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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機山是湖壇村附近最高的一座山,此山一年四季都是鬱鬱蔥蔥,四季的變換似乎永久的定格在了春天,天機山在附近幾個村裡還有一另外一個俗名——仙山。
天機廟就座落在天機山山頂一處一百平米的空地上,廟不是很大,也不是很高,廟裡除了一個木刻的太上老君像和幾個莆團外,幾乎是一無所有,當然裡面還有一個活死人道長——天機。
葉知秋深一腳、淺一腳的在一條林間小路上鬼鬼祟祟的東來張去西來望去,一副害怕碰到人的樣子。這也不能怪他,第一天那場蹂躪幾乎讓他的臉沒有辦法正常微笑,這種慘無人道、迫害未成年少年的卑劣行爲很是杯具的發生在他的身上。幾天過去了,他現在臉上的肌肉還是一片僵硬,想弄個喜怒哀樂來耍耍都是種奢望。
現在他是一見到人就怕,所以要去天機山只能選擇這條傳說中的小路了,不過這路也不好走,遍地叢生的荊棘不說,偏偏還一個坑一個坑的輪翻排着,弄得他現在是苦不堪言。
“知秋,你要去哪裡?”一個很突兀的聲音把葉知秋嚇了一跳,差點想轉頭就跑,要知道在這種荒無人煙又陰暗空曠的樹林裡,突然聽到一道聲響,心裡第一反應肯定是撞鬼了,大白天見鬼怎能不讓人毛骨悚然。
“靠,葉小梅,你沒事鬼叫什麼,想嚇死人啊!”看清眼前扎着羊角辮一臉戲謔的女孩,葉知秋突然加快的心跳總算是平復了下來,不過一想到剛纔自己的狼狽樣被眼前的小屁孩看到就一陣惱火。
葉小梅是葉知秋二伯的女兒,比自己小一歲,葉知秋回來那天她剛好去隔壁村找同學玩,所以沒有參加那場摸臉大會。這小妮子的成績一向不太好,聽說摸葉知秋可以沾點福氣,這幾天一直纏着葉知秋要一親芳澤,葉知秋被人摸都摸怕了,更何況還是一個比自己小的丫頭,怎麼會讓這她如願,所以一直躲着她。沒想到這小妮子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什麼叫鬼叫,我這可是天籟之音。”葉小梅自我感覺不是一般的好,有些不滿地道:“你還沒回答我你在這裡做什麼呢?”
“我在這裡做什麼要你管,快回去,少管哥的事。”葉知秋一點不客氣地道。
“不管也可以,你讓姐摸摸。”葉小梅也不生氣,笑嘻嘻地看着葉知秋,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塊大蛋糕。
“去去去,想佔哥便宜,你想得美。”葉知秋沒好氣地揮揮手,就像在趕一隻蒼蠅般,剛想繞過葉小梅繼續前進,葉小梅卻雙手一張,蠻橫道:“今天不讓姐摸一下,你就別想過去。”
“我是你哥好不好,別亂了輩份。”葉知秋看了看比自己高一個頭的葉小梅,他再次爲自己的矮小身材默哀。
“我哥?你像嗎?”葉小梅呶了呶小嘴,其中的眼神不言而喻。
葉知秋懶得和她廢話,轉身想再次繞過葉小梅,沒想到葉小梅向左跨一步又把他給擋住了,幾次被擋住去路,他不由火了,“你到底讓是不讓,再不讓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就是不讓,我看你怎麼對我不客氣。”葉小梅一臉的無所畏懼,譏笑道:“有本事你打我啊!”
葉知秋就算有本事也不敢打啊!正所謂好男不跟女鬥,更何況眼前的女孩還是自己堂妹,打打不得,走又走不了,他是真沒則了,只能退一步妥協道:“摸也可以,但是隻能摸手。”
“行。”葉小梅很爽快地答應道。
“快點。”葉知秋很是鬱悶的伸出右手催促道。
葉小梅笑嘻嘻地突然握住葉知秋的右手,隨後湊過嘴迅速的在葉知秋粉嘟嘟的小臉上蜻蜓點水的親了一下,還沒等葉知秋反應過來就跳開去,向着來時的路飛奔而去,邊跑邊大叫道:“我摸到村寶了,我親到村寶了,我的成績要變好了。”
“瘋子,一村人都是瘋子。”葉知秋氣呼呼地吐了口氣,自己聰明一世,沒想到竟然會栽到這小丫頭身上,可悲啊!可恨啊!衝着身邊的小樹亂髮了一陣脾氣,他才繼續向天機山走去。
天機山海撥將近千米,而且上天機山的路只有東面一條,其餘三面都是懸崖絕壁,葉知秋繞着小路走了幾個迂迴纔來到天機山山腳下。因爲小時候經常爬山,所以天機山對他來說並不是很難攀爬。
然而才爬到半山腰他就有些納悶了。聽長輩們說,天機山因爲天機道長的緣故,不管是廟會時期還是平常時刻都會有很多的人因爲各種問題去山上燒香禮拜,所以平常時候這條山路應該是有很多人的,可現在葉知秋都爬到半山腰了卻連一個人影都不見,這種現象只能說是很詭異。
這個疑惑在葉知秋爬上山頂的時候卻徹底的解開了,葉知秋沒有上過天機山,也沒有見過天機廟,但是眼前的一片廢墟卻告訴了他一個殘忍的事實,天機廟毀了,天機道長不見了,自己天遣的問題似乎也殘酷的變成了一片迷茫。
站在廢墟之上,葉知秋心如死灰,所有的希望瞬間被殘酷的現實擊得支離破碎,那一刻一股深深的絕望瑩繞着心頭,讓他有種直接從天機山跳下去的衝動。
“啊!死老天,賊老天,我叉你老母……”葉知秋宛如瘋魔般仰天狂吼。
“你終於來了。”就在葉知秋快要把老天爺祖宗十八代給罵了個遍的時候,一道低沉充滿滄桑的聲音緩緩地飄入了他的耳內。
葉知秋微微一愣,轉過頭一個村民打扮的老者映入眼簾,食指指着自己不解道:“大爺,你說你等我?”雖然有些錯愕,可是他卻敏感的感覺到自己的事或許會有一絲轉機,因爲這個場面實在是太像武俠小說中的牛逼主角遇到高人指點的場景,只不過眼前的人怎麼看都看不出一絲得道高人的模樣,讓他心有慼慼然。
“十年了。”老者輕輕一嘆,隨後對着葉知秋笑道:“確切的說是天機道長等了你十年。”
“天機道長,他怎麼知道我會來這裡,他人又跑到哪裡去了,這天機廟怎麼會變成這樣,爲什麼自己不在這裡等我,而要你在這裡等我,你和他是什麼關係。”葉知秋眼睛不由一亮,如果僅僅是這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者出場他或許不會抱太大的希望,可是一旦扯上天機道長之名,這個希望就曾幾何級數的倍增,因爲不管從幾個村的傳說,還是天機道長所表現出的神秘,在他眼裡都顯得深不可測。
“天機廟十年前的一個夜晚就毀掉了,天機廟毀掉後天機道長也不知去向。天機廟毀掉的前一天天機道長找到我,讓我在這裡等一個站在廢墟上罵老天爺的人,只要把他交給我的東西交給他,就可保我家兩世榮華。”老者平淡的語氣中透着一股難以掩飾的激動,“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十年,好在還是終於讓我等到了。”
“天機道長有什麼東西讓你交給我。”葉知秋有些迫不及待地追問道,天機道長既然算到了自己要來,那麼肯定也算到了自己所遇到的麻煩,那麼自己身上的問題一定也能在他所留給自己的東西上找到答案,想到自己的問題就快要得到解決,心裡不由一陣興奮。
“這就是天機道長要我給你的東西。”老者在內衣口袋裡一陣翻找,最後拿出了一個黃色錦囊遞給葉知秋笑道,“東西交給你我的使命也完成了,我也該走了。”
“嗯,大爺你慢走。”因爲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錦囊上,葉知秋只是輕輕應了一聲,當他打開錦囊取出一張泛黃的紙張擡起頭時,老者已是消失不見,望着空蕩蕩的山頂不由嘀咕道:“大爺的腿也太利索了吧,怎麼一眨眼間就不見了。”
然而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手中的黃紙吸了過來,迅速的打開黃紙,黃紙只有三十二開,紙上只與了八個大字:觀天之道,執天之行。
“這什麼意思?打啞謎嗎?”葉知秋有些不甘心地翻到紙的背面,一個大大的“水”字幾乎佔據了整個背面,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仍是不得其解,心中越想越是惱火,把手中的黃紙一甩,怒罵道:“日,這狗屁的錦囊妙計。天機老雜毛,明知道老子最討厭猜謎,你還這樣玩我,存心耍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