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古紀元的九天十地。”
昊尊如實道：“在那時，玄天仙王成就仙王之位不久，仙域也曾打開了大門。”
冥尊聞言後，皺着眉頭，自語道：“玄天仙王……是？”
他回憶起了曾經的往事，只不過，都是一些殘缺片段，根本無法串聯起來。
甚至，冥尊最後還發現，這些記憶片段似乎不止是渡劫天尊的記憶，在更早前，他疑似在冥古時代就曾存在了，成爲了神話般的人物。
聽到師父的疑問，昊尊雖然猜測到師父應該恢復了記憶，卻也沒什麼驚訝。
他認爲，師父回到亂古紀元之時，距離玄天仙王的誕生，足足有近百萬年，所以哪怕恢復了記憶，不知道玄天仙王的存在也理所當然。
根據昊尊的瞭解，哪怕是真仙，也不可能隔着百萬年的時光，窺見到誕生在未來時空的仙王，更不要說，沒有踏足進真仙領域的師父。
所以，昊尊將亂古紀元的見聞，挑出了一些告訴了自家師父，都是他所瞭解的大事。
這讓冥尊若有所思，他呢喃道：“超越時光，超越命運，窺見過往，洞悉未來……”
“這就是‘仙王’之境界嗎。”
冥尊身爲將成道者，距離人道的巔峰越近，也就越明白，想要做到這些到底有多難。
也許在無知凡俗的眼中，飛天遁地的‘神’，能做到這些事，但是，哪怕整個宇宙最強大的生靈，也辦不到這些。
接着，昊尊說到了秘境的起源，這讓冥尊的臉色，有了輕微的變化。
冥尊自語道：“五大秘境……是一人開創的？”
“荒……”
他注視着昊尊，說起了自己回憶起的一個片段。
“在上一世，我曾經偶遇了一件不可思議的法器，後來，我知道了，那是一件仙器。”
“當時的我，應該是黃金歲月，強大到萬古星空都臣服，哪怕仙器，也主動與我交流。”
這話讓昊尊來了興趣，沒想到，在天尊時代還會有仙器。
他可是明白，哪怕在亂古紀元，仙器都是瑰寶，都是仙古紀元的遺留，被長生世家的至尊掌握，完全能數的過來。
“看來……是亂古末年之時，那場大戰爆發時，有了不爲人知的變故，所以會有仙器，流落到了冥古時代，甚至，至今都可能存在。”
昊尊暗自道。
在他思索時，冥尊也繼續說道：“那件仙器的神祇，稱它爲‘荒塔’，而荒塔的主人，據它說，是一位名爲荒天帝的蓋世人物。”
“荒天帝，就是開創了五大秘境的‘荒’嗎？是了，有創出五大秘境的天資，能締造一件仙器，並不讓人無法接受。”
冥尊如此道。
無論是開創五大秘境，還是締造仙器，都是古史中絕無僅有的大事件。
而涉及到兩樁大事件的強者，齊名諱，都有一個‘荒’字，讓人怎麼能忽視。
師父這番話，卻讓昊尊有些沉默起來。
他可是再清楚不過，在他離開後的九天十地，修行環境到底有多惡劣。
天尊時代元氣最沉寂的一個時期，都要強於，剛剛迎接天意一刀的九天十地。
在那種環境，真的有人能成仙嗎？並且，還不是正常真仙，是沒有渡過仙劫，就擁有真仙戰力，並且長生不朽的另類成仙。
哪怕昊尊也能猜到師父的觀點，理解他爲什麼會將‘荒’與‘荒天帝’視爲一人，也很難接受。
情緒複雜時，昊尊也說出了一事，他道：“我曾經與荒交手，當時他的法器，不是塔，而是劍。”
“哪怕他後來有所成就，遠超了以往，也不太可能拋棄以往所用的劍，去煉製一座塔。”
說到此處後，昊尊稍頓了一下，說出了另一個疑點，他說道：“而且，亂古紀元的器，沒有神，不存在完整的靈智，頂多，只有一些靈性罷了。”
在重返玄天道場前的那些年中，他曾遊歷九天十地，見識到了真正的至尊，以及仙器。
那位至尊正是被仙域至尊提及過的孟天正，而孟天正對他似乎很賞識，說出了不少事。
昊尊也因此清楚，哪怕是仙器，也沒有器中的神祇，也只有孕育在開天闢地前的混沌寶物，纔有極少數擁有‘神’。
這與師父口中的荒塔，對不上。
荒塔無疑是荒天帝煉製的法器，並不是先天的寶物，除非，荒在後來，甚至創出了五大秘境的獨有煉器之法。
這可能嗎……
昊尊心中複雜時，最終嘆息道：“原來，他後來的成就，那般的輝煌。”
“明明身處最殘酷的時代，卻，開創出了一個盛世。”
很明顯，一切痕跡都表明，他曾經見到過的那位荒，就是師父口中的荒塔主人……荒天帝。
看着自家的師父，昊尊忍不住，問道：“荒塔說過嗎，荒天帝最後怎麼樣了，是消逝在了那場大戰中的了嗎？”
他能想到亂古末年，波瀾壯闊的一幕。
異域強者叩關，要重現仙古的那一幕，而九天十地的諸多強者，那位仙王以及所有的至尊，都手段盡出，抗衡異域的強敵。
荒既然被尊爲天帝，想來當時的實力，遠不是尋常至尊能比的，在亂古末年的大戰中，想來也異常亮眼。
甚至……真的做到了另類成仙，不然，怎麼能煉製出仙道法器。
冥尊略有疑惑，不知道所謂的大戰，指的是什麼事情，不過，他開口道：“荒塔曾言，它的主人到最後，疑似成仙，至於，有沒有真的羽化飛仙，它也不敢確定。”
“疑似成仙……”
昊尊愕然了，自語：“不是真仙，也能煉製出仙器嗎？身爲一件仙器，荒塔竟然無法辨認，自己的主人，是不是仙。”
不過，想到亂古紀元的仙金之恐怖，他也就有了猜測。
可能荒也尋到了足夠的仙金，最終，孕育出了荒塔。
在接下來，闊別多年的師徒兩人，還說了很多事情，涉及到兩人的熟人。
一直到宇宙星空深處，傳來了隆隆雷聲，這次談話，才逐漸的停下了。
有烏雲在星空中匯聚，有恐怖的雷肆虐，這讓無數強者心中一緊，有老古董脫口而出，道：“成道之劫！”
是誰的成道之劫？
昊尊？
冥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