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開

不希望我死你折磨我?不希望我死,你默許夏嫺衣去勾,引我夫君?

嬋衣冷冷的逼近他,眼中恨意再掩蓋不住,“對,你不希望我死,你是希望我生不如死!”

夏明意心頭大震,猝不及防間驚異與慌亂的心跳混成一團,幾乎就要遮掩不住,見她沉着一張臉,後退了幾步,眼裡沒有動人光亮,暗沉的像一潭死水,他心裡直髮慌,再顧不得許多,一把扣住她的腰肢,“姐姐,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對你……”

嬋衣厲聲道:“誰是你姐姐?我可沒有你這種……唔…”話未說完,脣上貼了一個溫熱的事物。--

夏明意聽不得她用這般口氣說她與自己毫無關係的話,只想徹底封住她將出口的話,情急之下低頭吻住她的脣。

他只覺得壓在自己脣下的那張脣十分柔軟,輕輕摩擦幾下,心跳聲越發的急,卻捨不得放開,直將她略帶涼意的脣染上熱度。

嬋衣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夏明意把她當成了什麼?竟然如此隨意的輕薄侮辱她!

她掙扎抗拒將他狠狠推向一旁的琉璃窗,怒氣止不住的上涌:“夏明意你瘋了麼?”

夏明意捂着胸口,低低的喘息,嘴角有些苦澀,自己確實是瘋了,昨夜夢了一夜都是她,今晨醒來被褥之間多了一種粘稠之物,還有股如蘭如麝的腥氣,臊的他忙將那牀被褥毀屍滅跡了,而剛纔一觸摸到她便開始劍拔弩張的身體,更加讓他不知所措,只想循着本心……

擡頭看了眼她帶着怒氣卻依然絕美的臉,又是一陣心如鹿撞。

嬋衣拿帕子用力擦着脣,見他猶自怔愣的盯着自己,心中愈加氣憤,指着他怒道:“我究竟哪裡招惹過你要被你如此羞辱?”

不是羞辱!他心中大急,忙去拉她,卻被她一個巴掌拍了回去,“夏明意,你若再敢碰我一下,信不信我跟你同歸於盡!”

她憤憤的拉開琉璃窗,擡腳走出去,夏明意嘴角動動,想說並非如此,想說他其實……卻終是忍了話,視線隨意落在暖亭石桌上的那個錦盒上面,忙拿起來追她:“姐姐,凝脂膏!”

嬋衣見他跟上來,氣急道:“誰要你的東西?”伸手將那錦盒用力摔到地上,“你少跟我假惺惺的,我看了就覺得噁心!”

她頭也不回的走了,夏明意呆呆的看着地上被摔成兩半的錦盒,錦盒中淺綠色的膏體大半散在了鵝卵石鋪成的路上,心中大痛,低低的說了句,“我怎麼會羞辱你,我那樣的喜歡……”說了一半,苦笑一聲搖搖頭。

夏棋顯然已經習慣了二人的爭吵,只驚訝了一下,便過來收拾摔落的錦盒,嘴裡嘟囔:“三爺就是太好性兒了,千辛萬苦託人買到的凝脂膏,又快馬加鞭的從定州送來,不惜耽誤去宗學的時辰專門等着,結果二小姐一點不領情,真真是白費了三爺的一番心意。”

夏明意低聲斥道:“多嘴多舌,以後不要再讓我聽到這種話!”

夏棋驚了一身冷汗,忙點頭稱是,心中在想,一遇上二小姐,三爺總是這般忍讓,二小姐卻一直與三爺不對付,真正可憐的是他們這些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