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般話語,青幫衆人頓時滿臉蒼白之色。
說到這,薛白衣在對方如此多人的憤怒的眼神之中,臉上露出一個燦爛得讓人感覺到恍惚的笑容。
所以,我想要向在場的青幫諸位,借一樣東西!
借一樣,對諸位來說,十分重要的東西。
他的目光和青幫老大那雙凌厲而深邃的眼睛彼此對視着。
彷彿要看到對方彼此的心靈深處。
聽到薛白衣的話,青幫的人似乎感覺到了希望,都鬆了一口氣,就是青幫的老大臉上也閃過一道和善的笑容。
薛老大,如果你看中我們青幫什麼東西,你儘管說。
畢竟這一次,是我們的錯,所以纔給您帶來那麼大的損失,說實話,我於心有愧,如果能夠補償,我們可以好好的談談,用不着擺出這麼大的陣勢來!
哈哈哈。。。。
薛白衣頓時哈哈大笑。
青幫衆人看着滿腹疑惑。
離幫主真慷慨,很好,爲了我羅網兄弟在雲山的安全,我希望借用一下青幫在場的各位的向上人頭一用!
他的話一落音,不管是青幫的幫主,還是青幫的高層,貪狼小隊的人,眼睛之中俱是閃過驚懼的神色,所有人的笑容都僵在臉上。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不再是年輕人,而是一個惡魔,一個奪命的惡魔。
要自己等人的命,這可不是一兩條命,而是上百條的命,他下手就是如此之狠。
而青幫的幫主聽到薛白衣的話之後,頓時知道,這一次只有死拼到底,等待支援,尚且有一線生機,對方是想要趕盡殺絕啊!
他頓時將身後的兩個人拉到自己的身前做肉盾,迅速往後退去,而在另一邊,卻是大聲喝道:“兄弟們,他們不給我們活路,我們死拼到底,給我打,狠狠的打!”
隨着他的話落下,只見在暗中的狙擊手,還有在之前找好了掩體的那些門口的保鏢紛紛準備開槍,但是他們還沒有開槍,對面的砰砰砰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
羅網的兄弟們都是從特戰隊之中退役出來的人,不管是準頭,還是出槍的速度,比起他們來,要強太多。
一排槍打過,地面上出現密密麻麻的彈孔,而門口的那八個人,還有青幫幫主的面前的幾個人,全部心口中彈,一個個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看到羅網的人如此之狠,青幫的幫主眼睛之中閃過驚恐的神色,大聲道:“給我還擊,狠狠的打,站着做什麼,給我打,狙擊手給我開槍,將那個薛白衣和前面的兩個人全部都給我打死!”
在五樓和十樓的一些的射擊孔之中,黑色的狙擊步槍的槍口伸了出來,正好對準着薛白衣,蠍子,還有雯梓三人。
砰砰砰八聲沉悶有力的聲音,卻是區別於那些手槍的聲音,只見八顆子彈,分爲四組,朝着薛白衣他們射擊了過去。
目標正好是薛白衣、蠍子、雯梓三人。
薛白衣看着那些在自己眼中猶如烏龜之速的狙擊彈,臉上盡是嘲諷之色。
薛白衣擡起頭,只見他的長髮在風中狂舞。
無數的光暈從他的身上延伸了出來,只見那些快若流星的子彈,竟然被薛白衣散發出的光暈形成的光盾給擋下。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八聲落下,八顆子彈落在地上。
死一般的寂靜過後,卻是埋伏在薛白衣他們身後的羅網的狙擊手開火了,幾聲沉悶的子彈聲響起。
隨着聲音落下,八個青幫的狙擊手的性命全部被收割。
而看到薛白衣將子彈給擋下之後,陷入到無比的震驚之中的那個青幫幫主,卻是看到一顆子彈,飛速的朝着自己飛了過來。
就在他感覺自己要被這狙擊子彈給洞穿的時候,一個高大的青年人出現,他的手陡然伸出,卻是將那子彈抓在手上。
一把拉着青幫的幫主,朝着內部撤退!
看到有人幫這青幫幫主攔截嚇子彈,蠍子的眼睛之中露出嗜血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個中年人,一躍而起。
而就在這個時候,薛白衣的手一揮。
給我上!
將所有青幫的人,全部給我殺掉!
說完之後,一馬當先朝着青幫的大廈衝了過去。
只見他一路走過,劍氣環繞,飛速離開身體,穿過那些青幫的貪狼小隊的心臟,一個個全部變成一具屍體,走一路,殺一路,鮮血橫流滿地。
而青幫的幫主,在那個中年人的護衛之下,朝着內部走去!
隨着羅網兄弟們攻入到這青天大廈之中,就宣告了曾經風光一時的雲山青幫將會成爲歷史,徹徹底底的覆滅。
那個出手救青幫幫主的青年男人,在拖着青幫的幫主走到樓道口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兩股強大的氣勢在前後將自己給鎖定,前無出路,後無退路。
他那雙剛毅的眼睛之中閃過一道凝重的神色。
而在他的身後的那個青幫幫主,此時卻是帶着幾分顫抖道。
阿龍!
怎麼了?
我們怎麼突然停下來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見那個被青幫幫主稱之爲阿龍的男人身體一僵,臉上在瞬間佈滿了灰色。
幫主,我們這一次恐怕走不掉了。
聲音沙啞之中帶着一種苦澀,甚至還有幾分悲傷的絕望和愧疚之色。
因爲他能夠清楚的感知到,那將自己圍起來的兩股勢力的強大,其中一股更是如淵似海,單單那氣勢,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就在他的話剛剛落音,只見在前面一個帶着桀驁和不屑的神色的年輕人從樓道口出現,這個年輕人正是蠍子,看着被拉住的青幫幫主,囂張的聲音在空中響起。
真不稱稱你自己有幾斤幾兩,竟然想要和我們老老大斗。
而且,竟然敢殺我們羅網的兄弟。
青幫幫主了不起嗎?
你逃啊!
我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逃得出我們羅網手掌心,真是很傻很天真呢!
而在那個青年男子的身後,一身白衣,身上帶着一種淡漠的氣質的薛白衣出現,他那雙眼睛之中就像死水一般的平靜,像星空一般的深邃。
在他的身邊,卻是站着一個穿着青色衣衫的年輕女子。
就在薛白衣出現的時候,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青幫漢子衝了過來,端着微衝,微衝的槍口對準着薛白衣。
當他的手正要扣動扳機的時候,突然,一道冷冽寒光從空中出現,很快就將他整個人從中間一分爲二,在對方驚駭的眼睛之中,雯梓的手頓時會出數刀,對方的身體頓時四分五裂,血肉橫飛。
這血肉卻是飛濺在青幫的幫主和那個阿龍的臉上,不管是青幫的幫主,還是那個阿龍,眼睛之中都閃過一道絕望的神色。
因爲眼前的這個女子的手段,遠遠的超出了自己等人的想象。
更不要說剩下的兩個人究竟是多麼的可怕。
如果在青幫的全盛時期,或許那些長老可以和他們與之爭鋒,但是現在根本不可能!
青幫的幫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着薛白衣沉聲道,
薛白衣,這一次你勝了。
沒有想到,你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手段和這樣的實力,真讓我大開眼界,輸在你的手中,我不冤。
但是我希望你在剷除了我的那些死忠的兄弟之後,不要再爲難其他的兄弟。
他見識過薛白衣的詭異的手段之後,就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夠抗衡的。
自己因爲一時的貪心,卻是毀掉了青幫的百年基業。
薛白衣聽到青幫幫主的最後那一句話,看着這個身材高大挺拔的中年人,那張帶着歲月的滄桑的臉上那閃過的英雄末路的悲涼。
薛白衣點了點頭,雖然眼前的這個男人輸了,必須死,但是輸的還算是有幾分血性,同時心中還有幾分人性。
一步一步的朝着那個青幫的幫主走了過去。
只見那個阿龍向前一步,將那青幫的幫主攔在自己的身後,那雙剛毅的眼睛卻是看着薛白衣,帶着幾分哀求的聲音道。
求你,不要殺我幫主,放他離開,我們一定不會再回來!
聽到這個宗師級別的阿龍話語,薛白衣眼睛之中閃過一道欣賞的神色,但是看到他的眼睛之中的渴望,看到他的哀求,薛白衣卻是搖了搖頭。
他的搖頭,讓那個青年男子所有的希望,在瞬間熄滅。
他的眼睛之中露出視死如歸的表情,猛的提起拳頭,就像是一隻一往無前的猛虎,朝着薛白衣撲了過去,一拳擊出,拳風破碎。
薛白衣面對那凌厲至極的一拳,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眼睛之中依舊帶着欣賞的神色,彷彿欣賞着這個阿龍最後的絕唱。
就在他撲到薛白衣的面前的時候,無數的劍氣從薛白衣的身體之中涌了出來,很快,這些劍氣展露出了它們絕世的鋒芒,穿過那個阿龍的心臟。
那個阿龍心頭熱血橫飛,但是這些劍氣並沒有停頓,繼續朝着前方蔓延,鑽入到那個青幫幫主的心臟之中。
被劍氣穿入心臟,那個青幫幫主的眼睛之中流露痛苦和絕望的神色,這個在雲山稱雄一方,雄心勃勃的青幫幫主最終眼睛渙散,那雄壯的身體,最終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倒在地上。
殺了這個青幫的幫主之後,才真正的宣示着雲山青幫的徹底消亡。
要知道,雖然雲山青幫站錯了隊,遭到官方的打壓,門派的唾棄,但是存在即合理。
它能夠存在,那麼,在這一片龍國最繁華的土地之一卻是有着深厚的根基。
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個百年幫派,卻是在一個崛起不到一年的幫派之中徹底的覆亡。
雲山青幫一個天下青幫的發源地,一個傳承近百年的足足有好幾千人的幫派,就這樣被薛白衣從地下勢力的版圖上抹去。
此消息一傳出,不單單江浙地區的所有幫派組織顫慄,就連整個龍國的地下勢力也是產生了巨大的震動。
要知道,不管是南方還是北方的道上的勢力,都認爲京城的世家,是炎黃地下勢力的王者。
但是統治着江浙的蘇家的消亡,再加上雲山青幫的覆滅,江浙一帶遲早會被羅網給吞沒掉。
這就意味着,羅網已經打下了兩塊重要的經濟來源地,君臨南方地下勢力,薛白衣不再是雲山的王,以後將會變成南方之王。
此時的羅網,已經開始真正的對京城蘇家的地下勢力的權威,進行威脅以及挑釁。
蘇家又將如何面對!
在公孫家的別墅之中,正在喝茶的公孫飛揚聽到雲山青幫覆滅,兩百多中心成員被殺的消息,在那一個瞬間,一股寒意直接衝入他的心房之中,他那手中的紫砂壺在頃刻之間掉落在地上,碎了一地,雲山青幫沒有了,接下來,就是自己了。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在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電話那頭傳來了焦急的聲音。
大老闆!
大事不好了,杭城的警方封了我們絕大多數的場子。
不少兄弟,全部都進了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