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沒有你,連呼吸都痛

重生之名門貴妻

顧若瑾原本躺在牀上想補眠,可是有人沒給她清靜,牀頭的手機響個不停,吵得顧若瑾煩躁的難以入睡。

把被子從頭上扯下來,黑着臉拿起手機接通,裡面傳來陰柔的嗓音,讓顧若瑾臉色更加陰鬱。

“你柳家的孩子沒了,是鐵定要賴在我頭上咯?”口氣很衝,因着早上報紙事件,心情本來就不大好,現在這喪門神又來觸她晦氣,有好臉色纔有鬼。

電話那頭的柳傅眼底忽明忽暗,深吸了一口菸頭,壓下心頭莫名升起的怒火,“你能給我解釋事情的由來麼?你昨天說給我們調監控,我們今天趕來時,錄像昨天發生事故的那段被刪減掉,你還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清白的?”

雖然那孩子是大哥遺留下來的唯一的血脈,只要她肯跟了自己,那麼這件事情就既往不咎。

“那你想怎麼樣?難不成我生一個賠給你?”眼底醞釀着某種風暴,他們是不是欺人太甚了?可以任意把她顧若瑾搓圓捏扁麼?

柳傅也沒想到顧若瑾會這麼說,眉宇間的戾氣變淡,冷硬的聲音稍稍緩和的說道:“也不一定,我大哥都死了,你再怎麼生也不是我柳家的血脈。”

握着手機的手骨節泛白,紅潤的血色褪盡,眼底蓄滿寒霜,要是還沒有聽出他話裡的歧義,那顧若瑾算是白活那麼多年了。

想要自己跟他生孩子,簡直是做夢,就他那樣也配麼?

“好,我賠個給你們柳家。”這幾個字從牙縫裡擠出,隨即冷笑道:“權苒你們給接回柳家了吧!行,我現在就過去。”說完,不等柳傅回答,便掐斷電話。

柳傅看着掛斷的手機,眼裡閃着精光,不怕你來,就怕你不來!

而一直承受權慕錦低氣壓的助理,戰戰兢兢的候在一邊,腹誹道:總裁真神了,這都猜出來他是受老太太的差遣過來的。

“老大…”伸手擦拭流到臉頰上的冷汗,悶聲說道:“我也是受老太太的威脅,纔過來給您通風報信,讓您處置大嫂給她一個交代。”

半掀着闔上的眼皮,冰冷的眼神好似銳利的刀刃射在助理身上,讓他打了個寒顫。滿肚子的悔恨,怪自己受不住誘惑,一時衝動答應了老太太,現在好了,就算有錢了,也怕沒命花。

“老大…還有個消息是老太太剛傳來的,大嫂她要生一個孩子賠給柳家。”查看到權慕錦陰鬱的臉色因這話,臉色柔和了不少,助理不禁後退幾步,小聲說道:“老太太是用這個傳給我的。”怕權慕錦懷疑,拔下耳朵上的耳麥,雙手遞到權慕錦面前。

“然後…”嘴角盪漾一抹淺笑。嗯!這話他愛聽,看來真的要在那小女人肚子裡種個娃子了。

手指上轉動着鋼筆,彰顯着他此刻心情不錯,想到六十一天八小時二十一分鐘沒有見到她了,心裡怪想念的。

助理跟在權慕錦身邊有五年了,他的任何表情代表着什麼,心裡一清二楚。心情越好聽到不好的消息,自己就越遭殃,可是眼下…不得不說。硬着頭皮豁出去的說道:“大嫂去,去了柳家——”助理話未說完,眼前的男人已不見身影,唯有桌上斷了兩截的鋼筆在打轉……

驚愕的瞪大眼眸,本就很大的嘴巴也吃驚的張大。隨即,摸了摸脖子,依然健在,不禁鬆了口氣。一下子癱軟在地,這真不是人乾的事情,第一次起貪念就攤上這麼件事。“以後打死也不敢了。”

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助理身後的宗言,嗤笑的說道:“打死你了你還做得了麼?”

他最看不得背叛老大的人,儘管,是跟在老大身邊盡忠盡職五年的人,也不例外。

“宗少…你怎麼還在?”緊張的吞嚥口水,心虛的不敢直視宗言的眼神,遊移的撇向大開的房門。在心裡感嘆自己,出門沒有看黃曆!

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高瘦的助理,有一抹殺意倏然滑過。“從今天開始,你就跟在老太太身邊伺候,回去的時候,老太太問起,你就說是老大吩咐的。”

看着提步離開的宗言,助理髮軟的身子都做不起來,但是怕再發生突發的狀況,立即嚇得屁滾尿流的爬走了。

直到人離開,宗言從隔壁的房間繞出,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他對權慕錦忠心耿耿,同樣眼底也揉不進沙子,容不得任何人背叛權慕錦,即使今天這個人沒做什麼,但保不準有一就有二。手做槍狀對着助理離開的方向做了個開槍的動作,便若無其事的進了書房。

——

顧若瑾是請司機開車來的柳家,雖然她的手臂好了,但是有身子了,還是小心爲上。

到了柳家,是棟兩層樓的小別墅,整的是田園風格,白色的籬笆圍着,上面被藤蔓纏繞,開着小朵乳白色的小花,院子裡也是種滿了各色鮮花,有一股子濃郁的花香味,對一般的人來說,這香味能讓人感到身心舒暢,對懷孕的顧若瑾來說,無疑就是催吐。

她的身子不同於別人,都是三個月的時候纔會有妊娠反應,而她才一個月不到就起強烈的反應,飯也不能多吃,哪怕胃口好的時候多吃一口,肚裡的東西都要回歸大地。

捂着鼻子,避免這香的帶臭的味道,蹙緊眉頭一路進屋子。除了柳家主母和柳老二柳傅,老太太和權家的人都在。氣氛凝重,透着死沉的氣息。

“都在。”目光掃過衆人,在權厚呈那兒多停留了幾秒,看着渾身透着滄桑感的男人,顧若瑾有些拿不準是不是他乾的。

畢竟,他和老爺子年輕時候的那點恩怨,都擺在哪裡。不管最後是不是他,現在沒查清楚之前,他都有嫌疑。

衆人目光一致看向顧若瑾,看着她一改往日的套裝,穿了件寬鬆的雪紡裙,腳上踏着一雙平底鞋,緩步走了進來。

“小瑾,冉冉的事情是你動的手?”權厚呈目光幽深,口氣依舊平緩,但沒有像往日那般偏袒。

顧若瑾敏銳的察覺出來,心裡冷笑,是不想再裝了,還是知道她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呢?

“權董說什麼話呢,她全身浮腫,坐久了身子不舒服,想要走走,我好心的扶她下樓梯,可是她起了歹毒的心思,想要害我。倒是老天長了眼,替我懲治了她,只是這代價重了點。”悠閒的做到空位上,顧自拿起桌上的水果啃了起來,不緩不慢的說道:“這就是告誡我們,不可以起害人的心思,否則,遭殃的會是自己。”

哼!還想找她算賬,無疑是想從她手上撈到好處,但是,進了她的腰包,要想拿出去可就沒那麼容易,沒留下點什麼,那簡直就是妄想。

柳傅盯着她一張一合的紅脣,眸光微閃,立即附和道:“話也不能這沒說,她要是害你,爲什麼你會沒事情?”

“這些事情可就說不準,比如說上次,我去城郊查看地皮,被人陷害,想要訛詐我,結果,自己受了重傷,現在還躺醫院裡,你說,這證明什麼?”看着柳家人和老太太臉上的不甘,微微一笑道:“要是這都不夠,我還可以列舉,再比如,唐若嫺對我起歹心,想要謀害,我還不是好端端的坐着,而她,卻進了局子。”

話落,衆人臉色一變,這些事情他們都是知道的,只是一心想要顧若瑾給個說法,忘卻了那些個事情。

“你們真是不知好歹,要不是我看到權苒痛失愛子,我一定會把她送進局子陪唐若嫺做伴,成全了她們一番心思。”正好兩個心思不正的人在一起,想來也不會太寂寞纔是。

老太太噎了口氣,上上不來,下下不去,堵着她難受的張大嘴巴,瞪着顧若瑾想要數落,轉念一想,顧若瑾敢說這話,鐵定是權苒做了什麼壞事,有把柄在她手上。

想到這裡的老太太一怔,權苒在她心裡一直都是心善的孩子,自己卻想到她在外面做了壞心眼的事情,難道打心底已經懷疑權苒了麼?

“你胡說,冉冉是個好孩子,心地單純善良,陪着老婆子在國外生活了十多年,她什麼性格我還不知道麼?掐死一隻螞蟻都捨不得。你說,以你在A市的聲譽會做出這些事,也不足爲奇。”老太太痛心疾首,爲躺在房間裡的權苒心疼。多好的孩子,來這裡半年多就遭遇那麼多的苦難。

‘咔嚓’大口咬下香脆的蘋果,細嚼慢嚥後,才斜睨着老淚縱橫的老太太。

是,她是名聲臭,細數這麼多年也沒幹過傷天害理的事。可是,不代表她就可以任由別人冤枉也不回嘴,吃了這啞巴虧。

“得得得,權苒要是心底善良,那我就是純潔無瑕了。你想要多少權苒幹過那些齷蹉事的證據,我都可以給你,甚至她陪你在國外那些年的,我都可以給你備齊。”真是個極品,連螞蟻都捨不得掐死都說的上來,不過也是,權苒害怕髒了手,頂多就是碾死而已,不是麼?

“你——”老太太被氣的臉色漲紅,大喘着粗氣,讓顧若瑾沒良心的說道:“這都是年輕人的事,你老愛插手幹嘛?是不是嫌命太長了?這還不簡單,這社會那麼發達,你想哪種死法都行,就是彆氣死,那多不值。”

“咳咳…”老太太氣的兩眼一翻的靠在權厚呈身上,捂着胸口難受的咳嗽起來。心裡恨的顧若瑾要死,這個小賤貨嘴巴子倒是有兩下,難怪權苒會吃虧。

“小瑾,少說點,好歹她也是慕錦的奶奶!”話裡暗自告誡顧若瑾將來你是要嫁進權家的,要奉老太太爲長輩,還是要給點面子,免得日後進門了日子難過。

顧若瑾一怔,想不到權厚呈會對她說這話,心思微轉,想着他肯定不知道自己和權慕錦那茬。

“別人尊重我,我自然會禮遇,可她之前說了些什麼,你們都聽的明白吧!”悠哉的模樣像是在自己家,無視衆人的神色,抱着果盤吃的歡快。

衆人聽着她的言外之意,臉色漆黑,分明是在說,不要怪我無禮,我只是採取回敬而已。

柳傅默不作聲的端坐在一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到柳母的視線看向他,才擡頭凝視着顧若瑾說道:“打掉他,事情就扯平了。”

顧若瑾放在嘴上的蘋果頓住,眼裡蓄滿冷意,怒了!

她的孩子,需要他一個外人指手劃腳幹嘛?一命賠一命麼?呸!也要看權苒受的起麼?

二話不說的把手中剛咬幾口的蘋果超柳傅砸去,誰也沒想到顧若瑾會有這一出,包括柳傅在內,纔會沒有閃躲開,被砸了個正着。

此刻臉頰顴骨那塊都紅了,看得出顧若瑾用了狠勁。他們想不明白,柳傅也沒說什麼重話,爲什麼會讓顧若瑾有這麼大的反應。

“你看,你們看,她當着大家的面都這麼蠻橫,可憐我冉冉那孩子,大着肚子在我們瞧不見的地方,怎麼折騰。”老太太恢復過來,逮着顧若瑾的空子,不放手。

顧若瑾利眼橫掃衆人,見一個個嘴巴閉得死緊,‘啪’的用力把果盤砸在地上,裡面的芒果,蘋果,散落一地,還不解氣的把中間的茶几翻到。

“你認爲你哥那未成型的孩子,配用我孩子陪葬麼?A市誰的孩子死了敢讓我孩子賠命?A市誰敢?只要他吐出半個字,老孃廢了他!”陰狠的對着柳傅說道。這一刻她真的怒了,比易欒芸殺死她還要憤怒。

這一刻渾身充滿煞氣的顧若瑾成功的把衆人給鎮住,但也不由的思索話裡的含義。特別是安撫老太太的權厚呈,眼裡有着深思,顧若瑾什麼時候有孩子了?他沒聽說過?

同樣被鎮住的還有急急趕來的權慕錦,一到門口就聽到震怒的嗓音,吼出那麼有氣勢的話,但是話裡的意思怎麼聽怎麼不對味。什麼叫讓她的孩子陪葬,這都還沒造出來不是麼?

“顧若瑾,你害死我大哥的孩子,你肚子裡的野種,怎麼着也不能安然出生。”柳傅也動怒了,撂下狠話。

柳傅的話無疑是在權慕錦心裡投下一顆炸彈,孩子?肚子裡的孩子?小女人肚子裡的孩子?那不也就是他的孩子?

震驚多過於喜悅,讓他的臉色處於緊繃的狀態。此刻,心底的喜悅被憤怒所掩蓋,有對小女人隱瞞不說,也有對那些妄想害了他孩子的人。

“差點就錯過一出好戲,你們在聊些什麼?我正好沒事,來湊湊熱鬧。”一臉陰霾的走進來,隨即,目光犀利的掃了眼老太太。他對她多次警告,還不知道收斂,那就別怪他了。真以爲她安插在他身邊的人不知道麼?

看到權慕錦出現的那一剎那,顧若瑾呆滯的看着他,目光隨着他的走動遊移,膠粘在他的身上。

心裡有着慌亂,他,都聽到了?

對上他那高深莫測的眼神,心尖兒一顫,第一感覺不是想問他的身體如何,而是想着怎樣逃離這個男人。在情緒泄漏前,連忙把頭撇向一邊,不再看權慕錦。

看着‘深情凝視’的兩人,柳傅心裡翻起滔天醋意,那‘含羞帶怯’的模樣,刺痛了他的眼。

“權總,這是我們的家事,你還是不要插手。”家事兩個字話音加重,挑釁的看向權慕錦。被怒火充斥的他儼然忘了柳家有今日的門戶,完全要仰仗着權慕錦,往日都是當菩薩供着。今天,卻被他因爲一個女人給毀了。

眉頭一挑,看也不看柳傅,完全沒有把他這跳樑小醜放進眼底。跨過倒塌的茶几,隨身在顧若瑾身邊坐下,大手一攬,抱着那柔軟纖細的蠻腰。手一頓,以前平坦帶着韌性的纖腰,此時小腹處明顯有一塊肉微微鼓起,雖然不明顯,但是他卻真切的感受到。

臉上的笑意加深,讓顧若瑾有一瞬恍惚,對上那含笑的眉眼,隨即,不自在的轉開。

“爸,既然是柳家的家務事,那您也該回去了,您身體最近有點不好,就回家多休息,別多管閒事,人家還不樂意!”對着一臉深沉的權厚呈說道。他得知小女人懷孕,本來有些不真切的感覺,在觸摸到那團小肉,感覺完全變了,有種是真的做爸爸了的感覺。自然,也就沒怎麼計較柳傅挑釁他的話。

“好,我和你媽這就回去了,這老腰喂,坐這會兒就痛的直不起來了。”說着就扶着腰站起來,由着妻子把他攙扶着回去。

老太太垂着淚看着對她不管不顧離去的權厚呈,有些傻眼了。連忙起身拄着柺杖跟在後頭離開!因爲她知道現在顧若瑾肚子裡有權家的血脈,不能再像之前那樣無所顧忌的指責。況且,權慕錦她也惹不起,如今不比當年,現在一把老骨頭被趕出去,面子往哪裡擱?

柳傅則是因爲被權慕錦無視而惱怒,隨即又因爲他順着自己的話把權家的人都打發走,氣的想要動手。但終歸還殘留着一絲理智,把他給控制住。

柳家現在大哥不在了,只有他是唯一的男人,要有擔當,要是再和權慕錦撕破臉,那就真的要喝西北風了。此刻,在心裡盤算的他沒有想到,在他開始打顧若瑾的主意時,就已經等於和權慕錦站在對立面。

不,也可以說是從柳巖對顧若瑾起貪念那一刻,權慕錦就想着把柳家給除名,只是時間問題,而今天這一出,只是讓權慕錦加快了步伐。

“權總,之前柳傅只是心痛他哥哥唯一的血脈沒了,纔會這麼呵責顧小姐。您別放在心上!”柳母還是有點眼界的,只是改不了撒潑的勁兒,這次看着兒子臉色陰沉、隱忍,只好替他解釋,來安撫權慕錦。免得他的拗脾氣發作頂撞了財神爺,現在的柳家承受不起任何的風浪了。

權慕錦眼睛微眯,淡淡的掃過不甘心的柳傅,不在乎的說道:“柳夫人客氣了,慕錦不是這麼小氣的人,不會和不正常的人計較,柳夫人有時間還是帶柳少爺去醫院檢查,免得一天到頭髮瘋病!”說完,也就攬着顧若瑾起身,和柳母道別,拽着顧若瑾離開。

一出屋子,掙扎的顧若瑾沒有捂住口鼻,被濃郁的花香嗆的難受,彎身乾嘔。權慕錦見狀,連忙把她鬆開,轉而把她抱起來,快速的穿越過庭院。

“你…你幹什麼?快把我放開!”用手抓住車門,死活不肯坐上車。不然被有心人發現,這麼久的計劃就全泡湯了。

權慕錦哪裡管那麼多,強硬的想把這欠收拾的女人抱進去,礙於肚子裡有了小權慕錦,也不敢用蠻力,只得軟聲勸道:“好了、好了,咱們不置氣了,我不該不聲不響的離開你那麼久,錯過了一起迎接這好消息的時刻,讓你一個人獨自面對。不然也不會讓權苒有機可乘,讓他們欺負了你。”雖然之前那模樣很彪悍,那也是護犢子才忍無可忍的發飆,說不定之前老受着窩囊氣。

“我說你放我下來!”生氣的一聲怒吼,嚇得權慕錦不敢多說立即輕手輕腳的把她放下來,生怕傷着孩子。

瞧着他擔憂、緊張的模樣,顧若瑾硬生生的憋着想笑的勁頭,淡漠的看向別處說道:“我記得上回和你說的很清楚,我們最好還是少見面爲好。”

聞言,權慕錦可不幹了,這兩個月沒見到她,發瘋的想她。可是,直到見到她的那一刻,他才知道,那段時間的思念比想象中的還要深得多,深到不能再深!

“若若,要是你不原諒我爸,你想要我怎麼做,我都聽你的。”眼底溢滿了溫柔寵溺,柔情的注視着顧若瑾,想要她改變心意。

撇開不看那讓她沉溺、淪陷的眼眸,冷聲說道:“我想,這兩個月沒見,我們都能生活的很好,那麼,我相信以後也一樣可行!”

對不起!

我不是不想和孩子一起呆在你身邊,而是不能!現在的A市不比當年那麼安穩,兩個人都有着不可預料的危險,若是以前她會選擇並肩與共,攜手向前。但是現在她怕了,她膽怯了,她怕失去身邊任何一個人,特別是他和孩子。所以,她不敢賭,也不能賭!只是希望他能懂她,理解她,這樣便足夠了!

“若若…這段時間對我來說是煎熬,以後沒有你的日子,我連想都不敢想象,恐怕,就像是失了水的魚,連呼吸都難。”眼底有着傷痛,看着依舊無動於衷的顧若瑾,嘴角的苦澀擴大,他做錯了什麼?就是因爲有個虧欠她的父親?這樣就判他出局麼?

“若若,你忍心肚子裡的孩子…”想要用最後的稻草來挽留顧若瑾,話未說完就被打斷。

“夠了,孩子不是你的!”冷冽無情的聲音,像一把利刃刺進權慕錦的心臟,痛的他呼吸都是痛的。

爲了離開他,連這樣的話都說的出來,難道真的對他沒情了麼?

“想要我離開就直說,沒必要否認孩子不是我的事實,你知道,即使我離不開你,只要你一句話,我也會割捨。”只要你開心。

顧若瑾捂着耳朵,不再聽他說的話,怕一時心軟和他在一起,可是,不行,至少現在不行。

“你走,現在立馬走,否則,我就把孩子給——”狠狠的閉上眼睛,脣瓣失去血色,拽緊的拳頭在顫抖。彷彿說這句話廢了全身的力氣!

“不要說了,我走!”眼眶溼潤,一拳砸在車頂,錯身擦過顧若瑾,上車絕塵離去。

顧若瑾站在原地久久不動,直到周邊恢復寧靜,才把繃緊的身子鬆懈下來,一個不穩踉蹌的朝前倒去,心下一驚,慌亂的捧着肚子,減少對肚子直接的衝擊。

“嘭!”撞進一堵肉牆,沒有想象中的那樣是跌在冰冷堅硬的土地上。

“怎麼這麼不小心?”溫潤好聽的聲音,像一道清泉一樣流進顧若瑾心裡,舒暢無比。

睜開眼,看向抱着自己的男人,有一些晃神,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碰上他!而且,每次都是在她狼狽的時候,上次…也算吧!

“你怎麼在這?今天不上班?”這個清爽乾淨的男人,看着就給人一種如沐清風的感覺,不自主的想和他親近。

“沒有,老闆把我給辭退了,最近在找工作,昨天才應聘到一家企業,禮拜一上班!”莫宇把顧若瑾放開,低聲說道。

在這裡遇見她,也是意外,本想和她打招呼,走近就見她差點跌倒,嚇得他心臟緊縮。幸好給他趕上了!

顧若瑾擺明了不信,狐疑的打量了莫宇一眼,還是和上次一樣,潔白的襯衣,筆挺的西褲,簡潔乾淨。

“你這麼敬業,老闆怎麼捨得把你辭退,他不要,我要,正好我缺個助理,有沒有興趣?”心裡猜想着是不是上次因爲她找他出來的原因,導致他耽誤工作被辭退。但轉念一想,也不至於會因爲這麼點大的事情就把人給辭了。

莫宇笑而不語,伸手想摸她的頭頂,卻在距離小指遠的地方放下。折回捋着襯衣的皺褶,低聲笑了出來。

顧若瑾看着他的手收回,鬆了口氣,清楚的明白他是想摸她的頭頂。而她不太習慣和陌生人接觸,但是不排斥莫宇已經算是難得。要是拒絕莫宇的話,那多少會有些許尷尬。

“吃飯了沒有,馬上要正午了,我請你吃飯?”莫宇發出請求,見顧若瑾想要說話,再次開口打斷道:“不給我破費的機會麼?”

簡單的一句話,沒有特別之處,可就是戳中了顧若瑾的笑點,淺笑出聲,下意識的捧着小腹,發現自己出來時來的太急,沒有吃什麼東西,現在經他這麼一說,倒是有些餓了。

“好!”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一段路,坐上莫宇的黑色奧迪,去了附近的西餐廳。

“吃點什麼?”莫宇把菜單遞給顧若瑾,端起桌上的開水淺抿了口。

顧若瑾翻看着菜單,有些爲難,隨後點了紅酒燒牛肉、密集櫻桃蛋糕便遞給了莫宇,莫宇只點了份黑胡椒牛排。

“你…還記得你小時候的趣事麼?”進餐廳便一直沉默的兩人,相對無言,莫宇摘掉眼鏡問道。

看着這雙細長的眼,顧若瑾總感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努力去回想,卻是沒有搜索到有關莫宇的記憶。

“我半年前出了事故,十五歲前的事情全都忘記了。”權衡了一番,決定說出實話,看到他眼底的詫異、瞭然、失望等等複雜的情緒凝聚,試探的說道:“我們以前認識?”

莫宇嘆了口氣,這也許是命運。在他把國外的事情都交代妥當回國找她時,見到她的那一瞬間,心裡是激動的,看着她對自己巧笑嫣然,站在原地等着她走近。本想在她走到身邊把她摟進懷裡時,她卻擦過自己,朝身後的男人走去,兩人有說有笑的離開。適才發現,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是陌生的。

“不認識!”斂去臉上苦澀的笑,恢復以往的溫潤。

顧若瑾從他情緒多變的臉上察覺出他的異樣,卻沒有再接話,因爲即使認識,那也是過去的事情,是前身的事情。何況,她也沒有關於他的那段記憶,不是?

兩個人吃完後,一直沒有開口說話,莫宇開車把顧若瑾送回家,告別的時候,脣瓣蠕動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看着顧若瑾冷淡的神色,也就沒有多說,就離開了。

顧若瑾盯着車尾看了許久,才轉身進屋子。直到人影不見了,一堵後牆後面,閃現出渾身散發冷氣的男人。該死的,他才離開一會就勾三搭四的,居然還給那男人捋頭髮!

顧若瑾回到家,喝了蓮媽準備好的補藥,有些犯困的上樓休息,房間裡有些氣悶,走到窗前把窗戶打開,拉上窗簾便躺牀上睡去。

半睡半醒間,顧若瑾感覺到牀邊一沉,有人睡到了身側,迷糊的以爲是以前和權慕錦睡覺,習慣性的朝熱源靠近。直到一隻大掌覆蓋在她的小腹上才驚醒,反射性的一個耳光甩上去,大聲喊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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