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七

車上,安諾夕看着陸薄修那張陰沉沉的老臉問道:

“修修,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臭呀?”

“----”

安諾夕一連問了幾遍陸薄修都沒有搭理她,於是她把身體靠向背椅,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

到家後安諾夕迅速下車徑自上樓一頭栽到牀上瞬間進入夢鄉。陸薄修把車停到車庫後回到房間看到連外套都沒脫就睡着了的安諾夕更是生氣,他推了推安諾夕,安諾夕毫無反應自顧發出深長均勻的呼吸。陸薄修無奈只好幫着安諾夕脫掉外套,同時在心中憤憤的道,臭丫頭片子真是沒心沒肺。

陸薄修知道自己給安諾夕甩臉子沒道理,他是相信自家丫頭的品行的,可是,他就是不喜歡雷雨看自家丫頭的眼神,很不喜歡,非常不喜歡。他擡手狠狠的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無奈的清笑一聲蹬掉拖鞋爬上牀。

他把安諾夕的身體抱在自己臂彎裡,這是他們最舒服的睡姿,然後關燈。他聞到安諾夕呼出的酒氣心道,小傻瓜,人家喜歡你你知不知道,還跟人家喝這麼多的酒,誠心叫哥心堵。

陸薄修深深的感到自己的醋勁很足,因爲他看到安諾夕和雷雨唱歌的那一瞬間心裡就像被一隻大手狠狠的握了一下,脹疼脹疼的。這完全是嫉妒心在作怪啊。陸薄修毫無睡意,他的雙眼在黑暗裡閃亮亮。

陸薄修在思討,雷雨家世好,人長得帥,追求他的女孩子也很多,可是他如今仍然光棍兒一條。曾聽諾夕說他的父母和姐姐對他的婚事都很着急,可雷雨就是無動於衷,雷雨難道真的癡情諾夕?嗯,要想個辦法把雷雨的終身大事給解決了,別總是盯着諾夕想入非非。

清晨,安諾夕睜開眼睛看到陸薄修在看着她,她的脣角牽起出一個溫柔的笑,她伸出手臂纏上陸薄修的脖頸沙啞的說道:

“修修,昨晚怎麼了?好像不高興的樣子呀。”

“你還在乎我高不高興嗎?”

“當然了,你是我夫君,是咱們家的天啊!”

安諾夕誇張的說道。陸薄修的臉色緩和了些。

“嗯,我的確是你們的天。”

安諾夕立刻笑道:

“是吧,我們都很愛戴你。”

“可是,你們早就反了天了。”

安諾夕噗嗤笑了。

“哪有,你看我整天晚上都爲你端茶倒水的,還要察言觀色,全力侍奉你,對你多好呀。”

“還察言觀色,那麼昨晚看到我不高興爲何只管自己睡覺不理我。”

“怎麼不理你了,我在車上和你說話是你不理我的好吧,再說了,我們聚會活動都一天了,我真的很累了,所以躺到牀上就睡着了。”

“就能強詞奪理,你以後離雷雨那小子遠點。”

“爲什麼呀,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什麼爲什麼,你爲人婦爲人母,深更半夜不回家在外面尋歡作樂,成何體統。”

安諾夕聽到陸薄修的話右手用力一按陸薄修的胸蹭的坐了起來。

“哎,我說陸薄修,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嗎?”

陸薄修故作嚴肅的說道:

“字面意思。”

安諾夕一骨碌騎上陸薄修的肚子,雙手按着陸薄修的雙肩怒視着陸薄修的眼睛道:

“陸薄修你白癡啊,我去參加車友聚會是事先和你打了招呼的,而且你也親口準了的,並且還承諾去接我。而且我們是二十多人的聚會,你也看到了的好吧。你說我深更半夜不回家,又是從何說起呀,我一年也就有那麼幾次,怎麼就成何體統了?”

陸薄修看着騎在自己身上像只小獵豹似得安諾夕,在心中悶笑,諾夕發怒的樣子竟然也這麼可愛。他放下了嚴肅的臭臉柔和的說道:

“諾夕,你要聽哥的話,以後離那小子遠點就是了,聽哥的沒錯。”

安諾夕靜靜的看着陸薄修,片刻,她嘴角牽起一個不消的笑容,雙手用力壓在陸薄修的雙肩,藉助這份力便輕巧的跳到地毯上。

“哈哈,原來你在吃醋啊。你以爲人人都像你呢,色痞。”

陸薄修微眯着眼看着安諾夕赤着腳輕盈的朝着臥室的門走去。在快走到門口時她忽然停下,靈巧的轉過身看着陸薄修說道:

“我們光明正大,沒什麼理由可以離遠點的,順便知會你一聲,下週我們要去清溪縣。”

“你敢!”

陸薄修蹭的坐了起來怒道。安諾夕一番眼皮懟道:

“有什麼不敢的,我們做的都是正事。”

“你們整天賽車玩耍能做什麼正經事。不是,諾夕我說你,你說你不是開着車整天到處遊遊逛逛就是到處飛比我還忙,把咖啡屋扔着也不管,一家人都在爲你的咖啡屋操勞,你說你還有理了?”

“什麼遊遊逛逛,我是去哪裡的福利院,給福利院送物資的,哪裡的孩子們需要我們的幫助。”

“我更需要你!”

安諾夕的語氣放的柔和了下來,。

“薄修哥哥,我是和兌瑩一臺車,放心吧。”

“不放,”

“你這完全是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

“嗯,你說的非常對,我是小人,所以我怎麼能放心我老婆和別的男人到處跑呢?”

“陸薄修。我們做的都是正事,你沒有權利阻撓。”

安諾夕正色道。陸薄修心道,看來硬的不行,這小片子根本不吃他這套。於是他緩和了態度輕笑道:

“老婆,你再等十天八天的,我把手頭的這件事談完,我陪你一起去,我們帶很多的物資去好吧。”

“不一樣的,我們都計劃好久了,人員、物資、車輛都訂好了,我們是團體活動,如果有人退出就亂了。”

“只是少了一個你而已,亂不了,聽話,等哥忙完陪你去。”

“不行,陸薄修我發現你這人好煩呀!”

安諾夕的眼低升起了小火苗,她不耐煩的道。她憤怒的走到門前狠狠的推門,可是門沒推開,她轉過身對着陸薄修沒好氣的說道:

“開門!”

陸薄修手裡拿着開門的遙控器微笑着看着安諾夕,安諾夕穿着一套保守的蠶絲料子的乳白色睡衣,烏黑的長髮帶着微卷披散在肩上,漂亮的大眼睛滿是憤怒,白皙的小腳丫子在柔軟的地毯上踩來踩去。陸薄修看得春心蕩漾。他向安諾夕一招手道:

“過來。”

安諾夕翻了陸薄修一個白眼,不假思索的一招手道:

“你過來。”

陸薄修看着氣鼓鼓的安諾夕笑着起身。

“好吧,哥來了。”

陸薄修臉上擎着壞壞的笑,緩緩的向安諾夕走來,安諾夕忽然意識到了不妙擡起一腳踢向陸薄修,陸薄修身體側傾靈巧的躲開,兩個人瞬間滾在了地毯上。一番翻雲覆雨過後,陸薄修握着安諾夕白皙的手指放在嘴邊輕輕啃噬,啞着聲音說道:

“諾夕,聽話,哥忙過這幾天後,就會清閒一段時間,到時候我們出去旅遊,你說去那就去那好吧。”

“真的嗎?你真的能空出時間來和我一起去旅遊?”

“當然,我以後不準備太累了,要騰出時間多享受天倫之樂,你看蕭佰強那老貨,每天炒炒股,買買菜,做做飯,陪老爸釣魚下棋,接送寶貝女兒去幼兒園,活的美哉美哉的多滋潤。”

“好滴呀,我最喜歡旅遊了,更喜歡和我家修修一起去旅行。快起牀吧,吃了早飯去上班,給我賺多多的銀子回來哈。”

“嗯,我老婆越來越財迷了?”

“是滴,你老婆我需要錢,需要很多很多的錢,記住了沒?”

“嗯,記住了臭屁。”

陸薄修在安諾夕的屁股上輕拍一掌,低低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