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
一個大男人,居然當着她的面,脫他自己的衣服,這男人,要麼是瘋子,要麼是暴露狂,反正肯定不是正常人!
羞惱之意讓她頓時就瘋了一般,將手中的花盆給砸了過去。
那個男人一下子躲過花盆之後,就銀笑着向她撲了過來。
孟小乖尖叫着開始逃!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汽車的聲音,孟小乖一聽,知道有人經過,頓時大叫起救命來。
可是,那個男人卻已經撲了過來,將她攔腰抱住,同時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好在現在天氣很冷,她穿得很多,而且,今天的衣服還尤其繁瑣,是那種盤口的,還真是不好扯。
孟小乖一邊喊着救命,一邊和那個上半身已經赤果的男人廝打起來。
可是,她哪裡是這個瘋男人的對手,她的拳頭落在他身上,他毫無所覺,甚至哈哈大笑。
這時候,一聲怒吼傳來,接着,孟小乖就覺得眼前一花,接着,身子被帶着一個踉蹌,差點兒跌倒在那個瘋男人身上。
下一刻,她就落入一個熟悉的胸膛。
“媳婦兒,你怎麼樣?”頭頂響起熟悉的聲音。
可是,孟小乖幾乎都沒有看,也沒有回答,就推開了身邊的男人,衝向了那個半果的男人,“我兒子呢?你把我兒子藏在什麼地方了?”
很快,喬易勳就將她摟進了懷裡,接着,一腳狠狠的踩在了那個半果男人的胸膛上,“說,孩子呢?”
那個男人狠狠的瞪着喬易勳,一會兒之後,忽然又哈哈大笑起來,但是,就是不肯說一個字。
看着那人狀似癲狂的樣子,喬易勳腳下用力,那個男人的笑聲頓時變成了痛苦的口申口今。
這時候,跟着喬易勳趕來的王老七和青五走了過來,對着男人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祠堂裡頓時響起那個男人的陣陣慘叫聲。
好一會兒之後,那個男人嘴裡吐出一口鮮血,王老七和青五這才住了手。
“你說不說,不說的話,老子就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王老七蹲下,狠狠的捏着那人的脖子,力道之大,那人很快就漲紅了臉,呼吸不到要窒息的樣子。
“你們是什麼人?你們在這裡幹什麼?”這時候,身後忽然傳來幾個驚呼聲,接着,一羣男女涌進了祠堂。
“哎呀,老四!”這時候,人羣中一箇中年婦女衝了出來,直奔地上那個男人。
青五身子一橫,將那中年婦女給攔住了。
喬易勳這時候才轉身看向進來祠堂的那些男男女女,沉聲道:“你們認識這個人?”
這時候的喬易勳氣勢逼人,目光更是凌厲無比,加上青五和王老七都不是一般人,剛纔還吵吵嚷嚷的一羣人,這時候都安靜了下來,有點震驚的看着喬易勳等人。
只有那個被打得渾身是傷的半果男人躺在地上口申口今不已。
“你們是什麼人?”人羣中,一個年紀較大的人走上前,詢問道。
這時候,被青五攔着的中年婦女卻忽然指着孟小乖結結巴巴的開了口:“你……你是……”
被她這麼一指,所以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孟小乖身上。
孟小乖上前一步,對那個中年婦女鞠了一躬,“想必大嬸兒已經認出
我來了,是,我就是那個失去孩子的母親,今天我出現在這裡,是綁匪把我引到這裡來的……”說着,她轉頭看向地上那個蜷縮在一團的半果男人。
“你是說,老四是綁匪?”剛纔開口的老年人,一臉難以置信的開口,“怎麼可能?老四是我們村兒人人都知道的瘋子,怎麼可能是綁匪!”
“怎麼可能?”孟小乖一聽,頓時反駁了起來,那個人能將她引到這裡來,怎麼可能是瘋子!
“哎呀,這位夫人,這個陳老四已經瘋了很多年了,我們全村的人都知道,你們要是不相信,隨便出去問誰,大家都知道,老四就是個瘋子,不可能是綁匪的。”老人搖着頭,篤定的說。
孟小乖一聽,渾身的力氣彷彿都被抽走了一般,身子一晃,往後倒去。
“媳婦兒!”喬易勳驚呼一聲,上前一步,將她藉助,卻見她已經淚流滿面,“怎麼會這樣?爲什麼每次都不是,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我的冉冉啊,你在那兒啊?”
看着寶貝兒媳婦兒傷心欲絕的樣子,喬易勳又是心疼又是無奈,可是,這時候說什麼安慰的話都是沒有用的,最有用的,就是將孩子找回來。
“你們說他是瘋子,可是,一個瘋子怎麼可能一步一步將我們引到這邊來?”王老七很快提出了質疑。
“你們說,是瘋子將你們引到這裡來的?”老人一臉的難以置信,“不可能不可能!”
“那爲什麼這個方家祠堂裡只有這個人在?”王老七可不相信一個瘋子能這麼有心機,一步一步將他們引到這裡來。
老人聽了,也露出疑惑的神色來。
這時候,那個中年婦女卻忽然開口了,“要不,我來問問他?”
喬易勳一聽,眸光頓時一沉,“不是說是瘋子嗎?還能交流?”
“他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他是花瘋。”中年婦女臉上露出不自在的神色。
所謂的花瘋呢,就是一種民間叫法,估計是雄性荷爾蒙過剩,或者是受到了來自異性的某些方面的刺激,然後精神不正常的時候呢,看着異性就會發瘋,做出一些不妥當的舉止來,比如當着異性脫衣服啦,非禮異性啦……反正各種情況都有。
喬易勳等人一聽,頓時面色一變,想到剛纔他進來時看到的場景,恨不得上前將那個老四給一腳踩死!
怪不得剛纔這些人衝進來,一點兒也不覺得老四的情況不對,估計是看着孟小乖縮在他懷裡,所以,知道老四犯病了,調戲欺負女人了,所以纔會見慣不怪吧。
這時候,中年婦女已經走到了那個老四的面前,她蹲下去,用一種和小孩子說話似的語氣說:“老四啊,是你將那位小姐引到這裡來的嗎?”
那個叫老四的男人彷彿是認識中年婦女的,一聽她這樣問,毫不猶疑的就點了點頭。
其他人見狀,頓時譁然,“怎麼會呢?老四是瘋子啊。”
很多人不相信,這時候,喬易勳卻對王老七示意了一下。
王老七頓時明白,對那個中年婦女說,“大嬸兒,你幫我們問幾個問題吧。”
那中年婦女連連點頭。
王老七開口了:“你問他是怎麼講我們騙到這裡的。”
中年婦女點點頭,轉頭看向老四,“老四啊,你告訴英姐,你是怎麼將他們騙到這裡來的呢?”
“打電話……嗯……等盒子……”老四斷斷續續的說了幾個字,那畏畏縮縮的樣子和剛纔面對孟小乖時,囂張嚇人的押給判若兩人。
孟小乖一聽,頓時來了精神,不管怎麼說,這幾個字就是線索了,就能證明這個瘋子的確和綁架案有關。
而喬易勳聽了,面色頓時就沉了下來,渾身上下散發出凌厲的氣勢。
周圍的人一聽這情況,都面面相覷,沒有聽懂。
“除了打電話,等盒子,還要幹什麼?”王老七繼續問道。
中年婦女趕緊幫着問。
也不知道是不是周圍的人太多,那個老四情緒又緩過來了,但是,畢竟是被王老七給打了,這會兒看着王老七就守在邊上,這個老四都不敢自己爬起來,就那麼蜷縮着身子躺在地上,畏懼的看着王老七。
“藏藏好,有美人陪着睡覺!”老四說完之後,目光落在孟小乖身上,本來就比打得鼻青臉腫的,這會兒在用那種猥瑣的目光看着孟小乖,頓時就讓她不舒服了。
喬易勳見這個瘋子居然還敢看他媳婦兒,頓時火大,怒目而視,而蹲在一邊的王老七更是直接,拎着拳頭衝着老四晃了晃。
老四頓時縮了起來,畏懼的看着王老七。
“是你教你這些的?”王老七再次問道。
老四聽了中年婦女的話之後,搖搖頭,嘴巴閉得緊緊的,不說話了。
“是沒人教,還是沒教會?”王老七再次問道。
老四還是不開口,這會兒是連頭都不擡了。
可是,他的這個反應落在喬易勳眼中,卻是一種欲蓋彌彰的反應!
肯定有人教了這個老四,不然,他一個瘋子,是沒有那個心機將他們引到這裡來的。
“老大,怎麼辦?”王老七又問了幾次,那個老四就是不再開口了。
“將人帶回去,我就不信撬不開他的嘴。”喬易勳冷聲吩咐道。
而這時候,一直幫他們問問題的中年婦女不肯了,“不行,你們不能將老四帶走,你們想要幹什麼?他只是給瘋子,什麼的不懂,而且,你們已經將他打成這樣了,你們就放過他吧。”
“這位大姐,不是我不放過他,而是他的確和綁匪有關。”王老七將中年婦女給攙扶了起來。
其他人一聽,都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而孟小乖一聽,站出來,對大家說:“各位,既然這個老四是瘋子,我們也不會爲難他,我們只是希望問出教他這樣做的人是誰!因爲那個人纔是真正的綁匪!”
聽着孟小乖這麼說,大家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如果真和綁匪有關,那就是要蹲大牢的,所以,沒人再幫老四說話了。
王老七很快將老四拽起來,拉着他往外面走。
孟小乖意外的看着變得異常老實的老四,心中疑惑重重,剛纔那個瘋狂的男人居然變得這麼膽小了,真是太意外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終於又有了線索了。
“走吧,媳婦兒。”喬易勳將孟小乖摟進懷裡,向祠堂外面走去。
不過,一邊走的時候,喬易勳卻不動聲色的觀察着圍觀的人羣,想要看看有沒有可疑人物還留在現場看戲!
可惜,一個個的看過,卻沒有發現任何一個可疑人物,難道說,那個教瘋子的人真的已經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