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江浙蘇家。
院落之中聚集了上千人,如臨大敵。
只見大門之處,一名老者仙風道骨,站在那裡,長鬚無風自動。
請問,閣下是何人,來我蘇家有何貴幹。
這時蘇家老爺子緩緩開口。
老者怒目圓睜,整個莊園之中,惶惶雷音,猶如雷神降世。
蘇家所有庶出,自裁吧!
蘇家老爺子臉色一變,陰沉說道。
閣下,未免也太猖狂,這裡是燕京蘇家分支,容不得你來放肆。
來人!
頓時一羣黑衣男子瞬間將老者包圍。
如果閣下不給個說法,恐怕你很難走出這個門去。
蘇元之陰冷的說道。
木葉,眼睛微睜,一道寒光閃過,冷哼一聲。
蘇元之頓時噴出一口一口鮮血,險些站立不穩,跌倒在地。
元之!
蘇老爺子瑕疵欲裂,大吼一聲。
小姐的男人你們動不得,十息,自裁。
否則別怪我這把老骨頭大開殺戒。
小姐?
蘇家所有人齊齊愣住,難道是蘇雨沫?
她的男人不就是薛白衣那個野男人?
蘇老爺子頓時臉色蒼白,沒有想到,蘇雨沫不出世則已,一出手便是雷霆之勢。
這是要我蘇家分支走上末路呀!
咳。。咳。。咳
蘇老爺子因爲承受不住此時壓力,咳出一口鮮紅。
仰天一嘆。。。。
天要亡我這一脈呀。。。
一咬牙狠狠說道。
所有人聽令,所有庶出子弟。
殺!
這一個字彷彿耗光了他所有力氣,說完之後,便摔倒在地。
家主!
父親!
啊。。啊。。
頓時莊園之中慘叫之聲,擔憂之聲,頓時交匯。
木葉看了一眼,轉身消失,話語還留在空中。
這只是一點教訓,下次再犯,屠戮分支所有嫡系。
如果不想斷子絕孫的話,就好好衡量。
小姐已經對你這脈格外開恩!
蘇老爺子,急火攻心,噴出一口鮮血。
噗。。。
昏死過去。。
蘇冰兒此時滿臉都是怨恨,她恨,恨蘇雨沫,恨薛白衣,恨這個無情的蘇家。
看到自己的攻擊,就這麼被薛白衣瓦解,安倍野熊的眼睛之中的刻骨的恨意,越來越盛。
薛白衣站在那裡,不動如山,在他的眼中而言,這是對自己的一個天大的諷刺。
我要你死。。
喝。。啊。。。
安倍野熊再次祭出殺招,烏雲密佈,血月降臨石原家族瞬間被血月籠罩,兩隻大如銅鈴得眼睛出現在血月下方,奪人心魄。
眼睛血芒掃過之處,原本死去之人瞬間站了起來,獠牙出現,指甲變長,發出一聲聲飢渴的嘶吼。
很好,你居然讓我動用家族秘法來誅殺你!
給我殺了他。
安倍野熊大喝一聲。
鬼物瞬間大變,眼光兇狠,衝向薛白衣。
哼,蚍蜉撼樹。
無雙神劍出鞘,頓時光芒大盛。
薛白衣手持無雙,右手五指變掌,掌心朝天,九霄之上雷雲匯聚,黑雲中心漩渦誕生,一柄超級版無雙神劍從雲層深處緩緩召喚出來。
大河之劍天上來。。
薛白衣右手捏訣,四十米無雙神劍從天而降,筆直殺落,劍尖斬向下方空間,破開烏雲,血月退去。
轟隆!
大河之劍筆直落下,四周土地猛然一顫,地面崩裂、凹陷二三十丈,方圓百米樹木、巨石以及莊園進一步毀滅,被夷爲平地。
真氣爆涌,徐徐消散。
地面出現一個巨坑,安倍野熊身形消失,巨坑之中只留下一片一副碎片,來此證明安倍野熊確實來過此地。
整個石原家族頃刻之間化爲烏有,橫行一時的石原家族,從此從東瀛除名。
薛白衣點燃一根香菸,悠悠的抽着,思緒飛快,望着南方,喃喃自語。
雨沫,你還好嗎?
等着我,我正在一步一步爬過去,我要燕京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薛白衣的女人。
我要讓你成爲燕京最幸福的女人。
等着我。。。
一定要等着我。。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此時薛白衣沒有發現,自己的黑髮,頃刻之間化爲銀色,晶瑩剔透。
自古情字最傷人,頃刻之間變白頭。
另外一邊,燕京一處秘密基地之中。
啓稟木老,東瀛有消息傳來。
木葉點了點頭,緩緩說道。
說吧!
東瀛安倍家族年輕一輩領軍人物,被薛白衣一劍斬成飛灰,石原家族頃刻間灰飛煙滅,無一人生還。
好!好!好!
哈哈哈!!!
木葉開懷大笑,這幫東瀛畜生死的好。
只是。。。。
密探稍微一遲疑。。。
只是什麼,但說無妨。
薛白衣望着南方突然頃刻之間,滿頭白髮。
什麼!
木葉瞬間暴怒抓住密探衣領,你再說一遍。
木。。木。。木老。。
木葉鬆開雙手,密探瞬間如蒙大赦。
說吧!
是。。木老
據東瀛密探傳來消息,薛白衣在殺掉安倍野熊以及覆滅石原家族之後,獨自一人望着南方,頃刻之間滿頭白髮。
口中更是說道:“一定要等我,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木老聽到這般話語,頓時一驚,人瞬間消失。
蘇家閣樓之上,蘇雨沫正在繪畫,突然感到一陣心緒不寧。
果然。
正當有所感覺之時,門外傳來了木葉的聲音。
小姐,老奴有事求見。
蘇雨沫慌忙打開門,不等木葉開口。
木老,是否有事情發生?
是不是他出了什麼事情?
木老看着蘇雨沫焦急的樣子,欲言又止,嘆息一聲。
哎。。。
小姐,你做好心理準備。
蘇雨沫心裡咯噔一聲,沉思片刻,點了點頭。
我沒事,木老!
東瀛密探彙報,薛白衣一劍斬殺安倍家族下一代接班人,並且將石原家族夷爲平地。
在時間結束之後,望着南方,頃刻白頭,並留下一句“一定要等我,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
蘇雨沫踉蹌一步,險些摔倒,滿臉淚容。
內心之中無比心疼,原本他可以無憂無慮,可以錦衣玉食,可以衆美環繞逍遙自在。
但是現在因爲自己,變成了人人敬仰的劍仙,人人憎恨的屠夫,更是因爲自己頃刻白頭。
自己怎麼能不心疼,那需要踩着累累屍骨,需要多麼大的勇氣,才能面對燕京數百年根深蒂固的幾個龐然大物。
現在似乎不止蘇家,西門家,就連上官家,葉家都將要走上對立面,而最爲神秘的薛家很少人前顯山露水。
一人獨自面對,傷口疼了自己舔。
想到這蘇雨沫再也忍不住,頓時淚崩,嚎啕大哭。
木老看着自己這位視爲己出的大小姐,內心之中無比心疼。
從小就天資聰慧,高人一等,智慧如妖,只是從來與世無爭,清靜無爲。
良久。
哭累了。。。
身音停下來,蘇雨沫原本無比心疼的臉色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萬古寒冰,充滿了決絕之色,充滿了堅毅之色。
木老,吩咐下去,我要出世。
木老頓時心裡驚濤駭浪。
如果自己小姐出世,以她那大智近妖的智慧,燕京絕對會動盪不安。
木老,將五大家族全部列爲敵人,包括薛家。
木老頓時臉色一變,慌忙開口。
小姐,薛家向來不顯山不露水,但是卻是最爲神秘,如果。。。
蘇雨沫揮手打斷。
無需多言,我意已決,無論前方艱難險阻,我蘇雨沫從今日開始,不爲蘇家,只爲自己,只爲他。
他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
不,死,不,休。。。。
蘇雨沫頓了一下,看着木葉。
木老,你是看着我長大的,你明白,我決定的事情我一定會做。
您將我視爲己出,我蘇雨沫不跪天不跪地,今日這一跪請您收下,雨沫願煥你一聲義父。
撲通。。
蘇雨沫雙膝跪地,連磕三個響頭。
義父。
木葉惶恐,慌忙跪在地上。
小姐,這可使不得呀!
老奴沒有這個資格,老奴只是蘇家一下人。
蘇雨沫擡起頭堅定的看着木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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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父,您當的起,從小我感覺不到我那位親生父親絲毫的父愛,我在她眼裡從小就只是一個可憐的犧牲品。
是您,讓我感受到父親的關愛,彌補了我心中那一份缺失的愛。
如果木老不答應,雨沫寧願長跪不起。
木葉淚光閃爍,一生膝下無子無女,本來打算行將就木,孤獨終老。
卻沒有想到自己能夠獲得如此待遇,頓時滿臉激動,開心不已。
孩子,快起來,地上涼。
我答應你!
說罷將蘇雨沫拖起,用那雙蒼老的手掌輕輕擦乾淚痕。
蘇雨沫破涕爲笑,開心不已,臉上露出了多少年未曾有過的燦爛笑容。
孩子,既然你喚我一聲義父,那麼義父自當答應你的懇求。
我這把老骨頭也該出來活動活動了,願意爲你和那位癡情的孩子掃清一切障礙。
多少年不出手,不知道還有多少人還記得我這位青衣劍神。
如果此時有武者在場,定會大吃一驚,這位行將就木的老人,居然是成名百年的青衣劍神。
一襲青衫一把劍,殺的武道界聞風喪膽,無不膽寒。
義父,麻煩你幫我聯繫天堂熾天使,白衣埋在燕京的棋,也該動一動了。
說罷眼睛眺望遠方,內心深處自語。
傻瓜,我一定會等你,以後我們夫妻同心,你不會在孤單,你不會在孤軍奮戰。
無論上天入地,我陪你。
似乎終於可以爲自己心愛之人做出一些付出,蘇雨沫此時嘴角一勾,笑容一出,可魅惑天下,衆生爲之傾倒。
義父,孩兒想吃您做的陽春麪,小時候的味道。
突然蘇雨沫轉變成爲一個天真爛漫的孩子一般。
木葉頓時啞然失笑,眼中晶瑩閃爍。
好!
木葉哽咽的說出一個字,轉身走向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