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97新生

重生

漢斯在心理學界的成就沒有人能夠否認,他曾經犯下過的罪行甚至也可以說是證明他實力的一個印章,世界上心理學家很多,但是能夠走到最高度的人卻少之又少,因爲有些事情不是靠努力就可以的,它需要天賦。

漢斯曾經做過什麼?罪行有不少,每一個都是臭名昭著讓人不可置信,其中一項便是,他的被同化還未被察覺的時候,當他還是科恩精神病院院長的時候,他對每一個進來進行研究的人都進行了他的最強項心理暗示。

他幾乎讓他們都成爲了他手上的刀,殺戮出一道道猩紅血跡,卻沒有人發覺,直到一個還在校的心理學研究生指出了問題,fbi纔有人開始對漢斯產生懷疑,最終確定昔日的心理學權威專家已經被同化成精神病態者,而那個大膽的在校生,便是墨謙人。

漢斯還未被抓起來前,對墨謙人展開過三次暗殺算計,不過沒有一次成功的,最後反而被墨謙人給抓住了,只是很顯然,變態不會有恐懼,反而因此對墨謙人有了撲不滅的熱情。

沐如嵐坐在牀上一邊啃蘋果一邊看着纏着墨謙人撒嬌了好久才終於要來的幾份案件宗卷看,裡面是科恩精神病院一樓罪犯的相關犯案記錄,配上血腥殘忍的叫人晚上都不免做噩夢的圖片,就像在看一本幾個恐怖故事集合在一起的圖文畫冊。

沐如嵐看的頗有趣味。

此時正是月亮高掛時,墨謙人卻不在科恩精神病院,艾玫琳終於因爲被漢斯擾亂的神經而不得不暫時被要求停職休整,fbi那邊相關部門的負責人不得不請求墨謙人毫無保留的出手,有犧牲纔有進步,但是若是犧牲超過一定數量,還是不行的。

對於墨謙人來說,那個案子早就可以破了,只是過於淡漠的性子讓他冷眼的看着他們的所作所爲,每個人都是自私的,他出衆但是又不服從管教的能力會遭人不滿老早以前便已經知道了,他也不稀罕當那個唯一,他們想要培養另一個他,沒關係,儘管去吧,只要別給他惹麻煩就可以。

至於眼睜睜的看着其他無辜的受害者慘死什麼的,他有良心,不過不是很大,而且,他是跟着組織走的,組織沒能力及時破案,並不關他的事,不是嗎?

說到底,墨謙人和沐如嵐,某個程度上講,是同類。都是亦正亦邪的人,害人也救人,一邊殺戮着,一邊拯救着。

墨謙人擔心那些人影響到沐如嵐,也擔心沐如嵐會一不小心露出馬腳讓漢斯發現她的不正常,有些變態對同類的磁場共振很大,雖然這類的很少,但是不排除可能存在的可能性,所以他不讓沐如嵐下去監獄裡跟那些變態有所接觸,沐如嵐實在無聊的緊對那些人也有些好奇,墨謙人對沐如嵐抵抗能力不夠,但是依舊抗爭到底,摺合一下,給她看看他們的犯罪記錄就好。

大概很多人都會好奇,那一個個看起來如此正常優秀的人,到底曾經做過什麼駭人聽聞的事。

一份宗卷合上,再展開另一份,孟漢森特伊,今年才二十二歲,入獄兩年,曾經職業是模特,以他獨特的魅力年紀輕輕便成爲國際男模,被稱爲新時代國際男模第一人,粉絲團僅僅在歐洲便有百萬,出過三本寫真,每本銷售量都是同年模特界所有男模女模寫真集加起來的銷售總和的兩倍,紅透半邊天,模特界五十年來最年輕成就最高的男模,拍過一部好萊塢電影,只是電影在放映前孟漢森被捕入獄,其罪名被爆出,電影被迫禁止放映,以防人們太難忘記這個人。

相關信息的封殺很顯然很有效,娛樂界人來人往,昨日還被奉爲性感女神的人今日便被清純玉女所取代,孟漢森紅極一時,在這兩年的時間裡也終於淡出了人們的記憶和視野,在網絡上搜查,甚至得不到他的一絲一毫的相關信息,若不是曾經的一些粉絲家裡還放着他的寫真集,誰還能確定這個世界曾經有過這麼一個如同曇花一現般的人。

沐如嵐眉梢輕挑,她開始好奇這個人到底是犯過什麼罪,又爲什麼會成爲一個精神病態者了,沒有毫無原因的變態,十年的心理醞釀期就是最嚴肅的證明,有因纔有果。

根據宗捲上的描述,孟漢森在兩年前囚禁了五個年紀在十五歲到十八歲不等的女孩,對其進行性虐待、嚴重違背倫理人性的逼迫她們吃屎喝尿,折磨了整整半個月後,最終以活埋淹死等殘忍手段結束這一場變態犯罪。

孟漢森是自首的。他平靜的可怕,交代過程以及帶他們去犯罪現場的時候都沉默的彷彿沒有感情,最終經過確認在找出來的屍體解剖後,在胃部發現大量的排泄物中發現了他的頭髮,經過dna鑑定,與孟漢森的dna對比吻合。

難以相信他會做出這種事,被關在一樓,但是他犯下的罪行和其他的罪犯相比,或許可以說是最沒有格調的,他們表現的就像一個個血腥的完美的“藝術家”,而他純粹就像一個讓人噁心的瘋子,偏偏心理學家確認,他不是瘋子,而是精神病態。

沐如嵐眉頭微蹙,腦子裡搜出在她進入負一樓監獄時看到的那個年輕的男人,其他的變態都站起身盯着她看,只有他安安靜靜的坐在牢房裡面,靜靜的看着她,就像一個正常人。

難以置信,他是會做出那種事的人,而且關於孟漢森的資料少之又少,甚至沒有說明他曾經的過往、爲什麼要這樣做、犯罪心理如何等等。

他也不像其他犯人一樣曾經讓研究他們的人豎着進來橫着出去,他是所有精神病態者中研究安全係數最高,同樣心理研究難度最高的犯人,因爲他通常連一個眼神都不會給你,唯一的一次恐怖行徑卻被漢斯評價爲假的可以,刻意爲之……

奇怪的精神病態者……

沐如嵐眨眨眼,又換了另一卷。

月落烏啼,日落月升。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兩個月的假期沐如嵐就這麼在科恩精神病院跟着墨謙人膩歪膩歪着完了,似乎什麼事都沒做,可偏偏不覺得空虛彷彿浪費了寶貴的光陰,而這期間,墨謙人破了案子,科恩精神病院負二樓多了一位病人兼犯人,艾玫琳沒來找茬,漢斯乖乖的不再惹事,就像那場心理暗示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插曲。

兩個月的時間,高三年的學生們終於分道揚鑣,高一生升上高二,彷彿也隨着這樣的升級,學子們眨眼便成熟上了許多。

很多年很多年後,鎏斯蘭學院依舊流傳着那個女孩從小學到高中創下的神話,依舊有着學生會會長一屆接一屆的守護着鎏斯蘭學院的傳統,那個時候,人們只在腦海中想象着那一羣團結而瘋狂的崇拜愛戴着一個女孩的人們,卻不知道他們的未來是如何。

高三畢業,是舊日與未來的分割線,人生許多不願意面對的抉擇會一一的出現在眼前,而這些,都不是他們惆悵關心的。

華麗的別墅中。

紅地毯從門口延伸到那高高的王椅之下,下手左右兩邊有幾個沙發座椅。

太史娘子懨懨的趴在椅子扶手上,目光有點無神的看着前方,語氣平直,“裴揚什麼時候回來啊?”

“你問這個幹什麼?”邊上禮申看她這幅模樣無奈的撫額,不就是他們會長大人暫時真的遠離了他們的生活了嗎?又不是不回來,幹嘛一副愛人跑了的樣子?看着真叫人不爽!

“他一學期沒回來了,你們要不要老實告訴我,他是不是其實已經出事了……”太史娘子繼續懨懨的,跟蔫了的黃花菜似的。嵐嵐一走,總感覺就寂寞上許多了呢。

“胡說八道。”禮申敲了下她的腦袋,然後看向對面的梨默,“聽說梨漾和會長大人考一個學校?”

梨默點了下頭,一如既往的沉默似金。

禮申和太史娘子對視了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些許詫異。高考前夕,得知沐如嵐志願的時候高三部有許多人也想跟着選擇哈佛,後來是沐如嵐跟他們講過一段話後才讓他們傾聽自己的心聲,選擇自己想要的也合適的學校,不要這樣盲目的追隨着她,畢竟人生是自己的,偶像終究只是讓你遠望的存在,無法替你過日子也無法跟你一起過,分別是爲了再會,到時候他們都會是其他的面貌,再見面的時候再給彼此一個驚喜。

幾乎所有人都因爲沐如嵐的話而重新思考,就連米娜也最終選擇的是比哈佛更適合她的麻省理工學院,而梨漾……梨默的妹妹,喜歡段堯的那個女孩子,先不說成績好不好,光是這三角戀關係在這裡,她竟然選擇跟沐如嵐一個學校?真讓人費解。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花妖一樣的少年脣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狹長瑰麗的桃花眼中偶爾瑰麗的寶石般的光芒一閃而過,美的驚心。他慢慢的走上王椅,身材依舊是那樣看起來並不怎麼強壯的纖細頎長,妖嬈中隱隱的,有讓人屏息的壓迫感隨着他的腳步一步一步的四溢開來。

下手的幾人沉默無聲的看着他,太史娘子不由得坐直了身子,懨懨的神色也褪去了不少。

“今天讓你們過來,是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們。”微啞勾魂的嗓音輕輕的響起,叫人有種擦過他們的耳膜,靈魂都要從耳朵裡被勾走一般的心驚的感覺。

太史娘子不由得往禮申那邊靠去,狠狠的嚥了口口水,媽啊,他們老大是真的要成精了嗎?怎麼越來越像妖了?這勾魂奪魄的,是要鬧哪樣?

“趁着這段時間,我們要……”那雙瑰麗的眸子,漆黑又瑰麗,就像在黑夜中綻放的彩虹,美麗卻有些詭譎,豔紅的薄脣輕啓,悅耳的嗓音猶如天籟在宣佈戰爭開始,“大幹一場。”

天使的暫時離開,反而爲惡魔騰出了戰場。待她再回來時,也許戰爭早已消停,物是人非。

……

香港。九龍。

夏日的陽光炙熱璀璨,陽臺上,大大的遮陽傘,腳邊頭邊都放着兩個大的如同透明的大理石石塊般的冰塊,一旁桌上老古董留聲機放着六十年代的老歌,搖椅上老大爺一樣的男人懷裡抱着陰柔美麗的少年慢悠悠的晃着。

“沐如嵐去了美國,阿堯那邊就沒有什麼需要忌憚了。”慕清風坐在一旁吃冰凍西瓜,不明白段鈺這傢伙腦子到底什麼構造的,這麼熱的天,好好的空調房不呆非要在屋頂,還抱個男孩,不熱啊!

“他不需要忌憚,我們也不需要忌憚。”段鈺一邊說着一邊安撫的撫摸着劉裴揚的背,不知道怎麼的,他最近睡得很不好,就算他把他累得連一根手指頭都動彈不得,第二天早上還是能看到他皺着的眉頭,被惡夢纏身似的睡不安穩,也不像以前那樣沒心沒肺了。

慕清風看着他的動作,啃西瓜的動作不由得慢了下,目光在閉着眼睛睡覺的劉裴揚身上轉了一圈,再看段鈺,忽然覺得他應該提醒段鈺,他現在到底在幹什麼。

“你是不是該把這個小鬼送回去了?”慕清風把西瓜皮扔進垃圾桶裡說道,眸中劃過一抹冷意。

“送回去?”段鈺眼眸微微的眯了下,那目光叫慕清風心臟咯噔了一下,送回去?他是他的,何來的“回去”?

“不要再讓我聽到這種話。”段鈺又笑了,一如既往的溫柔,眸底卻一片冰冷。

慕清風站起身,臉上的表情也收斂了起來,“當初你說過段堯爲情所困是愚蠢行爲,而現在你又在幹什麼,我希望你自己清楚。別忘了段堯當初是怎麼把青虎從k市滅掉還讓我們誤以爲是柯家出手的。”

段鈺是虎,段堯同樣是虎,年紀再小曾經再幼稚,也終究是虎。

“我心裡自有主張。”段鈺冷淡的說道:“下去準備迎戰。”

慕清風轉身離開陽臺。

段鈺低頭看了眼懷裡的少年,摟着他的手臂微微的收緊了一些,另一隻手依舊溫柔的替他撫着背,冰涼的水汽與夏日的熱空氣融合,形成恰恰好的溫度籠罩在四周,舒適的叫人昏昏欲睡。

烏黑的髮絲擋住少年微微睜開的眼眸,一瞬間冰冷又複雜的流光一閃而過……

……

柯家。

趙叔指揮着傭人把行李一件件的裝上車子,亞久津淳子戴着一頂遮陽帽挽着同樣戴着一頂男士遮陽帽的柯昌煌的手走了出來,柯世晴走在一旁跟他們並排走着。

“我們這一去過年前大概也就不回來了,你要照顧好自己。”亞久津淳子叮囑着,“你工作也別太累,一定要注意休息按時吃飯,媽媽可不想回來的時候看到我兒子瘦的只剩下一把骨頭。”

“放心吧,你就和爸好好玩,不用惦記家裡這些事,我又不是小孩子。”柯世晴說道,溫潤如玉的面容,溫潤的笑容,撫平母親心中的擔憂。

這是亞久津淳子第一次要離開兒子那麼久,世界旅行什麼的,過年前自然不會回來,亞久津淳子不由得有些擔憂,她在的時候還能趕他去睡覺給他做點補的補補,她這一走,還不知道他能不能好好照顧自己呢。

“哪那麼多問題,柯家男兒,還有離了媽就不知道怎麼過日子的嗎?”柯昌煌手裡的柺杖敲了下地面,嚴肅的道。

亞久津淳子瞪了柯昌煌一眼,又轉頭跟柯世晴道:“嵐嵐在美國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困難,她現在是我們家的人,你別忘了時不時打電話過去問問看看有什麼需要的,那孩子總是什麼事情都自己扛着,也不知道跟家裡人說說。每個月的你也別忘記按時給她打錢過去……當年要不是嵐嵐,哪有今天的我們,滴水之恩應當涌泉相報,更何況嵐嵐對我們……”

“我知道。”柯世晴打斷亞久津淳子已經說過不知道多少遍的話,一有空她就念叨着沐如嵐對他們的恩情,因爲那是他們最黑暗的日子,沐如嵐是太陽一樣的存在。

柯世晴送兩人上了車,站在鐵門口看着三輛黑色的車子漸漸的駛遠,最終消失在視線之中。

陽光璀璨炙熱,他依舊喜歡穿淺色調的中山裝,溫和的米白色,襯得他越發的溫潤如玉猶如謙謙君子,然而陽光下銀白色的龍紋忽隱忽現,顯得內容深邃難明。

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走到他身後,微微的斂眸,下顎微收,顯得恭敬臣服。

“準備一下吧。”柯世晴轉過身往屋裡走去,“這段時間會有不少人有動作。”

“那我們要……”

“坐收漁翁之利。”

……

沐如嵐在開學前三天抵達哈佛大學所在的波士頓,沐如嵐的情況和身份都頗爲特殊,她會有一個她私人的導師,想要她當學生的教授有許多,但是沐如嵐只有一個,所以一向都是教授挑學生的情況轉變爲了學生挑教授,聽上去便是無上的殊榮和讓人羨慕的存在。

這所共培育出8位美國總統,44名諾貝爾獎獲得者和30名普利策獎獲得者,還出了一大批知名的學術創始人、世界級的學術帶頭人、文學家、思想家等等世界名人的學校,很樂意再培養出一位必然會驚豔世人的天才少女,她未來會有什麼成就還沒有人知道,但是卻沒有人會不願意爲她投資,見證她的成長和創造奇蹟的時間歷程。

更何況她還是他們最優秀的校友之一的未婚妻,光是這一點也是能在哈佛得到些許的特權的,就連申請入校的人,如果你的父母曾經在哈佛受過教育或者資助過哈佛,那麼你可能都會被優先錄取,他們的校友關係和校友資源是終身保持的。

沐如嵐十分期待這個大學生活。

墨謙人在波士頓陪了沐如嵐幾天,直到開學。

哈佛是寄宿制,沐如嵐開學後便要住在學校裡面,他留在這邊也沒用。

開學當天,別的學生忙着做各種申請、辦各種手續,沐如嵐卻三天前就已經搞定好一切,今天她只需要拖着行李去哈佛園裡的宿舍樓找到她的公寓就可以了。

被稱爲哈佛帝國的哈佛大學很大,有十三個院校,哈佛園外還有十三個宿舍樓,哈佛園內的宿舍樓只有一年級的新生才能入住,升上二年級後就要進行抽籤的形式分配到園外的十三個宿舍樓裡,把哈佛園讓給新的一批新生。

所以沐如嵐會跟同樣是新生的來自世界各地、身份盡是不同的同學住在一個屋檐下。

學校給沐如嵐安排了三人的學生公寓,在女生宿舍樓三樓。

戴着大檐帽戴着墨鏡,可那慢吞吞的悠閒愜意的彷彿來觀光而不是入學的姿態依舊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那身遮擋不住的氣質和細長漂亮的黑髮在大部分的白種人裡面更是引得別人頻頻側目。

忽的,有人擋在了沐如嵐面前,沐如嵐擡頭,看到一個褐色的頭髮細心的編織成一條條麻花辮最後在腦後綁成一個包,長得俊俏的東方男人笑眯眯的看着她,露出一顆閃閃發亮的小虎牙,“學妹,要不要學長幫忙?”

這是被搭訕了?

沐如嵐墨鏡下的眼睛眨了眨,微笑溫柔,“不用呢,謝謝學長。”

男人露出一臉陶醉的表情,“連聲音都這麼好聽,真是太完美了!……學妹!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呃……”沐如嵐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沐如嵐手上的行李箱杆便落入了他手中,這位學長十分自來熟的就一手抓着沐如嵐的行李一手拉着沐如嵐的手往戲劇院那邊走去。

“對了,我是文理學院本科三年級戲劇專業的學生,中文名字叫秦破風你呢?”這次說的是很流利的中文。

“醫學院法醫系本科一年級,沐如嵐。”比起柯如嵐,還是沐如嵐比較低調也比較順口呢。

秦破風猛地扭了個頭看向沐如嵐,看到她的大檐帽帽檐,嘴角的笑容一瞬間收斂了起來,然而拉着沐如嵐的手卻漸漸的收緊了起來,“沐、如、嵐……”那聲音纏繞在舌尖,朦朧着帶着難以理解的韻味。

沐如嵐擡頭看他,卻只看到年輕的男人白皙的側臉,隱約的,輪廓彷彿有些銳利。

於是黑果中午回廣州的車,嗯哼,乃們知道的嘿嘿嘿,票票酷愛來!一星期的二更在跟乃們揮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