.林海疑惑地看着她:“什麼完了完了?你沒事吧?”
林海和寧楚楚兩個人面對面,意味着站的位置也就不同。林海是面對着校門口的那個方向,而寧楚楚則是背對着校門口的方向,面對路口。
寧楚楚看着毫不知情的林海,瞪了他一眼,“都怪你,這下真的完了。”
林海被也責備的莫名其妙,虧他還準備說……,幸好沒說,不然指不定寧楚楚怎麼看他,怎麼在心裡笑他!不過,她怎麼一直看着他…的後面?
林海順着她的目光,往後一看,纔看到傅斯言,傅斯言的目光不緩不慢的剛好落在他和寧楚楚的身上。
“林海,你可真是害慘我了,不和你說了,我先走了啊。”說完,頭也沒回小跑過去。
“喂……”他還沒問,你爲什麼要說自己完了,和他說話被傅斯言看見就要完了嗎?那麼,你和他又究竟是什麼關係呢?
他耳後還未完全褪去的灼熱感,像是在提醒他林海多麼可悲。
寧楚楚走到傅斯言身邊的時候,傅斯言已經轉身,開始往回走,寧楚楚趕忙拉住傅斯言的手,“你慢點走。”
男生面色卻依舊冰冷,但腳步卻稍微放緩了一點。
他的手很暖,和他的臉色性格一點也不一樣,寧楚楚將自己一年四季都冰涼的手放進他的手裡,享受着溫度的傳遞。
寧楚楚看着他,說:“我不知道你今天會來,真的,我發誓。”
傅斯言沒看她,顯然是不接受這個解釋。
“林海上午來找我,被我罵了一頓。還叫我晚自習留下來。”寧楚楚看了一眼面色不愉的傅斯言,討好的說:“不過,我一下課就跑了,哪裡知道半路上被他拉住書包帶子,從樓梯一直拉到剛纔你看到的那裡,估計肩膀都紅了。”說完,一臉委屈地看着傅斯言。
傅斯言聽完後嘆了口氣,進了房間後,兩個人面對面的坐在沙發上,傅斯言面無表情地看着她:“沒有別的要對我說了?”
寧楚楚只覺得傅斯言氣場似乎又變強了,她有些難以招架。一雙剪水般的眸子溼漉漉地看着他,“你不會是吃醋了吧?”想了想後又說:“我和林海真的沒什麼。”
傅斯言讓寧楚楚坐近一點,他確實是吃醋了。
這麼多天她沒有來看他,一見面,她就對他說別的男人的事情。
“寧楚楚,有什麼事情要第一個告訴我,知道嗎?我不想自己的女朋友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卻是最後最後一個知道的。”
“夜闌女朋友來天機看他的時候,說起了三班的打賭事件、你和林海的緋聞,你知道從外人的口中聽到自己女朋友的消息,我是什麼心情嗎?”
寧楚楚不敢看他,她知道自己錯了,她應該告訴他的。小心翼翼地抱住傅斯言的腰,看他沒有拒絕,才輕聲說:“對不起,下次有什麼事情我一定第一個告訴你好不好?”
寧楚楚擡起頭偷瞄了他一眼,還是板着一張臉,寧楚楚鼓起勇氣在他脣上飛快地碰了一下,然後便將頭埋在他的胸口,溫言軟語道:“你不要在生氣了好不好?”
傅斯言其實早就不氣了,只是想要讓她長個記性,才一直板着臉。
“那打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別人道聽途說的總會和當事人說的有所出入。
“你還記得我們班以前的文藝委員李秀嗎?”
傅斯言點點頭,表示記得。
寧楚楚繼續說:“她不是不喜歡我嗎,於是就找我茬咯,然後就要和我打賭,賭期末考試的時候誰的成績高。如果她輸了,就要像李欣道歉。”
“那如果你輸了呢?”傅斯言比較關心這個。
“我輸了,她說的那些話自然就代表我默認了唄。”寧楚楚狀似無所謂地說。然後又幽怨地瞧着他,“所以,不是我不去看你,而是期末考試就要到了,張然和李欣給我佈置了作業,我也想去看你,可是□□乏術,連睡眠時間都被佔用了一個小時!”
傅斯言揉揉她的頭髮,“所以,知道你沒時間的我,一有空就來看你了。”湊近她的耳邊說:“山不來救我,我就來救山。”
習慣性地將她的髮圈拿了下來,撥弄着她的髮絲,“我送你的髮簪呢?”
“在家裡面。”她老實地回答。
“爲什麼不戴着?”
他撥弄髮絲的時候,手穿過髮絲碰到了她的脖子,寧楚楚覺得有點癢,又往他懷裡蹭了蹭,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傅斯言揚眉道:“假話。”
“我不會用簪子弄頭髮。”
“真話呢?”
寧楚楚看着他,吐氣如蘭道:“我怕把你送給我的第一件、正式的禮物給弄壞,弄丟。”
傅斯言淺笑道:“話說反了吧?”
寧楚楚笑着,將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沒有。”
傅斯言只覺她的嘴像是抹了蜜糖一樣,能甜到人的心裡去,他明明知道她是故意將話反着說的,但還是忍不住翹起脣角,用自己的舌頭去品嚐她今天是不是真的吃了蜜糖一樣。
“我今天要把上週和這周的分量連本帶利地拿回來。”說完,俯身將她壓在身下,躺在柔軟的沙發上。
他用行動充分證明了什麼叫做小別勝新婚。
一邊吻着寧楚楚的嘴,一邊伸手握住寧楚楚初具規模的胸部,因爲女生正在發育,又特別敏感,他稍微碰一下都會感到疼痛,寧楚楚想叫疼,可嘴脣又被堵住,只能發出嬌嬌的悶吟聲。
傅斯言聽到後,身體一顫,隨後離開她的脣,低聲問:“疼?”
寧楚楚佈滿水霧,無聲地控訴他。
“那我換一個。”
他將自己的手拿了出來,就在寧楚楚以爲他是良心發現的時候,才發現,他快速地將她的校服脫了下來,又將她的打底毛衣翻了起來,露出嬌嫩無比的肌膚,讓人忍不住想要膜拜。
寧楚楚一邊拉下自己的毛衣,一邊瞪他:“傅斯言,說好了只能接吻的,你不講信用!”
傅斯言眼眸深沉,“這是利息。”
“可是約法三章裡面沒有啊……”她還準備再說,傅斯言的吻又重新襲來,吻的她渾身發軟,連毛衣被脫下來,也是後知後覺地發現。
可此時發現,已是爲時已晚,寧楚楚只能使勁地瞪着他,力量懸殊,她反抗也就跟沒反抗似的。
傅斯言的吻向下,落在已經長大了不少的渾圓上,不斷親吻。
知道反抗不過的寧楚楚,也就沒有在浪費力氣,不過倒是沒有剛纔那麼疼,甚至還感覺酥酥麻麻的,很難說明白的感覺。
也幸好,傅斯言沒有得寸進尺,索要完利息後,強忍着離開了寧楚楚的身體。
在她脣上碰了一下,說:“我去洗澡,自己回去的時候小心一點,你的功課我幫你輔導,每天晚上的時候來這裡。”
寧楚楚害怕明天還會出現這種情況,於是說:“你不是還要忙着網站的事情嗎?”
“這陣子會稍微輕鬆一點,幫你補習的時間還是有的,更何況,期末考試我也是要去參加的,就當是一起復習了。”他像是看出來她在想什麼一樣,“放心,利息和我本來就該有的都已經拿到了,我明天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好在傅斯言說話算話,給她補習的時候也十分盡責。
就這樣,白天在學校有張然、李欣輔導,晚上還有傅斯言親自輔導一個多小時,在這樣強大的陣容下,如果寧楚楚還保持原地踏步的話,那纔不正常。
不過說進步多大,也不可能,畢竟一個月的時間都不到。
她只希望,考試的時候能夠下筆如有神,來個臨場發揮。
那天以後,林海倒是沒再來三班找她,耳邊安靜了一大截。可就在她以爲林海應該不會再來找她的時候。
考試前一天,林海卻給了她一份‘禮物’,寧楚楚坐在自己的牀上,看着這份‘禮物’,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做何表情。
牀上散落着幾張試卷,上面很清楚的寫着,z市一中期末考試測試卷。
這幾個字就像是一個誘惑,如果她今天做一遍,看一看,絕對明天考試能夠考出來一個好成績。
寧楚楚自認不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甚至在某些時候,還非常自私。
可就是這麼大一份誘惑擺在她面前,她又覺得心裡不舒服。
一個聲音,告訴她,就稍微看一看。
可是另一個聲音又提醒道:不能看,看了就是輸給了自己,你努力了那麼久,不就是爲了能夠通過自己的能力讓李秀向你的朋友道歉嗎?如果你看了這套試卷,然後贏了她,那還不如不接受這個打賭,直接讓人揍李秀一頓,然後逼她給李欣道歉。
最終,寧楚楚竭力控制自己的眼睛,忍着內心的咆哮,將這份試卷給扔掉,扔的遠遠的。
如果近了,她怕她會反悔,忍不住撿回來。
寧楚楚安慰自己:如果,你看了這份試卷,別人看是你贏了,但是實際上呢?
騙是什麼?就是自己用謊言去矇蔽別人的雙眼或者內心。
矇蔽的臉別人,卻騙不了自己,事後,之後讓你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