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玫的爹媽來找王富強,一直苦苦乞求他救救他們的女兒。
王富強把她女兒犯下的滔天大罪,跟夫妻倆說了說。
他說:你們要是再來糾纏我,那我就去告你們一家設計騙婚!
快走開!
王富強氣憤填膺,就這樣怒視着夫妻倆說。
趙大山聽聞王富強的話,驚心動魄。
他和老婆望着王富強異常氣憤地開着車,載着他妻子走了。
夫妻倆都傻眼了。
其實夫婦倆確實不知道女兒乾的那些壞事。
他們倆邊往回走,邊大哭起來。
畢竟這是他們唯一的女兒呀!
這以後可讓誰爲自己養老送終呢?
從今後老兩口該怎麼辦呢?
倆人開始互相埋怨起來,不該對女兒嬌生慣養啊。
楊翠翠用手恨恨地打了了一下丈夫的胳膊,哭着說:“她八歲那年,你趴在地上讓女兒,把你當馬騎呀。
就是你縱容女兒,肆意妄爲的,才造成了今天的惡果……”
“你還說我呢。
她從小到大,說要什麼?你就給她買什麼,滿足她一切無理的要求。
你從來都沒有說個不字,還不是你慣出來的嘛。”
趙大山鼻一把淚一把地又說,“你說我命苦不哭啊?我打小就天南地北地去逃荒要飯,後來被姓趙的無兒無女的人家收養了。
我就把姓李改姓趙了。
可沒幾年,我的養父母老兩口,都因病去世了。
留下我一人,孤苦伶仃的。
多虧你到我家要飯,咱倆苦命人,就結婚了。
咱們就來到京城裡,以收破爛爲生,生活也還過得去。
自打有了女兒,咱倆就異常的溺愛她,嬌慣呵護着她長大啊,沒想到她……她……如今……犯了重罪,坐牢了。
讓咱們又落得這般無人養老送終的可憐下場呀。”
楊翠翠她邊哭邊說:小玫做夢都想嫁進豪門,她真是想瘋了呀。
她想過豪門貴婦的生活。
可是她不明白,人各有命啊。
她變得不擇手段,害人害己,嗚嗚……
她竟然落得個悲慘的下場啊。
張文雅坐在丈夫開的車的副駕駛座位上,她覺得自己的悽慘經歷,就像是做了一場噩夢。
她回憶想着,愁絲滿臉的樣子。
她感嘆道:怎麼會有這種種厄運,降臨到自己身上呢?
……
父親張光明給她打來電話,督促她說:“文雅呀,爸爸媽媽快想死你了。
你既然回國了,咋還不快點回家來呢?
張文雅說:“爸爸,我想找到兒子,帶着他,然後我們一家三口一起去看望你們。您看行嗎?
父親又問:“你這麼說,就是有小帥帥的消息了?”
“嗯嗯,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到時候我回家後,再給您和媽媽細講啊。”張文雅又說。
她這天夜晚,做了個噩夢,夢見兒子一直在喊:媽媽你在哪兒呀?快來接我呀!”
她的夢裡,兒子一直重複這一句話:“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她忽然坐起來,對丈夫說:我們可愛的兒子,也不知道他在誰家呢?
他受苦了沒?
他長高了嗎?
她就央求着丈夫,明天你一定得帶我去見李警官,問問咱們兒子的情況。
次日,夫妻倆來到警局,一位女警察就把夫妻倆,領到李警官的辦公室門前,她擡手敲了敲門說:“李警官,王富強和張文雅請求見你。”
李警官他說:請倆人進來!
張文雅一進門就央求着說:“李領導,我求求你,趕快安排我去見我日夜想念的兒子好嗎?
我想趕快見到我可憐的孩子呀!”
李警官一隻手,拿着電話說:“張副院長,你彆着急啊?
來來來,你先坐下,你看我正聯繫南方的警官呢。”
他把孩子王晨光,被賣到那裡的情況,跟那邊的警官說的清清楚楚。
然後他指着手中的電話說,“我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張文雅她一聽趕緊說:謝謝你,謝謝你呀!
王富強他說:“那我就回家靜候佳音了哦。”
“好的好的!兩位醫學家慢走哦。”李警官微笑着答應後,就有禮貌地擡起手,跟夫妻倆揮手告別說。
張文雅把趙小玫指使他表哥偷走她兒子的事情,重新回憶了一遍。
她對趙小玫和她的表哥痛恨入骨。
王富強開着車,痛苦地回憶着他和趙小玫之間的那令人不堪回首的點點滴滴。
夫妻倆苦着個臉,帶着無比沮喪的痛苦心情,回到了自己的家裡。
倆人一到家,就看見爹孃,還有隨行的李春蕊保姆,仨人旅遊回來了。
仨人一瞧見張文雅,又驚又喜。
他們都急忙問她,你失蹤了兩年多,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張文雅正欲開口時,王富強搶先把張文雅是如何流產的事;自己不是那孩子的親生父親的事;以及他們合謀把兒子又打又罵,還把小帥帥給賣了的事;還有趙小玫想害死他表哥,嫁禍給張文雅的事,詳詳細細地一一告訴了父母。
王宏達憤慨萬千地說:“想不到我王宏達閱人無數,在商界可謂是老成練達,沒想到啊!竟然讓那個可惡的黃毛丫頭給騙得團團轉。
老婆子這都怪你個糊塗的人吶!
你當初傻乎乎地相信趙小玫懷了王家的孩子,就留下她住在咱家。
硬是由着那個壞女人,把咱這麼善良,又有才華的兒媳婦,無法再在家住了。
文雅是被那個狐狸精給逼走了呀!
你有眼無珠,卻留下一個蛇蠍狠毒的女人,在咱家裡住了長達一千個日日夜夜啊。
你個傻女人,還輕信那個壞女人的話,硬逼着咱兒子和那個女人訂了婚哪!
你還說什麼,那都是爲了咱王家有個後代着想。
可你把那個小男孩兒,捧到天上像一個“王子”一樣的寵慣着。
誰知道他根本不是咱王家的孩子呀。
你呀,你說說你,是不是大糊塗蟲啊?是不是個蠢女人?你啊,我都沒法說你……”
鄭兆華一下子握住丈夫的大手,照着自己的臉就“啪啪啪”,恨恨地扇着耳光。
王宏達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被老婆死死地握在手裡,兒子和他老婆,還有趙保姆和李保姆,四人趕快去攔她。
可哪裡攔得住鄭兆華。
她像瘋了一樣左右開弓,一直扇着自己的臉,直到扇得紅腫了,她才住了手。
然後鄭兆華就一屁股攤坐在了沙發上,哇哇地大哭,邊哭邊說:“咱這位德才兼備的好兒媳婦,硬是讓那個壞女人給氣走了呀。
我就是個大傻瓜,相信了那個狐狸精說的謊話。
誒呀老頭子,你說得對,我是個大糊塗蟲,大蠢貨呀!”
王宏達氣憤地呵斥道:“你現在哭,還有用嗎?啊?”
老婆自覺無理,一股勁兒埋怨自己。
已經戒酒了的王富強,一回到家,卻把一酒瓶子酒,一口氣咕咚咚抽了半瓶。
他用雙手捧着頭,蹲在地上也是嚎啕大哭。
愛妻奪丈夫手中的酒瓶,可是他抱着老婆就哭起來,邊哭邊說:文雅,我是個最沒用的丈夫,引狼入室,讓她一次又一次地傷害你和孩子,都怨我這個沒腦子的人。
是我沒有一點防範意識,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和兒子呀。
“富強這不是你的錯,你就不要再自責難過了。好嗎?”張文雅心疼丈夫,輕輕地拍着丈夫的肩膀說。
媽媽抱着王富強寶貝兒子的頭,就失聲痛哭起來。
王宏達看到後,一把奪過兒子手中的酒瓶,也在一旁抽泣着,一家人悲慟萬分地摧頭頓足,悔不當初呀!
此時此刻,王家人難過的心情,用任何語言都無法形容。
七天後的一個早晨,張文雅正在醫院給她分的房子裡,看着兒子的照片,邊哭邊說:“我苦命的孩子呀,媽媽想你呀!你到底在誰家呢?”
張文雅知道兒子的悲慘遭遇後,讓她無法釋懷。
所以她一直哭個不停。
這時她的手機忽然響了,她強抑制住自己的情緒問:“喂,是誰呀?”
電話那頭說:“文,文雅啊?是我呀,我是你婆婆呀!
我疼了兩年多的孫子,原來不是我們王家的後代啊!
我快難過死了……”
張文雅聽到了婆婆那沉痛的哭聲,她的鼻子一酸,眼淚也止不住地往下流。
正在這時,洪彩麗走進張文雅的房子裡,她說:我去探望爸爸媽媽回來了。
張文雅立即跟她說:“李警官她告訴王富強,在提審趙小玫時,她說王富強根本沒有出軌,那夜是她故意設計的圈套。
她的兒子,不是和王富強生的。”
洪彩麗聽聞她說的這些話,目瞪口呆。
“文雅你快說,誰是孩子的親生父親?”
“那孩子,是趙小玫和孫明亮懷孕所生的孩子。
趙小玫她還跟李警官說,是她拿孩子要挾王富強,硬是脅迫王富強跟她訂了婚。”
洪彩麗她這時,才知道了王富強是被冤枉的。
她忽然對王富強產生了同情憐憫之意。
洪彩麗正欲和張文雅繼續聊天時,電話鈴聲響起來。
張文雅指着電話,給洪彩麗擺擺手,示意她過來聽聽。
洪彩麗會意地點了點頭,走過來,她把她的臉,貼着張文雅拿着的電話機的話通上。
張文雅勸着婆婆說:“媽,你別難過了哦。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趙小玫造成的。請你老人家別再怪罪自己了。”
張文雅聽到了電話那頭的婆婆,邊哭邊道歉。
她說着說着就沒聲音了。
張文雅她看着洪彩麗說:小帥帥的奶奶,是不是哭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