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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錦袍修士,是這青城城主的小兒子,叫李巖,今日一名外地修士無意中衝撞了他,這裡所說的‘衝撞’,其實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只因爲李巖當時正吩咐手下:“去,把‘桐香閣’的老闆給我叫來”,結果好巧不巧,旁邊路過一倒黴修士,正好與路邊一擺攤的小販爭執,說了一句:“放屁”,這句話正好接了李巖的那句話,聲音還不小,很自然便容易讓人聯想到這句話像是故意接得李巖的話而說的。
於是這名倒黴的修士,就因爲這兩個字,丟了性命,端得是無妄之災,可是他一個散修沒有任何抵抗能力,重傷情急之下,胡亂地衝進了簡惜所在的這家店鋪,因此連累了興致正高的簡惜。
小司宇在簡惜的輕聲安慰聲中,漸漸地安靜下來,輕拭去他小臉兒上的淚珠,簡惜冷冷地看着四人,以及剛纔出掌的爲首在的那個元嬰初期錦袍修士。
“你打疼——我弟弟了”簡惜的聲音如同山間清泉一般,雖然冷意十足,可是卻是十分清脆動聽。
“哦?那小孩兒是你弟弟嗎?呵呵,瞧你修爲不錯,長得也行,你若跟了本少,你弟弟便是我弟弟,我會用天材地寶來彌補剛纔的無心之舉的,怎麼樣,小妹妹,不錯吧?”錦袍修士說着這話的時候,人已經緩步前行。向着簡惜靠近。
本來離得不遠,雖然步伐不大,也不快,可是這句話的工夫人已經來了簡惜近前。
簡惜怒道:“休想。你這是找死”。
“大膽,你知道這是誰嗎?你竟敢這樣口出狂言”旁邊一金丹期的年輕人怒喝道。
“我管你是誰,我只知道,剛纔你差點兒傷了我弟弟,那麼你就該死”簡惜邊瞅都沒瞅那金丹修士一眼,冷冷地道。
“大膽——我們少主可是這青城的少城主——”可是沒等那金丹修士的話說完,李巖的手掌已經輕佻地摸向簡惜那如玉般的小臉,簡惜眼中一抹厭惡的神色一閃而過,雖然這李巖長得也算人模狗樣的,可是那滿眼的慾望。讓人作嘔。
簡惜左臂還抱着小司宇,右臂卻向外格擋開李巖的大手,動作迅捷異常,不但格開了他那可惡的爪子,還快速地收回手臂。一掌拍向了近在咫尺的李巖的胸前。
一股巨力襲上了李巖左胸,李巖沒料到眼前這個美得動人心魄的女修竟然敢還手,並且力量之大也太過出乎意料,只這一掌,李巖的人便已經被拍得倒飛三四米,摔下來,正好撞在了他身後那個並沒有移動的元嬰中期中年修士的身上。
一切都是在電光石火之間發生。那中年修士看樣子也是保護這李巖之人,匆忙接下了李巖的身體,但卻見李巖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幸好有防禦玉符護身,而逃得一命,但驚人的掌勁卻還是已經把李巖打成了重傷並且昏迷過去。
中年修士眼睛一瞪。立時怒了,自己奉命跟隨少主身邊,保護少主的安全,本以爲這青城之內,哪有人敢動少城主。可是眼前這個女修竟然膽敢把少主拍成重傷,這讓他回去如何同城主交待?
匆忙餵了一粒療傷丹藥在李巖的口中,然後把他交給旁邊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愣在那裡的一名金丹期修士手中,然後眼光冰寒地看向已經快到近前,打算奪門而走的簡惜,並且一掌拍向近在眼前的兇手。
簡惜拍出那一掌的同時,已經聽到了那金丹期修士口中所說,那個登徒子原來是什麼青城的少城主,她再笨也知道今日無法善了,但也不想坐以待斃,打算衝出這家店鋪。
櫃檯裡面的小衛此時已經呆在那裡,嚇壞了,這位女修剛纔買那陣紋筆時,還是一臉的和煦溫柔,怎麼也沒想到她此時竟然敢打傷少城主。
小衛此時不禁心中暗自爲這女修感到悲哀,無論是她還不還手,下場都不會好到哪裡去,被那李巖看上的女修,哪有逃脫得了他的魔掌的,只是他成天在這店鋪之中,也見到過幾起被李巖抓去的女修,沒有一個能夠倖免於難,這青城之中,李巖無疑是可以橫着走的存在。
唉!又是一個可憐的人哪!可是怎麼沒想到,她會一掌把少城主打傷了,看那臉色蒼白紙的李巖,小衛不禁想到,如果這女修不還手,起碼還能保住性命,可是還手了,命都沒了。
心中很是擔心這女修的命運。
簡惜此時已經接近了寬敞的店鋪大門,李巖幾人雖然是站在門口裡面不遠處,可是與大門也有着幾步之差,簡惜腳下柳蹤步如同幻影似地衝向大門,精神也高度警惕着那個中年修士,這裡面,只有他的修爲是和自己一樣,其它兩個金丹修士不足爲慮。
果然,當她臨近門口之時,那中年修士毫不留手地一掌拍向簡惜。
簡惜早有準備,人又是如同柳絮般地飄閃而過,中年修士的掌風只拍在了簡惜的幻影之上,簡惜的人已經衝到了門外。
知道得罪了少城主的簡惜,直奔青城的丹師公會分會而去,城中有禁空法陣,飛行是不可以的,只好把柳蹤步運到極致,人如一道幻影一般飛從縱而去。
丹師公會,在她一整天的閒逛中早已經見到過,當時還在想,這裡居然也有丹師公會分會存在,但是沒什麼事情,她也沒打算進去幹嘛,而剛剛她把這青城的少城主給打成了重傷,整個青城內也只有那裡應該可以救得了自己。
可是她快,那中年修士也不慢,再加上那中年修士對於這青城內的地形比她要熟悉得多,所以很快便已經追得極近了,這時簡惜可以遠遠地看到了丹師公會的丹師塔,卻已經被中年修士給攔下了。
同時,她的神識也看到好幾隊的護城軍向她這個方向趕來,無奈之下,簡惜一邊抱着小司宇,右手握緊了青月。
她不後悔重傷那個什麼少城主,只恨自己沒有一掌打死他,即使自己不還手,下場也不比現在好到哪裡去,何況,那個畜生剛纔差一點兒傷到小司宇,這一點無可原諒。
沒有辦法,那便——戰吧!
右手緊握青月,一身白衣飄飄,秀髮也隨着微風飛揚,寬敞的街道上,一道清麗無雙的身影,懷抱一歲幼童孤獨地遺世獨立。
這裡不是人流集中的地區,但是路人也是不少,此時已經紛紛地遠遠躲避開來,很怕惹禍上身,道路中心,簡惜對面,那中年修士,一臉厲色盯住簡惜,“我看你還往哪兒跑,打傷了少城主,你就別想着離開青城了,束手就擒,你還少些皮肉之苦,也許少城主還能免你一死,否則,今日呂某便替少城主報了今日一掌之仇,別想着逃脫,你一個人是跑不了的”。
中年修士獰笑着看了一眼四周已經飛快趕來的護城軍,陰森森地說道。
“做你的青秋大夢吧”簡惜不是沒有看到已經不遠的護城軍,被他們圍上,可就是凶多吉少了。話音未落,合身裹夾着青月,人刀合一斬向中年修士,她現在可沒時間廢話了。
中年修士沒想到這一刀竟然會有如此威力,一道殺意已經把他的周身包圍,讓他此時竟然是寸步難移,那殺意讓他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如墜冰窟。
眼看着殺意越來越接近,越來越讓人心悸,中年修士一咬破自己的舌尖,全力運轉靈力,果然在那千鈞一髮之際掙脫了那恐怖殺機的鎖定,手中長劍揮出,試圖擋住那道讓他心駭欲死的殺機。
可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一切都是那麼快,那麼另人難以置信,遠遠圍觀的人羣看到那道光影過後,中年修士那驚駭莫名的臉孔僵在那裡,那女修的身影卻已經消失了。
只是僵立的中年修士此時從額頭的中心開始,一道血流滲出,之後一道裂縫出現在那張還瞪着眼睛的那臉的中間。
那修士此時整個人才從正中心,一分兩半,然後摔落在地面上,鮮血、腦漿、內臟灑落出來,另人作嘔,只是細心觀察的人會發現,他右手之上,缺了一根無名指,等到護城軍趕到跟前時,正是那中年修士裂成兩半之時,幾十護城軍只是稍微頓了一頓,幾乎沒有停留,便追着簡惜而去,沒有人去管那堆爛肉。
丹師塔本也不遠,簡惜幾個縱躍,但已經距離丹師塔只有三十米左右。
正當簡惜心頭微鬆,趕向丹師塔時,後面的第一隊幾十名的護城軍已經趕到了身後,距離簡惜也只有十多米。
簡惜怎麼會沒發現,可是這隊護城軍是抄近路趕到,不是簡惜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外地人不能比擬的,可是她不能停,一邊飛奔向丹師塔,一邊留意着後面的追兵。
只是一縱一躍的當口,簡惜這時距離丹師塔已經只有十來米遠了,但是‘驀’地,一個人影擋在了他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