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對,我不打你,可是,你必須保證離晉王遠些,否則,我不會繞過你的。”
雲歌微笑道:“原來王小姐心慕晉王,可若真細糾起來,難道你不覺得,顧先生與姜小姐纔是最接近晉王的人?對了,還有你身邊這個喜歡給你出謀劃策的好姐妹,我記得,昨個她也往晉王邊上湊了幾次。”
王嬌一聽,立即怒視何清,嚇的她連忙搖頭,趕緊爲自己爭辯:“姐姐,你可別聽她挑撥,我知道姐姐喜歡晉王,又怎麼敢有心思呢?”
“這可不一定,你父親在她父親手下辦事,所以你得巴結着,不過說句不好聽的,王小姐,她比你長的好看些,被晉王看上的機會也要大些。”
她一針見血的就戳破了兩人之間的這種微妙的關係,十分的不客氣,王嬌一聽,氣的臉都紅了,何清尖叫了起來:“秦雲歌,你實在太過分了,你這是在挑撥離間!”
秦雲歌笑了笑說:“我還需要挑撥離間嗎?王小姐,看在同窗一場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有些小人,是不能太親近的,否則被當了槍使,還不自知呢。”
說完,她悠悠然的離開了,王嬌也沒阻攔,其他幾個都只是湊熱鬧,又或者想趁亂欺負人的,何清顯得氣極敗壞了起來,不可抑制的尖聲道:
“王姐姐,你怎麼這麼輕易就放過她了?不是說要好好給她點顏色瞧瞧的嗎?”
王嬌盯着她看了半響才說:“是你說,而不是我說,你想教訓她,自個去教訓!”
說完,甩手就走了,何清跺了跺腳,心底暗恨,可面上又不敢表露什麼,終於還是跟了上去!
秦雲歌沒走多遠,頓住了腳,朝後看了看,心底微嘆,說起來王嬌欺負她並不多,頂多是語言威脅罷了,可恨的是那個何清,喜歡在人後煽動人,還裝着無辜的樣子,她之前討厭來華驪學院便是這個原因。
況且王嬌之後的結局並不算好,她兇名在外,並不好嫁人,王尚書便招了個上門女婿,不久之後,王尚書卷入了奪嫡之爭中,大皇子徹底慘敗,他這個尚書也便也的當到了頭,鈴鐺入獄不說,家是徹底敗了,而本爲兵部侍郎的何清的爹爹反而坐上了這個位置,一朝得勢,何清趁機則將王嬌買來,當她的丫鬟,使勁的折騰,最後死無全屍!
因此,她才提醒了她幾句,小心提防何清,不過人家聽不聽得進去,那就是她的事了。
“秦小姐,若非剛剛聽到你的一番言論,我尚不知,原來秦小姐也是個聰明之人。”
拐角處走出一人,端的是姿態優雅,面容精緻,一舉一動之都似乎力求完美,就連那嘴角的紋路都像是練過幾百回似的。
“原來是姜小姐,姜小姐有偷聽人說話的嗜好麼?”
“秦小姐果真是牙尖嘴利的不少。”
她笑了笑,姿態雍容,雲歌想到這人以後成爲一國之後,便多了幾分客氣。
“不敢,想來姜小姐應該不會悠閒到聽人牆角,可是有什麼事?”
“是這樣,我新譜了一首曲子,不知秦小姐可有興趣聽聽?”
雲歌心下狐疑,這姜小姐還算是紆尊降貴了,身爲第一世家之嫡女,想巴結她的人多的是,她來找她聽曲是何意思?
心下狐疑,但還是跟着她去了涼亭,地方甚是僻靜,算是雅地,已有丫鬟將琴放好,就連茶都泡好了。
說是彈曲子,也不過是隨意的彈了一曲,聽着像是新曲,不過彈奏的人顯得有些漫不經心,所以聽來也只覺得一般。
雲歌假意說了句,甚好,薑蓉抿了抿脣角,便讓人將琴給拿了去,邀她喝茶,雲歌心下戒備,飲茶之時,用袖子掩了掩口,實則只是輕抿了一口。
“其實,我請秦小姐來,是有些話想說。”
“姜小姐若有什麼事,直說便是。”
她說,薑蓉姿態雍容,嘆氣一聲,軟語道:“之前有人要暗害秦小姐,實在是過分,定要徹查才行。”
“多謝姜小姐關心。”
之後幾句話都是些客套的話,雲歌更戒備了起來,突然有個丫頭走了過來,對薑蓉耳語了幾聲,她站了起來,淺聲道:“不好意思,突然有些事,看來今日不能與秦小姐多說話了,先告辭。”
雲歌也站了起來,客氣的說:“姜小姐既然有事,那就請便。”
薑蓉隨即與她丫頭一起走了,與她邀請雲歌來時一樣顯得突兀,涼亭之上依舊放置着茶杯,雲歌細看了看,並無什麼差別,身上也沒什麼反應,想來或許無事,是她多心了。
只是走出涼亭,路過一花叢之時,聞到那一陣花香,身子一軟,竟朝地上倒了下去,心底只來得及閃過一個念頭,被人算計了!
身子微疼,一點力氣都使不上,可神智是清楚的,她已經暗自戒備了,可沒想到還是中了招,到底哪裡出了錯?爲什麼薑蓉會害她!
突然一個小丫鬟似的女人將她扶了起來,看着嬌小,力氣卻大,她完全是被她扛着走,朝樹林深處走,在那高高的圍牆處,竟有個緊閉的門,一打開,人已置身於小巷子中,而那處停了輛馬車,她就這麼被扶上了馬車。
馬車內,一男子靜坐在那,墨發微挽,一襲藍衣,面目俊秀,薄脣勾起一絲涼薄的笑意,雲歌瞳孔一縮,竟然是他!
怪不得,之前的驚馬與射箭事件,都是這人在幕後操控?
“秦小姐,好久不見,可還記得我?”
雲歌說不出話來,身子痠麻,一點力氣都沒有,只是冷眼看着他,這個差點成爲他相公的人。
“原本是想殺了你,可如今想來,你還有些用處,所以就改變主意綁了你,你不會介意吧?”
他說話的語氣十分彬彬有禮,怎麼說也算是京城的翩翩佳公子,當然只是表面而已,否則也不會任由趙王妃讓人上門退親了。
她不能說話,他自顧自的說了幾句,便覺得索然無味,也就不再說了,待馬車行駛的大約一個時辰之後,在一處看起來十分普通庭院後門處停下,她被人抱下了馬,進去之後,則被抱上了牀,幸好抱她的人女子,否則她就要羞憤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