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島,由於張琅的精彩演講,在座的都收起了對張琅的輕視,開始真正正視起張琅那與年輕外表極不匹配的才華。
全國各地都一樣,酒喝多了性子就起的快,人也熟絡了起來,加上張琅這邊有李募這樣的大酒缸,現場的熱情高漲的很快。
當然張琅他不喝酒,除了敬了一杯姑父劉易俊以及敬了一杯在場的所有人之外張琅就沒有再拿起酒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張琅酒量確實不好,既然張琅說了他不能多喝,劉易俊也過多勸酒。至於其他人,更不會得罪張琅這樣的大神。
總體來說晚上的張琅頭腦清醒,該裝的13都已經裝了該說的都說了,這時張琅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傾斜起身子準備跟姑父劉易俊私下交流一番。
劉易俊也覺察到張琅的意思,湊上耳朵準備傾聽。
“姑父,其實還有一條剛剛沒說。”張琅對着劉易俊說道。
“琅琅你說,姑父聽着。”劉易俊這種任務久經沙場,些許白酒根本不在話下,尤其是在港島這樣酒文化相對不那麼昌盛的地方,劉易俊顯然得心應手的很,喝到現在基本就是墊肚子的成分爲主,腦子清醒的很。
“其實,應該現在就聯合港島的富商,進行股票拋售,控制地產價格,這樣港島的危機自己就能化解。”張琅這話說的可是非常實在,也是本質上的解決之道,但是港島的政府官員會聽從這樣的主意麼?不不會的!這樣做的後果甚至比被國際資本攻擊還要嚴重。
首先,如果小打小鬧只是輕輕的將資產價格打下來,這樣的效果根本毫無意義。而正如張琅所說,現在的港島投資透支比率過大,一不小心用力過度,資產價格跌起來的速度會超乎想象。萬一股市被自己人搞下來,房地產被自己人搞爆炸,然後國際資本也不來港島了。那到時候憤怒的港島人民還不把港島政府生吞掉。
在資產泡沫壯大的過程中,沒有人會理智的選擇停手,在資產泡沫戳破的時候,沒有人會選擇理智。
這個因果太大,港島政府承受不起,所以哪怕港島知道這是根本解決問題的辦法,但是他們不會選擇用這招,更何況,港島的富豪根本不會聽從港島政府的建議。從根本上,港島股市、房價不就是被這些人搞上去的麼。在後世,港島房價爲什麼這麼高,全世界比較來看也是虛高的很。
不是因爲港島的土地不夠用,港島的綠化率高的很,之所以房價高還不是港島地產大佬壟斷了房地產市場,外人進不來,普通百姓出不去,只能忍受過高的房價。
劉易俊自然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也知道張琅說的話並沒有錯,但是他作爲京城派過來的代表,自是不好提這個建議,一旦真採用了這個辦法,到時候釀成的後果誰都擔當不起。
即便如此,劉易俊也有他自己的考量這件事情還是得找岳父張老爺子以及舅舅喬老出面。
“琅琅,這個事情我心中也有一點想法,今天天色不早了,晚上我們回到喬氏莊園去,明天跟岳父和舅舅說一說這個事情。”劉易俊輕聲對着張琅說着自己的想法。
張琅一聽,也是頻頻點頭,姑父劉易俊這個思路沒有問題,很正確。
就在這時,張琅口袋裡面的手機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沒想到是母親王巧巧的電話。
張琅快速走出包廂,按下接通鍵,說道:“媽。”
“琅琅……”王巧巧有點欲言又止,喊了一聲張琅就沒後續。張琅知道這是遇上事情了,馬上問道:“媽,你說吧,怎麼了。”
“唉,我明天來港島見見老爺子!”王巧巧言語中有點落寞、心情不佳。這一點張琅遠在港島,聽着聲音也聽出來了。與此同時,張琅也聽出來母親王巧巧話中的意思。
反問道:“您一個人?”
“恩,我一個人,他不肯來。”王巧巧知道這種事情是瞞不住,也不好隱瞞的,一如張琅這樣聰明的崽,哪能瞞住。
聽到這話,不肯來!張琅原本不大的眼睛狠狠收縮了一下,眼睛咪成一條線,旁人見到了此時的張琅,都可以看出張琅的狠厲:“哦,好的媽媽,你明天來吧,上了飛機告我,我來接你。”
“琅琅……”王巧巧生怕張琅不高興,想多說兩句解釋一番。
“沒事,媽,有你來就行了,沒關係的。”張琅也不想聽母親的解釋,這種事情,張琅看的透,父親張越現在的性子已經徹底變了。真的就像當初想的一樣,給張越辦了這個廠子不是在幫他是害了他,男人有錢就變壞,真真正正的應在了張越身上,一絲一毫不差的完美詮釋了一切。現在的張越端的是一個冷漠無比。
之所以老太太和老爺子的事情張琅沒有給張越說,不就是因爲,張琅和老太太出來這麼久,父親張越一個電話也沒打到他這裡過麼。張琅敢肯定,不是因爲王巧巧不肯把張琅的電話號碼給張越,就是父親張越沒問而已!
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好說的,這件事只好等明天母親王巧巧到了再說,到時候依照老太太和老爺子的生活閱歷,都不用王巧巧開口,就能知道是父親張越不肯來見老爺子。
王巧巧聽到張琅話中的決絕,也只好扯開話題跟張琅聊了幾句別的,不再糾結張越的事情。
掛斷電話,張琅來到酒店洗手間,給自己洗了一把臉,看着鏡子裡面眯着眼睛的自己,確實有點陰鬱,外人看到也會說他張琅不陽光。緩緩睜大自己的眼睛,勉強將僵硬的臉拉扯出微笑。張琅抽出口袋的香菸,自顧自給自己點上一支。
吸了一口,吐出一口,張琅的神經有所舒緩。臉上僵硬的笑容也緩和了很多,抽完一根菸再慢慢走回包廂。
打開門,張琅坐會自己的位置,一邊的劉易俊很敏感的感受到張琅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的神情變得不一樣。
“琅琅,怎麼了。”劉易俊關心的問道。
“沒事姑父,喝了兩杯有點不舒服罷了。”張琅隨便找了個藉口掩飾道。
聽到張琅的解釋,劉易俊也沒有多說什麼,點點頭,不再繼續打擾張琅。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到了宴會的結束時刻,衆人一一告別,準備各自離開。
港島畢竟是港島,大部分的人都喝了酒,也知道酒駕的危害,雖然都是港島高官,卻都選擇了代駕或者打車離開。
趙龍斌、許趙淼、蔣家盛幾人在請示完張琅後,都獨自打車離開。就剩下李募、劉易俊以及張琅三人。
感覺到自己的酒氣已經散去不少,張琅擔當起駕駛員的責任準備開車返回喬家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