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車之後於三就笑呵呵的掏出了大哥大,“喂,崔小姐。我聽說你的車被人砸了,需不需要我幫忙給你找出來是誰做的啊?”說完她還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幾聲。
“滾,混蛋。”崔雪維知道自己的車肯定是被他們的人砸了,不禁怒道,罵完便掛了電話。
崔雪維坐在沙發上是越想越氣,拿起桌上的電話便打了出去,“張秘書,我是四海的崔雪維。”她打給的是省委書記於志強的秘書。
“崔總有什麼事嗎?”張秘書這會正在家裡和老婆一起吃飯。
“我們四海集團對現在省城的投資環境很不滿意,剛剛我的座駕就被於三的人砸了,正隆拆遷以及那些小流氓三番五次的擾亂我公司的正常秩序,現在已經威脅到了我們集團高管的人身安全,若是政府不能對於三等人做出必要的手段,那麼我們將選擇遷到其他有利於公司發展的城市去。”崔雪維一口氣說完,心中還是怒火不斷。
張秘書一聽就急了,四海集團可是省城有名的大公司、納稅大戶,若是就這麼走了那省裡領導不得氣死啊,於是就說:“崔經理,您聽我的消息,我立即彙報給於書記。”
崔雪維發了一通火氣,立即掛了電話,這會心情也微微好了一些,來到客廳見對面騰瑋的家裡似乎有個男人的身影,就定睛一看,原來是蘇凡,她這纔想到今天是週五了,想想明天無事便拿起了電話打給了秦彤,要她晚上過來,秦彤聽了就說明天我要和同學一起逛街呢,被秦彤這小丫頭拒絕之後,崔雪維覺得無聊便拿出一本書漫無目的的翻了起來。
在張秘書將崔雪維說的事情忽略掉重點說給省委於書記之後,於志強書記就說道:“多大點事啊,這麼小的矛盾也這麼鬧,我看着商人真是快要上天了,”說是這麼說不過放下電話之後他還將電話打給了省公安廳廳長,“你這治安是怎麼搞的?”劈頭蓋臉就是一句。
陸建勳喝的迷迷糊糊也沒出是誰就問道:“你誰啊?”
“我於志強。”於書記聽到陸建勳身邊有碰杯的聲音,知道他這是又在喝酒了。
“哦,於書記啊,有什麼指示。”陸建勳立即換了一副嘴臉。
“你不是說於三沒什麼問題嗎?他怎麼跟四海鬧起來了,還砸了人家的車?”於志強這種人物整天忙的都是那些大事,對於市面上的東西瞭解還是很少,不過下面的人卻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有這事?”陸建勳一聽微微精神了一些,看了與他一起喝酒的吳興剛一眼。
“趕緊給我處理好,”說完於志強便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陸建勳就問道:“剛子,你們怎麼回事?”
“怎麼了?”吳興剛嘻皮笑臉的問道。
“你們怎麼把四海地產崔總的車砸了?”陸建勳笑着問道。
“有這事?”吳興剛剛剛撞了車之後就和於三分開了,之後的事情他還真不知道。
“於書記可是剛剛給我打了電話了,要追究你們的責任呢。”陸建勳裝作一般正經的說道。
“肯定是那些個小毛崽子乾的,”吳興剛一聽就說道,“我回去給你處理好,晚上就把人給你送過去。”說着還從包裡拿出了幾摞鈔票放在了陸建勳面
前。
一見這陸建勳就笑了,推杯問盞之間就忘了這事。
第二天一早張秘書就打通了崔雪維的電話,說了昨晚砸車人已經自首了,崔雪維一聽就知道這肯定是弄了幾個不相干的小流氓出來頂罪了,就說道:“我要的是罪魁禍首,不是這些不相干的小毛賊。”
小七昨晚已經去找車庫保安做了調查了,說是於三親自開着那輛刮花了的奔馳來的,崔雪維知道於三是親自參與了的,於是就緊緊咬住不鬆口。
要說這於三昨晚砸了車之後心裡可是舒服多了,省城內還沒有一個人敢跟他叫板的呢,讓他在很多人面前丟面子的呢,這口氣他可咽不下,不過一早起來卻是擔心起來,四海集團的背後可是有大人物在保駕護航的,他也不知道能不能鬥得過。
還在想着這事時電話便想了,是吳興剛打來的說崔雪維要求追究幕後真兇的責任,說是他們有目擊證人能證明是於三親自去的。
於三聽了怒不可擋,立即摔了電話,罵道:“小娘們,不給你點顏色,你就不是這省城內誰是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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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凡懷着擔憂的心情回了甘河縣,他昨天已經從騰瑋的口中得知兩人的車被於三的人砸了,但是現在憑藉他的力量卻是做不出什麼的,於是臨走之前他與辛志遠做了一番交流,希望她能和蘇宏晟說一說,有人能出來真正的管一管,辛志遠也是知道最近自己的工地上總有人搗亂的事,一聽便答應了。
辛志遠與蘇宏晟的通話內容他不知道,但是他想蘇宏晟肯定不會看着不法分子搗亂社會進步的,回了甘河縣,剛剛進了小樓蘇宏晟的電話便打來了,他說他的秘書已經與省裡的領導講了,於三那幫人不會再針對四海發生任何挑釁行爲了。
蘇凡一聽這才放了心,放下電話張曼華已經做好了晚飯。
“小凡,吃飯了。”見蘇凡像是在思考事情張曼華就叫了一聲。
“嗯。”蘇凡擡頭笑了笑。
孫建軍的事情之後張曼華一直在家裡休息,店鋪也交給了聶菲菲打理。待了幾天就有些待不住了,這不今天便又去了店鋪,在那幹坐了一天,立冬之後店鋪前面的大排檔就全部收攤了,在明年甘河縣飲食娛樂廣場完工之後,這裡怕是不會再有人開了,地上留下燒烤油漬的斑斑點點,在初雪之後就再也不見了,不過每次從這一走,張曼華便能想起那個作惡的孫建軍,不過心裡一想他的下場就微微一笑,壞人總是沒有好的下場吧。
兩人吃過晚飯,蘇凡便又纏上了張曼華,雖然在省城裡有騰瑋相伴,但是這個年紀的男人正是對這事比較熱衷的時候,張曼華已經四十歲的年紀,雖然在蘇凡的滋潤下看着像個三十不到的少婦,但是此時她也正希望蘇凡能將她捧上天去,於是兩人便又擁在一起,在牀上翻滾了幾圈,蘇凡突然感覺到張曼華的下體有東西流了出來便低下頭一看,牀單上一大灘血跡。蘇凡頓時嚇了一跳問道:“阿姨,您那個來了?”
“不是。”張曼華剛剛只是覺得小腹有些疼痛,這會見流出的血還是鮮紅的就開口道。
“我送你去醫院。”說完蘇凡便穿上了衣服,爲張曼華擦了血跡穿好衣服這纔去
了醫院。
蘇凡在縣城醫院的狹小走廊內正着急的等着值班醫生女醫生爲張曼華做檢查,好一會才從裡邊走出了一個小護士。
“護士同志,請問裡面的病人怎麼樣了?”蘇凡從木椅上站了起來問道。
“你是她什麼人?”小護士見蘇凡有些眼熟就問道。
“那是我阿姨。”蘇凡笑道。
“她流產了。”小護士說完就走了。
“流產?”蘇凡一個人站在原地呆呆的臉上的表情凝固着,心裡卻想到什麼時候懷孕的都不知道,怎麼就流產了呢?再說她不是每天都在吃藥的嗎?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張曼華才慢騰騰的走了出來,臉上慘白一片,看着蘇凡勉強的笑了笑,“小凡,我們回家吧。”
蘇凡點了點頭,沒有問什麼。回到家蘇凡這纔開口問道:“阿姨,您什麼時候懷孕的?”
“其實我也不知道呢,醫生說才一個月多點,”張曼華躺在牀上又笑了笑,轉而說道:“這樣也挺好的,若是被彤彤知道了我還不知道怎麼交代呢。”
原來張曼華自從暗中與蘇凡成爲情侶關係之後,她便每天都在吃避孕藥,可是有幾天她卻給忘記了,於是便懷了蘇凡的種,月經沒有來,她還以爲是上次被人下藥的緣故導致月經不調了呢。
在張曼華小產之後蘇凡於是成了三好男人,騰瑋生小蘇顏時他都沒用這樣用心的去照顧,或許是心裡有些愧疚吧,與她在一起又不能給她名分,也不能給她一個孩子。
蘇凡推掉了所有的應酬,一連一個星期他每天中午晚上都按時回家,給張曼華做營養餐,張曼華也不埋怨什麼,蘇凡的用心她都看在眼裡,心裡暖暖的。
立冬之後,林之水的情人謝婷婷也從之水縣調過來了,他們自從黨校學習之後,林之水被安排到了黑水市裡,謝婷婷則回了芝水縣,這次的工作調動,雖然謝婷婷不在她熟悉的公安部門,而去了民政局做副局長,但是能與林之水在一起她也很知足了。
謝婷婷自從黨校學習之後就與老公離了婚,他老公原本是公安局內部的司機,從同事的口中聽說過很多關於他老婆與林之水的事情,但是他卻是一直忍了三年,直到林之水一走他便鬧開了,謝婷婷倒是早就對他沒了感情,男人一鬧她便提出了離婚,兒子在男方家屬的一致要求下判給了男方,她也樂得輕鬆,在芝水縣度過了近半年的單身生活之後,便通過關係把她也調來了甘河縣。
謝婷婷一來便與林之水請了蘇凡吃飯,蘇凡看着兩人又到了一起,想起在黨校學習林之水兩人的作風就當着兩人的面說道:“我的兩個大局長,以後一定要以工作爲重啊,咱們甘河縣現在正在向前發展,我可不希望林局長這個得力的助手因爲其他的事情而分神,希望你們的事情不要影響到家庭和工作。”
蘇凡的話雖然當着兩人的面直接說出,有些不太禮貌,但林之水卻是明白人,一聽就忙說道:“蘇書記,您放心,我一定會以工作爲重心。”說完還在桌下碰了謝婷婷一下笑着道:“婷婷她也會如此的,是不是?”
謝婷婷見他桌下的動作也連忙點頭,蘇凡知道林之水的爲人,這也是個提醒而已,見兩人都表態就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