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晚上盛午巳在劉秀花身上發泄空了，休息了一會兒，起身說：“秀花，快收拾乾淨，待會兒辰哥來了，好好侍候辰哥。”
劉秀花已經習慣讓這兄弟倆玩了，草草收拾了一下，又躺下了。
盛午巳剛在客廳坐下喝了一口茶，盛午辰就來了。
“辰哥，秀花等着你呢。”盛午巳說。
盛午辰沒言語，推門進去了。
五十分鐘後他疲憊地出來了：“真痛快！就是太累了……”
“哥，快坐下，坐下，喝口茶！”盛午巳說道。
盛午辰坐下，嘬了一口茶，吐了一口氣，“巳弟，秀花真好，經得住咱們兄弟玩弄，嚯，*子。”
盛午巳說：“奉你的令，我去了一趟日月溫泉，明仁把這個月例錢交上來了，五萬。”
盛午辰拿着那包錢，左看右看，嘆道：“太便宜他了，當初應該定十萬，誰想到他的生意會這麼紅火。哪一天咱們也去洗洗溫泉，弄兩個真雛玩玩。”
“哈哈，哈哈，哥哥還有這種興趣！”盛午巳笑道，“我今天在溫泉看到了那個姓晏的侄子和外甥。”
“他們去幹啥？”
“他們抱着兩個溫泉的妞，像是剛辦完事，找明仁辦啥事兒。”
“好，只要他們在那兒玩妞，溫泉就沒事。”他從五萬中拿出兩迭給盛午巳，“這些給你和秀花用。”
“哥，咱們還得提防點兒，這個姓晏的決不能不防呀，自古說無毒不丈夫，先先手爲強。對姓晏的咱們一定得先動手，把他扳倒才行。”盛午巳心急如焚，說出自己的打算。
“這話不假，是應該無毒不丈夫，先下手爲強，可是巳弟前些日子的弄得東西，不是石沉大海了嗎，冒個泡沒有，完了。這一次你能想出什麼招來。”盛午辰有氣無力地說道。
“哥，你可別氣餒，長人家威風滅自己志氣。我弄清楚了，他老婆繼承了億萬遺產，當了大酒店董事長，卻還佔着師院附中校長書記位子不放，這是違法的。還有他同身爲國民黨中統頭子、戰犯晏澤懷暗中勾勾搭搭，讓晏澤懷的孫子來遼遠投資搞什麼聯合公司，霸佔遼遠海域……”
盛午辰沉吟半天，“有些勉強，怕是不夠有力。不過，行，你寫成材料，咱們交上去。讓他黃泥巴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尿，噁心他一陣子。”
“哈哈，哈哈，辰哥，這招高，讓他坐臥不寧，上火去吧。”盛午巳大笑道。
這天下午，長勝把勝利又叫到辦公室，問道：“勝利，這些日子忙些什麼？你爸爸媽媽告訴我，你好多日子沒回家陪玉妹了，怎麼回事？”
勝利連忙解釋道：“舅舅，這些日子福嘉和我請專家籌備海蔘養殖場，事情多，應酬多。”
“胡說，昨天玉妹說海蔘養殖已經弄好，請我出席落成剪綵。是你們忙的？”長勝馬上揭穿了他的謊話。
“還有，還有，福嘉說總部同意出資五億美元建華都大酒店，我們正在找地皮呢。”
“不錯，這事不是上個月定下來的嗎，國土資源、城建已經批准你們的購地申請，總部出資三億美元，你們二億美元。這事已經板上釘釘了，還用你們跑什麼。”長勝說道。很明顯他把勝利所講的，全堵死了，沒有別的出口了。
“老實講，你們到底在幹些啥？”長勝聲色俱厲地問道。他兩眼緊緊盯着勝利，讓他回答。
勝利心中驚慌，不敢正視，只好講實話了。他說：“我和福嘉去了北郊的日月溫泉花園。”
“那是什麼地方？”長勝問道。
“那裡距城裡有六十里，一個佔地五、六十畝的庭院，有一幢豪華的樓房，溫泉水清澈，還有陪客小姐……”勝利終於講出實情。
“這不是一個*場所嗎？當地就沒人管嗎？”
“沒人敢管，老闆是來自山東老家的，是盛午辰的叔伯侄子，叫盛明仁，是黑道人物。”
“什麼？當地*門如此失職！不行，一定要拔掉這個毒瘤！”
“舅舅，還有在溫泉我們見到了盛午巳，他說花月清被殺死了，沉到大海了。真的嗎？”
“胡說，花月清是被盛午巳派人追殺過，但是被公安機關救了下來，作爲證人保護起來了。在案件沒宣判之前，不能露面的。”
勝利出了一口氣，“謝天謝地，花月清還活着……”勝利說道，“對啦，我聽盛明仁說盛午辰在這裡有乾股的，每個月盛明仁向他交五萬元紅利，每次都是盛午巳去取錢。”
“有這種事？”長勝十分震驚，他馬上抓起電話：“喂，是牛平安嗎？牛叔叔你馬上過來一下，有要事相商。”
一刻鐘過之後牛平安來了，長勝叫勝利把他們去日月溫泉的事情講了一遍。
牛平安並不吃驚，而是說：“昨天我剛接到北郊公安分局一個同志向我報告，說一個叫盛明仁的外地人三年前花一百萬元買下北郊一片荒地，動用上億元資金蓋起一座花園式庭園，辦了一個叫日月溫泉的浴池，就是剛纔勝利講的日月溫泉，裡面養了三、四十個小姐，專門供一些有錢嫖客淫樂。那位同志曾經向分局領導正式反映過，北郊分局領導說他管不了。盛明仁是盛書記的侄子，更何況這日月溫泉裡有他盛午辰的股份，不敢惹他。”
“牛叔，你的意思呢？”長勝問他。
“市長，**是社會主義不能容許存在的毒瘤，必須堅決拿掉！這種事情決不能手軟！”牛平安知道長勝是決不能容忍的。
“好，你馬上派冷海波親自掛帥，派四、五個精幹人員組成專案組，先秘密偵查，查實情況之後先不要動手，免得打草驚蛇，等條件成熟後一網打盡。”長勝說道。
“是，市長。”牛平安答道。
勝利一聽，連連叫苦。
一個月後，盛午辰剛進自己辦公室，秘書進來報告：“盛書記，省委辦公廳電話通知，二小時之後新任省委書記關克敏同志和省紀委書記楊正剛同志乘飛機來我市傳達省委重要指示，讓你馬上召集市委全體委員、市政府處級以上幹部開會，聽關、楊書記傳達指示。”
“好，你馬上電話通知市委委員和處以上幹部開會聽省委傳達指示。”盛午辰心中高興，自己寫的反映長勝問題的材料，不到一個月，就有了反應，省委和省紀委出來，肯定沒跑。他心情輕鬆，哼起了《喀秋莎》。
一個小時之後他通知長勝，讓長勝隨自己去機場接人。他們到達機場時，機場方面通知他們，飛機已經從省城齊飛，半小時就到遼遠了。
果然，半小時之後一架小型公務飛機抵達遼遠民航機場，省委關書記和省紀委楊書記下了飛機。盛午辰、晏長勝帶着市委全體常委、市政府所有的副市長等幹部上前迎接。盛午辰第一個迎上去和關書記握手：“歡迎關書記來我市傳達省委指示，視察我市工作！”
關書記只點點頭，同他握了握手，不說不笑。
長勝迎上來時說道：“歡迎關書記，關書記好！”
關書記微微一笑，說：“長勝同志好！“
楊書記也沒和盛午辰打招呼，只握了一下手就過去了。
盛午辰立刻感到氣氛不對，往日接機接站時領導個個都笑容滿面，熱情親切地互相問候。今天這是怎麼啦？他正滿腹疑問呢。關、楊兩位書記坐同一輛車走了。盛午辰趕緊拉長勝坐車緊追上去。會議在市委大禮堂開，幹部到齊大約有三、四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