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京葉家的宅院之中,此時的葉老爺子,比起以前的意氣奮發,精力充沛的樣子,卻是要差了不少。
此時的他,卻是兩鬢花白,眼眶深陷,尤其是毒絕大師兄死後,薛白衣整個南方的地下勢力,磨刀赫赫的架勢,讓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如果以前只是認爲薛白衣是一隻正在成長的幼虎,現在他已經看到了這隻幼虎已經成爲了一隻兇悍的猛虎,這隻猛虎此時已經伸出了獠牙。
要將自己這隻老老虎給吞了下去。
現在的形勢,已經遠遠的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他看了一眼在他的下面的那個眼睛之中露出惶恐之色,彷彿世界末日提前就要到達的兒子一眼,眼睛之中閃過一道深深的失望之色。
自己的這個兒子,本來就是自己想要扶起來的阿斗,但是他卻是始終扶不起。
比起那個讓自己頭疼的薛白衣來,自己的這個兒子,這麼長的一段歲月,活到了豬腦袋之中。
似乎感覺到了這氣氛的壓抑,葉家的當代家主,有幾分慌張的聲音在空中響起。
“父親,你看,連毒絕大師兄這樣的絕世人物也被薛白衣給殺了。“
而且,異能家族明確的支持薛白衣,他就要打過來了,你說,這該怎麼辦纔好。
父親,你快想想辦法,如果讓那薛白衣打過來,我們葉家可就完了。
還有當初那個小野種,他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看到自己這個兒子不爭氣的樣子,葉家的老爺子,狠狠的盯了他一眼,沉聲道:“我不是還沒死嗎?你就這點出息,人家還沒有打過來,你就擔心害怕成這個樣子,如果他真的打過來,只怕你第一個成爲叛徒,真
不知道,我爲什麼會生出你這樣的兒子。“
你讓小坤給我備車,他想要來燕京,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這燕京城,還由不得他這個小毛孩來興風作浪。
他的眼睛之中閃過一道威嚴的光芒。
看到自己的父親的神色,葉家的家主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彷彿有了信心。
俗話說得好,不到雲山就不知道錢多,不到燕京就不知道官多。
在燕京這個政治中心,拿起磚板隨便一砸,說不得也是一個當官的,而這個地方,權力與利益的交易,也是一個集中點。
因此,所謂的掩蓋這種交易的會所,在燕京可是十分的有名。
甚至不少官二代都會辦會所,或者是在一些有名的會所之中掌握股份。
燕京會所,在燕京,能夠敢掛上這樣的名字,自然非同一般。
事實上,這個會所的名字,在燕京的上層,無人不知不人不曉。
今天的燕京會所分外的熱鬧,在會所外面,衣着靚麗,身體動人的女大學生,卻是各具風韻的從各種豪車上走了下來,形成一道道靚麗的風景線,但是如果要是看到她們身邊的人,那啤酒肚,禿頂頭,滿臉的紅
光,帶着很明顯的官僚氣質的人,絕對會大煞風景。
不多時,一排蘭博基尼從遠處開了進來。
看到那蘭博基尼車隊,不少挺着啤酒肚,帶着猥瑣氣質的那些人,眼睛之中竟然流露出了謹慎的神色。
這個車隊直接駛入到那會所的特殊通道之中,消失在衆人的眼中。
其中一個高達一米七,體態豐腴的妙齡女大學生,對身邊的一個啤酒肚禿頂頭的胖子道:“乾爹,這個車隊的人怎麼這麼囂張啊。“
完全不把你放在眼中!
不過,在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眼睛之中熾熱的光芒出賣了她。
如果能夠攀上那些人物,絕對不會陪這樣一個相貌不行,身體更不行,甚至只能用五姑娘的噁心大叔。
聽到那個妙齡女大學生的話,那個中年大叔的臉色一變,低沉的聲音在那女大學生的耳邊響了起來。
你想什麼,我還不知道。
不過,你想都不要想,這些人不是你這個層次能夠接觸得到的!
你還是好好的陪我,陪我舒服了,少不得你的好處,雖然不能夠讓你飛上枝頭做鳳凰。
但是絕對可以讓你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他看着那個體態豐腴的女大學生,眼睛之中的閃過一道威懾的光芒。
而在一個特殊的地下車庫之中,那些蘭博基尼黑蝙蝠的車門自動打開,只見五個穿着頂級手工西裝的人從各自的車子之中走了出來。
有三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還有兩個是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他們的身上帶着一種貴氣。
顯得貴不可言,而當車子停在那特別的地下車庫之後,一個合金的電梯大門打開,他們走入到那電梯大門之中,直通頂層。
頂層是一間極大的豪華客廳,他們五個人直接進入到一間奢華的包間之中坐下,很快就有穿着管家服飾的老者送上最名貴的拉菲。
只見其中一箇中年人的目光低沉,沉聲道:“現在形勢很不好啊!”
他的語氣之中帶着幾分凝重。
這個中年人的話,讓邊上的四個人,眼睛之中也露出凝重的神色,各自點了點頭,沉聲道:“現在南方咄咄逼人,而且,薛白衣那個人我調查過,可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
如果他真的到了北方,我們的利益可都要受到影響。
有一點極爲棘手,就是這個薛白衣根本就不按規矩辦事,而是要我們按照他的規矩辦事,這對我們的生意,可沒有什麼好處。
不然的話,燕京葉家的勢力,交到薛白衣的手上,又有何妨。
其中一個年輕人淡淡一笑,眼睛之中卻閃過一道凌厲的神色。
我對這個薛白衣十分的好奇。
能夠讓李心如倒貼的男人,我倒真想見識見識,他究竟有何能耐。
當初我追李心如,整整八年的時間。
她卻始終沒有給過我一個好臉色,但是她竟然開記者招待會,宣佈薛白衣和她的關係。
說到這,他的眼睛之中閃過一道痛苦之色。
顯然他還放不下李心如,對於薛白衣來燕京,他是憋足了勁,想要和薛白衣一較高下。
在邊上的四個人,看着自己的這個死黨,紛紛搖了搖頭,對於李心如這樣的絕世佳人,他們哪一個不是有點想法。
但是真正能夠爲了這個女人放棄大片的森林,甚至過着禁慾的生活的人,也只有自己的這個兄弟了。
而且,他爲了追求李心如,可是付出了太多的東西。
可是現在竟然是這樣的結果,不得不讓人唏噓,也瞭解他的心中的苦楚。
剛剛說話的那個中年人點了點頭。
薛白衣這條猛龍要過江,我們自然要準備好禮物迎接他。
不然的話,他太順利了,就會不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中。
我們想要和他討價還價,也失去了相應的籌碼。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支持你。
但是你也知道,現在李心如是他的人,而且,他還是蘇家神女的男人,蘇家神女一直沒有表態,說實話,他們家也算是我們之中的一員。
只要不過分,那麼,我們也不能過分,要把握好分寸。
至於葉家和他的爭端,我們袖手旁觀!
看他們鷸蚌相爭,我們坐收漁翁之利。
這樣的一幕,在不停的會所之中上演着。
所有討論的主題,就是應對薛白衣的北上,也只有薛白衣,才能夠讓這些眼高於頂的公子哥太子爺們這麼緊張。
因爲薛白衣的到來,象徵着灰色利益的重新劃分,而灰色的利益之中蘊含了太多的東西,太多見不得人的東西。
在蘇家的一棟莊園閣樓之中,一個老管家模樣的人物走到一間獨立的院落之中。
他推開門,只見一個絕美的女子坐在那裡,看似閉目養神,但是跟隨了這個女子一輩子的老管家,自然知道女子是在等自己的消息。
他走到女子的面前,眼睛之中路出慈愛的神色,沉聲道:“孩子,白衣已經到了燕京了。”
聽到這句話,女子的眼睛陡然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