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偉酒喝了不少,頭已經已經暈暈乎乎,見丁宇跟沒事人一樣在那裡和王鑫、胡燕等同學說着話。
猛地甩了甩腦袋,他要出去看一看。
剛要到門口,丁宇叫住了他,“姜偉,你不夠意思啊,怎麼就跟我喝了一杯酒,我可看着你喝了四五瓶了!”
姜偉急着出門,沒搭理丁宇,一開門,被一個人頂了進來,正是慌慌張張的七旬老人。
“今天大家喝的差不多了,就到這兒吧,我們店要關門了!”,老頭看來還是飯店的主管,身後跟着幾個穿着統一服裝的服務員。
“嗯?怎麼回事?姜偉。”,王鑫走了過來,問到。
姜偉和老人對了下眼神,回頭說到:“今天就這樣吧,他們家着急下班。也不用aa了,就當我請大家吃飯了!”
“差那你點錢嘛?”,丁宇坐在那裡冷冷道。
“丁宇你什麼意思?”,姜偉急着說到,他看了眼包房裡掛着的一個老式掛鐘,已經快到晚上八點了!
“飯店是你家開的嘛?”,丁宇反問到。
“不是啊,我給同學們找飯店還有錯了?”,姜偉急道。
“少跟他廢話,這頓飯不要錢了,你們趕快走!”,老頭看似一副高人模樣,這時候也急了。
他身後又走過來兩個廚師,兩人加起來得有五百斤!長得高高大大的,帶着白帽子,手裡拿着平底鍋。
王鑫等同學一看,他們也沒吃虧,加上對方加起來有七八個人,還有兩名壯漢。
他就揮揮手說,“算了!連錢都不要了,看來是着急下班,咱們走吧!”
姜偉見狀說到:“走,咱們去吃燒烤吧!最近花河有幾家開到下半夜的燒烤店,味道很不錯,就在白江大學附近。”
丁宇一看,“行,你們走吧!我跟姜偉後去!”
姜偉還不知道找什麼理由留下來看戲呢,頓時樂了,“哈哈,好,我和丁宇一起去,這纔是好同學嘛,我倆聊聊!”
其實班級裡早就傳言丁宇和姜偉不對付,按照丁宇的這個富豪的身家,姜偉要是留下來不一定有好果子吃。
李治則說到,“我們三個最後去!”
丁宇搖搖頭,低聲對李治說:“出去聽消息,我的寶馬車在外面,過半個小時,飯店裡沒出來人,你就打電話找人過來看住飯店的前後門。”
李治一驚,“怎麼了?”
丁宇嚴肅道:“你別管了,出去跟你說!”
丁宇看到老頭嘴裡又開始咕咕叨叨的了,他預感不好,也許整個飯店也是個風水局,他還是先出了包房再說吧。
同學們陸陸續續地下了樓,出了天地人飯店。
丁宇沒看到梅易鴻和李漁陽,這麼半天了,至少一樓大廳應該有人吧?
天氣冷,李治最後一個出去,來到了丁宇的車前,往裡面看了看,裡面沒有人!
天地人飯店內。
姜偉把飯店的大門上門栓插上,回頭對着獨自站在大廳裡的丁宇嘿嘿一笑。
“丁宇,你是牛逼了,有錢了,可是智商沒長啊!怎麼還退步了呢?”
“你想幹什麼?我可告訴同學們了,我要是今晚沒消息了,他們就報警了!”,丁宇厲聲喝道,內心卻冷笑着,倒想看看姜偉想幹什麼!
“哦,不會的不會的!還有十分鐘就八點了,到時候你就會跟着我與同學們見面。”
“我不去,你能幫我怎樣?要是敢給我留口氣,我回頭花錢弄死你!”
“嘖嘖嘖,我七舅姥爺可不答應啊,這飯店裡的人都是他的弟子,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理你的!”,姜偉一句話涵蓋了兩句現在和將來的影視臺詞。
老人嘴裡唸完咒語,手一擡,一張符紙張出現在手中,接着符紙着了!
丁宇頭一暈,感覺產生了幻覺,他想起小冊子的一句話:靜心爲念,米來的哄米!
丁宇雙眼一閉,嘴上默唸!
被姜偉稱爲七舅姥爺的老人咦了一聲:“小偉啊,他的生辰八字對不對啊?”
姜偉一愣,“對啊,我在學校的時候就記住了,晚上八點生的,是聽林巧說的。”
丁宇心中明鏡,聽到姜偉說話,也沒回應,在那裡一邊又一邊地念着。
“不好,他會靜心咒!”,白髮老頭大叫一聲。
“趁着他虛弱,姜偉給他一腳,別讓他念了!”
此刻大廳裡燈火通明,幾個服務員和兩個廚師都面面相覷,他們的師父教過他們這個靜心咒,他們練了十來年了,也沒聽說奏效的啊。
怎麼師父今天布了個普通人聽都沒聽過的陣法,還遇到的懂行的?
姜偉早就對丁宇恨得牙根都癢癢了,墊步衝了上來,一腳奔着丁宇的肚子就是一個猛踹!
丁宇閉着眼睛,卻似乎知道姜偉一腳要踹過來一樣,身子一側,一抄手,抓住姜偉的腳脖子,反手一擰。
姜偉就像武打片裡演的一樣,整個身體轉了個圈,然後頭朝地,砰地一聲坑了個大血包。
不過,他沒感覺到頭疼,腳脖子卻發出鑽心的疼痛,嗷地一聲喊了出來!
他的七舅姥爺心中一驚,也顧不得什麼陣法了,大聲喊到:“上,先把他打一頓,再過一時辰,再對他們施法。”
幾個服務員,那兩個五百斤的廚師一擁而上。
這時,樓梯上直接跳下來一個人,單膝微微一曲,又站了起來。
一個白麪青年帶着滿臉的怒氣,滿目殺機地看着衝過來的七八個人。
“啊?你是誰?怎麼進來的?”,七舅姥爺嚇了一大跳,後門早就鎖死了,而且後門是在一樓,這小子怎麼從樓上來的。
剛纔沒看到有人啊!
來人正是李漁陽,他一晃動身體,全身骨節嘎拉拉作響。
七舅姥爺一看,說到:“今天踢到鐵上了,都小心點,平時教你們那些把式都給我用上!”
這羣人的智商比丁宇見到的小混混高了不少,前二中三後二站位,動作統一,跟做廣播體操似的。
坎位陣?
丁宇心中一驚,這特麼碰到練家子了,這不是八卦裡的坎位圖形嘛?
“小心點,擺陣呢!”,丁宇提醒道。
李漁陽冷笑一聲,直接奔着其中一個人過去,手一伸,都不知道身體是怎麼過去的,直接把那個人拽了出來,其他人跟着聯動,想要順勢攻擊的時候,那人已經被李漁陽一拳打暈了。
“想擺陣,基本功你也得夠呀!”,李漁陽話音未落,嗖地順着幾個人的攻勢鑽進了人羣,幾個來回,七個人全躺在地上了,剩下一個二百五還沒上的白帽子廚師嚇得瑟瑟發抖,靠在牆邊。
這個年輕人太恐怖了,他都沒看清他是怎麼出拳的。
李漁陽用腳踩着胖廚師的胸口,使勁地蹬着,胖廚師的臉都漲紅了。
“我知道你說不出話來了,我就問一個問題,要麼你胸口被我踩碎,要麼用手是告訴我,左手是東,右手是西,說!水井在哪呢?”
七舅姥爺正納悶的,剛想飛身來救,二百五廚師擡起右手,李漁陽腳一掃,二百五被踢暈了。
“西!”,李漁陽大喊一聲。
七舅姥爺一愣,旋即俯身就衝了過來。
李漁陽用手抵擋着,兩個人來回打了四五個回合。
丁宇不懂內家拳法,心想這老頭功夫不錯啊!
哪成想,李漁陽輕鬆地應對着說到:“留着你就是讓你看戲的,看樓上!”
老頭還真是個人精,身子一後撤,待安全了,才擡頭看樓上!
一樓大廳能看到二樓的樓頂。
突然,大廳的燈滅了,一道亮光閃起,七舅姥爺剛要閃避,李漁陽一把抓住他的頭,用膝蓋頂住他的腰部。
老頭一疼,沒躲過去,然後就像傻子一樣,坐在了地上,不說話,雙眼無神。
姜偉蹦着單腿,在亮光的照射下,來到七舅姥爺跟前,說到:“七舅姥爺,你怎麼了?”
只聽一聲“臨!”,他順着聲音一擡頭,腦袋也一耷拉,直接躺地上了,雙眼眨來眨去,也不說話了。
這時候大廳的燈開了,梅易鴻手拿一個八卦鏡、身後揹着一把桃木劍,出現了。
“你們兩個哪出來的?他倆怎麼了?”
“老闆,多虧你給我發信息了,我們兩個從房頂上下來的。這天地人飯店是個風水陣,輪迴陣!”
原來梅易鴻在房頂看到一個火盆,就感覺不對,他從小就願意研究這些風水邪術、陣法之類的。
接着二人從樓上窗戶裡進了一個沒人的包間,赫然發現包間裡有一張帶血的鹿皮。
梅易鴻就知道這裡布了風水陣了,接着他又找到了黑色板子,估計是從墳墓裡的棺材板上截下來的。
可是找來找去,他們沒找到陣眼,梅易鴻見過此陣,懷疑陣眼是陰寒之物。
大冬天的如果這裡有陰寒之物也應該在水井裡。
天太黑,他找不到,正好樓下打起來了,他讓李漁陽去逼問一下。
得知是井的位置之後,他咬指血畫大道西天符,對着西方破了風水陣,又利用樓下大廳是天井的形狀,直接佈陣,8點一到,陣成,他用八卦鏡晃着燃燒的符紙,直接成了反噬陣,把啓陣的人給反噬了。
此刻,這兩個人就像是被催眠一樣,梅易鴻是可以控制他們的。
丁宇一聽,怪不得姜偉說他要領他去吃飯,估計想要控制他,再去吃飯的地方羞辱他一番,然後再弄個其他的假象傷人害命、躲人錢財,也是說不準的。
梅易鴻按照丁宇的吩咐,對着被反噬的兩個人問起了話。
這才知道,這個七舅姥爺是東遼一個道觀裡的假道士,有些道行,聽姜偉說丁宇有錢,他們想控制丁宇,主動給他們拿錢。
梅易鴻搖搖頭,這種陣法他永遠不會去布的,傷天害理,死後不得超生,殃及子孫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