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內燈光常亮，雖深藏地獄，光亮卻宛如人間白晝。
加上金屬牆壁和天花板，以及基地內的各種高科技設備，讓韋恩主僕二人根本感覺不出來這裡是地獄。
“這座基地的設計，大致參考時間線重啓之前的蝙蝠洞，展示出來的各種裝備也都照搬還原。”
空曠大廳中央，羅素擡手指着兩邊牆壁，玻璃展櫃內，是各式各種的蝙蝠戰衣：“因爲數量太多，小道具被我移入了負二層，再下一層是蝙蝠戰車、蝙蝠飛機等交通工具。”
“……”
布魯斯沒說話，他也有蝙蝠洞，目前還在裝修中，比起眼前這個……
想要！
“這一系列的蝙蝠戰衣……”
展櫃前路過，布魯斯很快便被同一系列的幾件蝙蝠戰衣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戰甲通體漆黑，全封閉式設計，吸光塗層極具金屬的厚重感，胸口位置是鮮紅色的蝙蝠振翅標誌。
顯而易見，這一系列的蝙蝠戰衣，一件比一件強大。
“哦，這套是‘反喪鐘戰甲’系列，區別於普通蝙蝠戰衣，強化了防禦、速度、力量、火力輸出……絕緣、耐高溫，背部擁有推進器……”
羅素如數家珍介紹起來：“內置超級計算機，數據分析、情報蒐集等能力強大，有自動和手動兩種攻擊模式。”
“喪鐘是誰，爲什麼我會製造這麼危險的反喪鐘系列？”
布魯斯沉聲問道，直覺告訴他，喪鐘或許就是他的一生之敵。
“是我，我就喪鐘。”
“？”
布魯斯一臉懵逼，難道他的一生之敵就是撒旦？
“剛認識的時候，我化名‘喪鐘’在哥譚市活動，每晚懲奸除惡，因爲哥譚是你的地盤，很快你便氣勢洶洶找上門，把我堵在了一條小巷裡。”
羅素解釋道：“街頭擺拍系列就是那晚拍的，你自不量力顯擺武力，揚言要踢我的屁股，結果被我打得衣不蔽體，留下照片臭着臉離開，挺沒面子的。”
布魯斯：（_）
就算羅素說得跟真的一樣，他還是不信，照片純屬弄虛作假，這點毋庸置疑。
“從那天晚上，咱倆的孽緣就正式開始，你嘴上承認我是個超級英雄，背地裡卻小動作不斷，將我視作威脅地球安全的不穩定因素，一次次升級反喪鐘戰甲，只爲有剋制我的手段。”
“看樣子我失敗了！”
布魯斯冷臉回道，真要是成功，時間線就不會重啓了。
“失敗是必然的，因爲我從未在你面前展示過全部力量……”
羅素無良笑道：“等你更新完反喪鐘戰甲，認爲這把穩了，我就再加一點實力，你繼續更新，我繼續加實力……良性循環之下，你日常收穫充實和勤勞的汗水，我也收穫了很多快樂，這大概就是摯友之間的默契吧！”
布魯斯：“……”
這天簡直沒法聊，他板着臉不去看‘反喪鐘戰甲’系列，行徑樓梯進入負二層。
蝙蝠頭盔、多功能腰帶、冰凍手雷、酸液蝙蝠鏢、腰帶激光劍……
花樣百出的小道具看得布魯斯垂涎不已，臉上沒什麼表情，心裡卻盤算着回去之後如何仿製。
抄襲？
不存在的，羅素都說了，這些是時間線重啓之前蝙蝠俠的裝備，自己抄自己的創意能叫抄？
別逗了，借都不算！
“這，這是什麼礦石？”
布魯斯打開封閉金屬盒，裡面盛放着大小不一的綠色寶石，旁邊還有十來件成品。
拳套、噴霧劑、防暴網槍、火箭炮、長矛等等，全都鑲嵌了綠色寶石。
羅素好心做出解釋：“這是綠色氪石，你專門研發出來對付氪星人的武器。”
“氪星人，外星人嗎？”
“沒錯，氪星人刀槍不入，力大無窮，擁有飛行、熱視線、冰凍呼吸、透視眼等能力，核彈也無法消滅他們，是非常強大的宇宙種族。”
羅素繼續說道：“氪星人和人類在外貌上毫無區別，如果不展示自己的力量，混入人羣根本無法區分。”
“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外星種族，難怪我會製造這些武器。”
“那倒不是，你製造這些武器，主要是爲了防備克拉克。”
羅素擺擺手，讓布魯斯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克拉克是地球上長大的氪星人，外號‘超人’的超級英雄，心地善良到有些聖母，耳根子其軟無比。沒有我出現的情況下，你們會是一輩子的基友，但克拉克太老實了，掏心掏肺把你當成兄弟，你卻從未真正信任過他。”
布魯斯：“……”
不反駁，因爲他就是這種人。
“給你講個搞笑的事，來證明克拉克有多可憐。”
羅素摸着下巴：“未來某一天，克拉克唯恐自己被反派控制，又沒有可以阻止他的超級英雄，便將地球上最後一塊氪石交給你，希望屆時你能站出來。”
“聽起來是個不錯的傢伙。”
布魯斯點點頭，雖然還不認識，但就羅素所說的故事，名叫克拉克的氪星人朋友，他交定了。
“何止是不錯，簡直是老實到了極點。”
羅素白了布魯斯一眼，繼續說道：“克拉克將最後一塊氪石交給你，表情鄭重如同求婚，你感動無比，含着熱淚將氪石收藏在倉庫之中，結果裡面塞滿了氪石以及氪石武器。”
關於蝙蝠俠囤積氪石的事情，超人的死對頭有話想說。
盧瑟：該死的蝙蝠俠，害得我都要進行人造氪石研究了。
“如果我這麼做，那隻能證明克拉克的實力無比強大，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威脅。”
布魯斯不以爲恥，也不以爲榮，淡定對羅素的故事做出評價。
“以後不會了，我可比克拉克危險多了。”
“……”
布魯斯沒說話，這正是他糾結的事，如何才能殺死不在時間範疇之內的撒旦？
……
第三層交通工具逛完，布魯斯深感大開眼界，聽着羅素講述未來，更是升起一股濃重的危機感。
他需要計劃，足以應對所有危機的計劃！
但首先，他需要這個基地！
“什麼代價？”
“What？”
“你不會無緣無故帶我來這裡，所以，我要付出什麼代價才能買下這座基地。”
“如果我說是錢呢？”
“隨便，只要不是整個韋恩企業，價格隨便你開，我不會考慮還價。”
布魯斯一聽用錢就能解決，立馬滿口答應。
“不還價……也對，那是克拉克該考慮的問題。”
羅素吐槽一句，面露陽光笑容：“談錢傷感情，銅臭不提也罷，我拍幾張照片收藏就行了。”
“幾張？”
“幾個相冊。”
“……”
半小時後，布魯斯臉色蒼白坐在超級電腦前發呆，邊上是對照片評頭論足的羅素和阿爾弗雷德。
總體上來說，除了布魯斯不滿意，所有人都很滿意。
“羅素，地下基地負四層是什麼？”
等到羅素將相機收起，阿爾弗雷德恢復一本正經的管家模式，布魯斯纔開口說道：“不用否認，我知道肯定有第四層，或許還有更多。”
“的確有第四第五層，但裡面都是一些沒用的擺件，我收藏着玩的。”
羅素聳聳肩：“非賣品，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帶你參觀一下。”
……
四層，潮溼漆黑的溶洞牆壁微微反光，光芒來自下方一潭池水。
剔透晶瑩，炫目耀眼，好似銀河恆沙般綻放點點星光，望之令人癡迷不已。
羅素自制的生命之泉，可以治療傷勢和疾病，已知和未知的所有疾病都能輕鬆治療。
和刺客聯盟的拉撒路之池功效相似，但更加完美，長期浸泡不僅沒有神智失常的副作用，還會改善體質，強化速度、力量、反應能力。
閒來無聊製作，主要用途是英雄救美，勾搭女性超級英雄/反派。
嘩啦啦！
水花散開，布魯斯走出池水，頗爲留戀看了一眼，飛快穿上衣服朝負五層走去。
想要！
第五層和前三層一樣，金屬化的現代科技風格，內部置有超級對撞機，用於穿梭平行宇宙。
以羅素的權柄實力，無需機器便可帶人穿越，這架機器是用來禍害人的，期待某個超級反派將機器搶走，然後入侵其他平行宇宙。
現在，他發現這臺機器有了更好的用武之地，比如把布魯斯扔到某個平行宇宙，落腳點是正義聯盟或韋恩家的蝙蝠窩。
想想就很有意思。
“感覺怎麼樣？”
羅素身着白大褂站在機器前，一絲不苟像極了研究員，因爲十八歲的緣故，還是個實習期的研究員。
“什麼代價？”
布魯斯直言問道，側面做出了肯定。
如果又是相冊，債多了不愁蝨子多了不癢，他已經無所畏懼，不信羅素還能拍出新花樣。
“非賣品！”
羅素轉頭看了布魯斯一眼，嘴角微微勾起：“看你一臉急不可耐的樣子，或許我該幫你挑一個對手。”
“？”
不等布魯斯做出回答，羅素便在鍵盤上飛快敲擊起來，鎖定某個世界之後，選擇目標人物，捕捉進行傳送。
女性！
身段優雅、氣質不俗，和羅素一樣的黃皮膚黑頭髮，來自刺客聯盟的西瓦女士。
DC世界第一刺客，戰績輝煌耀眼，徒手打敗蝙蝠俠數次，極有可能是地球上最強的格鬥家。
“蝙蝠，不，布魯斯·韋恩，我好像忘了給你套面罩了。”
羅素歉意道：“你是蝙蝠俠的秘密泄露，另一個宇宙的你很危險，極有可能招致殺身之禍，這該如何是好，不如……死人不會泄密，殺了她吧。”
布魯斯：“……”
如果說克拉克認識他，是倒了幾輩子的黴，那他認識羅素，也一定是倒了幾輩子的黴。
還有，他到底有哪點好，讓撒旦在重啓世界後還念念不忘？
說出來，他保證痛改前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