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臭棋簍子,哪回不是殺你個丟盔卸甲?”王吉安不屑地道。
“吹什麼吹?你什麼時候佔過便宜?”林家玉不服氣地說道。
“跟我下你就沒贏過!”
“我沒贏過?你沒贏過差不多。”
“好好好,咱誰也別吹,棋盤上見真章,真刀實槍地幹三盤!”
“幹就幹,誰怕誰?走!”
“走!”
倆老頭一見面沒熱乎三分鐘就互掐起來,讓旁觀的一衆小輩都偷樂不已。
王祥穗跟林瑩手挽手走在一起,林冉則左手摟着李琳蕾,右手摟着王永萍,三人在王永樑前面走,林冉的馬尾辮翹着,走起路來上下翻飛,就像只歡快的燕子。
王永樑和林平遠走在最後,兩人感情一般,簡單打過招呼,也就再也無話。
衆人到了林家,林家玉和王吉安吵了一路,誰也不服誰,下了車,兩人就迫不及待地去書房下棋去了。
林瑩和林冉帶着王祥穗、李琳蕾、王永萍去了樓上林冉的房間,林平遠、王永樑則坐在客廳裡喝茶。
兩人無話,永樑就打量房間佈置。
林家自從加入王永樑的德高貿易以來,數年間已經成了哈市有數的富豪之一,家裡的擺設自然也上了檔次。
家裡的沙發、茶几、餐桌、坐椅都換成了紅木傢俱,客廳和餐廳頂上也都換成了水晶吊燈,餐桌後面牆上一幅巨型花卉國畫,畫得是牡丹,花朵以紅和粉紅爲主,配上濃重的綠色枝葉,顯得嬌豔欲滴。
永樑過去細看,題詞爲“花開富貴”,旁邊還題了一首詩:“何人不愛牡丹花,占斷城中好物華。疑是洛川神女作,千嬌萬態破朝霞。”沒有落款,只有一個模糊不清的印章,並非名家作品,應該是取其吉祥之意。
永樑正在觀賞,琳蕾從樓上下來,手裡拿了一塊投溼了的毛巾,遞給永樑:“還熱乎呢,快擦把臉。”
永樑接過來擦了擦臉,立即精神了許多,一路勞頓霎時消散。
永樑把毛巾遞給琳蕾,剛要說聲謝謝,林冉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來:“永樑哥,你好福氣啊,嫂子這麼疼你。”
永樑笑着說:“她是我媳婦,不疼我疼誰?我說小冉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還不趕快找人嫁了?整天瘋瘋癲癲的,不怕老家裡啊?”
“永樑哥,追本小姐的人多了去了,我要想嫁隨時都能嫁,不過,嫁了人就被拘住了,我纔不像琳蕾這麼傻呢,先玩兩年再說。”林冉從樓上走了下來,一邊和永樑鬥嘴,一邊接過琳蕾手裡的毛巾,返身送到樓上去。
“唉,這孩子也不是讓人省心的主。”林平遠可能也是爲林冉的婚事操心不少,聽了兩人的對話搖頭嘆息不止。
“平遠叔,她還小呢,再說,林總裁還愁嫁不出去嗎?”永樑好不容易跟林平遠有了共同話題,隨即搭了話。
“她的心思咱是搞不懂,剛剛給她介紹了一個,明明很好的家世,男孩也不錯,她就是不擺人家,讓人老操心了。”林平遠說道。
……
林瑩在林家玉的操作下,現在已經是哈市副市長了,雖然排名最末,但好歹也步入了高幹行列。林家的生意自是顧不上,林冉大學畢業以後,她順勢就把總裁的位子交給了林冉,自己專心在仕途上發展。
王永樑對林瑩很看好,她是那種非常精明的人,在官場上肯定如魚得水,如果處於同等起跑線,張文燕也不會是她的對手。
林光遠在十四大之前的大調整中,當上了昌市書記,這麼算起來,林家二代已經有兩個副廳級以上的幹部,可見林家玉佈局手段是極高明的。
……
吃過午飯,萍兒就嚷着出去看雪景。
林冉說:“這時候只有松花江上還有點看頭,其它地方可沒有什麼好玩的,你要是夏天來,倒是可以去太陽島上玩玩。”
“那就去松花江。”萍兒說道。
“好吧,讓我爸在家伺候倆老頭一個老太太,咱們都去。”林冉說道。
“這個淘丫頭!”林家玉笑罵道。
一行人都穿得厚厚的,全副武裝,愛美的王永萍、李琳蕾也顧不得美了,穿是很臃腫,一個個像大狗熊,乘兩輛車去了松花江。
東北的冷和魯省的冷不一樣,魯省是屋裡屋外一樣冷,而且還是那種陰冷。東北外邊是真冷,屋內是真暖和,真可稱得上是“冰火兩重天。”
現在的環境還沒有遭到大的破壞,還沒有出現“全球變暖”現象。此時哈市的氣溫還保持在零下二十五度左右。
衆人在松花江邊上停了車,王永樑一下車,正好迎上北風吹來,雖然戴着棉帽,圍着圍巾,但北風吹到臉上,真像刀子割一樣疼,連忙轉身,爲在他身後下車的李琳蕾、王永萍擋風。
松花江已經凍得很厚實了,衆人在林冉和林瑩的帶領下,踏上了厚厚的冰面。
林瑩跟王祥穗勾肩搭背地不緊不慢在走着,王永萍和林冉則歡快地在冰上嘻鬧,永樑摟着琳蕾,琳蕾把臉埋在他的懷裡,享受着丈夫的呵護,李芹則走在最後。
天上沒有一絲雲,湛藍湛藍的,藍得讓人多看一會兒似乎就會心醉,遠處的山巒、近處的江堤、眼前的江面卻是被白雪覆蓋,天上的藍和地上的白,構成了在江面上遊玩人羣的背景圖。
“好美啊!永樑,我無法形容,但這種景色在咱們那裡是看不到的。”琳蕾看着眼前的景色不由得連聲讚歎。
“這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非人力可爲。”永樑說道。
“是啊,大自然的力量真是無與倫比。”琳蕾說道。
兩人就這樣在江面上漫步,欣賞着美景,說着情話。
“哎喲!”,忽然聽到萍兒尖叫聲傳來,兩人連忙向前方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