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自從逍遙子離開後,曉羽每天都待在“四季樓”幫老闆娘的忙,客棧的損失也在慢慢補了回來,曉羽這會兒的體質很厲害,在同齡人中沒人比得過他,所以很多重活,曉羽也可以做。
老闆娘倒是很驚訝,但每次想到曉羽從火海中逃生,說不定得了什麼福緣,所以體質強點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曉羽白天幫忙,晚上琢磨逍遙心法,因爲逍遙子走之前,除了教曉羽打坐,幫曉羽伐毛洗髓,其它的什麼都沒說,所以曉羽現在對修道就是個門外漢。
琢磨了很久都沒什麼進展,曉羽只能暫時放棄了,嘆道老頭只顧耍帥,別的什麼都沒教,真不靠譜!
因此曉羽每晚改成了打坐,打啊打的,還真打出效果來了。每次打坐,曉羽就感覺全身很舒服,經常感到有一股股暖流流進身體,應該就是逍遙子說的靈氣了。
過了一個月後,曉羽大清早便起來了,一如既往的在店裡幫忙,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客棧,曉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對那人笑道“小荷,你怎麼來了?”
幾個月不見的小荷,似乎長大了不少,不再是充滿稚氣的小女孩了,只見小荷微笑道“曉羽哥,好久不見。”
曉羽趕緊請小荷坐下,問道“小荷,怎麼這麼久都沒見你出來啊?”
小荷面色微紅,嚮往道“我到鎮子外面去了,外面的世界真好呢!”
曉羽不由也開始嚮往外面的世界,下意識道“難道你也要走了麼?”
見小荷點頭,曉羽心裡不由難受了起來,身邊的好朋友們一個個都離開了,曉羽也感到了深深的孤獨感。
見曉羽情緒不對,小荷轉移話題的道“自從我父母去世後,那時真的感覺生無可戀。不過後來收養我的張叔叔家,想要搬到鎮外去,帶我出去見了見世面,慢慢的就從悲傷中走出來了。”
見小荷從悲傷中走了出來,曉羽也替她感到高興。曉羽和小荷聊了很多,小荷明天就走了,這次只是來和曉羽告別的,最後曉羽還是釋然了,告知小荷明天一早去鎮外送小荷一程。
小荷出了客棧,曉羽唏噓不已,默默的繼續做着事。到正午時分,客棧之中迎來了兩位神秘的客人。
兩人一老一少,身披黑袍,頭戴斗笠,使人看不清他們的面貌。老人稍微落後少年半步,似乎是主僕關係,兩人默默無聞的坐在客棧的角落裡。
曉羽連忙跑了過去,擦了擦桌子,笑嘻嘻的道“兩位是第一次來小店吧,可要來點什麼?本店有上好的女兒紅,味道醇厚,各種特色的小吃,包你讚不絕口!”兩人點了罈女兒紅,幾個小菜便罷了。
“華老,這人間當真是風味無窮啊”少年對着那老人笑道,說着還拿起一杯酒,抿了一口。
“呵呵,是啊!但是這次上來,機會難得,少爺應該多做準備爲好。”華老應了一聲,提醒了下少年。
少年點了點頭,道“我自然知曉,這次不會輸的。”說完少年轉頭掃視了客棧一圈,看着那些在各個酒桌上忙碌的小二們,不由笑了一下,他很喜歡這裡。
少年看着剛纔招呼他們的曉羽,時而接待下客人,時而又坐下休息,和其他小二不同,便向曉羽喊道“小二,對就是你,過來下如何?”
少年指着曉羽,曉羽還摸不着頭腦,聽着這略帶命令的口氣,曉羽很是不爽,這傢伙真令人討厭,然後自來熟的坐在少年對面,抓了把桌子上的花生米,一顆顆往嘴裡扔。
少年向曉羽問道“爲何其它小二都在忙,你卻在休息呢?”
曉羽愣了一下,無語道“真笨,因爲這店是我家開的。”
少年哈哈笑了幾聲,道“原來如此,看來的確怪我笨。”
見少年承認,曉羽感覺這傢伙似乎也沒那麼討厭嘛,又吃了幾粒花生米,嘻笑道“這位客人到底有何事啊?請喝酒就算了,我老闆娘不讓喝酒。”
旁邊忍了許久的華老,站起一拍桌子,怒道“放肆,敢對我家少爺不敬!”
少年揮了揮手,示意他坐下,曉羽卻不幹了,這老傢伙咋這麼張狂呢?不由面色變了變,道“不知小爺我哪裡放肆?這是我家的客棧,來了是龍也得給我盤着!”
聽着這帶着痞氣的話語,少年笑了笑,道“哈哈,說得對,你真有趣,和某交個朋友如何?”話語中帶着令人無法抗拒的魅力。
不過曉羽不吃這套,看着這兩人似乎不是普通人,立即打蛇上棍,雙眼一亮,道“好啊,好啊,我叫劉曉羽,從今天開始就是好兄弟了哈,有福同享,有難你當,如何?”曉羽當然只是隨便說說。
只見少年哈哈一笑,附和道“行,以後就是好兄弟了,你就叫我敖辰吧!”說着摘下斗笠,以真面目示人。這少年脣紅齒白,笑容溫和,行事溫文爾雅,頭頂一隻刻有龍頭的頭冠,身着淡金色服裝,一看便讓人放鬆警惕。
曉羽沒想到這敖辰答應如此爽快,還露出了真面目,正欲說什麼,一旁的華老又不滿的道“少爺,您怎麼能和一凡人打交道,還稱兄道弟。”
只見敖辰眉頭一皺,一股威壓壓向華老,冷聲道“我做什麼應該還輪不到你來教吧!”華老一聽便不敢再說話。
曉羽可聽了個真切,聽着這略帶歧視的話,不由生氣的道“凡人,凡人怎麼了,難道你不是人?我看你也不像個人,怎麼,難道你是妖怪不成?”
敖辰笑了笑,帶有歉意的道“曉羽不需與他計較,你我以心交友便可。”
這話曉羽聽着舒坦,便不再計較,大笑着與敖辰聊了起來。
各種小吃,各種人間趣事,聽得敖辰也是津津有味。聊了許久,直到老闆娘叫喚才罷休,曉羽向敖辰兩人笑道“今天就在小店住下吧,我去收拾兩間客房。”
見敖辰點頭答應,便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