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她是誰?大寶的悲切

回到家,羅蘭已經告辭離開,田母坐在牀前,一動不動的看着熟睡的大寶。

此時的大寶臉色稍微恢復了正常,興許是之前鍼灸的緣故,睡的也安穩了很多。

“娘,您去休息一下吧,這裡有我。”夢瑤忽略掉之前的不愉快,她理解面對自己親人生病的焦急心理。

“不用。”田母看也沒看夢瑤一眼,直接回絕。

夢瑤見田母如此,沒有堅持,轉身去廚房煎藥。

待藥煎好,溫下來,夢瑤才端進屋子,田母接過碗,阻止了夢瑤想要喂藥的念頭。

夢瑤無奈,卻也理解眼前的婦人,只是,她究竟要如何做,才能讓對方接受自己呢?

她不解,明明早上還好好的,爲何現在卻是這樣?難道就因爲大寶生病?或者說自己在大夫施針時的打斷?

田母將大寶上身托起來,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裡,再一勺勺的試溫,小心的餵給大寶,處於本能,沉睡中的大寶吞嚥着。

一盞茶的功夫,纔將碗裡的藥喂完,夢瑤趕緊上前將空碗接過。

田母看了一眼,從懷裡掏出手帕替大寶將嘴角擦拭了乾淨,再將他慢慢的放平躺下,蓋好被子,自己則是盯着大寶一動不動的靠坐在牀頭。

“娘,別擔心,大寶吃了藥,很快就會好起來的。”不知爲何,看到田母魂不守舍的樣子,有些不忍。

“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懂,”田母扭頭瞪着夢瑤,“你不是他。”

如果阿峰在,他肯定有辦法讓大寶少受些苦,快些好起來,兒啊,你終究還是放不下嗎?

“娘…”夢瑤感覺喉頭堵住,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她?

是誰?

是大寶的親生孃親麼?

可是她人呢?真如傳言那般因爲生產而。。。

不禁對那女子越來越好奇。

“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如若不是…兒子怎麼會娶這個村姑?

“娘,您別生氣。”夢瑤沒有因爲田母的驅趕而動怒,反而走上前,看着田母的眼睛,“我知道,曾經混賬的日子讓你們受委屈了,我一定會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改過自新重新開始的決心。

正如您所說,媳婦有很多都不懂,您若不嫌棄,可以提點我教導我,我肯定會用心去學。您不是說過,希望好好過日子嗎?我們是一家人,爲了這個家,我會努力的。”

並非討好而故意這麼說,情真意切,卻是她心中所想。

看着夢瑤清澈透亮的眼睛,真誠的樣子不似作假,田母一時間有些怔愣。

沒有發現她是故意刁難的嗎?不得不承認,聽了她的話,心裡有那麼小小的意思感動,甚至莫名的覺得,眼前的女子讓她想要信任。

“娘,再給孟瑤一次機會,好不好?”握住田母的手,半蹲下,望着一時有些回不過神的田母,眼中帶着希翼的目光,讓人不忍拒絕。

這樣半撒嬌半祈求的樣子,讓田母有些恍惚,記憶中,有個女子,經常挽着她的手撒嬌,

“娘,我們以後一起孝敬您,”

“娘,都說這些事情不用您操心了,您老啊,該享福了,”

“娘,他們都說慈恩寺很靈驗,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娘,您看看,他欺負人家,您可不能厚此薄彼,我決定了,今晚跟您一起睡,”

“娘,我們不在您身邊,您要好好照顧自己哦,”

“……”夢瑤感覺到婆婆的視線雖然一直落在她身上,卻是眼神渙散思緒飄遠,好似透過她在看另一個人,又似在回憶緬懷,應該是關於那個女子吧?

不知道爲什麼,心情有些緊張外加些許的感傷...

"娘..."良久不見田母反應,夢瑤開口,小心翼翼的樣子生怕嚇到對方。

"娘,你別走,娘,不要丟下大寶..."

牀上的大寶突然開口,那話語中包含的情感讓夢瑤心疼,趕緊起身查看。

田母亦是回神,擔憂道:"大寶,怎麼了?祖母在。"

"娘,不要丟下我和爹爹,好不好?大寶一定聽話..."大寶突然抓住夢瑤上前想要查看的手,眼睛緊閉,嘴一張一合呢喃着,原來是囈語,只是那其中的悲切,眼角滲出的淚珠,讓人揪心。

回握住大寶的手,夢瑤腦海中瞬間有個衝動的念頭閃過...

"大寶,祖母在這,我苦命的大寶..."田母不知道是聽到大寶的囈語還是想到什麼,聲音哽咽,視線落在兩人相握的手上,心情莫名。

"啊,我不是野孩子,大寶有娘,大寶的娘是天底下最好的娘..."

夢瑤覺得自己鼻頭泛酸,眼角澀澀,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另一隻手輕撫着大寶的臂膀:"大寶乖,大寶是最乖最懂事的孩子,孃親怎麼捨得丟下你?我們好好的睡一覺,醒來一切都好了,孃親會一直陪着你..."

聲音輕盈,猶如動聽的旋律,讓人聽了莫名的安定,大寶漸漸的平靜下來。

田母扭頭,不動聲色的擦去眼角的淚水,也許,一切真的可以改變......

或許,她真的應該拋開成見,好好想想了,只是,他們田家的媳婦,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夢瑤的安撫下,大寶熟睡過去,只是抓着的手卻是一直沒有鬆開過。

"娘,您也去休息一下吧,這裡有我。"

田母不理會夢瑤,大寶的脾氣跟阿峰一樣的倔強,她不放心。

"娘,相信我,我會照顧好大寶的。”不氣餒,再次勸說道,“阿峰不在家,您是一家之主,到時大寶好了,您卻累跨了,他肯定會很傷心難過的,您也不希望他擔心,是吧?"

田母看了一眼滿臉關心的夢瑤,沒有說話,想了想,轉身出去,到了門口,卻是輕輕的將門帶上。

感受到田母態度的稍許改變,再看看大寶緊抓住她的手,夢瑤嘴角露出一個欣慰自信的笑。眼睛盯着大寶是臉,一時間有些恍惚。

想到之前婆婆說的話和飄忽的神情,想必她嘴裡的那個人定然是十分優秀的吧?!

------題外話------

吼吼,補上了,得瑟一個。

貌似很久很久沒有嘮叨唸念碎了——收藏啊收藏,你們的支持是我碼字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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