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一九八九年五月中旬的一天，兆琪早晨起來，正在衛生間洗臉刷牙，忽然書房電話鈴響了。她急忙抹了兩把臉，快步趕過去抓起內線電話：“我是羅兆琪，你是？啊，老林，林書記什麼事？”
“我是林青，老羅，告訴你，我剛從北京回省城。在北京我親眼看到學生運動正如火如荼興起，不過苗頭不對。有人把矛頭指向小平同志，說什麼不要慈禧太后垂簾聽政，什麼不要四個堅持，要改革政治制度，學西方兩黨*……這是錯誤的，危險的。你要多瞭解一下，多注意一下，尤其要讓長勝他們好好把握方向，千萬不能亂了陣腳，站穩立場！”
兆琪答道：“老林，放心，我一定注意一下，今天我去學校看看，也讓長勝他們盯緊一些。不能偏了方向。”
“老羅，咱們都是老黨員了，一定替孩子們把好關，掌好舵，不能讓孩子們偏半步！”林青不忘了還囑咐幾句。
兆琪放下電話，長長出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幸好燕兒出國了！”
燕兒大學畢業後，何靜出錢讓她自費去美國留學了，讀碩士、博士。
“福民正在讀高中，不會受影響的。”兆琪嘀咕了兩句，隨口喊了聲：“長勝，靜兒。”
“首長，市長和何董半個小時前都走了。”兩個警衛員提醒道。
“好，把司機叫來，咱們去各個大學看看。你們換換衣服，咱們來個微服私訪。”兆琪說道。
車子開到理工大學門外，兆琪叫司機停在校外，讓警衛員遠遠跟在後面，自己則悠閒地走進校園。一進校門聽見學校主樓前廣場上圍了一夥人，約有個一兩千人，一個人拿着便攜式擴音喇叭聲嘶力竭地大喊大叫：“改革要徹底！不能只改經濟，政治制度也要改！四個堅持要推翻，那是緊箍咒，綁死了改革……現在的政治用人制度是腐敗的，*都利用關係混進領導層了。這些人根本沒本事……”
兆琪心中驚異，這是對改革開放的反動！對無產階級制度的否定！明顯在鼓吹的“民主自由”，目的是企圖推翻現在無產階級政權。
“不行，必須制止！”她自言自語道。
車子開到別的學校，兆琪發現都有人在那兒集合反對黨的改革開放和無產階級專政制度，鼓吹西方的“民主”和自由。
她看清楚了事情的嚴重性，馬上驅車回到市顧問委員會辦公處，要市顧委主任老崔立即召集顧問委員開會。
在顧問委員大會上，兆琪第一個講話，她詳細地把上午看到的、聽到的講了一遍，最後說：“同志們，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後，黨決定不再把階級鬥爭當成中心任務，抓經濟、抓改革開放，成了中心任務，這是對的，正確的。可是總有一小撮階級敵人認爲有機可乘，於是趁機興風作浪，公然跳出來，反對四個‘堅持’、反對黨的領導。這是新形勢下的階級鬥爭動向。咱們都是老黨員，連最年輕的，也有二、三十年的黨齡。咱們決不能讓這些人往黨旗上抹黑，鼓吹反對無產階級專政。咱們這些老共產黨員應該站出來同他們鬥爭，揭露他們惡毒的陰謀、教育羣衆弄清楚前進的方向。我個人的意見是咱們市顧委、市委和市政府三方聯合在一起，組成幾十個宣傳小分隊，下到各大專院校去，講清形勢，宣講*思想、*理論，讓青年們增強免疫力，同這股反動勢力做不妥協的鬥爭！”
全體委員全都舉手表示贊同兆琪的提議，責成崔書記以顧委會名義召開聯席會議討論當前形勢，研究對策。
第二天上午八時半，在市委小禮堂召開了顧委、市委、市政府三方領導幹部會議。
全體顧委委員、市委委員、市政府副秘書長以上幹部都出席了。會議由崔書記主持，兆琪講話。
盛午辰坐在主席臺上，心想：“這真沒說錯，慈禧太后垂簾聽政，關鍵時候就直接跳出來了。”
昨天下午他去得早，騎在花月清身上恣意縱慾，花月清舒暢地呻吟着，她還說道：“這些日子你巳弟就整夜在這裡了，秀花說一宿要整四、五遍，整得下邊火辣辣的。”
“好啊，巳弟年輕，體力好。我不行啦，寶貝，不吃藥，連門都進不去了。”他嘆道，此時他已一泄而空，從花月清身上下來了。
花月清把自己和他的東西收拾乾淨了，又躺在他身上，輕聲問道：“老公，北京學生這麼鬧，會不會鬧到遼遠來？”
盛午辰一邊用手在她敏感部位捏*挖，一邊說：“寶貝，學生鬧事成不了氣候，老公該咋玩，還咋玩。保證讓你快活！”
“啥呀，你瞧，軟丟兒當的，像個爛地瓜！”花月清邊說邊擺弄着他的東西。
“別價，寶貝，年歲不饒人呀。我屬龍的，爲了上工農速成中學，我少報了五歲。你呀，湊合着吧。男女就這麼回事……”盛午辰有些沮喪。當年他知道上了速成中學，提幹快。才少報了歲數的。
這時花月清又把他的東西弄挺起來了，她叉開雙腿，蹲着把東西送進去，“好啦，老公再玩一會兒。”她上下動作起來，享受着快意。
盛午辰不敢拂她的意，只能硬挺着助她興趣。情到興處，他翻身上馬，猛烈動作開來，最後一泄而盡，此時他已經如散了架似的。
回到家中，由慧芳見他面色憔悴發黃，無精打采的樣子，關心地問道：“老公，你怎麼啦？這麼個樣兒？病啦？”
他搖搖頭，“沒事，工作太累了。”
“吃了沒有？”
“吃了，在食堂吃的。”
“天晚了，我去衛生間洗洗，你也來洗洗。”
這是命令，只要由慧芳說“洗洗”，就是今晚上牀要辦事。盛午辰心中發毛，在花月清那裡已經透支了，面對這個母老虎，還撐得住嗎？在衛生間裡他怎麼也擺弄不起自己的東西，只能硬頭皮上牀，堵在門外進不去。
“怎麼一回兒事？爛地瓜一個，病啦！”由慧芳惱了，她不厭其煩地把那東西搓過來捏過去，雖然有些痛，他不敢哼一聲，忍着。老天不負有心人，終於有了成效，進了門，由慧芳十分興奮，讓他用力。本來已經透支，現在只能拼盡全力，勉勉強強支撐了三五分鐘，終於稀里嘩啦，全垮了！
“怎麼，一灘清水！”由慧芳叫道，“老頭子，你病了？”
盛午辰只有喘粗氣，答不上半句。
第二天早晨七點了，他還起不來牀，全身骨頭彷彿散了架。由慧芳見丈夫這副樣子，心疼了。忙端過一杯牛奶，拿來四片西洋參，說：“快喝，再含四片西洋參，過一會兒就好了。”
一小時後，盛午辰終於有精神了，起牀了，準時來開會了。
坐在會場主席臺上，盛午辰根本睜不開眼，腦子裡如一桶漿糊，“女人呢，把我骨髓裡的精華都吸乾了。”他在想。可是他還捨不得，“女人的東西太美妙了，做個風流鬼也認了……”
兆琪講些什麼，他一句話沒聽進去，只聽見崔書記：“下面請市委盛書記講話。”
盛午辰急忙說：“老崔書記，讓晏書記講。我今天頭暈，怕是血壓太高了，沒法講。”
長勝關心地問道：“盛書記，既然病了，就馬上去醫院，別在這兒硬抗着啦！”
“別，別，輕傷不下火線。怎麼咱來了，就表明咱支持中央的。”盛午辰敷衍道。
崔書記就請長勝代表市委、市政府講話。
長勝只好站起來，講道：“因爲盛書記病了，我代表他，以市委和市政府名義，向黨中央、向顧委會的同志表個態，我們堅定支持黨中央，堅定執行黨中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