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昱進入省城來到香榭苑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張雅惠現在對他自己開車的行爲也算是默認了,不再多說什麼,唐昱這車技,前世可是歷練了十多年的,技術倒是過關,只不過前世這小子親自經歷過一次車禍,雖然人沒啥事兒,不過也嚇的不輕,所以開車一直不怎麼快。。
香榭苑的保安已經和唐昱很熟了,輪值的幾個班的警衛都和唐昱打過照面,而且沈睿鴻還讓秘書給唐昱辦了出入省委大院的出入證件,所以唐昱來香榭苑的時候都不需要往沈家打電話,直接就放她進去了。事實上,唐昱那個車牌照也足夠唬人的,單單那個號碼很靠前的軍牌就得讓即便是省委大院的警衛都要另眼相看,不過省委大院到底是不同於一般的機關大院的,這裡就不一一細說了。
開門的是宋宛如,看到唐昱便開口笑道,“昨天爸就說過你這兩天會來,他就猜到你今天要來了,沒想到這麼快。”
“能不快麼,幾天不見宛如姐,我的心就難受,還不趕快找時間就過來,哈哈哈。”唐昱笑嘻嘻的開了一個半葷半素的玩笑,不過他也注意到,剛剛宋宛如看到他的時候,臉上有一絲尷尬的神色一閃而過,顯然又想到了上次在醫院撞破唐昱與楊涵寧的事情。
頓了頓,見宋宛如臉上沒有惱色,這才道,“當然,還想小芸、小語馨,還有沈伯伯、鄭伯母。”
“小昱哥哥抱。”宋宛如腳邊的小語馨跑過來,向着唐昱張開雙手,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幾天不見這小傢伙似乎長了不少啊,怪不得宋宛如不抱了呢,估計是有些難以負擔這小傢伙的體重。這小丫頭最是膩人,總是喜歡賴在別人的懷裡,當然,這人必定是親近之人,小語馨雖然年紀小,不過見了不親近的人也是會板臉色的,估計也受那次掉入水中的影響。
唐昱一彎腰,將小語馨抱在了懷裡,“小語馨啊,這幾天有沒有想哥哥啊。”
唐昱一邊說着一邊向屋中走去,還不忘斜眼看了看旁邊的宋宛如,見她只是臉色飛速紅了一下,便恢復正常了,並沒有露出什麼不愉之色便稍稍放下心來,同時心中也閃過一絲失落。
這時鄭舒嫺正從樓上下來,唐昱微微躬了一下腰,“鄭伯母好。”
“呵呵,小昱來了啊,這回好了,我們又有口福了,晚飯就交給你了,呵呵。”鄭舒嫺和唐昱寒暄了一下,還不忘唐昱的一手好菜,唐昱自打露過一手做菜的好本領之後,每次過來沈宅,趕上飯點的時候總是要露一手的,他和沈家之間極爲的熟絡,沈家人不拿他當外人,他也不拿自己當外人。
“沒問題,只要伯母想,我天天給您做。”唐昱笑道,對於做飯,唐昱並不反感,反倒覺得欣慰,就從這點上,就可以看出沈家人沒有打他當外人,而是當做自家人,自家人給自己人做飯,又怎麼會有那麼多說道呢。況且,對於做飯,他對這種事兒向來是很享受的,若是沒有那麼多其他的想法,他倒是樂意自己開個小飯館,絕對不會賠本。有這手本領,倒是不愁日後沒工作活不下去。
“小語馨啊,你還沒告訴哥哥,你到底想沒想我啊。”
“想了,當然想了,語馨剛剛就說想了,只不過哥哥和奶奶說話,沒有聽到。”小語馨笑着說道,懶懶的你在唐昱懷裡,
“還是小魚哥哥好,媽媽現在都不抱我了,她說我太胖了,抱不動我了,小昱哥哥,你說語馨胖麼?”小語馨撅個小嘴,一副很委屈的樣子,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唐昱,期待唐昱能給出她想要的答案。
看來愛美是每個女性的天性,即使是幾歲大的小語馨,也知道胖不好看,看那眨着的小眼睛和握着的小拳頭,只怕唐昱回答的不如意就要吐他一臉的口水,這可是小語馨貫用的手段,親在臉上弄一臉的口水。
“怎麼會呢,語馨哪裡胖了,語馨是長大了,是大姑娘了,是大姑娘後,就不能讓媽媽抱了,那樣別人就會羞你的。”唐昱笑着看了宋宛如一眼,回過頭對語馨說道。
“媽媽,你看,小昱哥哥都說我沒胖,你和小芸姑姑騙人,非要說我胖了,我只是長大了,我是大姑娘了,所以我決定,以後不要你抱了。”小語馨煞有其事的對着宋宛如說道,回過頭又看向唐昱,“就讓小昱哥哥抱。”
額,唐昱摸了摸鼻子,哭笑不得,哪有長大了不讓媽媽抱而給唐昱抱的,那豈不是……
唐昱愕然,宋宛如和鄭舒嫺也是一愣,隨即看着什麼都不懂的小語馨哈哈的笑了起來,看着唐昱那鬱悶的表情,整個屋子的氣氛頓時活躍了起來。
“多虧你了,語馨現在越來越粘人了,但我可抱不動她了,多虧你了,否則不知道以後會不會被她粘死。”宋宛如趁小語馨不注意,在唐昱耳邊說道。
感受到耳邊熱熱的帶着清香的氣息,唐昱覺得很是癢癢,本能的轉過頭,好巧不巧的正好“碰到”宋宛如那粉嫩的小嘴,當然,說碰到有些過了,應該還有一兩公分的距離,只不過是吐氣可聞罷了。只不過還是讓宋宛如嚇了一跳,觸電一般跳開,平時冷靜無比的她,此時的臉上也不禁掛起來兩朵紅雲,狠狠地瞪了唐昱一眼後,轉過頭去不理唐昱。
“對了,語馨,你小芸姑姑呢?”唐昱左右看啦看,卻沒有發現沈芸這丫頭的影子,不由得開口向懷中的小語馨問道,也正好藉着這個話題來沖淡剛剛所帶來的尷尬。饒是他老臉很厚,對於剛剛差點吻了宋宛如的事情還是覺得很尷尬的。
“小云姑姑去學游泳去了,她說在其他方面不能超過你,一定要在游泳上超過你。”語馨學着沈芸說話時的神態和語氣,學的惟妙惟肖,一時間,屋中又是笑聲一片。
學游泳去了?一提到游泳,唐昱就想到那次和沈芸在游泳館的旖旎風情,暗笑一聲,這小丫頭,學游泳也不叫我,難道還有比我教的更好的老師麼?唐昱不要臉的想着……
時間在唐昱和鄭舒嫺的對弈中不知不覺的從指間流過,一如以前那樣,兩人共對陣三局,第一局鄭舒嫺讓唐昱一子,唐昱慘敗,第二局鄭舒嫺讓唐昱二子,鄭舒嫺險勝,第三局鄭舒嫺讓唐昱三子,下了近半個時辰,鄭舒嫺最後額頭上一層細密的汗珠,無奈,人老了,精力又怎麼比得過唐昱這樣的大小夥子呢,收官的時候一不小心,在第三局,鄭舒嫺小敗一目。
他們兩人之間下棋也沒有什麼讓棋的說法,再說,若是唐昱這小子不盡全力,以鄭舒嫺的眼力,定然是能夠看出來的,還不如老老實實的表現自己的實力,再者說,自家人之間嘛,也沒有必要搞官場上的那一套,否則的話鄭舒嫺只怕不喜的。在自家人面前,那些小手段,還是不要賣弄的好。
“呵呵,小昱的棋藝越來越精湛了,恐怕再打兩年棋譜,就超過我了。”鄭舒嫺笑着和唐昱說道,拿過旁邊宋宛如遞過來的一條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喝了口茶水,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顯然,這三盤起耗費了她不少精力和體力,不過這會兒說起話來,依然不忘了誘惑唐昱打譜下棋,她在之前可是希望唐昱能做職業棋手的,不過也知道不大可能,唐昱這種人,做職業棋手,有些屈才了,那片天地,對他來說太小了。
“我哪有時間打譜啊,再說圍棋只是我的興趣而已,平時玩玩還可,我可不會把太多的時間耗費在這上面,和伯母相比,就我這水平,別說兩年,就是四年,我也未必是您的對手,你只不過是年歲大了,精力不如我們這些年輕人,如果是第一局,即使你讓我三子,結果恐怕依舊是我輸。”唐昱不着痕跡的一個小馬屁拍了過去,讓鄭舒嫺本來就瀰漫在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就你小子嘴甜。”鄭舒嫺笑罵了一句,不過心裡邊也是喜歡的緊,誰不希望別人奉承幾句,尤其是在自己喜歡的領域,又是唐昱這個小子說的話。
就在這時,門開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伴隨着一聲清泠的聲音傳到屋中。
“媽,我餓了,累死我了,這個教練笨死了,還不如唐昱那個壞小子呢,教了我一天都沒把我教會。”沈芸帶着家中的鑰匙,所以沒有按門鈴,自己便進來了,一邊說着今天游泳館的女教練,一邊又數落起唐昱來,話音剛落,便看到大廳中,唐昱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我說我的芸大小姐,我什麼時候成壞小子了,這沒有證據可別亂說話,小心我告你誹謗,讓你陪我的名譽費和精神損失費。”唐昱佯裝傷心的樣子,兩隻眼睛悲憤的看着沈芸。
沈芸的臉上頓時升起了兩朵紅雲,想到上次在游泳館裡面的情形,她只感覺自己的臉上越來越燙,紅暈一閃而逝,轉而卻感覺自己的氣勢太弱了,不由自主的撅着小嘴反駁道,“哼,壞小子,你就是壞下子,小語馨,你說她是不是壞小子。”沈芸手指着坐在沙發上的唐昱,轉過頭向小語馨問答。
小語馨煞有其事的看了看沈芸,又看了看唐昱,皺起了小眉頭,一副思索的樣子,半天才擡起頭,對着沈芸說道,“纔不是呢,小昱哥哥纔不是壞小子呢,小昱哥哥會抱我,小芸姑姑不抱語馨,所以小昱哥哥不是壞下子,小芸姑姑纔是壞姑娘呢。”說着跑下唐昱,張開雙臂,不用看就知道讓唐昱抱。
“哈哈哈……”一時間,屋裡又是一陣笑聲,這個小語馨真是全家的開心果,家裡有了她,就有了快樂。
唐昱一把抱起小語馨,“哈哈,小語馨說的太對了,她是壞姑娘,咱們小語馨是好姑娘。”說着,唐昱又把小語馨放到了地上,站起身,“語馨乖,小昱哥哥要做飯去了,要不一會兒就把那個壞姑娘給餓壞了。”說着,便走向廚房。
看着唐昱在廚房忙碌的身影,鄭舒嫺輕輕地說了一句,“小昱這孩子真是好孩子啊。”說着還似有意似無意的看了沈芸一眼。
似乎感受到了鄭舒嫺那意味深長的眼神,沈芸臉上剛剛退下的紅霞,又再次升起,嘴中兀自強硬的道,“哼,壞小子就是壞小子,永遠也不會好到哪去的。”
晚飯不算豐盛,四菜一湯,標準的食堂伙食,但卻被唐昱做的特別精緻,可謂是色香味俱全,讓人一看就有食慾,纔剛一上桌沈芸那小丫頭便迫不及待的要動筷,但卻被宋宛如用筷子輕輕的打了一下,“去,和語馨一起去洗手去,小語馨都知道飯錢洗手,你這麼大個丫頭怎麼還不懂規矩呢。”宋宛如笑着說道。
“人家不是餓了麼。”沈芸撅着嘴走向衛生間。
“嗯,壞小子做飯真是越來越好吃了,以後你可要常來啊,如果每天都來得話,就可以省下我家的保姆了。”沈芸一邊瘋狂的向着桌子上的菜發起掃蕩,一邊用塞得滿滿的小嘴說道。
“哦,原來我在你眼裡只是相當於保姆啊,難道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只是如此麼?”唐昱哭喪着臉看着沈芸。
聽到唐昱問自己,沈芸快速嚥下嘴裡的菜,看了唐昱一眼,搖了搖頭,“錯了,你在我心中還不如保姆呢,我家的保姆姐姐還可以幫我洗澡搓背……額,哎呀,壞小子,快吃飯了。”沈芸一時說錯嘴,惱羞的瞪了唐昱一眼,紅着臉再次向桌子上的菜發起了進攻。
你家保姆幫你洗澡搓背,我也可以啊。看着沈芸那紅似蘋果的笑臉,讓人有一種想咬一口的衝動,心中暗自嘀咕着,但是這話唐昱也只敢在心裡嘀咕,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他可就不敢了,不過沈芸的這句話還是讓這小子浮想聯翩。莫非,這,也是一種暗示?唐昱惡意的揣測着。
沈睿鴻是在飯進行了一半的時候纔回來,他們家裡邊,吃飯向來是不會等他回來纔開席的,他回來的點經常不固定,所以大家就先吃起來了。進來後看到唐昱,沈睿鴻並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好像早就知道唐昱會來一樣,笑着和唐昱打了聲招呼,洗了洗手後,便坐下來和大家一起吃了起來,不過也只是隨意品嚐了一下唐昱做的菜,看來在政府那邊吃過了纔回來得。
飯後,唐昱並沒有幫着宋宛如和沈芸一起收拾碗筷,而是被沈睿鴻叫到了書房,這自然也是意料中的事兒,往日裡,收拾碗筷這種事兒本應該是保姆做的,只不過唐昱來了總被宋宛如和沈芸一起擠兌着去做,然後把沈芸和宋宛如也忽悠着去做,上次沈芸還打了幾個盤子讓大家笑了好半天。
看着這兩人進入書房,鄭舒嫺和宋宛如對視一眼,笑了起來,唐昱每一次來,書房是必去的地方之一,這都是慣例了,每次沈睿鴻都會把他叫進去談論事情的,足見唐昱在沈睿鴻心中的地位了。能進入沈睿鴻的書房的人,可沒有幾個,能如此頻繁的進入沈睿鴻書房的人,好像除了沈睿鴻本人,就是唐昱了,就是鄭舒嫺除了幫沈睿鴻打掃之外,也沒有進去過幾回。當然,沈睿鴻的秘書不計算在內,這個人是需要經常出入書房的,只不過他在書房裡邊做的事情,和唐昱卻是不能比的。
“恭喜沈伯伯即將正式接任省長職位。”剛進入書房,唐昱便笑着想沈睿鴻道喜。
“在東陵市委書記即將到任的消息傳到東陵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小子一定會猜出其中的關鍵和一些門道,所以我昨天就猜出了你這兩天一定會過來。”沈睿鴻笑着應了一句,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
“省裡的事情,完全的結束了?”唐昱好奇的問了一句。
他問的,自然是指省裡邊權力分配的事兒,沈睿鴻的任命下來以及東陵市的市委書記的人選決定下來,都預示着省裡邊新一輪的權利分配結束了,雖然這事是明擺着的,但唐昱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當然,官面上說話不會完全的說出來,唐昱自然也不會直接問。
“兩天後,我的任命就從中央下來了,正式的接任省長職務,當然,暫且是代省長,這個你是知道的,還要經過人大的表決的,想來不會有什麼跳票發生的。而你們東陵的市委書記不日也要上任了,這些事情也算告一段落,可能會平靜些時日。”
沈睿鴻沒有回答唐昱的問題,有些事情不必說頭,自己心裡頭有就行了,點頭了反而對大家都不好,在官場上就是這樣,做任何事、說任何話都要留有三分餘地,都要給自己留條後路。所謂禍從口出,在官場上尤爲重要。不過沈睿鴻說跳票倒是有些開玩笑的意思了,蘇慕儒現在能崛起,在外人開來,崛起的起點,其實就是從跳票開始的,在那一局裡勝了陳鬆威一局,這才逼得陳鬆威狗急跳牆,這纔有了後續的一堆的事情,也早就了蘇慕儒現在的地位。事實上,跳票這種事兒,在國內的政治體制下,是很難發生的,有時候數十年也難得一見。
不過沈睿鴻剛剛的話,倒是也間接的說明了某些事兒。
是啊,是要告一段落了,從四月份唐昱重生開始,無數的事情便接踵而來,先是二叔的房地產泡沫,陳鬆威誣陷蘇幕儒,之後便是蘇幕儒脫困迴歸東陵,和自己的父親逐步的掌控東陵,而自己幫助宋宛如打理恆達,收購百聆,已近vcd項目,畢業,勇救陳怡,坎坎坷坷跌跌撞撞一直到現在,短短的四個多月的時間,自己竟然經歷了這麼多,是該告一段落了。
是會平靜一段時間,東陵市委書記到任,會和乾爸擁有一段時間的蜜月期,畢竟他要先在東陵站住腳纔有說話的能力,而省裡也隨着沈睿鴻的接任,一切重歸平靜,似乎一切都靜了下來,但唐昱知道,這不是結束,而只是前一段時間發生事情的沉澱,未來即將要發生的事情的醞釀,現在的平靜只是暴風雨前夕的平靜,迎接唐昱的,恐怕是更危險的風雨。
“沈伯伯,你能和我說一下新任的東陵市市委書記麼?”唐昱面露渴求之色,這才使他來省城最重要的原因。
東陵市包括市長蘇幕儒在內,所有人都對這位新到任的市委書記一無所知,當然,也不能說是一無所知,不過都是些模模糊糊的東西,很多東西都不完全知曉的,這在官場上是很致命的,不知道他的底細,你就無法針對他作出判斷,對他的態度是該強硬還是該柔和都難以決定,如果他有強大的後臺靠山,對他的態度就不能太強硬,如果他沒有靠山,只是一個毫無背景的學院派,那麼有些事情就可以強硬一些,可以爭取到更多的利益。
吉隆章家在運作的時候是很保密的,等到蘇慕儒知道具體人選的時候,也沒有太多的時間給他收集資料了,所以對此人知之甚少,這會兒,唐昱連人家的名字都是不知道的。當然,蘇慕儒或許是知道的,若是他也不知道,那這個市長做的也太失職了,至於不直接告訴唐昱,自然有他的道理在。
“呵呵,我就知道你會忍不住問出來的,其實和你說說也無妨的,畢竟你以後依然會知道的,蘇慕儒啊,倒是知道認了這麼個好乾兒子。”沈睿鴻停頓了一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卻發現裡面沒有查了,唐昱頓時心領神會的拿起旁邊的茶壺,給沈睿鴻倒了一杯。
沈睿鴻讚賞的看了唐昱一眼,眼力見這個東西,無論是經商還是爲官,都是必備的一種本事,唐昱能明白這個,就說明唐昱將來無論是經商還是爲官,都會減少不小的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