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丁小琪歡快的找來剪刀,圍着盒子轉了幾圈不知從何下手,最終她跑到門口對着竈房大聲喊老爸丁官正。

“爸爸,快來幫我拆禮物。”

“好的,寶貝兒。”

丁官正正在竈房幫忙,聽到女兒的召喚愉快的穿過院子來到客廳。此四合院是一傳統的四合院,左廂房住着保姆,其它幾個房間空着。右廂房是陸德福的兵工廠(武器模型)和儲物間。正房對面是竈房和餐廳。四合院只有一個保姆,所以像生日節日這樣的日子就大家齊上陣,個顯身手。

丁官正走進客廳就看到寶貝女兒手裡拿着一把剪刀圍着一個兩尺高的大盒子轉悠,陸薄修笑眯眯的坐在沙發上看着丁小琪。丁官正一本正經的對陸薄修責問道。

“怎麼不幫我女兒拆禮物?”

丁小琪見丁官正走進來立刻迎了上去,她拉着丁官正的手一邊走向盒子一邊說道:

“爸爸,舅舅說裡面是芭比娃娃,我不敢下剪刀,我怕傷到裡面的芭比,還是你幫我吧,我老爸最厲害了。”

丁官正聽到女兒的誇獎樂的合不攏嘴。

“我們家小琪真會說話,知道毛驢兒得順毛抹刺哈。”

陸薄修壞壞的笑着道。丁小琪瞪了陸薄修一眼,小臉一楊‘哼’了陸薄修一鼻子。慕振東擡眼瞄了陸薄修一眼慵懶的道:

“哎,就有那麼一些人,就像烏鴉落在豬身上,就是看不到自己黑,這臭不要臉的毛病真是沒得救了。”

“哎,好好下你的棋,別那那都有你。”

“聽不得實話,呵呵。

慕振東笑道。

“哇噻!好漂亮呀,謝謝舅舅。”

丁小琪看到芭比娃娃立刻兩眼放光,拍着小手直跳腳。

丁官正看到芭比娃娃脖頸上的那枚玉墜擡眼看向陸薄修道:

“三兒,給小孩子的禮物出格了啊。”

陸薄修走過來摘下芭比娃娃脖子上的玉墜。

“這是我去寧都玉石坊專程給小琪買的生日禮物,女孩子戴玉好,玉養人,來,舅舅給你帶上。”

帶上玉墜,丁小琪美美的照了會兒鏡子,但她很快就又回到芭比娃娃身邊,伸手小心翼翼的摸娃娃雪白帶着蕾絲的裙子,丁官正看着寶貝女兒的小樣子,滿眼寵溺的道:

“喜歡嗎?”

“超喜歡,爸爸。”

“等你出嫁的時候爸爸也給你定製這樣的裙子好吧。”

“好的,謝謝爸爸。”

房高亮從廚房裡出來大聲說道:

“最後一局然後開飯。”

“高航打電話叫等他一會兒,他有臺手術做完就來。”

陸靜對着房高亮大聲道。

高航終於來了,還有他的妻子王丹。高航和王丹一走進四合院房高亮立刻誇張的道:

“你兩可算來了,都快把我們餓抽抽了。”

“我看你嘴就沒閒着,不吃撐着就不錯了還餓抽抽了。”

陸薄修調侃道。房高亮轉向陸薄修剛想回懟忽然眼睛一亮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對陸薄修道:

“唉,三哥,我聽說你最近性情大變,冰山臉有融化的趨勢,不會是要辦喜事了吧?日子定下來嗎?”

“對呀,今天於樂怎麼沒來呀。”

王丹向陸薄修投去詢問的目光。

“沒想叫他來。”

“鬧彆扭了?”

“沒有。”

丁官正看向陸薄修道:

“三兒,你的確應該穩定下來了。”

“是呀,差不多就把證領了吧,你都奔四的人了,該娶妻生子了。”

陸德福撇了一眼陸薄修說道。

“不急,您老放心,我一定給您抱個大孫子回來,不會讓您等太久的。”

“哼,光說有什麼用,生出來讓我看啊。”

“好好好,很快就會看到的。”

“兒子,那我們就拭目以待了。”

陸薄修的母親劉桂雲笑着道。慕振東斜了陸薄修一眼,心道,陸三兒你就想美事吧。

說話間菜也都擺上餐桌了,丁官正拿着火機將蠟燭一隻一隻的點燃,然後看向丁小琪。

“寶貝,想好許什麼願了嗎?”

“爸爸,不要叫我寶貝,你都叫你老婆寶貝了。”

一句話把大家都說樂了,丁官正笑着說道:

“你媽媽是爸爸的大寶貝,你是爸爸的小寶貝,你們都是爸爸的寶貝。”

“去,沒正型。”

陸靜在丁官正的肩上啪的拍了一下。大家一起唱生日歌,生日歌結束,陸靜轉向丁曉琪。

“小琪,蠟燭都點燃了,許個願望吧。”

“好的媽媽。”

丁曉琪把兩隻小手在胸前合拾,閉上眼睛。片刻間就睜開了眼睛,然後歡快的撅起小嘴兒準備吹蠟燭,幾個大男人嗚嗷一聲都把腦袋湊過來一舉將蠟燭吹滅。

接下來的日子陸薄修幾乎天天去安諾夕家看兒子,無論晚上應酬到幾點他都要去,好像是回自己的家一樣。安諾夕對陸薄修無比反感,她換了新鎖,可是陸薄修還是能把鎖打開,堂而皇之的來去自如。

安諾夕把安宗仁的臥室鎖上了,不讓陸薄修去睡。陸薄修就死皮賴臉的睡在客廳的沙發上。於是安諾夕對陸薄修搞了一些小戰術,她看到陸薄修睡着了,就不停的按客廳燈的開關,客廳的燈就忽亮忽滅晃得陸薄修睡不安穩。或者不定時的起牀弄出一些聲音,總之就是叫陸薄修睡不好覺,叫他知難而退。

可是陸薄修是誰呀,這點小心思怎麼會對這隻老狐狸起到作用,陸薄修在心裡輕笑,小樣,就這點小伎倆就想把哥趕走啊,呵呵,還是那麼天真。他看着安諾夕使出各種幼稚的辦法想趕他走,不但沒有急眼反而感到安諾夕甚是可愛,同時他深深的感到安諾夕就像一束罌粟誘惑着他。

這天,陸薄修應酬到午夜纔回到安諾夕的家,他自己弄了點水喝了之後來到安諾夕的臥房,推了一下門沒推開,於是他躺在沙發上睡下了。可是沒多久就感到一束強烈的光照在了他的臉上,並且感到這束光熾熱烤臉。

陸薄修倏地的睜開眼睛瞬間又眯起,因爲他的眼睛被強烈的光刺痛了。他蹭的坐了起來,定睛一看不僅笑了。只見茶几已經不知何時靠在沙發上,上面放着一盞檯燈,檯燈燈泡的瓦數至少有五百瓦,將整個客廳照的通明,而安諾夕則坐在距他很遠的沙發上手裡拿着遙控器,優哉遊哉的無比淡定的樣子,感情這檯燈還是遙控的。

陸薄修對安諾夕的這個小伎倆又好氣又好笑,他伸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安諾夕沉思片刻,眼裡便浮上邪魅的笑。他伸手推開茶几站起身,緩慢的朝着安諾夕走來,安諾夕似乎意識到陸薄修發出的危險信息,她蹭的站起來警惕的想躲開。

然而,陸薄修沒有給安諾夕逃跑的機會,他迅速抓住安諾夕的胳膊抱住了她,低頭吻上了安諾夕的脣。安諾夕憤怒的掙扎,可是無濟於事,安諾夕情急之下一口咬上陸薄修的嘴脣,陸薄修痛的悶哼一聲迅速鬆開安諾夕。

“陸薄修,滾出去,滾出我家,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