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喪盡天良的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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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走到祠堂邊時,晨兮看了眼黑漆漆的大門,在夜中靜而陰冷,輕嘲一笑,潔白的指尖毫不猶豫的推開了沉甸甸的門。

門發出重重的依呀聲,在夜中如夜梟驚啼,透着一股子的森然冷意。

青蔥色的繡鞋跨了進去,給夜抹上了邪魅的一筆,落地無聲,飄然而至。

直到走到最裡面,她站在了數百個黑漆漆的牌位之前,若柳般輕盈,似狐般邪佞。

“大小姐。”身後傳來恭敬的聲音。

“嗯”她身形不動,語氣不中掩關心:“身體還好麼?”

“勞大小姐費心了,奴才身強力壯倒不覺什麼不妥。”

“委曲你了。”晨兮歉然的轉過了身。

“不,奴才感謝大小姐還來不及呢!”男子擡起了頭,清月照在他失血過多而顯得蒼白的臉上,這臉赫然就是李威!

晨兮看了他一會,嘆道:“你有什麼打算?”

李威的眼中閃過一道迷茫:“奴才也不知道,之前一直想着報復父親,今日終於得償所願,奴才如卸下千斤巨石,卻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你有想過怎麼跟你娘交待麼?”

李威沉默不語,半晌才嘆道:“奴才的娘是個懦弱的人,愛了父親一輩子,恨了一輩子,卻又無法離開父親,奴才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甚至不知道娘知道奴才的所作所爲會有什麼後果。”

晨兮神情微動,輕道:“那你帶她走吧,遠離這髒骯的地方,告訴她你父親因公殉職了,這樣也能在她心裡留下個念想。”

“是。”李威心頭一喜,倒頭便拜:“多謝大小姐爲奴才指點迷津。”

春兒這時拿出一疊銀票放到了李威的手上,李威如被燙了般迅速縮回了手,急道:“大小姐,這是…”

“拿着吧,無錢寸步難行,你拿着這些錢帶着你娘遠遠離開大西北,找個山明水秀的地方陪着你娘好好過日子吧。”

李威的脣動了動,眼中流下了淚,他撲通跪在地上對着晨兮連磕了三個響頭:“大小姐的大恩大德,奴才沒齒不忘。”

“好了,不要多說了,快拿了錢走吧,走得越早越好,李總管的事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也許父親回過神來就會殺人滅口,到那時血流成河,你身爲李總管的兒子自然首當其衝,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的。”

“是,奴才明白,奴才這就連夜出城,從此隱姓埋名不再出現在大西北,大小姐恩德奴才來生再報。”

“去吧。”

李威又狠狠地磕了三個響頭,才斷然而去。

直到他走後,春兒才嘆道:“李總管真是禽獸不如的東西,竟然能逼得自己的兒子出賣他!”

眼幽幽地看向遠處,那裡正是楊大成的書房,晨兮冷冷輕喟:“禽獸不如的東西又豈止李獨善一人?”

春兒心有餘悸道:“幸虧大小姐早將李威爭取到手,否則哪知道老夫人竟然要用這樣的毒計對付您啊!真是可惡之極!”

說到這裡她突然壓低聲音好奇道:“大小姐,難道表小姐與表少爺真是老夫人與李總管生的?”

晨兮似笑非笑的打量了番春兒:“你真是好奇,這番事情也是你一個大姑娘打聽的?”

春兒臉一紅,不甘心道:“奴婢不是好奇麼?”

“是與不是很重要麼?只要父親認爲是就行了!或者說父親想把這事當成真的就行了!”

春兒一驚,輕呼:“啊,那老夫人豈不是白白擔了這污名聲麼?”

眼中冷意乍現,流蕩出星星點點碎冰,恰與夜色融匯成一種奇特的陰暗美,脣微動:“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她不是喜歡破壞我的名譽麼,那麼就讓她自食其果!何況她與李總管之間也未必有多幹淨!”

“啊?他們真的有苟且之事?”春兒很八卦地用詢問的眼神看向了晨兮,卻迎來了晨兮一個爆慄。

“一個大姑娘家家的,總是問這些事,羞也不羞?”

春兒頓時臉紅如彤雲,幸虧夜色太黑,看不出來。

擡頭看了看天色,晨兮輕道:“好了,咱們回去吧。”

“嗯。”春兒應了聲,突然一驚一乍道:“糟糕,小姐這般兇殘的對待李總管,要是將軍對小姐起了疑心該怎麼辦?”

晨兮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你這會想起來是不是太晚了?”

“怎麼辦啊?小姐,奴婢急都急死了,您卻還消遣起奴婢來?”

“傻丫頭,我要不能瞭解父親又怎麼會這麼做?老夫人雖然不是父親的親生母親,但總是楊府的老主母,出了這種丟死人的事,父親怎麼不把她恨得要死?可是偏生父親平日僞善慣了,又總愛裝着純孝,所以自然不能動老夫人一根汗毛,但不表示父親不會動李總管!所以就算是千刀萬剮也不能平父親的憤怒!”

“所以小姐出這個主意只會深得將軍之心?”

“是的,既折磨了老夫人又解了父親的恨,關鍵是還給了居心叵測的秦氏當頭一棒,所以父親不會認爲我心狠,只會認爲我處事有手段,父親還會因此而高看我一籌。”語氣微頓,帶着自嘲的笑:“一個有勇有謀手段陰狠的楊家女正是父親所需要的!”

“原來如此。”春兒這才放下心來。

“而且不光如此,別看父親是個武夫實際上卻是最圓滑市儈之人,他這般做還有一個含義,要知道今日砍斷李總管的手足的主意是我出的,命令也是我下的,將來如果秦家還有機會富貴騰達了,追究起來也是我的責任,他只需要把我拋出去當個替死鬼平息秦家的怨恨就行了。你說父親這手段是高明不高明?”

“簡直豈有此理!”春兒憤怒不已,咬牙切齒道:“沒想到將軍簡直禽獸不如,就這種事還算計着小姐!”

仰頭看了眼清涼如水的月光,顯得靜謐而幽深,聲音輕而悠遠,透着絲絲的涼意:“父親本是涼薄自私之人,只要能讓他榮華富貴,就算是流盡楊家所有人的最後一滴血,他也會毫不猶豫的…。”

春兒不禁打了個寒戰,顫聲道:“小姐,咱們快走吧,這楊家真是太可怕了。”

“走出去就不是楊家了麼?”晨兮幽幽輕嘆,回眸看向了黑漆漆的牌位,突然展顏一笑,透着無邊的詭異。

直到她走得無影無蹤,從祠堂的屋頂飄然而下一男子,男子一襲黑衣與夜融於一色,容貌如狐如魅,風流肆意,他輕笑:“這黑心丫頭果然黑心無比。連私生子這種事都敢往秦氏頭上安!”

“主子,要不要把秦家的事告訴楊大小姐?”

男子眉輕挑,脣流蕩出狡詐的笑紋:“不,我比較喜歡看黑心丫頭手忙腳亂的模樣,那樣子可比她一本正經的模樣可愛多了,哈哈…。”

暗衛的脣輕扯了扯,主子真是惡趣味啊!

夜,註定了這是一個不平靜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晨兮的腳剛跨入了兮園,從遠處沖天而出一聲淒厲的尖叫,讓所有的人都停住了手裡的動作,愕然的看向了遠處。

暗中更有一對眼閃着得意惡毒的光芒,一如夜中的獵食者在守候着自己的獵物!

心微微一沉:“春兒,去問問出了什麼事?”

“是。”春兒快步向發聲處走去,剛走了數步,晨兮突然道:“春兒,回來。”

“小姐?”

“不用去了,讓所有的人都呆在院裡,不準出入。”

春兒眼裡閃過一道異彩,應道:“是。”

回頭對華兒道:“華兒,聽到小姐的吩咐了麼?不要放任何一人出園。”

“知道了。”華兒今日連番得到晨兮的重用,心裡十分高興。

這時晨兮看了眼聚集過來的衆人,突然腳下一頓,將脣湊到春兒耳邊說了幾句。

聽了幾句後,春兒眼中射出一道厲色,掃視了衆人之後,冷道:“如果有一人敢跨出兮園,就等着賣去苦窯吧。”

衆丫環婆子齊刷刷地跪了下去,連稱不敢。

回到主院,春兒又把華兒叫了進去,三人在屋裡呆了好一會兒。

過了半個時辰,門外傳來一陣喧鬧之聲,接着是用力拍門的聲音。

晨兮眼一厲道:“開門。”

門吱呀的打開了,露出十幾個奴僕的臉,他們看到春兒後面無表情道:“將軍讓大小姐速去威武廳。”

春兒咯噔一下,情不自禁地問:“出了什麼事?”

“到了就知道了。”那僕人有些不耐煩的看了眼春兒。

春兒一陣氣結,瞪了眼那人後冷聲道:“等一下,小姐剛睡了,等小姐穿戴好了就去。”說完,將門狠狠的甩上了,差點撞上了那僕人的臉。

她一路小跑,跑到了晨兮的屋子,擔憂道:“小姐,果然如你所料,似乎又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還跟您有不小的關係。”

晨兮冷冷一笑:“這魑魅魍魎都出來了,好吧,既然有人這麼不想咱們消停,就去看看戲吧,看看又出了什麼事了!”

一行人剛到威武廳,就聽到文氏呼天嗆地的哭喊聲,晨兮微微一驚,看向了身後的幾個僕人,眉深深的皺了起來…

“小姐…”春兒也擔心地看向了晨兮。

晨兮給了她一個稍安勿燥的眼神,走入了威武廳。

“楊晨兮,我殺了你!”隨着一聲淒厲怨毒的怒吼聲,一道人影如瘋了般撲向了她。

她腳下一動,避了開去,手一拽,一提,一拉卻攔住了那人影,仔細一看,大驚失色:“二嬸嬸…。”

“不要叫我二嬸嬸,我沒有你這麼狼心狗肺的侄女!”文氏目色俱厲,如負傷了母狼,一片猙獰之色撲了過來。

晨兮眼一冷,手一推送將文氏送於三尺之外,怒道:“二嬸嬸,就算你是長輩,可是你這般不問青紅皁白出手傷人爲的是哪般?”

“不,問,青,紅,皁,白?”文氏用要吃人的眼神瞪着她,一字一頓淒厲如鬼,突然大笑起來,笑得涕淚橫流:“楊晨兮,你這個不得好死的,你這個心如蛇蠍的人,你居然還敢這麼詞正色厲的跟我說話?舉頭三尺有神明,你不怕報應麼!今天我就讓老天收了你這蛇蠍女…。”

說完不知從哪裡抽出了一把小刀,惡狠狠地往晨兮的胸口刺了過來。

晨兮眉皺了皺,腳下卻是一腳踢中了文氏的環跳穴,讓她疼得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手中的小刀也扔了五丈遠,她對春兒喝道:“春兒拉住二嬸嬸。”

春兒和身而上,將文氏壓在了身下。

見制住了文氏,晨兮拔腿往威武廳裡走去,身後是文氏的惡毒的謾罵與歇斯底里的詛咒。

每走一步晨兮的心頭就沉重一分,她似乎感覺到一張網正在向她無聲無息地張開了,邪惡地等待着她…。

內廳裡,楊大成正怒氣衝衝地坐在主座上,楊大立與楊大家面沉如水坐在一旁,李氏則在一邊抹着眼淚,看到晨兮走了進來,眼中露出了複雜之色。

楊大立則豁得站了起來,衝到了晨兮的面前,揚起了手就往晨兮的臉上扇了過來…。

晨兮正想着是不是用武功來避開楊大立,如果她不用武功,那麼一定會生生受了楊大立這一掌,這一掌下去,她不掉幾顆牙臉也得腫半個月,可是她要是用武功了,以她現在的能力勢必逃不過楊大成的眼睛,到時定然會讓楊大成對她起了戒備之心。

她左右爲難,就在電閃雷鳴之間,她決定不管怎麼樣自救最要緊時,只見眼前寒光一閃。

“啊。”楊大立一聲痛呼,捂着手退開了數步,他先是看了眼鮮血淋淋的手,然後怨毒的瞪着晨兮,怒吼道:“楊晨兮,你這個毒女!你竟然敢先害自己的弟弟,再傷自己的三叔!你簡直不是人!是畜牲!”

眼底閃過一道驚詫,她正想開口,卻聽到司馬九冷冷道:“楊三爺,這傷你手的是本皇子,不是大小姐,你別怪錯人了!”

楊大成立刻離座迎了上去:“九皇子,真是家門不幸,竟然驚動了您。”

“呵呵,今夜可真熱鬧,一會着火,一會殺人的,讓本皇子想清靜都清靜不得,得了,本皇子也不睡了,就來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讓楊府這麼的熱鬧!”

“不敢,不敢。”楊大成汗如雨下,這九皇子一向陰晴不定,這事他插手了,恐怕又要生出事端來了。

這時楊大立怒道:“九皇子,就算你是皇家子弟,可是這畢竟是我們楊家的家務事,難道你也要橫插一手麼?”

“大立,不許胡言!”

“大哥!”楊大立不甘地大吼道:“敢情死得不是你兒子所以你不心疼?站着說話不腰疼麼?”

“混帳,你胡說什麼?”楊大成暴跳如雷。

站在一邊的晨兮卻是驚疑不定,三叔的兒子死了?這是怎麼回事?怪不得文氏哭天嗆地,可是爲什麼這麼恨她呢?這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突然她手腳冰涼,全身都如浸在了冰水中,是誰?是誰竟然爲了陷害她不惜殺了一條人命?上次是繼業,這次又是誰?

爲什麼?這幕後人怎麼這麼狠心?連一個小小的孩子都不放過?簡直是其心可誅!

她顫抖着脣,驚恐地看向了楊大成:“父親,三叔說什麼?什麼死了孩子?”

楊大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沉聲道:“承業死了,就在半個時辰前,被人發現死在了牀上。”

“轟”腦中彷彿有根筋崩斷了…。

原來這是真的,真的有人用殺害孩子的手段來陷害她了。

她悲憤不已,不是爲了自己被陷害,而是爲了才五歲的承業,前些日子,承業在園中碰到她,還摘了朵花給她,她依然還記得地肥嘟嘟的小臉,眼底一片清澈,就如水般純淨,是這宅子裡最乾淨的存在。

“是誰?是誰下的手?!”

她悲痛欲絕地大吼,眼底全是傷痛,淚止不住的流,前世她沒了孩子,今世她對每一個孩子都有種與從不同的柔軟。

“是誰?你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了,不就是你下的手麼?”文氏這時擺脫了春兒衝了進來,瘋了般撲向晨兮,卻被隨後跟進來的春兒死死的拽住。

“我?”晨兮睜開迷茫的眼,不解道:“三嬸嬸爲什麼認爲我會殺了承業呢?承業這麼可愛,這麼聰明,每次看到我都叫我大姐姐,我怎麼會下手害他呢?”

“是的,我的承業這麼可愛,這麼聰明,你怎麼能下得去手呢?”文氏痛哭流涕,神情不能自已,她就這麼惡狠狠地盯着晨兮,這麼看了良久…。

突然她慢慢地跪倒在地,對着晨兮拼命地磕起了頭來,哀求道:“大小姐,把承業還給我好不好?他還這麼小,什麼也不懂…。如果你恨我以前對你不好…。你殺我吧,你要打要罵我絕不還手…。可是承業才五歲,你也說了他這麼可愛,你放過他好不好?…。”

她一聲聲如杜鵑啼血,其情哀哀,催人淚下,讓在場所有的人都聞之落淚,心酸不已。

晨兮眼中一片溼潤,她抽噎着,慢慢地低下身,欲扶文氏起來…。

“芸娘,你清醒吧,承業已經死了,死在這賤人的手裡了!”楊大立心中大慟,飛奔到了文氏的身邊,一把抱住了文氏哀哀痛哭了起來。

文氏慢慢的擡起頭,張開了失神的眼,先是目無焦距的看了眼楊大立,待聞到血腥味時,陡然眼中變得清明,她尖叫出聲:“大立,這是怎麼了?是誰?是誰傷了你?是不是那賤人?”

楊大立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聽到司馬九陰惻惻地聲音:“是本皇子傷了他,怎麼了?本皇子是賤人麼?”

文氏瑟縮了下,待眼看到晨兮時,目眥俱裂:“楊晨兮,你替承業償命來!”

“哈哈哈…”

司馬九突然大笑起來,笑得衆人不知所云,楊大立文氏敢怒不敢言地瞪着他。

楊大家與李氏面面相覷,可是眼中也流露出怒意,李氏想了想,走到了文氏的身邊,安慰道:“弟妹…。”

文氏見老對頭李氏竟然在這種時候還知道安慰她,一時間又悲又痛,撲倒在了李氏的懷裡,哭道:“二嫂啊,爲什麼?爲什麼老天要這麼對待我們?孩子何其無辜啊…。”

李氏想到剛死了繼業,也陪着一起落淚。

這時司馬九冷笑道:“無知的蠢婦!”

楊大立豁得站了起來,怒目而視:“九皇子,末將敬您是龍子龍孫,可是您卻不該在末將的傷口上灑鹽!內子現在正是失子大痛之時,還望九皇子口下留情!”

司馬九冷笑道:“失子之痛應該想着怎麼報仇,卻在這裡胡亂咬人爲得又是哪般?”

文氏猛得擡頭,指着晨兮厲聲道:“九皇子,楊晨兮就是殺了承業的兇手!”

面對文氏的指認,晨兮慢慢地從悲痛中清醒過來,她看了眼文氏,淡淡道:“三嬸嬸,我都好幾日未見承業了,怎麼下手害他?你既然冤枉我殺害的承業,那你倒說說我有什麼動機,時間,地點,以什麼樣的手段害了承業呢?”

“是啊,本王也很好奇,到底是誰這麼喪盡天良對一個五歲的孩子下手!”

門口傳來清冷的聲音,隨着輪椅轉動,一身黑衣面戴猙獰面具的司馬十六走入了衆人的視線。

隨之而來的還有翩翩君子之風,淡淡梅雪之行的司馬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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