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九

四合院立刻安靜了下來,蕭佰強看到陸德福的神情有點失落。

“爸,今天累不累,不累咱爺倆殺一盤。”

“好啊,我有好久都沒下棋了,哈哈---。”

從此,蕭佰強就和陸德福劉桂雲住在四合院,他有時會一個人出去轉悠,有時也會來到安諾夕的拐角咖啡屋,徘徊在小巷的拐角,但他從未踏入拐角咖啡屋,他看上去很是悠閒自得。

一個週日的下午四點多,陸薄修和安諾夕在露臺看蕭安學走路,袁青和安子瑜歡快的逗弄蕭安,蕭安小朋友非常開心,她晃晃悠悠的追逐袁青和安子瑜。陸薄修忽然警覺的朝着對面的別墅看了足有十秒鐘,然後轉過頭走回客廳拿起手機給王建民打電話。

“三兒。”

“老王,你派人查一下我別墅對面的那棟別墅住着什麼人。”

“哦,那個別墅已經空了一年了,以前是北方的一個製藥廠老闆的,他們每年冬天來住,夏天就空着了,但是去年冬天沒有來所以空了一整年。”

“哈哈,知道的這麼詳細啊。”

“那當然,保證你陸總的安全當然要掌握你周圍的情況了,怎麼,有人住進去了?”

“沒有看到人,但是肯定有人在裡面,剛纔我在露臺發現對面應該是用望遠鏡之類的東西對着我家。”

“哦!有這事,我馬上去查。”

“好的。”

陸薄修放下電話來到自己的書房,他翻出望遠鏡走到窗前,他將自己隱藏在窗簾後,用望遠鏡看向對面的那棟別墅。他的心倏地一緊,如他所猜測的一樣,對面果然是駕着一個黑洞洞的傢伙正對着他家,有兩個人似正在擺弄。

陸薄修心中一緊,他無比警惕的注視着對面的別墅,他感覺對面的人影似乎有些熟悉,他迅速調試望遠鏡的焦距仔細觀看,看着看着陸薄修噗嗤笑了。

因爲他看到的熟悉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自家老爸。另一個高大的身影就是蕭佰強,呵呵。陸薄修放下望遠鏡不自覺的發出一聲冷笑,他快步走出書房徑直來到對面的別墅按響了門鈴。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子從樓中走了出來,此女子身材勻稱,面容溫和,她走過長長的院子來到門前。

“先生請問您什麼事?”

“裡面的老頭是我爸爸,麻煩你開下門讓我進去。”

女子稍一遲疑就聽到蕭佰強在二樓的露臺大聲喊道。

“淑清,放他進來吧。”

“哦,先生請。”

淑清打開門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陸薄修毫不客氣的邁開大步直接登上二樓。就見陸德福站在一臺折射式望遠鏡前,正饒有興味的擺弄着。陸德福擡頭看了一眼陸薄修笑眯眯的道:

“哈哈,臭小子你怎麼來了?”

“我當然要來看看是誰在窺視我的家啊。”

蕭佰強一隻手插在褲袋裡走到望遠鏡前,伸出另一隻手拍了一下那臺望遠鏡笑着道:

“嗅覺挺靈敏啊,我和爸剛剛把它架上,正在調試。”

陸薄修打量了一下四周道:

“這別墅是什麼情況?租的還是買的?”

“買的,五天前,我和爸一起去辦理了過戶手續。”

陸薄修看向自家老爸,滿眼的鄙夷。陸德福直接忽視陸薄修的眼神,笑眯眯的繼續鼓搗他的望遠鏡。

“蕭佰強,你真行啊,能叫陸老頭兒爲你馬首是瞻,哈哈。”

“陸總,你這什麼話,像買房子買地此等大事當然要跟家長商量的,媽也同意,買之前媽和爸都來看過了,媽非常滿意這個房子,我們準備把下面的大院子變成菜園子,我們親手種植蔬菜,絕對綠色,專供全家人食用。”

“誰稀罕你們種的菜啊,我們吃阿婆家的菜,吃大山裡的菜,吃原始森林的菜,比綠色還綠色,哼!”

陸薄修邊說邊走向望遠鏡,毫不客氣的伸頭就把陸德福擠到一邊。陸德福今天沒急眼笑着讓開了,陸德福對陸薄修如此的高姿態還真罕見。

陸薄修通過鏡頭看到自家露臺的景象嘴角立刻牽起愉快的笑容。只見袁青和安子瑜像兩隻小猴子似的蹦蹦跳跳盡情的扮出怪相逗引蕭安,蕭安咧着小嘴兒笑着追逐兩個哥哥,她的步子不是很穩,她時不時會跌坐到地上,沒人扶她,她也不哭爬起來繼續追。安諾夕坐在吊椅上無比開心的看着三個孩子玩耍。

“你們在這欣賞吧,我回家去抱寶貝閨女咯,哈哈。”

陸薄修誇張的大笑幾聲便桀驁的邁開大步朝着樓梯口走去。蕭佰強目送陸薄修走出自己的別墅感嘆道:

“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陸德福笑着道:

“這小子被驚到了,嘿嘿。”

陸薄修回到自己的家就見安諾夕和保姆在餐廳張羅着開飯,兩小隻帶着蕭安洗手之後一起走進餐廳。袁青把蕭安放到自己邊上的兒童椅上,安子瑜到蕭安的另一邊的椅子上坐下。

陸薄修坐在三小隻的對面,他看着這三個小東西吃的像三隻小豬似的心情無比愉悅。袁青和安子瑜小時候經歷過貧窮,所以他們懂得食物的珍貴,從不糟蹋食物。蕭安受哥哥們的影響,用小勺大口大口的吃着飯菜,一左一右的兩個哥哥始終都瞄着她的小菜碟子,只要她快吃光了就會給他添上。陸薄修非常滿意這種家庭氛圍,他那瘦瘦的臉上呈現出饜足的笑容。

飯後陸薄修逗弄了一會三個孩子便去書房了,一個小時之後安諾夕端着一杯茶走了進來。

陸薄修每天進入書房一個小時後安諾夕便會給他送上一杯普洱茶,說一聲早點睡然後沒有一句多餘的話便轉身走出書房。陸薄修總會溫柔的看着安諾夕的背影消失在書房門口。他非常享受這種生活模式,所以他只要在宣城無論應酬多晚都會回到別墅,有時還會享受到安諾夕特地爲她煮的面。今天他把安諾夕叫住了。

“諾夕你坐下和你說點事。”

安諾夕很自然的坐在了陸薄修的對面。

“什麼事呀?曰。”

“咱們對面的別墅住進了人,你知道嗎?”

“不知道呀。”

“你知道住進來的是誰嗎?”

“不知道呀,你知道?”

陸薄修點頭。

“是誰呀,看你神神秘秘的。”

“蕭佰強。”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