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茗還是沒有回答的意思,只是看着張靜微笑。
張靜心中微動,着實有些拿不定顧茗到底是中意還是不中意,只得又從包裡摸出一個東西,遞到了顧茗的面前:“要不你看看這個?”
“靜姐你的東西可不少啊”顧茗似笑非笑的對着張靜道。
張靜嘆息一聲:“這不是急着用錢嘛,只能把壓箱底的東西給拿出來了。”
這第二件拿出來的東西就靠譜多了,是一個做工十分精緻小巧的黃金匣子。黃金匣子不大,一看就是用來裝女人的小玩意的東西,匣子表面雕刻者一些討喜的紋路,蓋着上面還鑲嵌着幾顆小小的寶石。
這種東西拿出來,光是從其明面上的材質來看就知道其價值了,不是剛剛那個看不太懂的東西比得上的。
黃金這個玩兒對於顧茗來說還真的沒有多大的吸引力,畢竟它的價值都是體現在明面上的,想要便宜那絕對是不可能,而且她自己手裡都還有一些分量不輕的黃金放着的,至於鑲嵌在盒子上的寶石就更不用說了,寶石這個東西也只見到漲價沒有看到降價了,不過這個匣子上的寶石質地算不上頂好,而且由於古代的切割技術有限,寶石看上去小小的並不算奪目。
除了這個匣子的做工值得顧茗多多關注之外,其他的還真的沒有多少能夠吸引顧茗。這個黃金匣子的年代就好辨別的多了,匣子上面的花紋,還有雕刻的鑄造的工藝,應該是屬於明代中期的,她的左手摸上去之後也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那燙手的熱度,心中升起一股喜悅之情,心底也傳來女子嬉笑的聲音。
“靜姐也太看得起我了,這匣子一看就價值不菲,我不過是一個剛踏出校園大門的學生而已,哪有財力能夠買得下來?”顧茗笑眯眯的將黃金匣子又還給了張靜。
“這個你可就謙虛了。”張靜跟着笑,對於顧茗的說辭明顯不怎麼相信。
本來張靜相不相信,顧茗也不在意,不過她對這個黃金匣子還真的沒有什麼興趣。
“這兩樣都不滿意?”張靜看着顧茗問道。
顧茗故作猶豫了一會兒,開口道:“黃金匣子我能力不足,這個牌子倒是有點點意思,家中老人睡眠不好,要是真的能夠安眠的話,還是不錯,只不過……算了,靜姐你還是找別人好了。”
說完,顧茗側過身子,繞開張靜意欲離開。
張靜和顧茗說了這麼半天的功夫,怎麼可能就讓顧茗這麼離開?
她往前踏出一步,再次擋住顧茗的去路,笑道:“有什麼事情咱們都好說,別就這麼走了啊”
“我這次是跟着老師一起來的,時間差不多了,我得去找老師,有什麼下次見面再聊好了。”顧茗微笑道。
張靜聽到顧茗提到自己的老師,以爲就是顧茗學校的老師而已,並沒有意識到顧茗已經成了薛老的關門弟子。
她轉動了一下自己的眼珠子,朝着周圍看了一眼,然後壓低了聲音對着顧茗道:“你們也是衝着兵馬俑來的?”
“靜姐也知道這裡有兵馬俑?”顧茗沒有正面的做出迴應,轉而問道。
張靜笑了笑:“你也看到了,來這家店鋪轉悠的人比起前面幾家店鋪的客人加起來都多,這還不就是爲了兵馬俑的事情。這個在陝西可不是什麼秘密,每天來這裡看兵馬俑的人多了去了。”
“說的也是。”顧茗點頭。
張靜想到顧茗是學古董鑑定的,剛剛又聽到顧茗提到自己的老師,心中琢磨着顧茗此行多半是想來看看那兵馬俑的真假,猶豫着要不要提點對方一下。
“靜姐可是知道點什麼?”顧茗見張靜主動提及兵馬俑的事情,心中微微一動,略帶試探性的問道。
“兵馬俑這種東西可是大玩意兒,不是一般的人能夠收藏得了的,一般的看看就行了,就當做長長見識。”張靜笑了笑,也沒有繼續往下說的一意思。
顧茗微微挑眉,張靜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準備不見兔子不撒鷹了?
既然張靜做出了這個樣子,顧茗自然也得配合人家一下,好歹相識一場,這唱獨角戲可沒有什麼意思。
“黃金匣子我是沒有辦法了,不知道這牌子靜姐怎麼看?”顧茗問道。
張靜等的就是顧茗這句話,臉上也不禁露出了笑容,不枉她剛剛說了那麼多的話,還特意引出了兵馬俑的事情來.
她伸出一隻手,笑眯眯的道:“這個數就行了。”
一隻手有五根手指的頭,顧茗可沒有傻到認爲張靜只要五百或者五千塊,對方的這個手勢,多半指的是以萬爲單位。
“靜姐你這是拿我開玩笑呢?就這麼一個牌子,用得了這麼多?”顧茗搖了搖頭,接着道:“靜姐你如此沒有誠意,我看也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那牌子摸上去是有感覺,雖說顧茗現在無法估算其價值,但是顧茗也不可能由着張靜說什麼就是什麼,瞧着張靜的樣子明明也不知道那牌子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五萬塊錢不過就是張靜獅子大開口隨意說出的一個價格而已。
五萬塊錢對於現在的顧茗來說其實並不是很多,可這也不代表她就能讓張靜這麼容易的痛宰她了,況且她剛剛都表現得那麼不在意了,要是爽快的答應了張靜的這個高價,那之前做的樣子也都白費了。
“顧小姐,這個價格可不貴了。”張靜對着顧茗道。
“不貴?那你說說這是什麼材質的,我們就從材質上來說,這個到底貴不貴。”顧茗歪着頭,一點兒也不着急。
“古董怎麼能以材質說話,要真的這麼說的話,那傳世的瓷器也不過是用泥土燒出來的而已。古董要看的是它的工藝,還是它的歷史價值。”張靜緩緩的說道。
“靜姐你要這麼說也行,你和我說說她的歷史價值。”顧茗不以爲意,仍舊一臉笑意的道。
張靜當然不知道這個牌子有什麼歷史價值,要不然她也不用在這裡和顧茗磨嘰半天了。這牌子不過是上次和別人交易的時候人家給她留着玩的東西,當初她也是因爲看不出這個到底是什麼東西就存着奇貨可居的心思收下了。
要真的算算的,這東西留在她身邊都有好幾年了,除了夏天的時候驅驅蚊子之外,她還沒有發現其他的作用,拿給別人看的話,人家也只是說個應該有點年頭,然後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
讓她自己來說的話,這牌子多辦也是古代什麼不爲人知的少數民族的東西,其實古玩也要講究一個市場的,雖說越是稀罕的東西越值錢,可這前提條件是它有市場。
如果沒有市場,光是稀罕也不頂用,拿在手上就跟個廢物沒什麼兩樣,最多就是自己欣賞過過眼癮而已。她手裡的這塊牌子顯然就是沒有市場的那一種,她倒是想賣個高價出來,可問題是沒有人願意買。
畢竟這東西看上去除了材質怪一點點,能夠驅蟲蟻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什麼特點,不足以讓人動心到用高價買的地步。有興趣的覺得價格高,能夠接受價格的又對這牌子本身沒興趣,這一來二去的就一直留在了張靜的手中。
她也想過了,這東西對於古玩愛好者可能沒有什麼吸引力了,或許對於古董鑑定研究的人還有點吸引力,要不然她也不會在那個櫃檯男那邊碰壁之後瞄上顧茗了。
“那顧小姐你覺得怎麼合適一點兒?”張靜退了一步,用商量的語氣對着顧茗道。
顧茗暗暗琢磨了一下,看着張靜的樣子肯定是想要撈點甜頭的,反正她心中很中意那牌子,而且張靜似乎又知道點兵馬俑的事情,不如就讓對方開心一下,給點甜頭。
如果沒有市場,光是稀罕也不頂用,拿在手上就跟個廢物沒什麼兩樣,最多就是自己欣賞過過眼癮而已。她手裡的這塊牌子顯然就是沒有市場的那一種,她倒是想賣個高價出來,可問題是沒有人願意買。
畢竟這東西看上去除了材質怪一點點,能夠驅蟲蟻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什麼特點,不足以讓人動心到用高價買的地步。有興趣的覺得價格高,能夠接受價格的又對這牌子本身沒興趣,這一來二去的就一直留在了張靜的手中。
她也想過了,這東西對於古玩愛好者可能沒有什麼吸引力了,或許對於古董鑑定研究的人還有點吸引力,要不然她也不會在那個櫃檯男那邊碰壁之後瞄上顧茗了。
“那顧小姐你覺得怎麼合適一點兒?”張靜退了一步,用商量的語氣對着顧茗道。
顧茗暗暗琢磨了一下,看着張靜的樣子肯定是想要撈點甜頭的,反正她心中很中意那牌子,而且張靜似乎又知道點兵馬俑的事情,不如就讓對方開心一下,給點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