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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巧兒的眼底劃過一道得意之色。
就在她慢悠悠的站起來時,一隻大掌如鋼箍般掐住了她的脖子。
“說,是誰讓你這麼做的?”剛纔還驚喜的司馬琳此時的臉色猙獰異常,額頭更是青筋直冒,如魔鬼般的陰冷。
餘巧兒驚懼的瞪着大眼,手拼命的扒拉着司馬琳的手,可是司馬琳的力量豈是她所能比擬的?
她根本無法撼動司馬琳的力量。
眼見着司馬琳手上的勁越來越大,而她的呼吸越來越困難,腳漸漸地離開了地面,舌頭伸了出來……
她痛苦的抓撓着,拼命的掙扎着,可是身上的力量卻越來越弱。
這一刻她後悔不已,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作好被司馬琳換回的準備,至少還有一條命在。
“王爺,客人們等着您去敬酒!”門外傳來丫環輕輕的提醒聲,這聲音彷彿是暗中的明光給了餘巧兒瞬間的希望。
她用盡全身的力量伸出腳對準了桌子用力的一踹……
桌上的茶杯堪堪的落了下來,發出一聲脆響。
“!”
聲音把外面的丫環嚇了一跳,只聽那丫環驚叫道:“王爺!”
司馬琳陰沉着臉怒道:“滾!”
“是。”丫環應了聲,匆匆的離開了。
聽到外面越來越遠的腳步聲,餘巧兒絕望的閉上了眼。
感覺到餘巧兒放棄了掙扎,司馬琳卻清醒了過來,他猛得鬆開了對餘巧兒的鉗制,任餘巧兒如一條死狗一樣癱軟在地。
突如其來的新鮮空氣讓餘巧兒喜出望外,她拼命的呼吸着,如缺氧的魚,張着大嘴。
“咳咳咳……”
許是吸得太快,她嗆着了,於是她又開始拼命的咳嗽。
這時司馬琳則坐在了桌邊,慢條斯理的給自己倒了杯茶後,連喝着邊觀察着餘巧兒。
“還不說實話麼?”司馬琳低垂了眼,輕吹掉了茶中的浮沫,冷冷道。
餘巧兒一驚,連滾帶爬地滾到了司馬琳的腳邊,哭道:“王爺讓妾身說什麼?妾身自從初癸後身上就顯示出了這鳳凰,妾身本來一直擔心受怕,從來不敢讓人知道,生怕受到生命的威脅,如果不是事關名節,妾身就算是死了也不敢說出自己是鳳女的事實。”
“名節?”司馬琳嗤之以鼻道:“你雖然和本王拜了堂,可是本王並未碰過你,你的名節未損,你又怕什麼?哼,分明是狡辯。”
餘巧兒垂淚道:“王爺有所不知,妾身雖然是許給了軒轅公子,可是軒轅公子並不願意,所以如果王爺將妾身退回後,軒轅公子定然會以妾身失節爲藉口不娶妾身的,所以妾身決不能回去。”
“笑話,軒轅圭璋不願意怎麼會答應娶你?你當本王是三歲的孩子麼?”
餘巧兒遲疑了一下,靈機一動道:“妾身也不知道,是軒轅老爺提出娶妾身的,所以軒轅公子礙着孝道纔不得以爲之的。”
聽了餘巧兒的話,司馬琳不禁以餘巧兒是鳳女的事信了幾分,要知道軒轅凌雲是什麼人?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納一個沒有身份背景的孤女爲兒媳?這裡面定然是有天大的秘密。
可是餘巧兒要是鳳女的話,那吳宓又是什麼?
他明明接到線報說吳宓是鳳女的,所以他才這麼費盡心機的娶吳宓的。
他沉吟不語。
餘巧兒卻又喜又急,喜的是司馬琳似乎信了她,急的是萬一軒轅老爺發現娶錯了新娘要換怎麼辦?現在的她已然不想嫁給軒轅圭璋了,因爲與其嫁給討厭她的軒轅圭璋,不如嫁給對她有所求的司馬琳。
何況王妃這個稱謂可比少夫人強了百倍了。
“你與吳宓可認識?”
聽到司馬琳的話,餘巧兒暗自心驚,吳宓這名字真熟啊,好象聽說過……
她皺着眉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上次在花園裡勾引軒轅圭璋時,那個潑婦一樣的女孩不就是自稱吳宓麼?
她連忙道:“認識,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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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認識的?”
司馬琳淡淡地問了句,眼卻犀利無比的盯着餘巧兒。
此時的餘巧兒知道只要回答錯一句就滿盤皆輸!
她想了想,突然想起今兒個司馬琳娶的王妃好象就是姓吳,因爲她進門時聽到有人叫她吳小姐。
她本是一個聰明的人,又見識了太多的人情冷暖,比一般同齡人更多了份心計。
於是她道:“吳小姐經常來候府玩,所以妾身與吳小姐也是相熟的。”
司馬琳眼睛微亮,繼續問道:“可有接觸過?”
餘巧兒見司馬琳對她與吳宓之間的交往特別感興趣,想到剛纔鳳女一說,她腦中瞬間清明起來,想來吳宓就是傳說中的鳳女,所以司馬琳纔會這麼緊張吳宓。
既然這樣,那麼她就來個偷樑換柱!她就不信司馬琳還能去看吳宓的身體。
於是欲語還羞道:“其實妾身與吳小姐並不相熟,不過有一次……有一次……”
“有一次什麼?”司馬琳不禁有些着急了,手陡然握緊了杯子。
見司馬琳的表現,餘巧兒更是堅信自己的猜測了,於是臉微紅道:“有一次吳小姐來找表妹,正好在花園中見到了妾身,妾身與她見過禮後本來準備離去,沒想到來了一個冒失的丫環,端着湯水撞到了我們兩人,結果我們兩人的身上都淋得……”
她頓了頓道:“夏日穿得單薄,而妾身的院子就在邊上,所以妾身就引着吳小姐去妾身院中換了衣服。”
“你與她一起換的?”
“正是。”
司馬琳這時恍然大悟,原來餘巧兒纔是真正的鳳女,之所以傳出吳宓是鳳女,只是因爲有了這一樁巧事。
此時的他暗自慶幸,要不是軒轅圭璋傾心於吳宓來了這招偷龍換鳳,他真娶了吳宓倒無所謂,但是錯過了餘巧兒這個真正的鳳女就真是太可惜了。
想到這時,他放下了杯子,走向了餘巧兒。
餘巧兒低着頭,身體微微的顫抖,不知道司馬琳是信了她的話還是不信。
一隻冰涼的手突然壓上了她的肩頭,她渾身一抖。
光裸的肩上手指輕輕地划動着,分明是在試探着那鳳凰的真假。
此時的餘巧兒非常感謝秦氏,要不是秦氏那會對她有求必應,她也不會有鉅款去收買了丹青神筆爲她畫上這隻栩栩如生的鳳凰!
而更爲絕妙的是這鳳凰讓人感覺是從皮膚裡透出來的,而不是畫上去了。
聽那爲她作畫的人說,此畫除他一人無人會畫,而且他有一個規矩,就是一幅畫只畫一次,這也就是爲什麼爲她畫畫收得這麼貴的原因。
所以餘巧兒非常自信,再也沒有人身上會有一隻跟她一模一樣的鳳凰了。
可是饒是如此,她也害怕,畢竟皇室子弟眼光自有獨到之處。
良久,那手指離開了,取而代之的是司馬琳溫柔的快滴出水般的聲音:“王妃,快起來,地上寒,莫傷着你了。”
餘巧兒如釋重負,看來是得到了司馬琳的信任了。
她怯怯的看向了司馬琳,欲站起來。
司馬琳搶先一步扶起了她,指輕撫過剛纔他掐着的脖子,上面五個手指印觸目驚心。
“還疼麼?”
司馬琳目光不離那青瘀之處,露出心疼不已的表情。
“不疼了。”餘巧兒連忙乖巧的回道。
“對不起,是本王一時衝動了,本王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你想要什麼?跟本王說,本王都會滿足你。”
餘巧兒垂下了眼,彷彿是委曲般,眼底卻跳動着激動的火焰,她嬌滴滴道:“能得王爺寵愛,這對妾身來說就是最好的補償。”
“哈哈哈……”司馬琳大笑了起來,對餘巧兒的回答非常滿意。
他剛纔還怕餘巧兒會拿着鳳女說事,頤指氣使起來,沒想到竟然這麼順從,這如何讓他不喜?
餘巧兒等他笑完後才惴惴不安道:“王爺,妾身怎麼說也是軒轅少爺娶的妻子,一會軒轅老爺來要求換回去怎麼辦?”
司馬琳的笑微凝,目光緊緊地盯着她,脣間笑容依然道:“你願意回去麼?”
“妾身當然不願意!本來這門親也不是妾身想要的,實在是妾身寄人籬下不得不低頭,如今能得王爺寵愛,就算是要妾身的命,妾身也不可能回去的。只是……”
“只是什麼?”司馬琳聲音一冷。
“只是妾身怕如果妾身不回去會影響到王爺的前程,要是有人暗中告王爺強搶人妻,這對王爺名聲可是有損的,妾身怎麼敢以一已之私置王爺於不顧呢?”
司馬琳聽了心中高興不已,這餘巧兒果然是鳳女啊,這就爲他打算上了,以後只要餘巧兒全心全意的幫他,他何愁不登上高位?
於是他笑道:“王妃,如此良辰你們站在這裡豈不大煞風景?”
餘巧兒一愣,待看到司馬琳伸出手脫她衣服時,她才恍然大悟,原來司馬琳要生米做成熟飯,讓軒轅家無法換回去!
她心中狂喜,臉上卻露出嬌羞之色,欲語還羞道:“王爺……”
“本王可從來沒見過吳小姐,只知道娶進門的就是王妃。”
他這是睜着眼睛說瞎話,他明明見過吳宓數次,可是別人硬要挑理也挑不出他的理,誰規矩一個皇子一定要見過大臣之女就記着這個臣女的模樣的?
餘巧兒會心的一笑。
“哈哈哈……”司馬琳得意不已,一把抱着餘巧兒往喜帳走去。
不一會,帳中傳來男女愉悅的聲音。
兮園,晨兮與玉離正下着棋,下到一半時,玉離突然道:“黑心的丫頭,你說現在司馬琳在做什麼?”
晨兮看着棋子,隨意道:“還用說麼?肯定是先痛下殺手,隨後甜言蜜語唄。”
“然後呢?”玉離笑得賊兮兮。
“然後?”晨兮皺了皺眉,不解地看向了玉離,待看到玉離笑得不正經的樣子,臉瞬間紅了起來。
“你的臉紅什麼?”玉離索性不下棋了,大手握住了晨兮的小手,揉了揉道:“你說司馬琳是不是也正在摸餘巧兒的小手?”
轟!
晨兮臉紅得跟火燒一般,嗖得縮回了手。
這廝又不往好地方想了,摸着她的手說司馬琳在摸餘巧兒的手,他明知道以司馬琳這樣陰險的小人,爲了以防萬一定然是儘快的把餘巧兒吃幹抹淨了,還說出這種話來,分明是在意……那個她。
她脹紅了臉,瞪了他一眼道:“你再胡說,我就不理你了。”
她的手剛一離開時,他只覺掌心一空,瞬間有了幾分空虛,心裡惋惜不已,可是看到晨兮那氣呼呼的樣子,那空虛的心似乎又被填滿了。
只覺得就看着她一顰一笑就有種要溢出來的幸福感。
想到這裡,他的眼光愈加地溫柔了:“黑心的丫頭,你什麼時候嫁給我?”
晨兮啐道:“誰要嫁給你?”
“你不嫁我嫁誰呢?”他嬉皮笑臉的毫不在意晨兮的話。
晨兮眼珠一轉道:“多了去了,我朝的司馬九啊,旭日國的墨君昊啊,還攬月國的白璞啊,還有……”
她每說一個名字玉離的臉就黑了一分,待見她還在說,頓時跳了起來,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裡,狠狠道:“你是我的,誰也娶不走你!”
“怎麼娶不走?難道你還能跟對付軒轅圭璋一樣,再把他們一個個剝光了送到美女的牀上?”
“哼,不管怎麼樣,我也決不允許他們覷覦你。”
“如果我願意呢?”晨兮逗他道。
“你願意麼?”玉離大急,輕輕地拉開兩人的距離,目不轉睛地看着她的脣。
晨兮擡起頭看向了他,看到他眼中的焦慮,急燥,不自信。
不禁撲哧一笑道:“你說呢?”
“不,我要你說!”玉離特別執着,眼中的神色依然凝重不已。
晨兮心頭一軟,唉,這玉離什麼都好,就是對她太患得患失了,難道他以爲她是金子麼?人見人愛?
她撫上了他的發,柔聲道:“傻瓜,我的脾氣這麼不好,誰能象你一樣包容我呢?”
“誰說你脾氣不好了?你是這世界上最溫柔的女人。”
晨兮臉微微的紅,看來情人眼裡出西施,古人誠不欺她。
見晨兮難得這麼嬌羞的樣子,玉離食指大動,恨不得把晨兮一口吃了下去。
他慢慢地低下了頭,正好晨兮也擡起了頭,兩人的視線熱烈的交灼在一起,鼻息盈繞……
近了……
就在兩人的脣要碰上時……
“小姐,打起來了。”千兒興奮的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