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段時間的思想鬥爭,聶小川決定改口,承認張封一是他師傅的同門師弟。
“既然你是我師傅的同門師弟,那我應該叫你師叔了。”聶小川想了想,認真地看着張封一道長,大聲地喊道,“師叔,好!”
見聶小川正要俯身作揖,張封一慌忙上前擺手道:“呵呵,小川不必多禮。”
站在一旁的李婉清已經許久沒有說話了,她看聶小川和那位張封一道長聊得正投機,就不敢隨便地插話,只呆呆地站在一旁,就當自己是一位看客了。
只見聶小川皺了一下眉頭,說道:
“師叔,我有一些問題需要問你。”
張封一眯着眼睛,輕輕地用手捋了捋鬍子,說道:“你問便是。”
“既然你和我的師傅師出同門,那他爲什麼是練劍的,這好像和修道沒有關係吧?”
“呵呵,當然有關係了。所謂的道術有很多,我身爲一個道士,修煉的自然是養生之道,而你的師傅則修煉的是劍道,道術雖然不同,但是目的卻是一樣,都是參透其中的奧妙所在,領悟其中的道義,最終達到通天曉地的境界。”
“哦,原來如此。這道術到底有多少,你能給我講講嗎?”聶小川饒有興致地接着問道。
“當然。這道術可謂是變幻莫測,舉不勝數,往小了說,有劍道,武道,修身之道,養生之道,移花接木之道等等,往大了說有仙道,魔道,妖道,鬼道,人道等等,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爲謀,每種道術之間是互不相容,並行不悖的關係,一道修成,即可自成一派。”
“聽起來,這道術,確實是玄之又玄,衆妙之門了。”聶小川不免又想起了西王母給他說過的無上道法,其實就是老子寫的《道德經》裡面的一句話了。
“好一個,玄之又玄,衆妙之門,你所背誦的可是我道家的無上口訣啊。呵呵,不錯,不錯,看來我的師兄教授了你不少好東西。”張封一點點頭,甚是滿意的笑着說道。
“哪有啊,我所背誦的就是老子的《道德經》啊,你沒有讀過嗎?”聶小川詫異道,這本老子的《道德經》,寫於先秦的李耳之手,而大唐有推崇道教,因此這本書,身爲道長的張封一不可能沒有讀過。
“當然讀過,此乃道家的無上絕學,全書共九九八十一句口訣,足足有五千字,我都能夠倒背如流,可是這又如何。普通人只是簡簡單單地誦讀罷了,無論如何也參透不了其中的奧秘,只有天賦異稟,潛心修道之人才能夠領悟之中一二。”
“哦,不知師叔修煉的養生之道,領悟了幾成?”聶小川回想到,張封一的這句話,和西王母說的意思差不多。
“我所修煉的養生之道,只因我天資愚鈍,其中的道義僅僅領悟了四成而已,呵呵,距離大徹大悟還早着呢。”張封一不免尷尬地笑了出來。
“那我師傅修煉的劍道,達到了幾成?”聶小川好奇地問道。
“我師兄啊,他已經自成一派,達到通天曉地的本事了,呵呵。”張封一說完,又是發出了一陣自愧不如的笑聲。
“哦,這麼說,他已經是神仙了?”聶小川的眼神猛然一亮,興奮地問道。
“這個嘛,他經常會遊走於太虛幻境之中,在天界、地界、人界中來回地穿越,問仙佈道。”張封一一字一頓地說道。
“噼裡啪啦的,我的師傅居然能夠遊走於太虛幻境之中,他果真得道成仙了?”聶小川不禁想到了,他在穿越時空之時,西王母對他說過的一句話:
“這三界六道之內,有兩個奇特的幻境,一個是太極,一個太虛,太極乃人間的穿梭時空的通道,而太虛就是成仙得道之人穿越人間、地府、天界的通道。前者只穿越時間,因爲在人界中空間不變,而後者只穿越空間,因爲在地界,天界中,時間是靜止不變的。只有得道成仙之人才能夠遊走於穿越人間、地府、天界的通道,太虛幻境。”
又聯想到他的師傅張鳳陽留下了的一封信,上面就寫道:“爲師此行,決心要到一處絕妙而且隱秘的地方,潛心修行,爭取能夠獲得更多的領悟,因此以後,我就顧不得徒兒的事情了,你只能好自爲之。”
這信中所說的“一處絕妙而且隱秘的地方”,想必就是太虛幻境了。
想到此處,聶小川也明白的差不多了,便笑呵呵地對張封一說道:
“呵呵,我師傅如此神通廣大,有自成一派了,教授我的劍術自然不是什麼三腳貓的功夫了。”
“嗯,別的我也不多說,怕犯了道家的忌諱,有些事情得自己領悟,不能夠輕易地往外泄露。”張封一捋着自己的鬍子說道。
“呵呵,這個我懂,天機不可泄露嘛,嘿嘿。”聶小川撓了一下後腦勺,笑着說道。
這時,站在一旁的李婉清終於按捺不住了,她趕緊趁機插話道:
“呵呵,既然一切都弄明白了,那咱們趕緊把眼前的事情處理好吧。”
李婉清的這番話,突然提醒了聶小川,他馬上想起了他們的正事。又轉念一想,微微地皺着眉頭,看着張封一說道:
“師叔,你剛纔說,我的師傅給你也寫了一封信,說要送我一樣東西,對嗎?”
“對的,本來,我是想把這個交易做完,明天就去找你的。不想,你我已經在此見面,呵呵,也算是你我有緣。”
“能告訴我,東西是什麼嗎?”聶小川難掩興奮的問道。
“當然,這個東西叫做含情逍遙霜,是我花了五年的時間煉製而成,這含情逍遙霜由兩個成分混合而成,一個是含情逍遙露,劇毒,無色無味,能夠迅速地融入到任何液體裡面,喝下它的人不出十秒即可喪命,另一個是含情逍遙散,無毒,乳白色的粉末,同樣能夠迅速地融入到任何液體裡面,喝下它的人不會有任何的傷害。將兩者按一比一的分量混合在一起,就形成了含情逍遙霜,也就是我要送給你的東西了。”張封一一口氣說了那麼多,好像是在給他的含情逍遙霜做廣告呢。
“師叔啊,你給我這個東西,到底有什麼用啊。”聶小川疑惑不解地問道。
“這個嘛,你的師傅自從收你爲徒之後,就發現你的體內缺少一個行位,即水位……”
“意思是說,我的五行之中,缺少‘水’行嘍?”聶小川匆忙打斷張封一的話,激動地問道。
“是的,缺少水行,就意味着腎有問題,也就是說你可能患有陰虛不育之症,所以,我的師兄就託我早早地煉製這種含情逍遙霜了。”
“霹靂你個啪啦的,我居然腎有問題,還陰虛不育之症,霹靂啪啦的,這個消息好讓人崩潰。”
李婉清站在一旁也清清楚楚地聽到了他們的談話,眼神之中似乎增加了幾分傷感,她現在終於明白,自己爲什麼和聶小川發生了那麼多次的愛愛,卻沒有懷上一次,原來不是時候好和不好,對和不對的問題,而是聶小川的腎有問題。
這也就意味着,今天的午後,她和聶小川在惠鳳樓裡的那一次,即使,聶小川的親孃給了她一種Chun藥,迷情蕩春散,即使今天是她身體的特殊時期,即使他們在紅色帷帳後面的牀上,雲雨之歡有多麼的激情四射,一切已然都是徒勞了。
她此時,心裡面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應該是失望更多一些吧,竟傻傻地站在那裡,眼睛變得飄忽不定,像是一個木頭人。
可是,站在李婉清身邊的聶小川和張封一,並沒有注意到她的表情變化,而是更加投入地聊起了天,好像她只是空氣一般,無足輕重。
“你,你是說,我的師傅早就看出了我的腎有問題,可是他好像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哎。”聶小川轉念一想,好奇地問道,“不過,我的師傅對我蠻好,也辛苦師叔你了,不知道這含情逍遙霜,到底有什麼作用啊?”
“自是對你的腎有妙用了,這含情逍遙霜既能夠直接服用,又能夠塗抹於患處,所謂的患處,就是指你的兩個腎所處的位置了。”張封一捋了捋鬍子,接着說道,“服用能夠養腎,治療陰虛不育之症,塗抹能夠壯Yang,增強情慾和持久度。我花了五年的時間,也不過煉製了一瓶葫蘆般大小的量。”
“我考,這含情逍遙霜,敢情也是Chun藥啊,這和他在惠鳳樓喝下的那瓶茶水有什麼區別,霹靂你個啪啦的。一個道士,不潛心修煉養生的道法,卻白白地花了整整五年的時間煉製出了一瓶Chun藥,簡直是玩物喪志,不務正業,鬧着玩,有沒有。”聶小川不禁在心裡面又是一陣咒罵。
“師叔啊,恕我直言,你爲了治我的腎病,居然花了五年的時間煉製這種藥,我心裡難免有些對不住你,因爲我,耽誤你的養生之道了。”
“呵呵,非也非也。”只見張封一居然笑呵呵地捋着自己鬍子,看起來他並不爲此而感到後悔。
“什麼非也非也,難道不是嗎?”聶小川又開始詫異地看着眼前的這位奇怪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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