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蘇護離開了朝歌,不過一日,就回到了冀州。
蘇護的長子蘇全忠,帶着將領走了出來迎接,其時父子相會進城,帥府下馬,衆將到殿前見畢。
蘇護對衆將領說道:“當今天子失政,天下諸侯朝覲,那奸臣暗奏吾女姿色,昏君宣吾進,殿,欲將吾女選立宮妃;彼時被吾當面諫諍,不意昏君大怒,將我拿問忤旨之罪。
那費仲、尤渾不知道安的是什麼心,開始諷刺激鬥於我,後來紂王欲殺我之時,又保奏我,將我赦回,卻欲我送女進獻。
”
蘇護說完,緩了一口氣,看着有些憤怒的衆將領,接着恨聲說道:“彼時心甚不快,偶題詩句於午門而反商;此時昏君必點諸侯前來問罪。
衆將官聽令,且將人馬訓練,城垣多用滾木炮石,用作諸侯攻來時需要。
”
諸將聽了,知道事情嚴重,日夜堤防,不敢稍有懈怠,以待昏君派人殺來。
話說崇侯虎領十五萬人馬,即日出兵,離了朝歌,望冀州進發,兩軍不日即將交戰。
崇侯虎大軍勢大,向冀州進發,也是威勢無窮,但見轟天炮響,震地鑼鳴。
汪洋大海,波濤洶涌,震地步聲,萬仞山前丟霹靂。
排排整齊的刀槍劍戟,在夕日的光輝下,冒出絲絲的寒光,殺氣騰騰的鎖在天台之上,天上彷彿也在預知戰爭將來一般。
隱隱約約的,出現了暗紅色地血雲,顯得陰深無比。
大兵正行,所過府道縣,非止一日。
前哨馬來報:“人馬至冀州,請千歲軍令定奪。
”侯虎傳令安營,怎見得?卻是:
東擺蘆葉點鋼。
南擺月樣宣花斧;
西擺馬閘雁翎刀,北擺黃花硬弓弩。
中央戊己按勾陳。
殺氣離營四十五;
轅門下按九宮星,大寨暗藏八卦譜。
崇侯虎安營紮寨,早有報馬報到冀州。
蘇護聽了,問道:“是哪路諸侯爲將?”
探視的回到:“前來的是北伯侯崇侯虎!”
蘇護聽了,露出了凝重的神色,思考了一會兒,對諸將說道:“如果是其他諸侯前來。
我等還有迴轉,但是崇侯虎爲人蠻橫暴虐,又不講道理,若是讓他來了,則比戰矣。
若是崇侯虎攻破我城,我城百姓定要遭殃,現我等除了死戰,就沒有其他之路可行了。
各方將領聽令,乘此大破其兵,以振軍威,且爲萬姓除害!”
蘇護傳下令後,各將聽令,各整兵器出城。
彙集在一起後,往崇侯虎營地趕去,到了那裡,發現對方人馬一字排開,看來也是做好了準備。
蘇護對着對方喝道:“傳將進去,呼你等主將出來答話。
”
崇侯虎剛剛整理好行裝,就聽下屬說蘇護出來了,還叫他去答話,自忖自己人多,對方不是對手。
出去答話又何妨?就穿上戎裝。
騎馬而出。
蘇護見崇侯虎出來後,頭帶鳳盔。
金鎖甲,大紅袍,玉束帶,紫驊騮,斬將大刀,按於鞍口之上,也微微一驚,這傢伙雖然蠻橫,但在戰事上卻絲毫不不放鬆,看來也不全是廢材。
凡是先禮後兵,蘇護即使明知要戰,也拱了拱手,對崇侯虎說道:“君侯別來無恙?在下甲冑在身,不能行全禮,請君侯勿怪。
今天子無道,輕賢重色,不思量留心邦本定國,反而聽奸臣之言,欲強納臣子之女爲妃,荒yin酒色,天下變亂。
如今我等自各守邊疆,賢侯何故,要興此無名之師?”
崇侯虎聽了,怒喝道:“你違了聖上的旨意,又在午門題詩說要反出商朝,就是亂臣賊子,罪當斬殺。
現在還敢口出狂言,說起聖上的不是,我看你是巧言惑衆。
看你還持兵甲在身,難道是要和我等一戰不成?”
崇侯虎畢竟是主帥,主帥不可輕易出戰,罵完後,覺得有些不對,立馬收口,對身邊的人喝道:“有誰可爲我擒下此叛賊?”
崇侯虎一說完,一個將領就衝了出去,口中說道:“待末將將這叛賊拿下,獻於君侯。
”
崇侯虎出了一個人後,蘇護一方也跑出一個人來,卻是蘇護地兒子蘇全忠,蘇全忠認得這跑出來的將領,那將領就是梅武。
梅武看了看蘇全忠,冷笑道:“蘇全忠,你們父子皆做了叛賊,得罪了聖上,現在還想用武力反抗,純粹是自取滅亡。
”
蘇全忠聽了,大怒,持戟往梅武地胸口刺去。
梅武也不示弱,舞起雙斧,迎了上去。
兩人水平相差不多,陣前交戰,有如斧鉞交響,兵器相撞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戰場。
你來我往,兵器每每都貼到了要害才躲過去,也是鬥得旗鼓相當,驚險萬分。
蘇全忠知道這樣下去,對自己危險更大,冷靜下來後,就冒險賣了一個破綻,讓腰部出現了一個大空擋,手裡的長戟卻做好了拼命一刺的準備。
不想梅武立功心切,果然中計,一斧往蘇全忠腰間砍去。
梅武斧頭未到蘇全忠的身體,那長戟已經刺到胸口,一瞬之差,便被刺於馬下,死於大意。
蘇護見兒子蘇全忠勝了,自己一方士氣大漲,立馬下令全軍進攻,大將趙丙、陳季貞,縱馬輪刀殺將來,一聲喊起,只殺得愁雲蕩蕩,慘霧漫漫,屍橫遍野,血濺成渠。
侯虎麾下金葵、黃元濟、崇應彪,且戰且走,退到了十里之外。
蘇護見好就收,傳令鳴金收兵,同城到帥府,升殿坐下,再賞勞有功諸將。
蘇護看着衆將領,說道:“今日打破崇侯虎之軍。
卻也只是一場小勝,那崇侯虎暴躁,定會整兵復仇。
或者,敵方請兵增將,待對方勢大,冀州必危,我等該如何纔是正理?”
蘇護說完。
只見一個將領站了起來,說道:“君侯所慮。
也是正理,末將認爲,君侯今日雖然勝了,但卻是險勝,且不說其他,如果今日君侯敗了,那又是怎麼樣的景象?怕是滿城地百姓。
盡遭屠戮。
而且,商朝征戰無期,我等能夠成熬多久?
君侯先前在午門題反詩,今日又殺軍斬將,拒敵王命,此皆不赦之罪。
況且,天下諸侯,不只是崇侯虎一家。
如果紂王再派幾路兵馬過來,我等又該拿什麼來抵抗?
冀州不過彈丸之地,誠所謂:‘以石擊卵,立見傾危。
’若依末將愚見,一不做,二不休。
侯虎新敗。
不過十里遠近,我等乘其不備,人銜枚,馬摘轡,暗劫營寨,殺他片甲不存,方知我等利害。
然後再尋那一路賢良諸侯,依附於彼,庶可進退,方可以保我宗社。
只是不知君侯意下如何?”
蘇護聞言大悅。
對那將領說道:“公言甚善。
正合吾意。
”
隨即,蘇護傳令。
命自己地兒子蘇全忠,率領三千人馬,在出西門十里五岡鎮埋伏,全忠領命而去。
陳季貞統左營,趙丙統右營,蘇護自己爲中營,時值黃昏之際,大軍悄悄出發,爲了不讓聲音驚動敵方,全軍將戰鼓捲了起來,將武器都收好了,又將馬鈴摘了下來,以炮爲號,再一齊發動攻擊。
崇侯虎爲爲人恃才妄作,提兵征伐,孰知今日損兵折將,心甚慚愧;只得將敗殘軍兵收聚,紮下行營,鬱鬱不樂。
只聽帳前崇侯虎對自己的將領們說道:“吾自行軍,征伐多年,未嘗有過敗跡,今日一戰,先是折了梅武,後又損了三軍,今後我崇侯虎顏面何存?”
崇侯虎一邊的大將黃元濟聽了,起身對崇侯虎說道:“君侯豈不知勝敗乃兵家常事,想西伯侯大兵不久即將到來,要破冀州,是易如反掌。
君侯這麼愁苦,又是何必,當以保重身體纔是正理。
”
崇侯虎聽了,微微放下心來,置酒軍中,衆將歡飲不題。
有詩爲證:
侯虎提兵事遠征,
冀州城外駐行旌;
三千鐵騎摧殘後,
始信當年浪得名。
卻說蘇護暗中把人馬調了出來,埋伏一邊,只等劫營。
待到了晚上,諸軍更是玩崇侯虎那裡靠去,等到一更的時候,一聲炮響,發出了總攻的暗號,上萬鐵騎,一齊出發,往崇侯虎的營地衝去。
那崇侯虎被攻得措手不及,還沒反應過來,那鐵騎已經殺到了營地,常言:“鐵騎對上步兵是屠殺。
”今日,鐵騎突襲,效果更是明顯,只見鐵騎在營地裡面橫衝直撞。
無數地頭顱、殘肢斷臂隨之飛起,在黑色的夜裡形成一道道不大明顯地拋物線。
鮮血不停的狂噴着,但在黑夜裡,大家誰也見不着,卻只只是將黑色的夜,更黑一些罷了,只有濃濃血腥味刺鼻而來,讓人知道,那是狂噴的鮮血。
如果不是夜晚將這慘景給蓋了起來,不知道將是何等想血腥……
只見蘇護三路雄兵,人人驍勇,個個爭先,一片喊殺之聲,衝開七層圍子,撞倒八面虎狼。
就說蘇護一騎馬一條,直殺入陣來,想要捉拿崇侯虎。
左右營門,喊聲振地。
崇侯虎正在夢中,突然聽見喊聲,披衣而起,上馬提刀,衝出帳來。
只見淡淡的燈光影裡,蘇護金盔金甲,大紅袍,玉束帶,青驄馬,火龍,大叫曰:“侯虎休走,速下馬受死。
”
說罷,就見蘇護手中劈心刺來,崇侯虎侯心裡不禁一陣驚慌,將手中刀對面來迎,兩馬交鋒在一起;這個時候,只見崇侯虎長子應彪帶領金葵、黃元濟兩名殺將跑過來來助戰。
崇營左糧道門趙丙也殺了過來,右糧道門陳季貞也殺了來,蘇護見了,絲毫不懼,兩家開始混戰,寅夜交兵,又是一翻場慘烈的景象。
PS:最近太忙碌了,差點都沒辦法更新了,一章一天已經是極限了。
雖然看地人少,也畢竟是有人在等,斷更也說不去,小天盡力了,大家不要見怪。
另外還有一件讓小天狠臉紅地事:如今正好寫到了封神榜,開始就按歷史寫了,沒有多大的變動,情節大體相同,希望大家能夠理解,原諒小天的忙碌。
等小天回家了,有時間了,一定會好好的構思,好好的寫。
現在在書評裡面開了一個關於封神的專區,大家有什麼意見的話,都去說說吧,小天心裡也好有一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