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啊!大家都讓一讓啊!”
聽到汪雪的話,衆人頓時大叫着讓了開來,從一葉知秋社的大‘門’到電梯‘門’口瞬間就空出了一條大道,一條足以讓凌飛暢通無‘陰’滾到電梯邊的‘藥’。
凌飛轉了半邊的身子已完全僵硬,臉‘色’已是因爲憤怒而憋得鐵青,他緊緊握着拳頭,身體以微不可聞的顫動在不停顫抖着,一雙眼睛裡已是蘊滿了怒火,他覺得此時的自己就像是一個十足的玩偶,一個任人蹂躪的玩偶。
若是在平時凌飛絕對會把周圍這些學生統統開除掉,讓這些學生知道得罪自己的悲慘下場,可是現在他有這個心卻不敢這麼做,現在他只是別人蒸板上的‘肉’,根本就由不得他反抗,反抗的下場將會比現在更慘。
“滾啊!還等什麼,滾啊!”
看到凌飛久久不動,周圍的學生不由起鬨起來。
“小雪,要不就算了吧?”看到凌飛可憐的樣子,李榮榮心中不由一軟,爲凌飛求起情來。
“榮榮姐,這怎麼能算呢?像這種人渣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人,再讓這種人囂張下去,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要被他禍害,對付這種人千萬不能心軟,而且要踩還要踩得狠,踩到他怕去,怕到骨子裡去,只有這樣他纔會記得教訓,纔會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後做什麼壞事纔不會無所顧忌。”汪雪還沒說話,勒雯就搶先開口道。
“小雯說得對,對付這種人絕對不能心軟。”楊清薇淡淡地表達了自己意見,她不是一個心‘胸’狹窄的人,可是這也要看對象的,像凌飛這種和葉秋的敵人有瓜葛的人,她是絕對不會用寬宏大量的心情去面對的。
“這只不過是開胃菜,以後還有得他受的。”汪雪邪笑道:“終於又找到了一個玩具了,這種無聊的日子終於要結束了。”
汪雪的話不僅讓僵在地上的凌飛身子猛地一抖,圍到周圍的學生心裡也是一顫,都是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心想汪雪還真是名不虛傳啊!這整人的手段還真是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死‘性’不改!”勒雯白了汪雪一眼,鄙視道。
“用你管。”汪雪不屑道:“今天要不是我,你早就被人記大過了。”
“他敢!”勒雯叫道。
“哼,有什麼不敢的,在清風大學裡你的名氣比起我來差太多了,就你這種無名小卒,被人整個三四回也沒人會問起的。”汪雪輕笑道。
“切,他也要整得起才行啊!”勒雯道。
“好了,你們兩個別說上兩句就吵上幾十句,你們不煩我們還煩呢?”楊清薇頭痛道:“還是先把事情給解決吧,這麼多人圍在社團‘門’口可不是一件好事,你們還想讓別的社團看我們的笑話嗎?”
“還不快滾,是不是想在地上多打幾個圈啊!”汪雪點了點頭,隨後轉向凌飛怒斥道。
“啊,嗯,我就滾!”凌飛被汪雪突然暴發的怒火嚇了一跳,一直在僵持的身體突然一擺,一個滾就翻了過去。
都說萬事開頭難,不管是做什麼事情,開頭總是最艱難的,只要把這個開頭給邁了過去,這事做起來也沒那麼困難了,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變得簡單起來,就好像有了第一次的屈辱,第二次也變得不再那麼難堪起來。
翻了第一個滾,第二個滾凌飛也沒有那麼大的心理障礙了,反正一個滾也是滾,十個滾百個滾了是滾,只是數量的問題,和所謂的屈辱根本就沒有多大的關係。
凌飛袞得是越來越快,不過他還從來沒有滾過這麼長的距離,滾到一半的時候整個人就脫離了正確的方向,排在兩邊的學生不停的起鬨,時不時伸‘腿’把凌飛輕輕一撥,讓他往正確的方向上滾。
這個場面很殘忍,出很滑稽,若是給一個不知道內情的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給予凌飛最大的同情,這麼多人欺負一個人,而且欺負的人的臉上還滿是嘲笑的笑容,這簡直就是一副人多欺負人少還大肆起鬨的惡行,以清風大學愛管閒事的個‘性’,一定會有很多學生看不過去出來說上兩句,不過也只是說說罷了,一葉知秋社的事情現在整個清風大學裡敢管的人根本沒有多少人敢管,而那些敢管的人看到這次事件的主角楊清薇五人,根本就不會有人去管這事情,楊清薇五人的品行在整個清風大學都是公認的,她們雖然都是出身世家大閥,可是卻從來沒有依仗着身份去欺負那些普通的學生,所以就憑楊清薇五人的身份就可以讓那些可以管的人退卻了,更不要說楊清薇五人還是清風大學的校‘花’,‘女’人永遠都是弱者,除非是那些惡毒勢利的‘女’人才會被人唾棄,像楊清薇這種知‘性’的美‘女’,別人捧都來不及怎麼會唾棄呢,所以不管楊清薇五人是對是錯,在旁人的眼裡都是對的,更何況事實本來就是楊清薇五人站在了理字一邊,惡人纔是在地上滾動的凌飛。
“汪大小姐,可可以了嗎?”凌飛忍着心中的屈辱,很快滾到了電梯旁,不過他卻沒有敢馬上起來,沒有汪雪的允許,他若是自己站起來,他總會有些心慌,生怕汪雪又有什麼後招來折磨自己,雖然他剛纔也聽到了汪雪說過不會放過自己,他也知道自己以後的生活很有可能會很悲慘,可是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離開這個讓他受盡屈辱的地方,其它以後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想去想。
“馬馬虎虎,你可以走了,不過在走之前我有一些話要送給你。”汪雪點了點頭,“以後若是再讓我知道你仗着冷副校長的權勢欺負別人的話,就不是滾那麼簡單了,明白嗎?”
“明白,明白!”凌飛站起身,雙手不停地在身上拍着,他要拍的不是身上的灰塵,他想要拍掉的是身上的屈辱,不過不管怎麼拍,烙印在腦海的屈辱卻是怎麼也無法拍去。
“滾!”汪雪現在對凌飛非常的討厭,根本就不想看到凌飛這副嘴臉。
“啊!我……滾!”凌飛剛站起身,沒想到汪雪又讓自己滾,剛想辨解什麼,可是想了想最後還是咬牙把怒火吞了下去,身體再次彎了下去,不過他卻產知道自己現在該往哪裡滾。
“現在叫你走!”看到凌飛的動作,勒雯真是無語了,沒想到人可以笨到這樣。
勒雯卻不知道的是凌飛有了先前的驚嚇,現在對於汪雪的每一個字都儘量往最壞的方向想,根本就不敢把汪雪口中的滾想像成走,他實在害怕自己再次理解錯誤會再次受到衆人的嘲笑,不過聽到勒雯的話後,他的腦袋再次轟然炸響,看來這一次自己又理解錯誤了,微腰的身子快速的彈了起來,他希望周圍的那些人不再嘲笑自己,可是他卻失望了,他的身體才彈起來,轟堂大笑頓時如‘潮’水般撲面而來,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那一刻他有種找個地疑鑽下去的羞愧。
凌飛再也不敢說話,右手拼命地安着一樓的電梯,他現在要快速逃離這個讓他無地自容的地方,可是老天爺似乎也要和他開玩笑一般,按了半天的電梯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急得他差點沒罵娘,不過轉頭看了看汪雪幾人卻是不敢放肆,只能是滿頭大汗的一直看着電梯。
“哈哈哈……”
衆人再次爆發出一輪大笑,笑得凌飛幾乎想把自己縮到一個別人看不到的角落裡,可是這似乎是不可能的。
“叮!”
一聲清脆的聲音突然在凌飛的耳朵響起,這一刻凌飛敢發誓這個聲音是他這輩子聽到的最好聽的聲音了。
電梯的‘門’終於開了,他一刻也不想停留地鑽了進去,用勁全身的力氣去按關‘門’鍵。
“呼!”看到電梯的‘門’終於關了起來,一直堅持站着的凌飛癱軟到了電梯的角落裡。
“藍戈,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凌飛是一個很小氣的人,也是一個很容易牽怒別人的人,同時還是一個欺軟怕硬的小人,他把今天受到的所有屈辱都全部歸結到了藍戈的身上,或許汪雪是給他最大侮辱的人,可是他卻很有自知知明的知道自己根本就撼不動汪雪這座大山,非要死磕的話,最後死的人一定是他,他還沒有那種不怕死的‘精’神,所以他只能選擇好欺負的人去發泄自己心中的憤怒。今天若不是藍戈讓自己過來找楊清薇五人的麻煩,自己自然不會碰到這種丟臉的事情了,所以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爲藍戈他凌飛纔會有今天這個下場,所以他把所有的恨意都加諸到了藍戈的身上。
“叮!”
電梯的‘門’再一次打了開來,凌飛站起身想也沒想就往外衝了出去,不想還沒出瓊樓的‘門’口就撞到了一個往瓊樓裡的人,他的身材在整個清風大學的學生中算得上是比較高大的,此時又是如此急着衝出去,按道理那個慢騰騰走的人理應會被他給撞飛的,可是凌飛卻感覺自己像撞在了一堵牆上一般,整個人直接被彈了回來,一連‘腿’了五六步才‘腿’一軟直接坐倒在地。
“你……”凌飛覺得自己真的是倒黴透頂了,是不是今天出‘門’忘記看了黃曆,怎麼什麼倒黴的事情都讓自己碰到了,若是按他以前的‘性’格早就開始罵娘然後計劃着威脅學生了,不過一想到先前汪雪剛剛警告自己的話,他就把飛到喉中的罵人話給吞到了肚子中。
“表叔,怎麼是你!”凌飛剛想擡頭去看一看是哪一個不開眼的小子擋住了自己的去路,可還沒等他擡起頭,一道帶着驚訝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風林,是你啊!嚇了我一跳!”凌飛猛地一擡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這一看頓時讓他‘激’動得差點淚流滿面。
“表叔,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狼狽?”冷風林仔細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表叔,他有些奇怪,他很瞭解自己的表叔,那可是一個相當高調,相當囂張的人,自己手裡有什麼背景有什麼權利他可從來都不會隱藏的,而在清風大學裡,自己的爺爺可是清風大學的普通學生的二號人物,自己表叔在清風大學裡幾乎是可以橫着走的人物,只要不是惹到那幾個非常有權勢的學生,自己表叔就相當於是清風大學的太子爺了,他實百想不到眼前的表叔究竟是怎麼了,怎麼會‘弄’得如此的狼狽,而且看剛纔的神情還非常的慌張,若是換作在平時,自己表叔被人撞了,不管是他先撞上別人還是別人先撞上他,他絕對都會是站在有理的一方把不管是有理還是沒理的一方罵個狗血淋頭,若是一個‘女’生的話他還會藉機套問別人的院系班級,以趁機把這個‘女’生拿下,當然也會看看這個‘女’生的相貌值不值得他給這個機會了,可是現在看自己表叔的表現,根本就沒有一點他當年的風範啊!
“唉,一言難盡啊!風林啊!你到這裡來有事嗎?”凌飛長長嘆了口氣,對於他這個表侄子他是沒什麼好隱瞞的,自己那點荒唐事,這個侄子有時也會參與呢?兩人就像是狼和狽,根本就是互通的,他現在只想找冷風林訴訴苦罷了。
“也沒什麼大事,只不過是順便過來轉轉而已。表叔你真的沒事。”冷風林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表叔如此表情,那落寞的眼神看得他心裡一陣慌‘亂’。
“說沒事也沒事,說有事也有事,你既然沒什麼大事就跟表叔走走吧,表叔有些事情想和你說說。”凌飛再次長嘆了口氣,他現在需要的是一個聆聽者,他想把自己剛纔在一葉知秋社大‘門’前所受的委屈和折辱通通都說出來,把自己心裡的壓力完全釋放出來,若是不如此的話,他生怕自己真的會憋出病來,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可從來沒有想過要請病假的。
“好!”看到凌飛失魂落魄的表情,冷風林也有一些擔心,若是自己不跟凌飛走,真的出了什麼事情,自己也不好在爺爺那裡‘交’待,要知道自己這個表叔在爺爺那裡可是很受疼的,不然也不會能在和清風大學齊名的上京大學裡橫行無忌了,若不是欺負錯了一次對象,凌飛還有可能繼續在上京大學裡風流瀟灑快活呢。
“我這次踢到鐵板了。”凌飛似乎害怕別人看到他的臉一般,從瓊樓出來就一直低着頭,冷風林很想開口問問,可是看到凌飛那模樣,他就知道自己若是開口問可能也問不出什麼東西,唯一辦法就是等凌飛自己想通了,最後自己開口了,不過讓冷風林詫異的是,一直低着頭走了很遠的凌飛開口第一句話竟然是這種話。
“踢到鐵板了,什麼意思?”冷風林不是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而是不明白凌飛踢到了什麼鐵板,按他所知整個清風大學裡除了汪雪那個小魔‘女’之外,似乎沒有哪一個凌冰惹不起的,而以凌飛的聰明,還沒進到清風大學教書前就應該把汪雪這個名字深深地刻入到腦海之中,把這個名字列爲不可招惹的禁區,以凌飛的聰明不可能明知故犯啊!所以到現在他還不認爲自己的表叔會和汪雪之間有什麼‘交’集。
“我惹了不該惹的人。”在自己表侄子面前,凌飛也沒什麼好裝的,一陣捶脆頓足之後,一臉懊惱地道。
“惹了不該惹的人,表叔,你究竟惹了什麼人了?”冷風林一陣無語,他到現在還不明白凌飛要向自己轉達的是什麼意思。
“你說還有什麼?”凌飛沒好氣地道。
“表叔,你不會想告訴我你惹了汪雪那個小魔‘女’吧。”看到凌飛這個表情,冷風林的腦海裡很自然地劃過了汪雪這個名字,這個名字在他的夢裡也是惡夢般的存在啊!對於汪雪他也是有着一種本能的畏懼。
“除了她清風大學裡還能有誰能讓我如此沮喪的人?”凌飛這次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
“天,表叔,你別告訴我你來清風大學之前沒有做好功課,這可真是要命的鐵板啊!連我都對那個小魔‘女’戰戰兢兢,你怎麼會和她給對上了。”冷風林確認屬實之後,冷汗就忍不住的流了出來。
“我怎麼會沒做,表叔我也是一時糊塗啊!誰能想到那五個‘女’生裡面竟然會有汪雪。”凌飛一想到自己的失誤,又是一陣長吁短嘆。
“五個‘女’生!”冷風林驚得直接跳了起來,震驚道:“表叔,你不會告訴我你連帶得罪了楊清薇她們五人吧?”
“楊清薇,嗯對,的確有一個叫楊清薇的‘女’生,長得可真漂亮啊!”凌飛想了想,對於那個長得氣質高貴的‘女’生印象非常的深刻,經過凌風林那麼一提,他頓時記起了楊清薇的名字。
“表叔你,哎,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什麼人不好得罪你去得罪那美‘女’五人組,你這不是找虐嗎?”冷風林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指着凌飛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