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莫塵想到了諸多可能，也從未想過夜魔女竟然會提出這種匪夷所思的要求。
他沉默了足足片刻，才問道：“爲什麼？”
如果說他有着大羅境界的實力，又或者是金仙境界的實力，夜魔女提出這個要求，莫塵都不會這麼驚訝。只是兩人境界相仿，而夜魔女的詭秘甚至可以說是莫塵今生僅見。這樣的存在突然提出想要成爲自己的屬神，實在是莫塵感到看不懂。
夜魔女沉吟道：“你應該已經發現，除你之外沒有人能夠看到妾身。這並非是妾身動用了秘法，而是天生如此。妾身天生超脫命運之外，縱然是普通神王（大羅金仙）也感知不到妾身的存在。”
夜魔女說到這裡，神色多了幾分憂傷，嘆道：“哎，可惜成也天命，敗也天命。妾身天生超脫命運長河，但也因此無法成道。超脫命運者，又如何能夠點燃法則大道，高舉神國於命運長河？”
莫塵聽到這裡，終於明白了爲何別人都無法看到夜魔女。
同時，他臉色有些怪異，道：“你的意思，我能助你成道？”
“你，也是命運之外的存在。雖然妾身還不知道，你爲何能在超脫了命運的同時，又被命運所接納。但將來你高舉神國之時，妾身可以藉此機會順勢成就大道。
作爲報酬，妾身不僅可以爲你尋找光明神族與暗黑神殿在這方世界的所有情報，甚至幫你轉移光明神族與暗黑神殿對這方世界的窺探。”夜魔女說到最後，嘴角微翹露出美豔無雙的笑容，眼眸中充斥着自信。
以她這段時間對莫塵的觀察與瞭解，相信對方不會拒絕自己的條件！
莫塵瞳孔緊縮，心中充滿了驚歎。
倒不是因爲夜魔女給出的條件太差，而是這個條件太過豐厚。
先不說光明神族與暗黑神殿的全部情報價值幾何，單單是轉移光明神族與暗黑神殿對這方世界的注意，就已經超出了莫塵的預料。
他從未想過，夜魔女會有這般實力！
畢竟光明神族與暗黑神殿那是什麼實力，可是連妖刀姬都不敢輕易多言的強大存在。而妖刀姬，又是大羅境界的強者，距離聖人也不過半步之遙的偉大存在。
如此，足以想象夜魔女背後的實力，到底達到了何等可怕的程度！
雖然莫塵還不知道夜魔女的條件有着幾成真，但他本意只是想要獲得暗黑神殿與光明神族的全部情報。所以莫塵沉思幾秒，微笑道：“好，姑娘既然這麼痛快，本尊豈有不答應的道理。”
夜魔女微笑不變，與莫塵磋商了一番具體的條件，而後兩人以各自的大道本源起誓，簽訂了不可反悔的神約。
至於具體條款。
則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夜魔女會爲莫塵提供光明神族與暗黑神殿的具體情報。但除非必要情況，她不會親自動手對付光明神族與暗黑神殿。同時，夜魔女會發動身後的勢力，爲這方世界爭取一萬年的寬鬆期。
只要莫塵不是明天就去滅了光明神族與暗黑神殿，山海大世界那邊就不會理會這方世界的變化。
而作爲條件，當莫塵高舉神國成就金仙的時候，要給予夜魔女一個屬神的位置。
對於這些條件，兩方都非常滿意。
夜魔女終於找到了成道的機緣，而莫塵則收穫了強大的助力一枚。
因爲這個意外收穫，莫塵一時間心情大好。
有了夜魔女的幫助，他接下來的行動就可以大膽起來。雖說不能直接滅了光明神族與暗黑神殿，但也沒必要如同現在這般小打小鬧。
“還未請教，不知道姑娘是什麼人？”莫塵心情愉悅，微笑道。
兩人剛剛已經簽訂了不可違逆的神約，夜魔女勉強算是半個自己人，莫塵自是不介意送上笑臉。同時他也很好奇，夜魔女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對光明神族與暗黑神殿瞭如指掌，背後的勢力又會是何等強大，才能保證轉移光明神族與暗黑神殿的注意力。
“暗黑神殿命運魔王座下夜魔女，見過尊神。”夜魔女也相當的給面子，微笑着欠身行禮道。
雖說兩人只是簽訂了契約，還不能算是主神與屬神的身份，但夜魔女現在的表態無疑是承認了莫塵尊貴的身份。
暗黑神殿！
莫塵對夜魔女的態度很滿意，但對她的答案更加驚訝。
他眼睛不由瞪大，不敢置信地望着夜魔女笑盈盈的模樣，心中驀然浮現出一句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當然，夜魔女自然不會是豬隊友，但對於現在賣隊友的行爲而言，顯然比豬隊友更加可怕。
“若是能夠得道，暗黑神殿的任何人都能將其他人打包賣掉。這就是暗黑神殿的風格，利己主義！”夜魔女對於莫塵的驚訝並不意外，笑着解釋道。
暗黑神殿本就充滿了競爭與殺戮，甚至可以說暗黑神殿死在自己人手裡的神祇，比對外戰爭犧牲的神祇還要多很多。不過這種看似殘酷的競爭方式，卻也造就了暗黑神殿的輝煌。
畢竟縱然是成百上千的天神，也比不上一尊強大的主神有用！
莫塵聞言無語，但也沒有在此事上繼續糾纏。
他微微搖頭，溫和道：“那麼，不知道我們尊貴的副教主閣下，什麼時候能完成自己的承諾？”
副教主？
夜魔女眨了眨明眸，臉上帶着幾許的疑惑。
“本尊羽化仙門掌教，你既然是本尊的第一位屬神，自然是我羽化仙門的副教主。本教已經有過一位副教主，所以你只能屈居第二副教主之職。”莫塵解釋道。
“咯咯，副教主，不會是隻有兩個人的教派吧？”夜魔女笑道。
別人不知道莫塵的把戲，但她可是知道那天出現的晉無上，不過是莫塵的一尊化身罷了。
“不不，加上你之後，我們羽化仙門現在可是有三個人了。”莫塵心情不錯，難得與夜魔女開起了玩笑。
夜魔女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滿臉無語之色。
三個人，一位教主，兩位副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