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想不到小小的曲寧國際還盤着一條大龍!

美眸圓瞪,曲欣怡以自由體操落體動作“着陸”,雙腳叉開站穩,不可思異地重新打量距她五米開外的霍劍。

她的掃堂腿是速度與力量最完美的結合,可這個整日坐在辦公室裡的總經理,竟然輕易就躲開了!她甚至都沒看清他的動作!

男人出於本能的反應,叫他暴露了自己。憑藉經過嚴格訓練的間諜的直覺,曲欣怡可以肯定,霍劍的身手絕對在她之上。

彼時,霍劍也正用同樣吃驚的目光審視着曲欣怡,想不到眼前這個他以爲只是性格倔強的女人,卻有着不凡的身手!若不是他今天無意中惹怒了她,他可能一直會被矇在鼓裡。

四目相對,房間裡的兩人心裡都清楚,他們遇到的是職業的……在如此近的距離下,他們很容易打破對方的頭顱並將對方送下地獄。

“意外”永遠都不是什麼好事,這點曲欣怡十分清楚,所以她異常謹慎,不敢輕舉妄動,而男人顯然跟她想的一樣,兩人陷入了停頓。

“你真是讓我吃驚!”曲欣怡牽動了一下嘴角,眼睛始終沒離開霍劍生動的臉龐,首先打破沉默:“你在我面前,不,在所有人面前,隱藏得相當棒!”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霍劍刻意裝出放鬆的表情,聳了聳肩膀,“這完全是本能反應。”

靠!要是每個人都有這種速度的本能反應,那這世上就不存在車禍身亡這碼子事兒了!騙三歲小孩還可以,騙前世間諜的本小姐?休想!

不管男人是正是邪,他絕對是個既經驗豐富又聰明的對手!老天爺還真是寵她至極,重生在美男叢中,叫她美不勝收。

曲欣怡緩緩恢復常態,臉上帶着猥瑣的笑意,一點點靠近霍劍,展開雙臂……

霍劍以爲女人又要故計重施,本能地向後退,卻發現自己抵到了酒櫃上。

這個謎一樣的女人雙手從男人的脖頸繞過去,在他背後打開酒櫃,取出一瓶紅酒,仰頭望向男人,“既然你執意要走,我也不強人所難,就拿這瓶酒替你踐行吧。”

霍劍眼睛從未離開曲欣怡,表情有些緊張,如果女人想要“留住”他的話,現在掄起酒瓶,很容易就能砸裂他的頭骨。

女人的衣衫掀開了一點,眼神迷離,朱脣微啓。男人的目光從她的臉上一路向下,騰地灼熱起來,他有些暈眩地接過女人手中的酒瓶,“砰”地一下,用力啓開。

“不醉不歸!”霍劍眸光雪亮,在離開前,能見到曲欣怡真實的一面,他甚是欣喜。

“可惜……只有一個杯子。”曲欣怡挑D道。

“我們一替一口!”霍劍提議,即將要離開,他忽然想不計後果一回。

霍劍一直遵循“大隱隱於市”,可女人卻像他專屬的毒品,明知致命卻欲罷不能。

……

含着彼此味道的紅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地上已經倒了三個空瓶。男人跟女人都不知不覺地坐到空無一物的辦公桌上。

曲欣怡面色緋紅,眼神飄渺,靠抓住男人的一隻胳膊才能保持平衡,她接過酒瓶,又倒上一杯,嬌嗔地抱怨道“你明知道……我哥現在回不來,我正需要你……你幹嘛非要這個時候走啊?”

比起微醉的女人,霍劍只是臉紅,說話仍然字正腔圓:“家裡有事。”

“家裡?從沒聽你提過呀?”曲欣怡索性將頭靠到霍劍肩膀上,衝他輕呵着氣。

女人天然的體香叫霍劍情不自禁地閉上雙眼,嗅着她誘人的氣息,沙啞道:“不值一提。”

曲欣怡眸中閃過一道寒光,這個“狡詐”的男人!

她就不信收服不了他!

故意手一鬆,酒杯從她手中滑落。只要酒灑在男人身上,她就有機可乘!

可一隻大手卻迅雷不及掩耳的迅度,在半空中接住了酒杯,反應機敏,恰到好處。

該死!

曲欣怡在心裡咒罵了一句,臉上卻呈現出極度崇拜的神色,抓住男人的手,順勢將酒杯移向脣邊。

女人向後仰着頭,一隻手拄着桌面,一隻手抓着他握着的酒杯,眼神充滿魅惑,火辣辣地凝視着他的雙眸,男人只覺心頭一窒,一股電流襲遍全身。

機會!

就在霍劍以爲會欣賞到“貴妃醉酒”的一幕時,曲欣怡卻突然一個反手,酒水灑了出來,鮮紅的液體濺了他胸前一片。

曲欣怡遮住詭計得逞的笑意,在男人頓覺胸前一涼之際,漆身上前,一把撕開男人的衣衫……

他輸了!

女人的小心機沒有白費,迄今爲止,她是第一個叫他的意志力爲之動搖的女人!霍劍低吼出聲,他抱緊了她!

桌子太小,難以發揮!男人索性擁着女人翻滾到地面上……

曲欣怡戰慄着身子,“爲了我……求你……留下來……”

“你並不差!”霍劍伸出手指,像手槍一樣,在她的心臟上方畫了一個小圓圈。

“我……我需要你!”曲欣怡的眸光楚楚可憐。

“我……盡力!”霍劍封住了她的脣。

感受着彼此突突狂跳的脈搏,聆聽着彼此性感的喘息,因危險而興奮的兩人,醉倒在空前契合的歡愛之中。

……

歐陽鑫柯尋了整整三天,老歐陽卻跟凱撒一起,憑空消失了!沒有老歐陽坐陣,歐陽家籠罩在“樹倒猢猻散”的氛圍之中,衆歐陽們趁機做起了文章,分分要求自立門戶。

“小柯,你連父親都找不回來,有什麼資格當歐陽家的CEO!”

“歐陽鑫柯,你沒有任何資歷,恕我不能伺奉!”

“小柯,父親只是在宴會上宣佈你就任的事,但並沒有正式召開董事會,所以……如果你覺得自己不能勝任,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歐陽鑫柯眉頭緊鎖,他纔不關心這幫烏合之衆的去留,更不在意什麼CEO,他心急,是擔心凱撒做出不利於曲欣怡的事來。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們講話!”歐陽富斌狐假虎威,橫眉立目。

“你若拿不出個主意,就趁早讓出這個位置!”歐陽文凱逼宮。

“是呀,小柯,我看你的心思也不在歐陽家,不如……早打算早清閒。”歐陽雪莉假猩猩地勸說。

“你們在幹什麼?”史蒂文突然出現在宅邸,“老主人不在,你們就這樣逼他的繼承人嗎?”

“你個老東西!歐陽鑫柯給了你什麼好處?我們歐陽家的事,不用你外人插手!”歐陽文凱一個眼神,他的手下一擁而上,欲將史蒂文架出去。

“啪!啪!”兩聲響槍,歐陽文凱的兩個手下應聲倒地,衆人驚呼,連史蒂文都瞪大了雙眼。

是歐陽鑫柯!

他第一次大開殺界,爲的只是耳根清靜!

歐陽家這潭死水,也該到了換水的時候了。

“好!”正當衆歐陽欲羣起而攻之時,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在房門口響起。

老歐陽!突然……回來了!

“哪個要自立門戶啊?”老歐陽目不斜視,拄着柺杖徑直走向中央座椅,歐陽鑫柯立刻起身,扶老歐陽坐下。

“爸,你總算回來了,我們……”歐陽富斌心裡直打鼓,老傢伙怎麼還活着?

“你們是不是盼着我死在外面哪?”老歐陽輕咳了一聲,突然高度柺杖,厲聲呵斥道:“我還沒死!你們……都給我滾!”

衆歐陽見勢不妙,都夾着尾巴慌慌張張離開。

“爸,不是這樣的,實在是小柯太不盡人情……”歐陽文凱看不出火候,還想解釋。

“滾!”老歐陽一臉疲憊,懶得聽他解釋。

……

“是你放走了凱撒?”一回到臥室,歐陽鑫柯就忍不住開口問道。

“是你出賣了凱撒?”老歐陽眸光犀利,一眼不眨地盯着兒子,反問道。

“他的存在,對我們歐陽家是一種威脅!”歐陽鑫柯沒說出心底的顧慮,將一切推委向歐陽家族。

“啪”地一巴掌,老歐陽狠狠地扇了歐陽鑫柯一個耳光,打得歐陽鑫柯臉上火辣辣的。

“我原本以爲你是聰明人,遇事冷靜,沒想到你竟然蠢到家了!”老歐陽罵道。

歐陽鑫柯立眉,冷笑道:“你害怕他?”

“放屁!你老子這輩子怕過誰?”老歐陽拄着柺杖踱到窗口,嘆了口氣:“是時候告訴你內情了。”

內情?難道……歐陽家真的跟恐怖組織有牽連?

“你以爲殺了凱撒,世界就會恢復和平?你錯了!現在稱霸世界的,有三股勢力,這三股勢力相互制約,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不論哪股勢力的突然消弱,都會引起世界性的大災難。”老歐陽開始講述起來。

“危言聳聽!”歐陽鑫柯嗤之以鼻。

“我們歐陽家就是這三大勢力之一,還有一股屬於凱撒,另外一股就是鬼影團。現在還不是一統天下的時候,凱撒若死在我的地盤上,鬼影團就會利用這個時機……坐收漁翁之利。”

“爲什麼非要一統世界呢?爲什麼非要跟恐怖分子合作呢?”歐陽鑫柯不禁感嘆道:“我不想做那些齷齪的生意,我只想跟心愛的人在一起,不求轟轟烈烈,只求問心無愧。”

“啪”!又一巴掌,老歐陽仰天長嘆,“恐怖分子?這世上還有比恐怖分子更令人毛骨悚然的組織!身爲歐陽家的新任CEO,你必須瞭解這一切。”

“我只想知道……凱撒是死是活?”歐陽鑫柯總覺得凱撒的存在,是對曲欣怡生命的是一種威脅。

“那丫頭來路不明。”老歐陽凝眉,提醒道:“她藉着曲南洋的勢力,當上曲寧國際的總裁,又跟警方的臥底司徒彥有一腿,還收買了比利。楊,害得藍斯坐了大牢,你覺得這樣一個女人,會老老實實跟你過一輩子?”

“不許你詆譭她!”歐陽鑫柯低吼,“你憑什麼這麼說她?”

“你以爲我消失的這三天都在玩嗎?”老歐陽冷哼道:“凱撒已經盯上她了。”

歐陽鑫柯心裡一驚,“凱撒?他到底在哪裡?”

“呵呵,傻小子,你以爲繳了太平洋一個小島,就能消滅凱撒?真是幼稚!”老歐陽搖晃着腦袋,“我現在只想聽你說句實話,曲欣怡到底懷沒懷我們歐陽家的骨血?”

“你想怎樣?”歐陽鑫柯不明所以。

“怎樣?現在衆多勢力都已經盯上了曲欣怡,要麼她加入其中一個組織,要麼就只有死路一條!當然,如若她成爲我們歐陽家的媳婦,還有可能保住一條命。否則……她很快就會喪命在凱撒手中!”

老頭子知道的事情,凱撒也一定是知曉的,歐陽鑫柯急火攻心,眼眸深紅。“凱撒在M市?他敢回那裡?”

“司徒彥跟比利。楊很快就會被凱撒幹掉,藍斯也會被救出來,至於曲欣怡?就要看她的命了。”

“砰”地一聲,老歐陽話音未落,歐陽鑫柯已破門而出。

……

比利。楊伸了個懶腰,打了第N個呵欠,“熊貓眼”督了眼腕錶,透過機場貴賓室的透明玻璃,在來來往往的人羣中搜索,離約定時間已經過去一刻鐘了,怎麼還不見人?

三天前,他接到一個大生意,有人要一種消音手槍,要求附加很多功能。比利在“業內”很有名氣,他就是靠做機械混跡於江湖的。原本這種小CASE他並不想接,可對方出價高得離譜,夠他三年的花銷了,所以……爲了能跟曲欣怡更舒坦地在一起,他還是割捨下“新歡”,閉門加工了三天。

“你就是比利。楊?”來人是個男的,戴了副墨眼,看不清眉眼,辯不出年齡。

“你是K?”比利。楊起身,伸出右手。

“餘款在這裡。”來人並沒有握他的手,而是徑直遞過去一隻黑皮箱。

“好。”比利。楊尷尬地笑了一下,這人倒挺傲,“這是貨,你回去再看。”

“我需要試一下。”來人不顧四下來往的人羣,說到做到,迅速打開箱子,取出手槍把玩在手中。

“可我沒帶子彈。”第一次遇見這麼不上道的,他比利。楊的信譽還用當面檢驗嗎?

“我這裡有……”說話間,男人已子彈上堂。

比利。楊心中一慌,有種不詳的預感,可還來不及反應,只聽得“撲哧”一聲,子彈直直地射進他的心窩。

“這就是背叛凱撒的代價。”男人低語,順勢將比利。楊按坐在座位上。

……

馬爾代夫。

司徒彥連續追擊至馬爾代夫皇家港,卻突然失去了一切線索。

“想見凱撒,就跟上我!”一個嬌健的身影一閃而過。

是陷阱?是陰謀?司徒彥一邊分析着,一邊緊追不捨。

那身影猛然一躍,消失在海灘上一棟雙層別墅裡。

在皇家港,這樣的別墅很少見,海邊大多數都是天然茅草屋,供遊客體會異國風情。

司徒彥機警地發了個信息給J,抓人心切,沒再多加思索,一躍跟了進去。

“我曾經想信任你,”凱撒的聲音果真在客廳裡響起,卻光聽其人未見其人。“可沒成想……你卻背叛了我!”

司徒彥一身正氣,眼睛迅速掃射過所能及的每一處,在確認聲音來自於擴音器後,篤定地回答道:“我自死至終只改於我的國家!你是個十惡不赦的罪犯,理應受到懲罰!”

“呵呵,罪犯?那只是你的定義!既然來了,就嚐嚐背叛我的滋味!”聲音冷笑道:“我會叫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突然間,別墅的穹頂飛出十條鐵鏈,每個鐵鏈的前端都掛了一個巴掌大的爪鉤,直奔司徒彥射來。

司徒彥藝高人膽大,閃躲騰挪,伺機尋找着聲音的源頭。他必須除掉凱撒,不然……許多人都會受到凱撒的威脅!

一樓是一層四面透明的大廳,司徒彥沒發現什麼異常,就奮力躲過瓜鉤鋒利的尖端,跳躍到樓梯處,機關可能在樓上,他憑藉自己的分析,衝上二樓。

“司徒,你們國家是如何處置判徒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司徒彥才注意到,那聲音跟凱撒的雖然相似,但卻是有人在刻意模仿!“我們可沒有你們那樣人性化!”

糟糕!他上當了!

……

曲欣怡無法停止分析,霍劍雖然答應暫時留下來,卻顯得極爲勉強。在目前這種非常時期——歐陽家大亂,凱撒老巢被端,霍劍謊稱“家裡有事”來敷衍她,不得不叫她聯想到會與大形勢有關!

難道……霍劍跟凱撒勢力和歐陽家族也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也許……她放走他……會更好。

折騰了一整天,曲欣怡一跨進家門,就直奔浴室而去。

溫熱的水流浸着她光滑的肌膚,與霍劍瘋狂在一起的景象又閃現在腦海,彷彿那水流就是他有力的手臂將她包裹。

她真是無可救藥了!曲欣怡猛地甩了甩頭,索性將水籠頭關掉,這個“來路不明”的男人居然佔據了她的心思!

不對!異常的響動叫她突然警覺起來,想穿上浴衣已來不及,她再次擰開水籠頭,閃身躲到門後,見一個黑影鬼鬼祟祟地探進未開燈的浴室,便一個飛腳踢向那人的要害。

“你想謀殺親夫啊!”歐陽鑫柯的聲音響起。

“你怎麼回來了?”曲欣怡心喜若狂,及時收住腳,一下子撲到他身上,一頓狂啃。

……

朝思暮想的人兒,平安地真實地窩在他的懷裡,歐陽鑫柯打橫抱起曲欣怡,撲倒在牀上。

“你多少天沒……如飢似渴像頭餓狼!”歐陽鑫柯淺笑,剮了下她汗津津的鼻尖。

曲欣怡掐指一算,幾個小時了呢?

歐陽鑫柯以爲她在查天數,激動得熱淚盈眶,這丫頭竟然爲他守身如玉,還真是不易!

“欣怡,嫁給我吧?”

“啊?”曲欣怡在歐陽鑫柯的胸前划着圈,結婚?免談!

她才18歲半,好不好?不符合法定結婚年齡啊!

“跟我走!”歐陽鑫柯心急如焚,“只有跟我在一起,你纔會安全。”

“你是上帝啊?”曲欣怡調侃道。

“凱撒盯上你了!”歐陽鑫柯一邊整理着衣衫,一邊面色凝重地解釋:“只要你儘快懷上我的孩子,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怪不得?剛剛非要……事發突然,她沒做任何避Y措施!

這傢伙!原來是早有預謀!曲欣怡有些不悅,她不喜歡被人利用!“你知道凱撒在哪裡?”

“他可能……回了M市!”

回了M市?曲欣怡瞪大雙眼,凱撒敢在這種時候回來,除非……不好!藍斯有危險!她馬上聯想到這兩天藍斯態度的異常,難道凱撒給了他什麼警告?

“你在想什麼?”從認識她的那天起,她就時不時犯愣,惹得歐陽鑫柯摸不着頭腦。

想聯繫司徒彥!心口突然疼了一下,曲欣怡按住胸口,難道……司徒彥出事了?她向來跟司徒彥是有心靈感應的。

歐陽鑫柯還未來得及再次開口,曲欣怡的手機突然響起。

是司徒彥?或者是比利?除了他倆,還沒人知道她這個新號碼。

……

“是曲欣怡小姐嗎?”

“你是哪位?”

“我是J,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藍斯他……越獄了!”

“什麼?!”曲欣怡張大嘴巴。

“曲小姐,我們能談談嗎?”

“好!”

司徒彥居然將手機號留給了J,難道他抱着一去不復返的念頭了?曲欣怡關了手機,手心急出一層密汗。

“是誰?”

“一個朋友。”

“什麼朋友?”

“你不認識。”

“欣怡,你不能單獨出去,也許這是凱撒設下的陷阱。”歐陽鑫柯見曲欣怡麻利地換上套裝,根本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只好退了一步,“那……我陪你去。”

“嗯……這樣吧,你在外面等我。”曲欣怡也退了一步,多一個出主意的人也好。

……

M市新聞總署地下室。

曲欣怡昔晶的上司Mike已退休,接任Mike的就是J。

組織上對這個位置上的人的要求可謂如出一轍,當曲欣怡對上J那雙睿智的眸子時,嘴角不由自主地牽動了一下,感覺很熟悉。

“你好,曲欣怡小姐,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彼此彼此!”

“噢?司徒在你面前提過我?”

“一點點。”

J微微點頭,很快收起笑意,直奔主題:“曲小姐,我之所以叫你來,是因爲你認識我手中名單上的所有人。”

名單?什麼意思?曲換怡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