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勝利帶着玉妹兒回到江佑，一進家門，正好渝梅下班回家了。
“咦，勝利出了啥子事？你一個人回來了？”小梅有些驚訝。更讓她驚訝的是勝利後面還有一個臉蛋俊俏、眉清目秀的大姑娘。
“這是咋個回事兒？”她問道。
“媽，這是麼舅舅給你寫的信，看了就曉得了。”勝利拿出字條，遞給母親。
渝梅打開一看：“姐，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跟勝利回去的姑娘叫袁秀玉，玉妹兒是勝利出手救下的姑娘，現在已經委身於勝利了。姐，收下這個兒媳婦，玉妹兒是個好兒媳婦。祝小兩口天長地久。弟字。”
渝梅反覆讀了三遍，然後推開勝利，拉着玉妹兒進了自己臥室，把她按到牀沿上坐下，問道：“是不是和勝利睡覺了？是他主動，還是你主動？”
“是的，是他扒下我的內褲的……”
“他在你那裡，尿了沒有？”
玉妹兒滿臉羞紅了，點點頭。
“這小子，弄大肚兒咋辦！”渝梅罵道。
她帶着玉妹兒出來，狠狠訓勝利：“你這個小冤家，不怕把玉妹兒肚兒弄大啦？唉，好啦，生米煮成熟飯了，還有你舅舅保本，媽也認了。”
她對玉妹兒說：“玉妹兒，媽認下你這個兒媳了，不過有一條，你要吃藥，不能讓肚兒大了。從現在起，你得叫我媽。我對外講是請了個保姆。哪天你爸爸和援朝回來了，我和你舅舅給你們辦幾桌算是你和勝利婚禮。我等一會兒就去醫院給玉妹兒拿兩盒一號藥，你們辦完事兒，玉妹兒就吃兩粒。”
“謝謝媽！”勝利和玉妹兒十分感激地說道。
吃了晚飯，渝梅把玉妹兒拉倒身邊，詳詳細細地盤問起玉妹兒家中的情況。
袁玉妹的父親叫袁孝成，一九五三年秋畢業於廣元師範學校，被分配到易家鄉的中心小學教書。隔年他和易家寨村一家姓易的姑娘自由戀愛上了，五五年春天結了婚，第二年他們的女兒玉妹兒呱呱墜地，夫婦二人視若珍寶。
五七年反右時袁孝成沒有任何右派言論，只因家庭成分是富農，被定爲內控，貶到易家寨村小教書。袁孝成沒有消沉，依舊勤勤懇懇工作，他教出的學生一茬比一茬好，一九*年全廣元是農村小學四年級學生進行語文和算術統考，他教的兩個班級勇奪全市第一名。縣教育局那一年不得不評他爲優秀教師。雖然名譽有了，卻仍然留在易家寨村小教書。女兒玉妹兒五歲就跟父親讀書，六六年*玉妹兒已經讀完了六年級。*中間，袁孝成怕耽擱了女兒學業，就自己教女兒初中、高中的數理化和語文，用了八年時間讓女兒讀完了高中的課程。袁孝成是自己邊學習高中數理化，邊教自己女兒，弄不懂的地方不怕路遠，跑到城裡請教高中的老師，所以玉妹兒的高中課程學的非常紮實，在易家寨是出了名的“女秀才”。因此玉妹兒才顯得外俊內秀，讓勝利一見傾心。
“可惜你是農村戶口，只有廠裡招知青時，讓勝利他爸想辦法把你招上來。”渝梅不無遺憾的說道。
在玉妹兒回去睡覺前，渝梅拿出一號避孕藥說：“吃兩粒，你們好辦事。”
玉妹兒回到勝利房間，倆人把原來兄弟倆的單人牀拼成一張大牀。勝利一上牀就把玉妹兒脫了個精光，奮力動作起來。
玉妹兒心情非常愉快防鬆，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悅和快感，輕聲呻吟起來：“勝利，用力，用力……”
她緊緊抱住的頸項，不停地讓勝利用力。倆人在牀上翻雨覆雨折騰一個多小時勝利才一泄而空，癱軟的倒在玉妹兒身上。玉妹兒並沒急於起牀去收拾，而且抱着丈夫細細品味剛纔的愉悅快感，欣然地享受着丈夫的親吻和愛撫，這種滿足是做少女無法享受到的。
玉妹兒問勝利：“你爸爸是幹啥的？”
“爸爸是省革委會常委、省建委主任。”
“比廣元市長大嗎？”
“大多啦，十個廣元市長都沒我爸大。”
“喲，那麼大的幹部呀，媽是幹啥的？”
“是廠衛生處處長，醫院院長兼書記。”
玉妹兒根本沒想到勝利的父母都是大幹部，她抱着丈夫漸漸進入了夢鄉。
天還沒亮，她覺得一個冰涼的東西深入自己體內，她驚醒了，原來是丈夫又在*。
“討厭，快點，我得起來做早飯。”玉妹兒讓勝利加快頻率。
六點剛過玉妹兒起牀了，她洗淨下身就做早飯。
七點十五分渝梅起牀了，一看飯都端上桌了，熱氣騰騰的，她滿意地笑了，“一個好兒媳婦。”她心中說道，“昨晚，你們睡的好嗎？”
玉妹兒臉緋紅，“好，媽，勝利特高興。”
“勝利怎麼還沒起來？”
“他說他累壞了，要休息一天。”
“這小子，娶了媳婦不要命啦。”渝梅斥道。
吃了早飯她就上班去了。
玉妹兒把早飯收拾好了，又找出家中髒衣服來洗。洗完衣服，晾在院子中的鋼絲架上。
快到中午玉妹兒做好午飯，去叫勝利起牀。勝利渾身精光把玉妹兒拉上牀要*。
“不行，媽回來看見你還在睡老婆，要罵人的。”玉妹兒從他手臂下掙脫出來。
玉妹兒剛做好午飯，渝梅就回來吃中午飯了。
“勝利呢？”渝梅問道。
“還在睡。”
“這小子，懶鬼！”渝梅進房間喊道，“懶鬼，快起牀！”
掀開兒子被窩，馬上又蓋上退出去了。
“快去給勝利穿好，叫他起牀。”渝梅也無可奈何。這麼大的兒子，當媽的也無可奈何。
玉妹兒進屋，來到牀前，掀起被子溫柔地哄着勝利給他穿上內衣內褲，然後穿好外衣外褲，勝利抱着玉妹兒親吻個不停：“老婆真香！老婆真好！等一會兒，媽上班去了，陪我再玩一會兒。”
“好，老公，老婆是你的，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玉妹兒儘量哄他開心。
勝利樂不可支，抱着玉妹兒奮力*。待他一泄而空，癱軟昏昏說過去了。玉妹兒悄悄起牀，收拾乾淨之後穿好衣服，再等渝梅上班去了，他就開始收拾房間，先從客廳收拾起，然後是渝梅房間，飯廳……最後是援朝和勝利的房間。援朝和勝利的房間，放着兩張寫字檯，對面拼在一起，上面散亂放着初中、高中的課本，都是*前的版本和一些演算本。她被寫在演算本的一道解析幾何題吸引住了：曲線y=-bx²和y=ax²+bx+c 相交於點（3，3）和（-3，3），且曲線y=ax²+bx+c的頂點是（0，-3） 求：a,b,c。
她坐在桌子邊上專心地演算起來。
此時的勝利已經醒了，他見妻子伏在哥哥寫字檯上寫東西，很是好奇。穿好衣服，躡手躡腳從玉妹兒背後偷看。看見妻子一步一筆把答案求出來了，他一下抱住玉妹兒，叫道：“玉妹兒你真了不起，高中的數學題你也會做。”
玉妹兒笑道：“是我伯伯教我的，有什麼稀奇嗎。”
“初中的、高中的都教？數理化？”
“都教，這題就是六五年高三的解析幾何題。”
“那七五年選工農兵上大學，你咋不去？”
“咱哪有資格呀。咦，你們兄弟倆呢？不也是沒選送上大學呀。”玉妹兒問道。
“開始我們是想去的，我爸不讓，說我連初中都沒讀，我哥高中沒讀，上大學就全廢了。不如先進廠當工人，慢慢學些文化再上大學。”
“你爸真是，那些選上的不都是些半瓶醋嗎？我聽說連分數都不會，什麼二分之一加二分之一等於四分之一的大有人在。”玉妹兒說道。
“老婆，這麼說高中的功課你都會？”
“咋啦，會有咋個啦？”
“會啦，教教我。舅舅以前天天叫我們學，我學初中的，哥哥學高中的。開始我還能學進去，越學越難。你會就教教我。行啵？”
“四川有句老話：要想學得會，得跟師傅睡。你想學文化，……”
勝利樂了，馬上接着說：“我要跟老婆學文化，當然要跟老婆睡嘍。我一定讓老婆睡得舒舒服服，巴巴實實的。”
玉妹兒發現自己講走嘴了，親暱地揪了一下勝利，“你呀，儘想佔我便宜！”
“誰叫你是我老婆呢。”勝利抱住玉妹兒親了又親。
玉妹兒心裡特別高興，說：“老公咱們可說好嘍，你好好跟我學文化，我讓你天天睡，任你玩個夠。你若是不好好學，我就不跟你睡，不讓你沾半點二腥。”
“是，老婆師傅！”勝利乖乖地答應道。
從此勝利天天跟玉妹兒學文化。每天下班就急急趕回家讀書做題，整天纏着玉妹兒。
渝梅看勝利天天粘着玉妹兒，心中真高興，對同事說：“這男孩子有了媳婦，成天粘着媳婦，媳婦長媳婦短，把老孃扔在一邊啦。”
說完了，開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