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

一幌暑假就要結束了,蕭飛盤算要去村莊安諾夕的家住幾天再回夕園,他於是對安諾夕說:

“媽媽,我們去村莊住幾天好不?”

“好呀,我正想着要回村莊插秧呢。”

“太好了,我也可以幫忙。”

“插秧不用你們,你和袁青子瑜去山上玩兒就好,插秧我們大人來幹。”

“我也是大人了,我都比您高了。”

蕭飛說着站到安諾夕的身邊,和安諾夕比誰高,蕭飛果然比安諾夕高出一點。劉桂雲慈祥的看着安諾夕和蕭飛笑着說道:

“諾夕,叫他們幹吧,播種的過程中有辛苦但也又快樂,叫孩子們嘗試一下有好處。”

“好的媽,明天我們就回村莊,咖啡屋就交給您了。”

“嗯,你爸會去幫我,放心吧。”

蕭飛接了一個電話後對安諾夕說道:

“媽媽,我爹說他今晚十二點的飛機到宣城,他說他明天和我們一起去村莊。”

“好呀,我們明天一早先去超市購物然後去村莊,你和你爹地說一下看看他要不要和我們一起走?”

“好的。”

第二天上午安諾夕就帶着蕭飛和安子瑜去超市採購了很多食物,然後三個人把購置的物品裝到後備箱,然後安諾夕開着她的超級越野載着安子瑜和蕭飛朝着着村莊駛去。

安諾夕駛出宣城沒多久,就從後視鏡看到蕭佰強的車穩穩地行駛在他們的車後面,一股莫名的暖意在她心中盪漾開來,她臉上的笑容更加明媚。

蕭佰強慵懶的轉動着方向盤,他像盯着獵物一樣的注視着前面的那輛騷包越野車,心中滿滿的志在必得。通往村莊的路已經接近尾聲了,蕭佰強看到這條能以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就接近竣工的路,不得不佩服陸薄修的能力。

蕭佰強對陸薄修及其家人都做了詳細調查。陸薄修的父親陸德福退休前是宣城市公安局的副局長,此人正直,有豪氣。母親劉桂雲是宣城大學的教授,博學多才在宣城很有名氣,他們擁有一雙非常優秀的兒女。

他們的女兒陸靜當年以優異的成績考入國防科技大學,畢業後和她的大學同學丁官正分到一個部隊。不久就結婚了,他們並肩作戰,在一次執行任務時陸靜受了重傷,脾臟和膽囊都被摘除。之後,陸靜轉到地方,因爲陸靜是因工負傷,所以單位領導對她非常照顧,給她安置了一個無足輕重的職務,以便她休假療養。

陸靜的丈夫丁官正是一名優秀的軍人,此人剛正不阿,有勇有謀,曾帶領部隊進入號稱“世界火藥桶”的中東地區完成維和任務,並獲得勳章。蕭百強雖然沒有見過丁官正,但聽聞丁官正的業績心生佩服。

當蕭百強第一次踏入拐角咖啡屋,第一次看到陸靜時,他暗暗的感嘆不愧是丁官正的老婆。陸靜氣質高雅穿着適宜,臉上沒有妝容,一臉的恬靜溫潤,渾身上下無一絲浮誇,一眼望去,給人的感覺清心靜氣。

陸薄修有兩支世界一流的工程隊,一支是建築工程隊,一支就是築路工程隊,他們從設計到施工等一系列流程的技術人員都是一流的。

陸薄修有一個超級人力資源部,他的人力資源部門的薪酬較其他公司都高,他的‘超級Hr’專門爲他獵取高效能人士。

他的手裡還有一支‘特衛安防’公司,他聘任的總管王建民據說曾是特種部隊退役的小隊長,此人爲人正直,思維敏捷,身懷絕技。傳聞他沒有家人,始終孤身一人。他痛恨黑惡勢力,對黑惡勢力手腕鐵血,黑幫分子對他都聞風喪膽,見他像見閻王一樣都極力繞行,沒人願意惹上他。

特衛安防的隊員多數都是特種部隊退役的,王建民仍然採取軍事化管理,紀律嚴明助人爲樂幫助弱小,深得廣大宣城人的喜愛。這支隊伍的偵破能力就是公檢法也不敢小窺。

蕭佰強很清楚陸薄修對安諾夕的心思,陸薄修正在潛移默化的將自己紮根在安諾夕的心中。他很佩服陸薄修的嗅覺,他一出現,陸薄修就對他產生了醋意和提防,陸薄修在他面前表現的和安諾夕非常親近,擺明了是針對他的宣告。

雄性間的鬥爭,已經從遠古時期的角鬥到了現代文明的明爭暗鬥。只是目前陸薄修只是憑直覺嗅到了點不安,他還確定不下來他對安諾夕的心思,畢竟安諾夕和蕭鈺都叫他四叔,而且自己又身在異國他鄉。

蕭百強的臉上浮上篤定的笑容,你陸薄修想潛移默化紮根安諾夕的心中,我蕭佰強會悄摸聲息的住進安諾夕的心裡,這就像一場競賽,誰的速度快誰就是贏家。蕭佰強估算了自己的優勢。

優勢一、就是時間,蕭百強了解到,陸薄修今年要在哈薩克斯坦修建高鐵,年初便與哈薩克斯坦簽署了合約,所以他這一年會很忙要不停的飛去哈薩克斯坦。

而自己這邊,蕭遙已經被他成功的培養成了接班人。只是蕭遙太有個性,他有他自己的夢想,他不願意接手家族企業。這些年來,因爲自己沒什麼事兒所以替他掌管蕭氏。

但現在他要追求自己的幸福了,所以,他會把蕭氏推給逍遙。相比之下他有充足的時間追求安諾夕。而陸薄修沒人能替他幫他,他的事情都要他親力親爲,所以在追求安諾夕的時間上自己是站上風的。

優勢二、安諾夕對陸薄修有心理陰影,明確表明不會和陸薄修復婚。有了這兩個優勢他就穩操勝券。蕭佰強此時的心情無比舒爽愉悅,他不自覺的吹起了悠揚的口哨,彷彿回到了二十幾歲。

其實,蕭百強得知安諾夕在一個和諧,充滿正能量的家庭生活時他很安心,他決定不再打擾安諾夕的生活,但他一定要時常帶着兒子去看安諾夕的,他要以四叔的身份和安諾夕相處下去。

可是,他自從去村子裡見到安諾夕,安諾夕的身影就像種在了他的腦海裡一樣,午夜夢迴總會想起那張純淨如華的臉,他就會感到很幸福。

更叫他吃驚的是,兒子第一眼看到安諾夕便張口叫了安諾夕媽媽,兒子對他說他對安諾夕有種熟悉感,好像見到過一樣。還說他的媽媽就是這個樣子的,並叫他把安諾夕取回夕園給他當媽媽。

兒子對安諾夕有熟悉感不奇怪,這不單單是血緣的關係,其實兒子長得很像安諾夕,只是沒人會往這方面聯想而已。自己無比想念安諾夕,兒子也是那麼的粘她,想她。蕭百強最終還是沒能剋制住自己,他要追回安諾夕。

安諾夕將車子停在自家門前,和安子瑜蕭飛三個人下車就看到蕭佰強的車穩穩的停在他們車的後面。蕭飛走到蕭百強面前,把嘴附在蕭佰強耳畔滿含深意的調侃道。

“爹地,太有速度了啊,看來是真的加大馬力了,很快就會把我媽媽拐回家了哈。”

蕭佰強傲慢的睨了自家小子一眼,聲音壓得很低,只有他們父子聽得到。

“哼,還不是爲了你嗎?咬住青山不放鬆,只源我兒在山中。”

蕭飛立刻小聲回道:

“爹地,您都說我已經在山中了,這青山就不需要您來咬住了,所以這事我是不領情的,是你見到我媽美色起賊意,不要拿我當藉口,不過你能把我媽娶回家,我能天天見到她我還是很感謝你的哈。”

蕭飛說完腳尖點地迅速跳開,蕭佰強扯出一個寵溺的笑。蕭佰強擡眼看向安諾夕,安諾夕正在和安子瑜把後備箱的物品往外搬,見蕭佰強走來就笑着問。

“四叔,又來看工程進展了。”

“不是,是來和你們一起玩兒的,這裡的景色太美了,來過一次就惦記着再來。”

“是的呀,我們這裡的山水相連樹木竹林都沒有被破壞過,都是原生態,你看那邊就是原始森林,多雄偉。”

蕭百強順着安諾夕手指的方向放眼望去點頭說:

“嗯,這裡的景色這麼美,等路修好後應該把旅遊業發展起來。”

“我媽也這樣說。我媽第一次來到這裡就說如果能修一條路和外界想通的話旅遊業在這裡會有很好的前景。”

“你媽很有見地。”

“是呀,我媽是大學教授,我媽的素養非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