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和黑暗是兩個對立的極端,光明和黑暗,只能存其一,不能共融一樣。
光芒和黑暗的力量,尤其如此。
當看到薛白衣不單單吸收惡魔始祖力量的時候的黑暗的力量,而且,還汲取光明聖皇的力量的時候,周圍的那些世家子弟先是從震驚、恐懼變成了欣喜若狂。
因爲如果薛白衣成功的吸取了惡魔始祖的力量,進階到輪迴之階,那麼,他們今天只有被屠殺殆盡的份。
但是現在這個薛白衣卻偏偏要自找死路,不單單汲取惡魔始祖的力量,還要汲取光明聖皇的力量,兩種極致的力量根本無法融合,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條。
看到光明和黑暗的力量在空中朝着薛白衣融合了過去,形成一道光明一道黑暗的洪流的時候,那個爲首的英俊無比的世家子弟的眼睛之中閃過一道開心的神色,猖狂的笑聲在空中響起。
薛白衣,我不知道是要說你膽大好,還是要說你愚蠢好。
竟然不知道,光明和黑暗兩種力量是完全對立,水火不容的嗎?
你竟然敢汲取這兩種力量,你不是找死嗎?
哈哈,你還說要殺光我們,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殺光我們。
哈哈哈哈!
他的聲音幾乎癲狂,事實上,薛白衣給他們的壓力實在太大了,大得讓他們有一種崩潰的感覺。
但是現在卻是薛白衣自己犯錯,將自己送上了末路。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讓他們徹底的失望的事情發生了,只見光明的力量和黑暗的力量,似乎根本就沒有起到任何的衝突的流入到薛白衣的身體之中,那光明聖皇和惡魔始祖的身體開始慢慢的縮小,慢慢的縮小,最
後投入到薛白衣的身體之中,不單單如此,在薛白衣的出現的那個太極圓盤,也因爲黑暗和光明的力量的注入而變得更加凝實,甚至帶着一種混沌的氣息。
一個太極一般的光球從他的元神之中出現,將薛白衣包裹起來。
一股毀天滅地的力量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這一刻,天與地之中所有的力量,彷彿全部集中在了這個黑白太極的中心的薛白衣的身上,一個個薛白衣的虛影從他的身體之中衝了出來,彷彿已經不再受到身體的束縛,生死過往,達到輪迴。
只見無數的雷霆從九天之上出現,破開天地,朝着薛白衣席捲而來,彷彿因爲天也受到了薛白衣的挑釁,不滿意薛白衣的行爲,要將他碾壓成粉碎。
看到那漫天的雷霆,宛如末日一般的景象,那些心中帶着無比的震驚和驚恐的世家子弟再次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剛剛發生的這些事情,讓他們都一種靈魂都被壓碎的感覺。
而且,一旦薛白衣成功的進階,只怕他們立刻真的會被屠殺殆盡,現在薛白衣這樣,讓他們的心中的壓力頓時銳減。
因爲在他們看來,薛白衣確實足夠厲害,但是現在如此恐怖的雷劫,誰能夠躲得過。
薛白衣突然擡起頭,看着天,那雙深邃而清亮的眼睛之中閃爍着滔天的戰意和傲氣,彷彿不會向天地屈服,黑色的長髮在天空中狂舞,他大聲喝道:“吾之情,吾之道,吾之愛,地不可阻,天不能擋。“
區區雷霆,又有何懼!
劍開天門!
隨着他的一聲喊,只見他的那些飛出的身體紛紛歸位,重新凝聚到了他原來的身體之中,只見那元神越發的凝實,彷彿就是真的身體一樣,那黑白陰陽的太極也越發的清楚,彷彿猶如實質。
只見那元神竟然衝入到漫天的雷霆之中。
當薛白衣的元神衝入到漫天雷霆之中後,所有的人,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因爲在他們看來,薛白衣就是一個瘋子。
要知道,元神是身體之中最脆弱的所在,尤其是在雷霆之下更是如此,常人保護都來不及,但是他竟然讓自己的元神進入到如此恐怖的雷霆之中。
只見薛白衣那個被黑白陰陽太極圖包裹的元神進入到雷霆之中後,所有的雷霆進入到薛白衣的元神之中,雷光在薛白衣的元神上閃爍。
雖然薛白衣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但是卻並沒有半分的退縮之意思。
元神在雷霆之海泡着,在下面的所有人都深深的吸着氣,那些和薛白衣有仇的人,此時自然想毀滅薛白衣,但是這樣的情況之下,如果他們靠近,勢必會引發雷霆的攻擊,在這漫天入紫色的巨蟒一般的雷霆之下攻
擊薛白衣,那完完全全就是自找死路。
他們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薛白衣在這雷霆之海之中,被轟成粉碎。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
在下面最英俊的那個年輕人,看着薛白衣的元神和身體進入到雷霆之海中進行錘鍊,深深的吸了一口,沉聲道:“一般的超脫之境的進階,是不會有雷霆,他絕對不是超脫之境。“
但是薛白衣進階,竟然有如此的異像,如果讓他渡劫成功,只怕這天地之間,又有幾人能夠和他媲美。
後果不堪設想,只希望聖皇始祖庇佑,讓薛白衣在這雷霆之海之中永遠不要醒來。
他的祈禱並沒有任何的作用,泡在雷霆之海的薛白衣,不管是他的身體,還是在他的元神,在接受到足夠的淬鍊之後,所有的雷霆,彷彿都被薛白衣給控制一般,紛紛朝着上天轟了過去,這些雷霆已經不再是蛇形
狀,而是一道道粉碎開來的雷霆餘沫。
薛白衣竟然恐怖得將那些雷霆全部撕裂!
隨着雷霆的轟擊,天上的劫雲最終被轟成粉碎。
所有原本看着這一幕,祈禱薛白衣不再醒來的人,被這眼前的景象給震驚呆了。
這簡直不是人能夠做得到的,在如此恐怖的雷霆之海中安然無恙,不單單如此,竟然控制雷霆,反攻天劫,這是何等的一種霸道,這是何等的一種張狂。
他們不管多麼的張狂,也沒有如此張狂的一幕,也無法如此的張狂。
這是與天爭鋒,與天爭鋒,問世間,誰又有如此的氣魄,有如此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