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嬋衣跟楚少淵到了夏家的時候,纔剛剛到了辰時,他們來的算比較早,與夏明辰一道去催妝的幾位迎親老爺還都沒到。”

“恩……聽說迎親老爺定了五個?”楚少淵說道,“我看不如再添兩個,將我也加進去罷。”

迎親老爺一般都會找親近之人,亦或是平輩當中最出色的幾人來擔當,夏明辰成婚,於情於理都應該喚他一同去纔是,雖他不願在夏家拿捏身份來說道,但事實上能夠讓一個親王做迎親老爺,這樣出風頭的婚事,往後在雲浮城提起也是很長臉的。

夏老夫人聽楚少淵這般說,心中有些弄不明白楚少淵這一出是什麼目的,但總不好讓他跟着去催妝,然後倒在謝家,那可得不償失。

她笑着道:“你便在屋裡坐着就好,不需什麼,你大哥都安排好迎親老爺了,等着催妝好了,你們就在這裡留着用午飯,你們許久沒有回來,也不知你在家過的可還好。”

楚少淵彎了彎嘴角,他說道:“我若傷重不能一同去便算了,可如今我好端端的,大哥又是一輩子一次的大事兒,我自然要跟着他一道去催妝了。”

可夏老夫人跟謝氏卻是說什麼也不同意,便是憑他三寸不爛之舌說的口燦蓮花,她們也沒鬆口。

楚少淵還要勸謝氏,嬋衣眼刀就瞪了過來,他連忙不敢再往下說。

嬋衣笑着過去摟謝氏的胳膊,帶着些小女兒的姿態那般,輕蹭她胳膊兩下,笑着看謝氏:“母親跟祖母總是關心王爺多過我的,以前還總會遮掩一下,到如今卻是連遮掩也不遮掩,您就不怕我瞧了吃醋?”

謝氏有些失笑,她一邊輕輕將手臂從她手中解救出來,一邊用食指點了點她的額頭:“你這個猴兒,成了婚也沒有改了你的脾氣,還是這麼愛胡鬧!”

嬋衣笑嘻嘻的往夏老夫人身邊躲,邊笑邊道:“母親先前不是還說,只要我過得順遂,哪怕往後我再鬧騰,母親也絕不會說什麼麼?”

夏老夫人卻一把抓住了她欲往後躲的身子,笑着瞪她:“你莫要插科打諢,你母親治不了你,我可看的清清楚楚,你將才可是瞪了王爺一眼。

嬋衣吐了吐舌頭,“祖母,您的眼神兒可真好。”

夏老夫人聽她承認,忍不住“噗嗤”笑了出聲,“真是個猴兒!”

嬋衣噘了噘嘴,面兒上顯出些不太情願被這麼叫的模樣,不過才維持片刻不情願的模樣,就繃不住臉上的笑容,轉頭笑着撒嬌道:“祖母,家中有早膳麼?今兒來的早,我與王爺都沒用過早膳呢。”

夏老夫人一聽這話,忍不住驚訝起來,他們來的早歸早,但毓秀園畢竟曾是皇家園林,自是大的很,光是毓秀園的奴役就能夠抵得上兩個夏家,如何還會沒用過早膳就過來?

她狠點了嬋衣的額頭一下,“怎麼這樣散漫,竟不張羅着吃些早膳?”然後又道,“張媽媽,去準備一桌酒席,”隨後想起楚少淵這個時候不宜將病情好轉的事兒放出去,又轉頭吩咐:“王爺跟王妃來的早,王爺身子不適,現下在我院子裡歇息,不許讓人過來打擾。”

夏老夫人時時處處都爲他們想到了,不讓他們來打擾,催妝跟是與他半分關係都沒有。

楚少淵在一旁輕輕一笑,暖暖的笑意忍不住從眼角眉梢露出來。

嬋衣一眼瞧見楚少淵臉上的笑容,就忍不住想瞪他,若不是他今早在小山居那般,她又如何能忘記了他們二人沒有吃早膳,甚至就這樣出了門,回了孃家還要這樣被長輩說道。

她剛想悄悄將手移過去,狠狠捏一下他的肉,就聽他開口道:

“是我沒胃口,纔沒有要晚晚張羅的,只不過現下似乎又有些餓,倒是讓祖母跟母親見笑了。”

果然,事情一捱到楚少淵身上,夏老夫人跟謝氏總是會多幾分的寬容。

尤其是夏老夫人,幾乎是縱容一般的笑着道:“不礙事,左右也是吩咐下人,況且一天之計在於晨,早上這樣不吃些東西哪裡能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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