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老的話,那個破陽的眼睛頓時一亮,彷彿來了底氣,用十分精神的話道:“李爺爺你虎威猶在,我們這些小猴子,有幾斤幾兩,也不敢在你的面前放肆啊。“
不過這一次,我聽說心如帶了自己的心上人回來,我們過來見見。
同時作爲心如的好友,我也有責任,有這個義務,幫心如把把關,免得她被人騙了不是。
當然,我對心如的感情,矢志如一。
我相信,我能夠給她最大的幸福,也是最適合她的。
他的語氣之中帶着幾分鋒芒,同時也帶着幾分熾熱。
李老點了點頭。
“你的心思我知道,而且,心如帶回來的孫女婿薛白衣,我也有幾分瞭解。
我整體上是滿意的,不過,如果你要是能夠表現出更加讓我滿意的狀態,能夠在我的面前,讓薛白衣退出,我可以考慮你和心如的事情。
不過,依我看,希望不大!
在我們這樣的家庭,別的已經不是重要的,唯有心如的感覺,可是現在心如對薛白衣這個小子,可是愛得死去活來的。
而那個江破陽眼睛之中的光芒卻越發的亮了起來,對李老道:“我會用行動來證明,我是最愛心如的,也是最配得上心如的人。”
在邊上的那三個人眼睛之中卻閃過一道嫉妒的神色。
因爲如果破陽真的擊垮了薛白衣的氣勢,那麼,他很有可能抱得他們夢寐以求的美人歸。
尤其是當初說話刺激江破陽的那個年輕人,眼睛之中很明顯的閃過一道後悔之色。
就在他們談話的時候,那一隊軍車從遠處開了過來,緩緩進入到這別院門口,在第一時間,被擋了下來,在那個陸叔出示通行證之後,車隊開入到那宅院之中。
薛白衣看了一眼這外表十分普通的宅院,眼睛之中閃過一道意外之色,因爲他很明顯的感覺到這裡,竟然有不下十個的武尊級別的高手埋伏在周圍,守備異常森嚴。
在邊上的李心如,眼睛之中卻閃過一道熟悉而興奮的神色。
因爲今天她帶着自己心愛的人兒回家了,回來看她的爺爺了。
車子一停,車門打開!
當薛白衣牽着李心如的手走入到那別院的院子之中的時候,數道目光落在薛白衣和李心如的身上。
而李心如看到自己的爺爺,還有他身邊的四個人,那張動人的臉上很明顯的閃過一道不悅的神色。
因爲她知道,這些人來這裡爲了什麼。
而薛白衣看到那四雙眼睛之中飽含敵意的目光,再看了一眼李心如的臉上那不悅的神色,臉色卻是依舊平靜。
最終目光卻是落在了那坐在躺椅上的老爺子的身上。
雖然他從李老爺子的身上,並沒有察覺到有任何的修爲的痕跡。
但是久在權利巔峰,那一種威勢,卻是撲面而來。
無形之中,給人一種沉重的壓力。
尤其是那雙凌厲的眼睛,看着薛白衣的時候,依舊讓薛白衣感覺到一種鋒芒畢露的感覺。
但是當薛白衣在他的目光之下,淡漠如煙之後,他點了點頭,將目光收了回來,對李心如和薛白衣道:“心如丫頭,有了男人忘了爺爺,一心待在南方,這麼久也不記得回來看看爺爺。“
這不,你的四個好朋友,聽說你帶了男朋友回來,特地要過來把把關。
他的目光落在李心如的身上,眼睛之中閃爍出深深的慈愛之色。
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愛!
李心如走到自己的爺爺的身邊,伸出手,抓住李老爺子的手。
“爺爺,現在燕京可危險了,我和白衣剛剛到機場,就差點被某些人給請到軍營裡面去了。“
即使我想爺爺,也不敢回來看爺爺啊!
語氣之中,還帶着一股子的幽怨。
同時,眼睛卻是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在邊上的那四個中年和青年人。
在邊上的薛白衣向前一步,十分恭敬的對李老道:“爺爺,我和心如早應該回來看您的。“
是我的錯誤!
至於機場的事情,我想應該是衝着我來的,但是您放心,不管怎麼樣,我都會保護好心如,不會讓她受到半點的傷害。
他的語氣十分的誠懇,同時也帶着一種自負的霸氣。
聽到薛白衣承諾的話,李老不經意之間點了點頭。
而在邊上的那四個人看到薛白衣在李老面前,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壓力一般,他們的心中的壓力頓時大了起來。
要知道,如果此時薛白衣在李老的面前,展現出足夠的氣度,讓李老滿意,只怕自己等人想要攪合這件婚事,將會十分的困難。
其中三個朝着江破陽看了過去。
看到他們鼓勵的目光,江破陽輕輕的咳嗽了一下,沉聲道:“有些人說的比唱的好聽,只不過,光說大話是不行的。“
想要保護好心如,不是單單有幾分魯莽的武力和幾個混混手下就可以做得到的,最重要的是,你薛白衣要有這個實力。
說到這,他冷冷一笑。
燕京可不比南方的城市,不是一個小小的地下勢力能夠在這裡興風作浪的。
一個不好,小心淹死,到時候,還拖累了心如。
他的話,十分的不客氣,甚至可以說是自負到了極點。
拿着家世和勢力來壓人。
在邊上的另外三個,看着站在那裡的薛白衣,眼睛之中同樣閃過一道嘲諷之色。
其中一個青年站了出來,帶着幾分淡然道:“破陽,你不要忘記了。“
人家可是聽說是薛家的血脈,而且還和蘇家神女蘇雨沫有扯不清的關係。
不過,薛家的人,好像並沒有承認他啊,我們都沒有收到消息。
這樣爸爸不愛,老孃不疼的人,在我們各大家族之中,不知道有多少。
人啊!
最關鍵的是要有自知之明。
李心如聽到他們對薛白衣的嘲諷,眼睛之中已經快要噴火了一般。
正當她要回擊,薛白衣卻是拉了拉李心如的手,目光在李老爺子的身上掃了一眼。
笑了笑道:“是嗎?燕京的水確實很深,能夠淹死人,不過,俗話說得好,即使水能載舟,也能覆舟,你們這些高門大戶的權利家族的子弟,雖然表面上甚是光鮮,不過,也很有可能會栽在我們這些升斗小民的手
上。“
再說了,如果幾位想要考驗一下我的能力,那麼,你們儘管放馬過來。
我隨時樂意奉陪,只怕你們到時候,玩不起!
他說出這話之後,語氣之中很明顯的帶着幾分肅殺,尤其是對那個口出狂言的年輕人。
隨着薛白衣的身上的殺機的泄露,只見這個院子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凝重起來,一股肅殺的氣氛在空中出現。
薛白衣沒有用任何的修爲,而是單單生出一股強大的勢來,而那些人也因爲做慣了人上人,本身帶着一股子的勢。
而在李老周圍的四個穿着黑色的練功服的冷峻中年人,在薛白衣產生出勢的時候,臉色頓時一變,卻是向李老靠了過去。
要將李老圍在中間。
李老擡起頭,看了薛白衣一眼,眼睛之中卻是閃過一道意外的神色。
因爲他同樣從薛白衣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滔天的殺機,只要自己的身邊的四個人敢有任何不利的舉動,只怕薛白衣不會介意痛下殺手。
而且,在自己的這個孫女婿的眼中,對方驚人的身份和地位,根本不值得一提,不是他要考慮的任何的東西。
江破陽的臉色冷冷一變。
“不愧是心如看重的男人,年紀輕輕,還有幾分膽色。“
很久沒有年輕人敢在我的面前如此的張狂了。
就算李家不計較你的私生子的身份,如果我的消息沒有錯的話,你好像還有不少的女人,甚至還有女人懷了你的孩子。
單單從你的人品來看,你就配不上心如。
他的語氣之中充滿了質問。
剛剛自己用氣勢,用自己的身後的勢力來壓薛白衣,想要取得有利地位。
但是現在看來效果不佳,但是他很快就找到了薛白衣的致命的缺陷。
薛白衣的眼睛看着江破陽的眼睛,眼睛之中閃爍着詭異的光芒,突然江破陽的心中產生出一種十分詭異不安的感覺,因爲自己的腦海之中一些莫名的記憶,一些隱藏得極深的記憶,全部不由自主的浮現在自己的腦
海之中。
而且,他還感覺到,不單單自己在回憶自己的記憶,還有另外一個人,在自己的腦海之中讀取自己的記憶。
果不其然,薛白衣的眼睛之中詭異的光芒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笑。
今天我來爺爺家,不想殺人,不過,你自己的屁股可是十分不乾淨。
你心中的那些齷齪事情,你自己心裡知道,不要說得冠冕堂皇,把自己說得像一隻純情的小白羊一般。
此時的薛白衣的氣勢頓時一變,那是一種帝王般的氣勢。
而在他的面前,不管是身份顯赫無比的江破陽,還有他的身邊的那三個同伴,全部都只是螻蟻。
那不是一種量的差別,而是一種質的差距。
因爲雙方站立的層次,完全不一樣了,雖然江破陽的身份顯赫,但是他再顯赫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薛白衣卻是一個站在人的金字塔頂端的人物。
聽到薛白衣的話,江破陽本能的感覺到一陣心虛,同時薛白衣的高高在上,讓他的心中產生了一種卑微的感覺。
彷彿自己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一隻螻蟻一般。
在邊上的那三個同伴也有同樣的感覺,他們的目光落在薛白衣的身上,已然發生了變化,流露出了深深的驚恐之色。
而邊上的那些守衛,一個個臉色大變,眼睛之中流露出深深的敬畏。
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的小姐竟然會帶回來如此厲害的姑爺。
李老也清楚的感知到了江破陽的變化,正要說話,只見江破陽擡起頭,看着薛白衣。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請你放過我。”
他已經完全在薛白衣的面前,沒有任何的傲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發自內心的驚恐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