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樑和杜曉曉有了肌膚之親,從此,解開了杜曉曉的心結,卻讓王永樑背上了感情的枷鎖。
第二天兩人在辦公室見面時,杜曉曉明顯開朗了許多,舉止也自然了許多,而王永樑則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兩人的變化倒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杜曉曉知道永樑的心思,就經常講個笑話,或者跟朱林、趙光開個玩笑啊什麼的,辦公室的氣氛再度活躍起來。也許受她的影響,永樑也漸漸放下了心事。
李琳蕾還在忙着籌建公司的事,黎洪林和耿小紅在正月十一這天來到了濰青,永樑就把他兩口子安排住到了自己院子裡的西廂房,從此,永樑回到家又能吃口熱乎飯了。
正月十六,新副市長人選終於塵埃落定,張全強在衆多競爭者當中脫穎而出,出任濰青市政府副市長,接過段紅娟那一攤,分管農業、文教、衛生等工作。
他這一動,下邊的人就跟着動——陳保國升任書記,邑縣常務副縣長調任長輝縣縣長,邑縣城關鎮書記升任副縣長。
在這一連串的變動中,永樑本來是看戲的,沒想到,他卻成了戲中角色。
當天晚上,張文燕把永樑叫到家中,兩人在書房密談。
“永樑,原諒我,我沒有徵得你的同意,就擅自作主了。”張文燕屋住永樑的手說道。
“什麼沒經過我的同意?這話說得沒頭沒腦的?”永樑疑惑地問道。
“你已經被任命爲邑縣城關鎮鎮長了。”
“什麼?”永樑一下子站起來,震驚地看着張文燕。
“永樑,原諒我的自私。我知道你的心願,是想回到家鄉任職,可是我離不開你,一想到你會離開我,我就受不了。就好像失去了依靠,心裡空落落的。”張文燕說道。
“可是,咱有兩年之約啊,而且你已經在新的崗位上站住了腳。”永樑說道。
“是有兩年之約,也暫時站住了腳。但是我離不開你怎麼辦?邑縣離濰青最近,半個小時就能到達,我有事方便隨時諮詢你。永樑,你不會看着我一個人在濰青奮鬥吧?”張文燕把自己的理由說了出來。
永樑從最初的震驚中清醒過來,慢慢坐下,他有些理解張文燕的心思了。一是她取得的這些政績都是出自於自己的策劃,就好像她是一個演員,自己就是編劇,她沒覺得自己演得多好,而是覺得沾了劇本好的光。如果自己離開她,她就會失去自信,反之,自己留在濰青,哪怕無事可諮詢,她心裡也會覺得有底。二是她身體的需要。跟自己可以偷偷摸摸地時不時地辦上一回,要是自己離開了,她只能在飢渴中等待青春的枯萎。當然可以再嫁,但像她這種身份,再走一步談何容易啊。別說她是不是願嫁,就是她願嫁,敢娶的人也不多。
那自己的鄉梓情結呢?就這樣放棄嗎?他心有不甘。
從副科到正科只用了不到兩年,怎麼說也得算是坐了火箭,但他覺得自己如果回到昌市,有林光遠在,升官也不是什麼難事。
“永樑,我替你想了,你回到昌市,要想有所發展,只能去鄰縣,不能回高平。即使在鄰縣就職,稍微有心的人打聽到你的底細並不難,這對於你在官場上發展並不是什麼好事。還不如在濰青發展呢,最起碼別人不清楚你的底細,你說呢?”張文燕又說了一條理由。
這一條永樑還真不好反對,他縱然有造福鄉梓的念頭,也沒有回南寺任職的可能,最好的去處也就是鄰縣,如果官越做越大,到了正縣級以上,那麼在昌市任職的可能性也不會太大。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官場上的流動性是非常強的,自己既然走上了這條路,就得尊重這條路上的規矩。看來,自己原來的想法確實有些想當然了。
“好吧,既然已經有了定論,那我只好服從組織安排了。”永樑無奈地說道。接着他惡狠狠地把她摟到懷裡,看着她的眼說:“這次就算了,不過,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張文燕見他答應了,沒有在意他的粗魯,手向他跨下摸去,媚眼如絲地看着永樑說:“就知道你不忍心丟下我不管。”
接下來兩人進入了戰鬥模式,永樑也不管張華梅能否聽到,低聲怒吼着:“叫你自做主張!叫你自做主張!……”
……
根據永樑的推薦,尹忠民接替他當了督查室主任,杜曉曉則接替尹忠民成了副主任,她和趙光、朱林的資歷差不多,被提拔爲副主任也算順理成章,沒人懷疑什麼。
在給永樑送行的酒宴上,杜曉曉宣佈自己將在半個月後結婚,邀請永樑到時一定參加自己的婚禮。衆人都紛紛表示祝賀,然後就是不停地敬酒。
永樑這一回是真喝多了,醉得稀里嘩啦……。
永樑沒有立即去報道,反正還有三天時間,他就在家裡找來邑縣城關鎮的資料,好好地研究了一番。
永樑打發黎洪林和耿小紅先期去了邑縣,讓他去買個院子。雖然離濰青較近,也不能天天回濰青來住,況且,他預感到自己可能在邑縣要呆較長一段時間。
晚上永樑接到杜曉曉電話,她已經在一個賓館定好了房間,讓永樑過去相會,永樑答應了。
到了杜曉曉說的房間,永樑發現房間裡沒開燈,卻點了兩枝粗紅蠟燭,而杜曉曉身着大紅衣裳,一副新嫁娘的打扮。
“永樑,今天,我給自己準備了一個結婚儀式,把自己嫁給你!”杜曉曉撲在永樑懷裡,深情地說道。
杜曉曉不僅準備了紅蠟燭,還準備了一瓶酒、兩個紅酒盅,永樑按照杜曉曉的要求,和她飲了三杯交杯酒。杜曉曉說道:“永樑,這個儀式雖然簡單,但在我心裡,已經是你的妻子了,而你就是我的丈夫,當然是永遠埋在心裡的。”
杜曉曉和永樑一晚上數次交鋒,她有意識地在臀下放了一個枕頭,交鋒結束也不去洗澡,就靜靜地躺在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