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雲飛苦勸亞克雷之時,從外面來了一隊衛兵荷槍實彈,來到地牢前,哈維絲得意非凡舉止輕佻,任誰看了都想揍之於後快。
哈維絲可不傻沒那麼多衛兵在身旁,他可不會自己跑過送死,這一次來也是奉了皇帝命令,對着牢籠裡的何雲飛喝道,“奉皇帝陛下的命令,特來抓捕亂黨。”
“媽的,不已經被你關了?還要抓?”蔣風南氣得大眼珠子亂轉,很是不滿,沒想到今天竟會栽在這個小人身上兩次,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何雲飛刻意的隱忍,卻換來哈維絲的步步緊逼,這讓他很是生氣,站起身隔着牢籠的柵欄,怒極反笑的對哈維絲說道,“我看誰敢再碰我一下。”
少爺發話了,蔣風南又怎麼會聽不明白?剛纔他還怕少爺會怪自己莽撞,沒想何雲飛極其憤怒的口出威脅之語,這可破天荒的第一次。
“惹上我們少爺,老傢伙你算是死催了。”蔣風南興災樂禍的暗道,另一方面也不閃着,偷偷的給其他人使個眼色,讓他們瞅住時機準備動手。
哈維絲還沒有任何危險的覺悟,心胸陝隘的他,臉上青一塊,白一塊,指着何雲飛破口大罵道,“你算什麼東西,我爲什麼不敢碰你,來人,讓這個口無遮攔的傢伙知道點厲害。”
衛兵們奉命將牢籠的門打開,將何雲飛從牢籠中給拽出來,可沒想的,他們還沒捱到何雲飛,就被一旁蓄勢很久的蔣風南和李志兩人一拳打飛了出去。
“反了,反了。”哈維絲可沒想他們會這般的強橫,身陷囹圄也敢還手,慌忙下令衛兵開槍,可沒待他下令,就見何雲飛像一陣風飄至自己的眼前。
驚慌失措的他還沒來得及往後退就被他卡住了脖子,何雲飛如鐵鉗死死的卡住不放,哈維絲感覺自己似乎快要窒息而死,雙腳離地的他雙手拼了命的想拉卡住脖子的手,可惜只是徒勞無功。
哈維絲被擒的同時,蔣風南一夥人也不閒着,按照原先商量好的方案,分工合作,打暈守衛取得鑰匙把牢房裡關押的犯人們都給放出來。
皇宮裡關押的犯**多都是被陷害的忠臣良將,心裡早就對哈維絲這條亂吠的狗恨之入骨,剛被放出來,就涌向哈維絲,何雲飛笑了笑,將哈維絲一扔,將他恰巧拋入了憤怒的人羣之中。
羣情激憤的人羣,好不容易揪住機會,舉拳就打,可憐的哈維絲被圍得正中,躲也無處躲,再加上剛剛窒息產生的昏厥,只能任由激憤的人羣發泄的心中怒火。
監獄裡人羣大多都被哈維絲陷害,恨不得生啖其肉,監獄狹小,人又太多施展不開,被擋在外圍的人着急不停的往裡擠,場面很是混亂。
哈維絲帶來幾十名衛兵,剛剛還炫武揚威,沒在蔣風南等人手下走上二,三個回合,就一個個倒地不起,就算有幾個倖免於難的也狼狽的跑了出去。
“真他孃的不過癮。”鐵柱咂着嘴,意猶未盡的說道,地上哀氣求饒的衛兵們實在差距太大,他覺得自己還沒怎麼使力,地上的人就已經倒地不起。
“請慢走。”
何雲飛和他的神兵戰隊成員們剛要離開,經過一番思想鬥爭的亞雷克出言挽留着。
“怎麼了?你想通了?”
俊朗的臉上露出帥氣的笑容,瀟灑的回過身來,看着亞雷克問道。
亞雷克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後,無比堅定的點了點頭,眼神裡透着從未有過的光芒,透着信任,憧憬,希望,提出要求道,“救救這個國家,救救這裡的人民。”
哈維絲的放肆徹底激怒了亞雷克,已經對生活了無希望的他,根本無法容忍一個小**傾朝野,如跳樑小醜般敗壞一切原本美好的事物。
他突然想到他的家庭,妻子和孩子都因爲這個無恥的小人而喪命,而這個國家裡有太多的人像他一樣家破人亡,無論如何,而他也明白,國王的昏聵也是助長了壞風氣的原因,他們需要一個英主,去領導他們趕走外敵,重新建立起一個新得國家。
“我沒本事救你們的國家。”何雲飛出言拒絕道。
“什麼?!”亞雷克沒料到他會拒絕,驚訝失聲道。
何雲飛淡淡一笑,繼續說道,“這個國家的命運,其實一直在你的手中。”
亞雷克渾身一震,感受到渾身的血液在沸騰,不自覺上前一步問道,“那我該怎麼做?”
“領導你的人民去推翻昏聵的國王,讓英明的國王去統治這個國家,爲那些被奸人陷害至死的人報仇。”
亞雷克陷入了沉默,監獄裡也平靜下來,哈維絲已經不成人形,,氣息奄奄,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血淋淋,那些激憤的人羣動手還不過癮,有的甚至用嘴硬生生咬了一塊肉下來。
“如果不出意料的話,你們的王子法比奧閣下,現在正面臨生與死考驗。”何雲飛頓了頓說道,“我要去救他。”
聲音不高,卻安靜下來人們牢牢的聽在耳裡,深深印在心裡。
“殺掉奸臣,推翻的國王,願意的跟我走。”亞雷克徹底覺醒,如同一頭沉睡以久的雄獅,發出動人心魄的怒吼。
“好!”衆人齊呼聲響徹整個間監獄,讓那些平日裡仗勢欺人慣的獄官們在衆人的怒吼聲瑟瑟發抖。
國王的寢宮。
蘇哈國王面色發緊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法比奧和他的妻子娜潔爾,哈維絲冤枉他會造反,蘇哈國王急忙傳詔待從將法比奧夫婦,讓他們趕快來見自己。
“父親,請您千萬不要聽壞人挑掇,兒臣絕沒有反叛之心。”法比奧雙手撐地,面色沉重的哀求着國王,希望年邁的國王不要輕信謠言。
“那我問你,你是怎麼回來了?”蘇哈國王餘怒未消,對於法比奧的話一句也聽不進去,咄咄逼人的問道,“還有誰允許你回來的。”
“這個……這個……”法比奧一時語塞,並沒有人允許他回來,可是如果不逃來的話,他很可能就死在那裡,但這樣的話又怎麼能對父親說起。
蘇哈國王見他語塞,更加武斷認爲哈維絲告訴自己的事情是真實的,雙眼如利劍般直視着法比奧,逼問道,“告訴我,你的回來目的是什麼?”
這個問題法比奧更沒辦法回答,當初他只想逃出魔窟,回到屬於的自己的家,而這裡也正是他的家,眼眸中充盈着淚水,無語的望着蘇哈國王。
“你這個混蛋,竟敢大逆不道跑回來謀朝篡位。”蘇哈國王愈發相信傳言的真實性,憤怒的他雙手撐着座椅站起身來破口大罵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冤枉啊!父親,千萬不聽信別人的謠言。”法比奧含着淚哀求着蘇哈國王,一片忠心赤膽被人這樣冤枉,他又怎麼會不發出近乎絕望般的哀求。
娜潔爾更是淚流滿面,她沒想到蘇哈國王糊塗到這般地步,連解釋的權力都不給別人就自說自話,將人打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來人,來人!”蘇哈國王根本就不聽法比奧的解釋,召喚士兵將意圖謀反的法比奧給拖下去執行死刑,可沒料到的正當他召喚之際,寢宮外面傳來亂哄哄的聲音。
“國王,大事不好了。”一個衛兵跌跌撞撞的從外面跑了進來,哭喪着臉氣喘噓噓的說道,“監獄的犯人都跑了出來,外面亂成了一團。”
“什麼?”蘇哈國王不由自覺一哆嗦,忽然惱羞成怒的指着衛兵的鼻子罵道,“養兵千日,用在一時,你們連越獄的犯人都對付不了?”
“國王,外面犯人實在太厲害,我們根本就是對手。”士兵期期艾艾的回道。
“一羣飯桶。”蘇哈國王除了罵娘也是無計可施,這個時候,他眼睛一亮問道,“哈維絲在哪裡?”
哈維絲平日裡經常幫他出些主意,久而久之蘇哈國王也就依賴上了他,這個關鍵的時候,自然想要得到他的幫助。
“哈維絲大人已經被犯人給打死了。”士兵回答道。
蘇哈國王叫了一聲後,無力的坐了下來,用手支着腦袋,無力的望着遠方,寢室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大,犯人殺向了這裡。
“國王,快走吧,不然給鬧事的犯人們抓到可就麻煩了。”士兵急忙催促着,外面的四起的殺聲着實太過於嚇人。
蘇哈國王老邁而昏聵,這個時候卻沒有聽從士兵的意見,坐在自己的寶座上罵道,“這裡是我的地方,要我走,我又能到那裡去?”
“父親,兒臣願去說服暴亂的犯人。”法比奧站起身來向蘇哈國請戰道。
蘇哈國王眼神複雜的看着法比奧,前一秒鐘自己還有要殺他的念頭,而這一刻,法比奧不畏危險去說服已經殺紅眼的犯人,到底血脈相通,他不禁老淚縱橫,淚酒前襟。
“我的好兒子,我錯怪你了。”蘇哈國王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可這一刻形勢危急,已經沒時間讓他去追悔,外面的喊殺聲越來越大,暴亂的犯人們眼瞅着要衝了進來。
法比奧站起身來向外面走去,即便那是一條不歸路,他也會毫不猶豫走出去。
“等等我。”一直沒說話的娜潔爾叫住法比奧,做爲他的妻子,無論法比奧去那裡她都會跟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