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五

陸薄修坐在安諾夕的身邊,面帶微笑的觀賞這些人鬥嘴。王丹別有深意的一笑道:

“別吵了,走,我帶你們去個好玩的地方去。”

王丹帶着所有人來到一個診療室,診療室裡有一張診牀,一個護士。王丹指着桌子上的一臺機器說道:

“這是我們專門爲爸爸們準備的體驗機器,體驗妻子生孩子的陣痛,你們誰先來試試?”

雷雨眼睛頓時一亮,他噌地跳起來興奮的道:

“當然是陸三兒了,陸三兒的老婆即將生寶寶,理當他來體會。”

陸薄修一聽向後退去。

“去去,我不試。”

“三哥,來都來了,就體驗一下吧。”

房高亮嬉笑着說。而雷雨和於洋不容分說,一左一右抓着陸薄修的胳膊把他架到牀邊,陸薄修無奈,他用力甩開於洋和雷雨說:

“試就試,體驗一下我老婆受的苦。”

陸薄修說完主動躺到了診牀上,雷雨和於洋立刻把陸薄修的腿牢牢的綁在牀上。護士把一個墊子放到陸薄修的小腹上,微笑着說道:

“可以開始了嗎先生?”

“可以了。”

還沒等陸薄修回答,雷雨和於洋就一口同聲的回道。護士於是說:

“這個測試的最高級別是十級,也就是說,達到十級的時候孩子才能生出來。我從第一級開始測試,如果您想停下來時就告訴我。”

陸薄修點頭回應護士。他靜靜的躺在診牀上,忽然滋生出一縷莫名的情緒,這時他突感下腹部有些不舒服,接着有些疼。護士非常溫和的說着。

“現在是三級。”

護士在每一級都會停頓一分鐘的時間然後增到下一級。雷雨站在護士的身邊,看着護士操作了一會兒說道:

“這個操作很簡單的嗎?”

護士擡眼微笑着看了他一眼,他俯下頭在護士的耳邊小聲說道:

“美女,讓我來試試好吧。”

還沒等護士回答雷雨已經迅速的奪過護士手中的操縱器。他壞笑着直接按到了八級,就聽陸薄修啊的一聲大叫。

“啊!疼,疼,停下!停下!”

“哈哈,這才八級,十級才能生出來。”

“哎呀不行了,停下來。”

於洋衝着陸薄修大聲喊道:

“陸三兒,再挺一會兒,挺一會,生孩子哪那麼容易,要折騰好幾個小時呢。”

房高亮站到陸薄修的頭頂微微俯身問道:

“三哥,有那麼疼嗎。”

“不疼,你來試試。。”

陸薄修的臉已經有些潮紅了,而且額頭上出現了細小的汗珠。安諾夕走到雷雨身邊,伸手搶過操縱器關掉開關,陸薄修立刻安靜了下來。兌瑩笑着說道:

“哈哈,下一個誰來?”

“雷雨,叫雷雨體驗,扔下老媽一跑就是一年,你知道你老媽有多掛念你嗎?”

陸薄修坐起來,手捂着肚子說道。於洋此刻變得十分安靜,他看着陸薄修說道:

“三哥,什麼感覺,真有這麼痛嗎?”

“感覺非常複雜,不只是痛。”

陸薄修說道,於洋走到牀邊對護士說:

“我來試試。”

“哇噻,洋洋好勇敢呀。”

兌瑩驚呼一聲,雷雨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而此刻的於洋則一臉鄭重的躺倒牀上。護士對於洋說了與陸薄修相同的話後,便開始操作了。在達到第七級的時候,於洋終於有些挺不住了,他開始痛苦的哼哼,此刻大家都非常安靜。護士問道:

“先生,還要繼續下去嗎?”

於洋喘着粗氣,聲音沙啞艱難的說道:

“繼續,直到十級,每級停留兩分鐘。”

護士聽了於洋的話繼續操作,在升到第八級的時候,於洋嗷的叫了一聲,但很快就剋制住了,單慧敏大聲說道:

“於洋,挺不住就停下吧。”

“不許停,我要把孩子生出來。”

於洋的話說的很搞笑,但誰都沒有笑,因爲大家看到於洋此刻的神情和從前截然不同,大家從未見到過他如此嚴肅,用兌瑩的話就是‘正經’過。

最終,達到十級,並在十級上停留了足足兩分鐘,護士按下了終止鍵。於洋的吭哧聲嘎然而止,他臉色蒼白大口喘着粗氣,他稍微歇息了一下坐了起來,他胸前的襯衫已經被汗水打溼了。他莞爾一笑說道:

“生孩子的確不容易。”

護士微笑着說:

“這只是表面上的痛,實際宮縮時整個腹部從裡到外的痛,是完全測底的痛。而且持續幾個小時,初產婦甚至達到十幾個小時。新生命的到來給家庭帶來了希望和歡喜。但同時,也是媽媽最痛苦的一天。

而且生孩子是有一定風險的,每年都會有千分之二的媽媽在生孩子的過程中失去生命,這是在現今科學發達的時候。在從前,產婦的死亡率非常高,所以纔會有‘孩子的生日就是母難日’一說。”

“是的,我們做媽媽的都有這樣的體會。”

于丹溫和的說道。

“下一個誰來試?”

兌瑩笑着看向幾位男士。單慧敏給兌瑩遞了個眼神,兌瑩看向於洋慧心的說道:

“看,還是咱們洋洋勇敢哈。”

而於洋無力的說了句‘我於洋就是個大混蛋’就再不出聲了。

看着一反常態的於洋,陸薄修說道:

“於洋試過了,雷雨,亮子,你們倆試不試,不試我們去吃飯,餓了,我媳婦餓了。”

“好的,好的,我們去吃過道飯,吃了過道飯諾夕就生寶寶哈。”

單慧敏笑着招呼大家。王丹已經在道對面的餐廳定好了位置。陸薄修小心翼翼的摟着安諾夕的肩膀守護着安諾夕過馬路,張倩和雷雨拉着臉色依然慘白的於洋,走過那條兌瑩和單慧敏她們說的那條‘道’來到餐廳。

於洋此刻無比反常,他靜靜的坐着。於洋出獄後比從前安靜了很多,但從未像此刻這樣安靜,王丹關切的看向臉色依然慘白的於洋說:

“洋洋點菜,我們都喜歡吃你點的菜。”

“今天我不點了,我想吃大家點的菜。”

“洋洋怎麼了?”

安諾夕關切的問道。於洋擡眼掃視了一下衆人,看到大家關切的目光,他的眼睛一紅流出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