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挑好了沒啊?”
“沒呢,這不給愛人選東西,能隨便嗎?平時買個花兒啊什麼的,都得精挑細選,想想那花語應不應景,那我現在可是……定情信物!嘿嘿,你是說吧?”
電影院的小包廂裡,此時正重播着剛剛下映不久的《非誠勿擾》。影片因爲樑鑫的出現,在內容上有了一點小變化。葛大爺飾演的角色秦先生,多了一段在首飾店裡給舒小姐買戒指的戲份,這一段純純屬於廣告植入,但馮導依然拍出了風格,拍出了水平。
這時的電影銀幕上,葛大爺正一邊雞賊地挑禮物,視線卻不住地穿過售貨小姐,朝遠處安安飾演的,連句臺詞都沒有的角色身上瞟。
鏡頭很風騷地從安安的屁股拍到腰,又從腰往上移。
隨着穿着緊身上衣的大G若隱若現,電影裡的葛大爺,也冷不丁倒吸一口冷氣,“嘶~~”
櫃員立馬問道:“怎麼了?”
“這也太貴了吧?”
馮大爺指着櫃檯裡的一枚鑽戒說道,“就這點東西,就要我五萬多?”
“大爺,五萬多還貴呢?”
櫃姐嗤笑道,“您不是給愛人買定情信物嗎?您可看清楚了,我們這兒賣的就是定情信物,連標價都情比金堅。這是年輕人最喜歡掛在嘴上的我愛你一生一世。”
鏡頭這時給到戒指底下一個標價籤的特寫,52013.14元。
五萬二,而且後面還有零有整,價格精確到分。
“對啊,買不起就別買了,就這點錢,別人排着隊送我,我都還要考慮半天呢。”舒小姐也開口揶揄,同時視線也投向遠處安安飾演的角色。
安安指着櫃檯,只露出裹得嚴嚴實實卻依然曼妙身材,聲音很好聽道:“這些、這些,都要了,記我哥哥賬上。”說話間,畫面又一切,迅速給到櫃檯上一本暢銷書,又立刻迅速地切回來,整個兒時間不超過一秒鐘,但有心人肯定都能看出來,那本書就是《金水帝國》,封面上是安安照片的那一版。這個鏡頭,是後期補拍的。
緊跟着,依然只有安安的聲音,好像是在打電話:“你什麼時候回來陪我?忙忙忙,就伱那幾百億重要?是錢重要還是我重要?是陪姐姐重要還是陪我重要?”
“嘖!臉都不要了,簡直挑戰公序良俗!”
銀幕上,光頭秦先生忽然一本正經。
舒小姐則似笑非笑,說道:“我看你,好像還挺羨慕啊?”
“羨慕什麼?有什麼好羨慕的?你當每個男人的腰,都能支持得住他們的野心嗎?”葛大爺一本正經,對櫃姐指了下櫃檯,“弱水三千,我只取得住一瓢。就要這個戒指了,五二零一三一四,這是男人的承諾。”
櫃姐也一本正經問道:“不勉強?”
葛大爺道:“絕不勉強!”
說話間,一陣清風從葛大爺身後飄過。
安安一身緊身戰袍,踩着不高的高跟鞋,哐哐從葛大爺和舒小姐身前走過,身後還跟着一大羣穿西裝戴墨鏡的保鏢,替她拎着大袋小袋。
鏡頭從安安很精緻的臉上走過,停留了四五秒那麼長。隨即又給到安安名品店裡的宣傳海報,讓觀衆們知道,這個角色,正是鑽戒的形象代言人。
銀幕上的葛大爺和舒小姐,假裝被安安的氣質給鎮住的樣子。
過了好一會兒,葛大爺接過一個小袋子,纔對舒小姐說道:“誒,不錯哦?”
舒小姐努努嘴,說道:“這才叫夢中情人吧?”
“說什麼胡話?來,我給你戴上……”
“不要,你給你夢中情人戴吧!”
“誒誒……”葛大爺追身上去,“你這怎麼還急了……你真不要?”
“不要。”
“那我送給我媽去,我愛我媽也一生一世。”
“你這老頭子怎麼這麼能貧!”
“能貧但很誠實。”
“還好色!”
“心有餘卻力不足,剛好只夠對你一人使了……”
“滾!”
電影鏡頭一切,電影院的包廂裡霎時間一片黑暗。
角落裡,忽然傳出一個很嬌媚入骨的聲音,“啊……”
“哥哥。”
“哥哥……”
安安跨坐在樑鑫腿上,雙腿盤着他的腰。
滿臉緋紅,嬌聲喘氣。
“差點被你弄死……”
樑鑫什麼都沒說,只是一隻手仍在安安的懷裡,輕輕揉弄着。
這時銀幕一亮,包廂裡又有了亮光。
可兩個人並沒有馬上分開,而是繼續親親吻吻、磨磨蹭蹭半天,等到電影都快放完一大半,才總算收工。漆黑中抽紙的聲音響起,過了半天,終於穿好衣服,坐回到了乾燥的前排。
安安依然膩歪着往樑鑫懷裡倒。
不多時,電影終於結束。在只有兩個人的小包廂裡,樑鑫摟着安安的腰,默默看着片尾再次出現的出品方,還有鳴謝單位。鳴謝單位的最末位,安安名品四個大字,異常耀眼。
自家人明算賬,陳光建贊助這個廣告,投了足足一千萬。
而電影廣告帶來的效果,也是難以形容的。
安安名品的“土味誓言”戒指,在電影上映三天之後,就賣出了足足五萬單!去掉製作成本、運營成本和稅務成本,最終這五萬單的總利潤,正好十個億。
至於再後來又賣了多少,陳光建就沒再告訴他了。
樑鑫從來沒想過,這世上還有如此囂張的印錢方法。他之前不過隨口和老陳一說,並且一直覺得,安安名品要做到這個程度,至少也得先積累個十來年的口碑再說。
結果呢?就兩年……
兩年都不到!
這個品牌就跟着自己投拍的電影,直接一步登天,成了街頭巷尾的爆款。“輕奢”的概念,也隨着微話網的宣傳,飛快從一二線城市,下沉到三四線城市。
再這麼下去……
老陳他不得一年掙一百個億?
樑鑫想得有點咬牙切齒。
這麼成功的項目,還是自己給老陳出的主意。
可是他在這個項目裡,卻連一丁點的股份都沒有!
樑鑫越想越氣,轉頭看看安安,就要把褲子脫了再來一發。
安安也超級默契,和樑鑫眼神一接觸,就去抽他的腰帶。
兩個人正翻滾到地毯上。
但忽然就在這時,樑鑫的手機響了起來。
“哎呀,真討厭~!”安安很煩躁。
拿起手機就要扔開。
可卻被樑鑫及時抓住,樑鑫接起電話,“喂?”
手機那頭,郭沁和樑鑫的一大羣保鏢就站在包廂門前,沉聲道:“老闆,理查德泰森來了,就在您辦公室裡。”
包廂裡,樑鑫按住安安已經伸進他褲子裡面的手,立刻道:“知道了。”
他把安安的手,從褲子裡拿出來,把她從地上拉起來,在她嘴上親了一下,“有要緊事。”
安安不高興道:“好煩啊,你每個星期才陪我不到一天……”
“那也是爲了讓你過好日啊,你以爲大週末的,專門包個包廂下來打炮很便宜嗎?”
“那我們下次回家打,去你家還是我家?”
“晚上再說吧,你怎麼這麼飢渴難耐的?”
“姐姐每天霸佔你的肉體,一星期才輪到我一天,我怎麼能不飢渴嘛?”
狗男女各種虎狼之詞隨便說。
邊說邊膩歪着從包廂裡走出來。
郭沁眼底裡頗爲不滿地看安安一眼,然後就趕忙前面帶路。
一行人七拐八拐地從東風影院裡出來,然後走進電梯,沒一會兒電梯上了26樓,一出門,就是三金科技在東風廣場主樓——“壹號時代大廈”的新辦公地點。
“樑總!”
“樑總好!”
“好~”
現在整個兒24層到28層,全部是三金科技的地盤。樑鑫和郭沁一羣人所過之處,週六不放假的員工們,全都紛紛肅立招呼。見到樑鑫,宛如見到神明。可只是看見樑鑫身邊的安安,他們的目光就又變得複雜起來——不過自然也沒人敢當面表達什麼意見。
樑鑫一路微笑,挽着安安也不迴避,日漸默認了兩人的姦情。只不過此刻他腦子裡想的,卻是些很實際的問題,比方說W市東風壹號時代廣場今年的收益。
按他和東風投資集團之間的協議,如果從明年開始,東風廣場項目的年收益能突破一百億,那麼東風投資集團就要獎勵他0.45%的集團核心股份,並將他的東風慈善股份提升至20%。
爲了實現這個目標,樑鑫乾脆把三金科技、東風文娛和東風慈善的總部,全都一股腦地搬了過來。臉都不要地讓這些個機構和東風廣場簽了租賃協議,每年該掏多少房租就掏多少房租。現在光是三金科技一家,一年要繳的租金,就高達八千萬。在國內經濟騰飛的十年間,像東風廣場這樣的商業綜合體,實際盈利能力顯然遠超樑鑫之前所想……
而也正因如此,近來大部分時間,樑鑫都是在東風廣場這邊辦公。另外江玲玲懷了老三之後,過段時間就要再去隔壁的月子中心待產了。
這樣也省得他再幾頭跑,生活工作上都非常方便。
只有週六和安安幽會時,樑鑫纔會跑到潤鑫大廈的金水控股總部去。晚上天黑後把監控一關,這對狗男女在潤鑫大廈的整個四樓裡玩真人CS都行。
尤其現在到了夏天,穿得本來就不多,經常就地辦起事來,那場面真的相當刺激。
就是早上起來後找衣服比較麻煩。
往往東邊一件、西邊一件的,要花不少力氣,走遍整層樓才能把衣服褲子找齊……
“哈……樑總的生活,是越過越好了?”
片刻後,樑鑫在辦公室裡見到理查德泰森,這個本該因爲投資微博業務不力而被貝茶德集團方面降職的白人老頭,這半年來卻依然留守貝茶德集團的大中華總部。
很明顯,漢森伯格在貝茶德集團內部的影響力,要比樑鑫想象中的弱不少。
不過也不奇怪。
像貝茶德集團那樣的龐然大物,內部派系之間的鬥爭肯定也是複雜的。漢森伯格搞不定理查德泰森,卻能讓董事會同意樑鑫對浪站的處理,這就已經足夠。
樑鑫不求非要弄死誰誰,只求自己的主要訴求能視線就行。理查德泰森不讓他搞浪站,但他還是搞了。
樑鑫作爲這次鬥爭的勝利者,此時看着敗方老頭,儼然已經是上位者的心態,聽着翻譯的話,他很淡定地哈哈哈笑了幾聲,說道:“泰森先生,奮鬥創造美好的生活,這是當然的。”
郭沁逐字翻譯。
理查德泰森一點頭,卻冷不丁問道:“這個理所當然,也包括你對婚姻的背叛嗎?”
郭沁微微一頓,看了看樑鑫和安安。
可猶豫兩秒,她還是按原話翻譯了出來。
——不過其實不用她翻譯,理查德泰森的這句話,樑鑫也是能聽懂的。
“我沒有背叛我的婚姻。”樑鑫拉着安安坐下來,很無恥地回答理查德泰森,“我對我的妻子江玲玲,依然充滿了愛。我們馬上就要迎來第三個孩子,我依然是她法律意義上的丈夫,是她孩子的父親。我們並沒有像外部謠傳的那樣,解除我們的婚姻關係,這一切都是流言。”
郭沁很快翻譯出來。
理查德泰森聽完,卻馬上一指安安,不客氣地反問:“這流言也包括你和這位女士的關係?”
“你指什麼?”安安這種大小姐,哪裡是能受這種委屈的。
她二話不說,就對理查德泰森瞪起了眼。
“別急,這老頭就是個打工的。”樑鑫安撫着安安。
理查德泰森的翻譯,弱弱地把這句話說給他聽。
老頭的臉色瞬間就難看了。
可不等他憋出反擊的話來,樑鑫就沉聲對他說道:“泰森先生,我們現在是站在同一條船上,三金科技只有順利上市了,您在大中華區的工作纔算圓滿完成。您現在需要做的,不是來質問我的婚姻狀況,而是要讓市場相信,我的婚姻沒有任何狀況。
三金科技的上市日程,目前已經非常明確。今天已經是七月十六日,再過四十四天,我們就要在納斯達克敲鐘。我不希望在最後的關鍵衝刺時刻,我們三金科技內部,再出現任何不必要的變故。我想貝茶德集團,肯定也不希望看到這個情況。現在微話網上,我已經全面禁止了關於我和安安女士的話題出現,就是爲了避免市場信心的下降。”
“不……我認爲不是!”理查德泰森陡然聲音一擡,語速飛快地高聲道,“樑!我認爲你是在故意放出消息!我有理由懷疑,你是在侵害貝茶德集團的利益!你是在故意放出消息,想故意拉低三金科技的股價,你好低價回購山水集團手裡的三金科技股份!”
“絕無可能。”樑鑫正色打斷,“泰森先生,我可以向您保證,我不會回購任何一丁點的股份,我身上的錢,已經全都投入一家通訊公司的建設了。我沒有錢做這件事。而且如果我真想拉低股價,我可以選擇和我妻子離婚,但是我沒有。”
理查德泰森厲聲道:“因爲你老婆懷孕了!根據你們國家的法律,你不能和她離婚!”
樑鑫拉着安安的手,很認真道:“我沒和我妻子離婚,是因爲我們之間還有愛情。”
“我不信!你明明是在任由消息擴散!”
“我沒有,是我們國家人口太多,是他們自發的。”
“你上星期六!公然帶着這個女人,在你們這邊最繁華的步行街逛街!”
“我家玲玲都沒管,你管得着嗎?”
“還有上上個星期六!你公然帶着這個女人,在野外過夜,車子前前後後震了兩個小時!”
“我家玲玲都沒管,你管得着嗎?”
“還有上上上個星期六!你公然帶着這個女人,參加一檔節目錄制,節目錄制結束後,他帶着她回了酒店,住進了同一個房間。她是你們國家的一線女星!你居然當着幾十個娛樂記者的面這麼做,你還敢說你愛你的妻子?你這個無恥的人渣!垃圾!畜生!”
理查德泰森越說越激動。
彷彿他纔是江玲玲。
樑鑫靜靜看着白人老頭髮癲,等老頭說完,才點上一根菸,緩緩道:“我只是在週六這一天,和一個我愛的女人出門,但是其他六天,我都待在自己家裡,愛着我的老婆、孩子。雖然我們國家的法律和道德倫理都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可是隻要我們自己三個人對此保持默契,那就沒有什麼人能阻止我們相愛。
泰森先生,我努力地掙這麼多錢,就是爲了能讓自己自由地和她們相愛,不用管世俗的目光,養育好我們的孩子。繁衍後代,是生物的本能,許多人之所以被這個世界所束縛,任由本能被世俗所綁架,是因爲他們不夠強大。
但我跟您不一樣,我已經足夠強大了,所以我能掙脫這些規矩。只要我嘴上不承認,我就能一直很自由地過下去。”
樑鑫說得很認真,可理查德泰森怎麼可能信他半個字,咬牙切齒道:“你怎麼有臉用神聖的愛情當藉口,來掩蓋你操控股價的企圖?”
“不,愛情就是愛情,股價就是股價,我完全沒有利用我的愛情,我也沒想操控股價。我明明已經努力在維繫股價了。”樑鑫拉起安安的手,對理查德泰森道,“如果我家玲玲願意跟我離婚,然後我和安安結婚,你覺得我們的股價會漲還是會跌?”
理查德泰森一愣。
樑鑫繼續道:“安安的父親,手裡握有大量的三金科技股份,他們的家族,是全中國南方最大的奢侈品商,他們家還擁有W市地方的部分核心資產。我如果和安安結合,你猜三金科技的股價,會漲到什麼地步去?”
理查德泰森聽懵了。
郭沁也懵了。
安安眼裡,更是瞬間煥發出異常激動的亮光來。
“泰森先生,您對股價根本不在意,是不是?”樑鑫這時,直言戳穿了理查德泰森的內心,“您只是想用這個藉口,阻礙三金科技上市,讓漢森伯格得罪貝茶德集團的董事會和股東大會,這樣您和您的上家,才能繼續把持貝茶德集團在大中華區的權力。你們是想通過我,把漢森伯格先生趕走,是想阻止他,把手伸進大中華區來,對不對?”
理查德泰森臉色發青。
樑鑫淡淡一笑,“你們做不到的,貝茶德集團屬於友泰人。我是和友泰資本達成共識,而不是和你們貝茶德集團達成共識。貝茶德集團也不過只是伯格爵士他們的一個道具罷了。”
郭沁翻譯着樑鑫的話,一時間,她似乎完全看不懂樑鑫的想法了。她倏然發現,自己和樑鑫所處的高度之間,還差着很高山仰止的距離。
他到底想做什麼?
十幾分鍾後,理查德泰森內心惶惶地離開了“壹號時代大廈”這幢亞洲第三高樓。不多時,等辦完這邊的事情,樑鑫也帶着安安,“公然”前往潤鑫大廈。
一路上,車裡的所有人都很自覺地沒有去提正懷着孕的江玲玲。郭沁也只是擔憂問道:“樑總,我們這樣會不會惹惱貝茶德集團方面,影響到我們在阿姆利克的上市進度?”
“沒事。”樑鑫很淡定道,“我們從貝茶德集團那邊,該拿的好處,全都已經拿到手了,如果他們故意破壞上市,那大不了,我們就換個地方上市。鄉崗,國內,都一樣。不在阿姆利克上市,那是他們的損失,又不是我們的損失。”
“但我們如果完成回購……”
“完成回購,也是花錢去完成,對山水集團來說,他們當時增資擴股才花了幾個錢?我們回購要花的錢,至少是他們的多少倍?他們的投資回報率,依然能在百分之五十到一百之間,虧嗎?只是比他們預想中的稍低一點而已。再說貝茶德集團直接掌握的股份,依然達到將近百分之二十,股價只要能在後面漲上去,他們的絕對收益依然很高。”
“那這麼說……”郭沁小聲問,“您打算和安安小姐結婚?”
樑鑫轉頭看安安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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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滿眼的激動。
樑鑫很無情地一句:“這就得看我家玲玲,能不能以大局爲重了。”
安安急忙道:“姐姐一定會的!”
時值七月中旬,她和樑鑫的姦情,在網上早就已經發酵得路人皆知。
之所以沒產生太壞的社會輿論,純粹是因爲他倆給社會的鋪墊實在太厚太久,久到絕大部分人,早就對這段關係在心中默認。就算攤開來講,也沒人覺得新鮮和奇怪。
更何況,樑鑫還一直矢口否認,讓人抓不住把柄。微話網也掩耳盜鈴,日常對這些消息半遮半掩,既不允許公開討論,但又不趕盡殺絕……
片刻後,樑鑫帶着安安進了潤鑫大廈。郭沁和谷強一羣人,也就很識趣地去了隔壁酒店住下來,不打擾老闆和他的小情人在樓裡幹見不得人的勾當。
不過樑鑫和安安日子過久了,倒也沒再那麼着急。
下午的時候,陳光建還特地來見了女兒和準女婿一面,和樑鑫聊了聊東風慈善投資品牌飲用水的事情。等到吃過晚飯,纔不甘不願地看寶貝女兒留下來,陪樑鑫這個小子過夜。
馬拉個蛋的,身家直奔百億,女兒卻要給人當小老婆。
這事兒老陳真是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
只恨自己當初沒像樑鑫這麼不要臉,沒像他這樣,也找個小老婆,多生幾個孩子。
這樣等自己百年之後,家產也不用便宜外人了啊!
哪像現在……
不過話說他今年也才50歲,現在再生孩子……
倒也不是來不及。
只是萬一再生個女兒,然後還被藍秋燕發現,那豈不是更完蛋?
“我草!”陳光建想到這裡,就不禁猛一哆嗦。
藍秋燕的孃家,得罪不起啊……
“麻辣隔壁的,還是算了吧,就這命啊……”老陳很感慨,現在唯一指望的,就是樑鑫能真的和江玲玲離婚,然後把安安娶回家,給他多生個外孫、外孫女。
百億家產便宜外孫和外孫女,他還是能接受的。
畢竟也是安安的親生骨血,算是把他陳光建的種子給傳遞下去了……
這頭老陳離開得很絕望。
樓裡的倆貨,則迫不及待就脫了個乾淨。
一夜大戰,空氣中一片鹹溼。
次日早上十點多,樑鑫喝着枸杞,一路把安安送回大學城。
安安下車前還依依不捨,跟樑鑫親了又親。
害得樑鑫早上的澡幾乎白洗,渾身上下又沾滿安安身上的香氣。
不過他也沒工夫再清理了,就這麼“盡力就好”地回了家。
回到山下別墅,懷了孕的江玲玲,依然在沉沉地睡。
誰也不知道,她昨天一整天是怎麼過來的,可能已經習慣,也可能只是把悲傷和難過藏在心裡。樑鑫覺得有點對不起她,輕手輕腳脫了衣服,掀開被子躺了過去。
他輕輕抱住江玲玲的腰,不滿三個月的肚子,還摸不出什麼來。
裝睡的江玲玲這時睜開眼,轉過身來。
兩個人靜靜對視着,江玲玲問道:“累不累?”
“還行。”樑鑫摸了摸她的臉。
江玲玲主動道:“剛好我懷孕了,她給我當替補啊……”
“唉……”樑鑫還是很敏感的,聽得微微一嘆,心疼地把她摟進懷裡,“我還是那句話,你只管放心,不管發生什麼,咱們都白頭偕老。”
“嗯。”江玲玲輕輕應了聲。
過了片刻,樑鑫又道:“下個月三金科技要拿出百分之五的原始股,承兌高管的期權。本來我們這塊也沒什麼安排,現在就是看個人認購能力。我兜裡還有一個億現金,都給你了。你抓緊認購。手裡有糧心裡不慌,哪天我要是不在了,你自己也能過得舒舒服服。”
“什麼呀,你怎麼會不在,都說了要白頭偕老了……”江玲玲把樑鑫抱緊了一些。
樑鑫摸着她的頭,沉默了幾秒,“我們BJ時間九月一號下午,去民政局籤個字。孩子暫時歸你,三金諮詢的股份,你再拿百分之五。還有別的什麼的,除了金水控股和東風投資,別的你想要什麼,你跟我說,我保底給你一半。”
江玲玲一聲不吭。
樑鑫低下頭,輕輕擦掉她的眼淚。
“老婆,你相信我,我會回來的。”
“嗯……”
江玲玲壓抑着聲音,抱着樑鑫,身體輕輕抽動。
樑鑫輕輕撫摸着她的背。
江玲玲委屈的淚水,把樑鑫的胸口打得溼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