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浩然真沒想到歐陽軒會如此認真對待,更沒想到他還能一口氣跑了十多公里,直到累癱在地上。
“還要繼續嗎?”
歐陽軒喘着粗氣說道:“當...當然了...你別想讓我放棄...”
“我無所謂了,一隻羊是放,一羣羊同樣是放,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也個也不少!”姜浩然淡淡地說道。
“那你還這麼折騰我?”歐陽軒反問道。
“這不叫折騰,而是你入門最起碼的考驗!”姜浩然道。
“你當初也是被這麼折騰的嗎?”
“都說了這不是折騰...算了,折騰就折騰吧,我當初受的苦可比你這厲害多了!”姜浩然道。
“有多苦,還能有着苦?”歐陽軒一臉不信地問道。
姜浩然笑了笑沒有說話,想到當初拜師時的情景,姜浩然記憶猶新。
想當初他最初加入的是一個叫白雲宗的小型門派,這個門派當時在整個修真界連三流勢力都算不上,但即便是如此,這個門派收徒的標準依舊嚴格,除了要求所有的們人都要身具靈根外,還要接受各種不同的考驗。
姜浩然記得很清楚,他入門時第一個考驗是登天梯。
所謂的天梯其實就是從白雲宗山腳上山的一條石刻臺階,一共9999階。而當初接受考驗的都是八歲以下的稚童,人數大約有兩千餘人。
結果僅僅第一關就刷下一大半,真正抵達白雲宗山門的連六百人都不到。
而這僅僅只是第一關,接下來還有威壓考驗、幻境考驗等,一連串關卡考驗下來,當年真正有資格正式被白雲宗列入門牆的只有不到五十人,另外還有兩百人被收爲外門弟子。
相比而言,歐陽軒這區區一百公里的長跑考驗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當然了,這僅僅只是相對於姜浩然前世的環境而言,畢竟修真界絕不是現在的地球所能相比的,最起碼兩個位麪人與人的體質就存在着巨大的差距。
在修真界,即便是最普通的人也有小几百斤的力氣,一拳打出來絕對會讓地球上最強大的黑人拳王泰森汗顏的。一百公里的山路對於地球人來說是一個考驗,對於修真界的人來說不過是小兒科而已。
不過在姜浩然眼裡,這樣的考驗對於歐陽軒來說已經足夠了,儘管他能堅持下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只要他能順利跑完,姜浩然不介意帶着他一起修煉。
正說話間,前面突然出現一道刺眼的燈光,接着幾輛軍車隔着十幾米遠的距離停在了姜浩然和歐陽軒前面。
一聲哨響後,車上迅速跳下幾十名荷槍實彈的士兵,一臉戒備地盯着姜浩然。
正疑惑間,後面一輛指揮車突然被人打開了,接着一身戎裝的歐陽軍從上面走了下來。
來到兩人面前後,歐陽軍沉聲問道:“你們兩個怎麼這麼狼狽,兇手難道還在追殺你們嗎?”
姜浩然笑了笑說道:“那倒沒有!”
“那小軒這幅衣冠不整的模樣是怎麼整的,還喘着粗氣,看樣子沒少跑路!”歐陽軍皺着眉頭問道。
不待姜浩然回答,歐陽軒就回答道:“大哥,危險已經解除了,現在正在接受考驗,你就不要多問了!”
說完歐陽軒閃過歐陽軍,繼續向前跑去!
“等等...”
看到歐陽軍還想問些什麼,姜浩然隨即說道:“讓他跑吧,你想問什麼我回答你!”
“小軒說的考驗是什麼?”
“從山上跑回你們歐陽大宅,期間不允許乘坐任何的交通工具,否則考驗失敗!”姜浩然回答道。
“這怎麼可能,這裡距離我們家至少還有85公里,就小軒那小體格怎麼可能跑回去?”歐陽軍驚訝地說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他說他可以的!”姜浩然道。
“他爲什麼要接受考驗,這樣的考驗對他來說根本就不可能完成!”歐陽軍再次問道。
“因爲他想變強,而變強的途徑就是跟着我習武,你明白嗎?”
歐陽軍似乎明白了些什麼,隨即說道:“也就是說只要小軒跑完這一百公里你就會教他習武,對嗎?”
“差不多是這樣吧!”姜浩然道。
歐陽軍沉默了幾秒鐘後說道:“你要是不想教小軒的話,我們不會怪你的,但你真的沒必要這麼折騰他,你不知道給了別人希望又親手撲滅是最殘忍的做法?”
姜浩然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他連這麼簡單的考驗都完成不了的話,還真沒資格跟着我修煉,就算是我教他也沒有任何意義,只會讓他蹉跎歲月而已,還不如做個逍遙的世家公子好!”
接着姜浩然又正色道:“這事兒我和他都是認真的,你要是真心疼他的話就不要插手,不然只會害了他!”
說完姜浩然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留下歐陽軍和一羣大兵呆立在冷冽的寒風當中。
在路過歐陽軒的時候,姜浩然隨即說道:“我先走了,你要是想跟着我修煉的話就照着我的話去做,不要試着投機取巧,修行的路上猶如唐僧西去,有九九八十一難,你投機取巧或許能躲過一兩次劫難,但最終卻難以超脫輪迴,還需一步一步踏實前行!”
說完這些,也不管歐陽軒理不理解,姜浩然大步向前走去!
也沒見他奔跑飛躍,但是隻幾個呼吸就消失在了歐陽軒的視線裡。
看着姜浩然遠去的背影,再想到他詭異而又神奇的手段,歐陽軒緩了緩急促的呼吸,然後眼神更加的堅定了!
不提姜浩然這歐陽軒這邊百公里的艱難考驗,就在他們離開之後不久,兩個身穿便裝的中年人出現在了剛纔的戰場之上。
要是姜浩然在場的話,必然會認出來,其中一人赫然是國安九組組長陸天。
看着兩具還未僵硬的屍體,陸天沉聲說道:“那小子果然是個災星,走到哪裡都會帶來血光之災,剛在江南省殺完人就來京城搞風搞雨,看來這京城的天也不太平了!”
“組長,那小子既然是個不服管教的刺頭,那我們爲什麼不把他抓起來,這些年對付像他那樣的人我們不是都這麼幹的嗎?”
陸天苦笑道:“你以爲我不想嗎,當初在江城見到這小子的時候,知道他是朱文雅的兒子後我還想招攬他,但是這小子壓根兒就不鳥我。後來我才知道這小子實力早就超乎了我們的想象,人家根本就不怕我們!”
“他那麼年輕修爲真有那麼高嗎?”
“能當着幾百人的面輕鬆擊殺暗樓的木老鬼,你說這小子修爲有多高!”陸天道。
“木老鬼?你說的是木天浩那個老不死的,他難道死了嗎?”
“老劉你這段時間都在國外執行任務,國內的事情你瞭解不多,你走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情,最引人注目的就屬暗樓和這小子之間的惡戰了。”
“結果呢?”
“結果是暗樓連續多次向姜家這小子出手,但是每一次都是損兵折將,不但被這小子挑了一個分舵,連成名已久的木老鬼也命喪小青山,可謂是顏面落地。”陸天回答道。
“木老鬼可是成名數十年的老一輩強者了,一身修爲幾乎可以抗衡化勁強者,沒想到臨老晚節不保死在了一個毛頭小子手上,恐怕那個老東西死的時候肯定是睜着眼的!”
“死不瞑目的又何止他一個人,這不是還有一個嗎!”陸天指了指地上的黑衣女子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年輕人還真不能等閒視之!”
“上面的意思是先觀察着,能招到國安儘量招到國安,最好是不要與之交惡!”
“嗯,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把這兩個不守規矩的東西丟到上官家,權當給那個女人一個警告,天子腳下豈容他們胡作非爲,要是再胡來的話別怪我們國安將他們冷月派連根拔起。”陸天冷聲說道。
“我看行,這些年這些武林門派越來越不像話了,是該治一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