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先回家族一趟,詢問一下父親我親生父母的事情,再做決斷。”
蕭讓左右難以抉擇,就想先回家問問情況,看是何種隱情,有沒有必要去尋找。
就在這時,一陣陣破空之聲卻是傳進蕭讓耳中,這些破空聲很輕,和空氣有着很好的融合,明顯來人是高手,而且數目應該在五人左右。
“嗯?居然是他?”
蕭讓神識一掃,臉色立即就陰沉了起來,那破空之人,顴骨高闊,竟然是華太顯!
那跟隨華太顯而來的四人,有三個是生面孔,有一個卻是蕭讓的老相識,牧山野。
“蕭讓,給我站住!”
看到蕭讓發現自己,華太顯不再偷偷摸摸,就大聲喊了出來,那聲音中的恨意和殺意,聽得人一陣毛骨悚然。
“呵呵,居然有人追着來送死?”
麻涼姑盯着華太顯幾人,身體一抖,登時爆竹一樣,一陣劈啪作響。
“華太顯,你這是什麼意思?”
當華太顯和牧山野等人降落在蕭讓面前的時候,蕭讓皺眉問道,他和華太顯之間,其實並沒有直接矛盾,這種無謂的戰鬥毫無意義,能避免就避免。
“什麼意思?”
華太顯瞪着一雙滿是血絲的眼睛,一下就將一把龍形寶劍拔出來,指着蕭讓,“蕭讓,你殺死陳法言就算了,可你爲什麼要殺死柳山!”
“殺死柳山?華太顯,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殺他了?我是和他有過沖突,可是我沒殺他。”
蕭讓淡淡瞥了華太顯一眼,聲音不帶絲毫表情,因爲神劍同盟和陳法言的緣故,他雖然沒打過交道,但對華太顯印象一直不好。
“你說沒殺就沒殺?”
華太顯冷冷看着蕭讓,身上氣息極爲冰冷。
“那你說殺了就殺了?”
蕭讓反問道。
“哼,還敢狡辯,你在隱霧森林殺害柳山,此乃我親自查出來的,人證物證俱在!”
華太顯說道,說話之間,臉上神情極爲扭曲,明顯的在剋制着心頭的怒氣。
“人證物證都在,在哪?給我看看?”
蕭讓向着華太顯伸出了一隻手。
“給你看看?你是什麼東西,你配嗎?你以爲我是凡俗世界的公差辦案,需要講證據?和你說那麼多,只是想讓你死得明白,讓你知道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華太顯眼中帶着鄙夷之色,手掌輕撫那把龍形寶劍。
“我手中之劍,名喚大龍劍,死在此劍下,乃是你的榮幸,你···”
“嘰歪你妹啊!”
蕭讓拔出斬夜劍,一劍就向着華太顯劈過去,一道毀天滅地的劍芒登時嗤嗤吞吐在天地間,向着華太顯劈殺而去。
“果然卑鄙無恥。”
華太顯嘴角彎出一抹不屑的嗤笑,吐出一道鄙夷的聲音來,大龍劍在空中那麼一劃,就好像是小童在玩耍木劍一樣,很輕鬆隨意的劃了一下。
嗤嗤!
雖然這一劍看起來軟綿綿的毫無力道,但是一道好像將這天地都撕裂的劍芒卻是劇烈的噴涌而出,死亡的意志降臨在這一片空間,啪啪啪啪,樹立裡,無盡的樹枝被這劍芒所帶起的勁風斬斷,投向大地的懷抱。
轟!
幾乎是在兩人動劍的那一刻,兩道劍芒就正面轟在一起,劍芒頂尖之處,突然就爆發出萬丈光芒來,如同低空多了一輪小太陽,嗡嗡嗡,死亡的震動擴散到每一處空間。
轟隆隆!
悶雷在咆哮,在低吼,在憤怒,好像在醞釀着一場狂風暴雨,兩道劍芒在撞出那輪耀眼的太陽之後,終於有一道劍氣承受不住,四分五裂開來。
這是蕭讓的劍氣。
而華太顯的劍氣,則重新化作一條蛟龍,帶着無盡的殺伐之氣,將空間撕扯出低沉的咆哮,繼續向着蕭讓滅殺過去。
“苦海悲指,給我碎!”
蕭讓屈指一彈,彈出一道指影,噗的一下,洞穿龍頭,將劍氣消滅。
“竟然可以接的下我一劍,你,很不錯,比我見過的任何外門都要強,但是你不該殺掉陳法言,不該殺掉柳山,要不然我們會是朋友的。”
華太顯搖搖頭,話語之中,略微有些惋惜,蕭讓的天賦,乃是他生平僅見,要不是兩人之間有着不可化解的仇恨,他還真有意和蕭讓結交。
“朋友?你想多了,我和你這種人絕對不會成爲朋友的。”
蕭讓呵呵冷笑,華太顯居然振振有詞的說他殺了柳山,如此不分是非不聽解釋,這種人根本不配他結交。
經過戰王之戰後,陳法言對華太顯的重要人盡皆知,他因爲蕭讓殺掉陳法言而和蕭讓結仇,這點蕭讓理解,但他不分青紅皁白就一口咬定蕭讓殺掉柳山,這就是蕭讓不能忍的。
“華太顯,我就說一句,我和神劍同盟,和你,已經不可能做朋友,我殺了陳法言,你必殺我,既然這樣,我何必怕再多揹負一條人命?難道你還能殺死我兩次?”
蕭讓冷冷一笑,再次舉起了他的斬夜劍。
“不錯,你說得有道理,以你的膽大包天,若真做了,的確沒有否認的理由。”
華太顯點點頭,認可了蕭讓的話,只是他的聲音,卻冰冷依舊,“你不該殺陳法言的,真的,我越來越喜歡你了,如果你沒殺陳法言,就算你殺了柳山,我也不會找你報仇,但是很遺憾,陳法言就是死在你手中,我必須殺掉你。”
“戰吧,看誰能殺誰!”
蕭讓的心中,一腔熱血都沸騰了起來,有人遇到強大的對手會害怕,但蕭讓不一樣,越有挑戰,他反而越精神。
因爲人只有在壓力之下,纔會進步,武修,必須要在一場場的生死鬥中,才能突破!
雖然蕭讓可以吞服丹藥,但是他更情願是依靠自己。
“蕭讓,大龍劍斬你之後,我之劍一月不出鞘,劍上留你之血一月光景,以慰你在天之靈。”
華太顯身上,一股殺機鋪天蓋地的席捲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