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中【高級程序員孵化中心】源自谷歌中國，那時候谷歌中國的營運就是這樣的模式。如今這幫大牛們在移動互聯網、AI、創投以及其他技術領域城各踞山頭，說出來也都是星光閃耀的名字。
【高級程序員孵化中心】就當做谷歌中國的相應模式吧。*/
{時間：2003年3月9日}
{地點：加州-聖荷西}
3月9日是星期日，原本這樣的日子在加州陽光的照耀下應該是個不錯的假期時間，但寧子默悠然自得的神態卻給他身旁的行李箱出賣的一乾二淨。
黎穎走過來的時候，正巧看見他望了過來，嘴角還若有似無地掛着淺淺地微笑。那自得的樣子，讓黎穎忍不住就皺着瓊鼻瞪了他一眼。
待走到他身邊時，寧子默又把手中的咖啡杯遞了過來，“喏~~你的拿鐵。”
雖然一過來就有東西喝，但伸手把杯子接在手裡的黎穎，仍忍不住心中的“氣憤”。
“你爲什麼不讓你的好拍檔陳士駿來送你，非要我來送你一程？”
這應該是句埋怨的語氣，可給黎穎這這樣輕描淡寫地說出來，寧子默完全感覺不到殺傷力。
“這不是忙完這一個多月時間，要跟你彙報彙報進度吧。”
“咦~~~竟然不是要我來彙報工作嗎？”黎穎皺着眉頭，眯着眼睛說。
寧子默嘴角翹着輕輕笑了笑，“完成了一件大事情，不跟你分享一份，總覺得沒有人能欣賞我的大作呢。”
看着寧子默望着街角藉機躲開自己的眼神，黎穎突然覺得眼前的他似乎挺孤獨的。
他那位漂亮的金髮女友呢？難道就沒有在他來米國的這段時間和他團聚嗎？他們不是一對甜蜜的情侶嗎？怎麼現在卻好像是他又孤零零的一個人了？還有他的家庭不是挺和睦的嗎，怎麼會讓他這種孤獨的時候呢？
這幾個接連的問題在黎穎腦中繞了一圈，然後就被她捕捉到他眼中的落寞眼神給拋到一邊。
黎穎很清楚，他平日裡雖然是個多變的人，但是少有這樣的時刻。
或許在身邊的人看來他都是年少有成，但只有她這樣已經能與孤獨平靜相處的人才清楚。
他這樣的人，怕是沒有多人能懂得。
“說說唄，經歷了去年的豐收，還有什麼大事情值得你能開心的？”黎穎打消了其他的念頭，輕聲問。
“對哦~~”
寧子默聞言就轉過頭，只一瞬間臉上就掛上燦爛地微笑，“【Bing】那邊路奇大哥發來一些問題，我這次在忙於【領贏】和【MySpace】的時候，順帶就收編了一支可以幫他解決問題的隊伍。”
“哦？”黎穎歪着腦袋，儘量讓自己好奇地表情看起來更自然些，“是做什麼的呢？”
“就是做搜索引擎PageRank技術的，他們有三項關鍵技術……”
黎穎知道有些時候有些人總是慣常在人面前帶着面具，她平日裡在工作中見都了這樣的人，所以黎穎自覺對於戴面具這種行爲，她總是能察覺地清清楚楚。
但認識眼前這個傢伙這麼久，她已經知道他在展現出“孩子氣”的時候也纔會掀開面具展現出最真實的一面。
很多人覺得戴上面具纔是成熟但甚少有人知道，其實成年人依然可以有少年心性的那一面。
只有那個時候，人才迴歸到初心的狀態下成爲那個最真實的自己。
眼前這個傢伙就是這樣，就算賺了再多的錢，那些錢就算是普通人一輩子都沒有辦法賺到的數額，但他從來都不會爲了那些數字去開心過。
也只有像現在這樣，爲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手舞足蹈地講述的時候，纔是這個傢伙最開心的時刻。
這種時候，你可以輕易地從他清澈地眼睛裡，看到他眼底抑制不住地激動和熱情，就彷彿他的一切都只是爲了工作而生。
“……所以，【Bing】未來的發展不會差，只是要投入很多精力和金錢。不過現在Kaltix三人組加入後，【Bing】前期的工作只會加速。”
寧子默講完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把黎穎比平時慢了半秒的反應收入眼底。
她竟然走神了，
平時她可不這樣。
但一想到誰沒有個這樣的時候，寧子默倒沒有太在意這個狀況，只在她焦點再彙集回來時，笑着說：
“【領贏】的發展不用去擔心，霍夫曼的經驗和職業社交很契合，而列夫琴也已經在考慮我提議的【高級程序員孵化中心】。如果列夫琴能答應下來，以他紮實的技術功能和開闊的思維模式，【高級程序員孵化中心】將會爲整個團隊培養出更多優質的工程師。
【MySpace】有了【紅人計劃】的助力，也會在短期內邁過第一個發展門檻走上正軌，而【紅人計劃】還需要繼續積蓄能量，到詹妮弗團隊真正發揮的時間還差上個3、5年。但這一次米國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
黎穎回過神來，耳中聽到的仍舊是工作。對此，她也習以爲常。
“Skrpe目前和四大中的三大公司簽訂了接入協議，只是米國人的節奏似乎要比歐洲慢上一些，所以咱們那位COO先生這個月才逐漸帶着團隊將接口對接進去。預計月底全線完工，到時候又會是Skrpe一個新的爆發增長期。”
黎穎的聲音輕輕地，撓在寧子默耳膜上總是一種癢癢地感覺。
寧子默聽完只是點了點頭，過了一會他說又說到，“米國這邊的節奏已經很快了，當初Skrpe能在歐洲那麼快發展起來，還是因爲他們的硬件條件比較統一。
現在Skrpe的協議工作完成後，你先暫時幫着詹妮弗完成團隊搭建的工作。明年，【MySpace】進入到下一個告訴發展期，也將成爲【紅人計劃】最好的試煉場地。
這段時間你幫她擴充【紅人計劃】團隊後，我那個給你的鍍金計劃也到時間來落實。從那之後你就要在聚光燈下忙碌了，也正好爲你下一個階段的工作有一個高調的背書。”
“那個計劃要提前開始嗎？”黎穎眯着眼睛問。
寧子默點了點頭，“嗯，要開始了，那也是個漫長的過程。”
“在你手上的東西，就沒有一個不是有着冗長的發展過程。也不知道你腦子到底是什麼結構，是怎麼去想出來的。”頓了頓，黎穎依舊眯着眼睛說，“有時候真想把你的腦子扒開看看，到底是什麼結構。”
“喏，在這裡。桌上還有餐刀，要不你就現場給人演繹一幕血淋淋的科研探索？”寧子默探過頭去，笑着說。
這個動作突然讓他倆周圍的時間都靜了下來，彷彿過了許久，寧子默感覺到髮尾給她抓住。
“頭髮亂了，我幫你把髮帶重新紮一下。”
“……好啊。”
埋首感覺到黎穎在自己腦後撥弄着，被放開束縛的頭髮，又被她一縷一縷地收起來，然後又用髮帶束在一起。
這種前世都未有過的近距離接觸，難免讓寧子默心中泛起一絲漣漪。
柔柔的聲音又飄了過來，就像被她刻意留在眼前的那一縷長髮一般，給面龐和耳膜都帶來癢癢的感覺。
“這一次去過歐洲後，你回過是要執行玩樂計劃了嗎？”
“嗯……”
“但是SARS在國內肆虐，你待會記得要把口罩帶上。”
“嗯”
寧子默埋着頭輕輕應了一聲，末了才又補充到。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