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也不只知道怎麼的,毓離沒有人來挑釁,反而是其他一羣人裡亂成了一團,首當其衝的是肯尼斯那一方,聽說他們所在的那座賓館被人爆破了,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在言峰綺禮一臉嚴肅地帶來這個消息的時候含光和毓離對視一眼,眼中均是閃過了然之色,看起來不按常理出牌的果然除了他們還有某人,看着手段估計就是那個魔術師殺手的傑作了吧……
毓離在提到對方的時候一臉欣賞,直言對方的做法很合他的心意,雖然他們兩個算是敵對方纔是。
沒等毓離翹首以待對方第二個來找自己時,又有麻煩事出來了,聽說出現的那個Caster原來是冬木市這幾日兒童誘拐案的罪犯,這下可好,Caster組的做法可算是捅了馬蜂窩,言峰璃正特別爲此召集了所有的參展人選共同追討Caster組,並且以一枚令咒作爲獎賞。
並沒有派使令也並沒有出現在教堂的毓離和含光依舊安靜地坐在賓館內,好整以暇地聽着言峰綺禮帶來的消息。
他們雖然說算是和遠阪時臣一派的,可是並不怎麼在意盟友的事情,更加不會唯命是從,因此他們之間自然產生了一個聯絡人,而那個人,就是曾經救回含光的言峰綺禮。
“……璃正師是嫌命長麼?”聽到言峰綺禮帶來的這則消息,毓離很不給面子的笑倒在一旁,而含光在沉默良久之後,終於忍不住皺起眉發問。
“……這是我父親和師父兩個人想出來的辦法,因爲時辰師在上一回強行使用令咒逼迫吉爾伽美什消失已經損失了一個令咒,這一次若是吉爾伽美什能夠徹底消滅Caster的話,那麼時辰師的那一個令咒就能夠被填補回來。”看到毓離和含光兩個人眼中紅果果的‘你爹和你師父其實是腦子不好所以才物以類聚吧’之類的種種情感,饒是言峰綺禮也不得不噎了一下。
其實他也覺得自己爹這麼做很蠢。
過早地暴露出自己擁有一大批令咒不是在對着別人說其實我是一隻很大很大的肥羊若是不死就太沒天理了麼?
如果不是時辰師拿到那一個令咒的話,不論落到任何人哪裡,言峰璃正的下場都逃脫不了一個死字,他是在用繩命作死。
“好吧,如果不是我們不說的話其實誰也想不到原來你父親已經和遠阪時臣狼狽爲奸了。”看到言峰綺禮不贊同的眼神,毓離沉默了一下還是很給面子地換了個說法,只是這個說法更加容易引人反感。
“話說回來既然要去討伐Castre的話我們需要去哪裡找對方呢?還是說你會將情報給我們?”
“請自力更生。”因爲說錯了話的毓離很容易就得到了某位神父的小心眼報復。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不如什麼時候上街逛逛,說不定就和那個Caster狹路相逢了呢。”聽到神父的話毓離也絲毫不以爲意,只是湊近了含光然後把頭擱在對方的肩膀上。
“既然這樣的話,今晚我們就去轉轉吧?”
“隨你。”在遷就王的這個方面,不會有人比含光做得更好。
於是下午兩個人換上一身現代服裝就大大咧咧出門了,甚至毓離連頭髮也沒有梳起,只是任由一頭青絲傾瀉而下,站在同樣一頭長髮的含光身邊,兩人就好像是穿越了一般帶着與現實格格不入的氣息。
而這種氣息,很快就被某些人發現了。
“喲,這不是Assassin嘛,難得在大街上看到你啊。”沒等毓離和含光轉悠幾步,不遠處就傳來了一個洪亮的聲音,轉過頭一看,正是一頭紅髮身材壯碩的Rider,他此刻一手提着兩個袋子,興高采烈地衝着毓離和含光揮手,身邊的那個小個子少年似乎是被他那種豪邁的行爲給嚇哭了似的。
“哦,伊斯坎達爾,怎麼,你找我們有事情?”在沒有談到正事的時候毓離顯然是一個二貨,而且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二貨。
“是啊,因爲本次的聖盃戰爭出現了好多的王者,所以我怎麼想都覺得聖盃的擁有者應該就會在我們幾個之間產生,所以今晚想先開一個宴會,作爲聖盃歸屬權的商議。”說到正事的時候,那個笑嘻嘻的大個子居然也能夠沉穩下來,帶着一臉嚴肅的表情。
“哦,王者之宴麼,聽起來是個不錯的決定呢,你打算在哪裡開?”毓離聽到征服王的話眼睛閃了閃,接着露出了很有興趣的表情。
含光站在對方的身邊沒有吭聲,只是兩人這種相處了多年連誰都插不進去的默契很是吸引人的注意,就連伊斯坎達爾也忍不住看了他好幾眼。
“嘛,暫定地點在艾因茲貝倫家吧,他們的據點好像是一座別墅吧,應該會有寬敞一些的庭園。”伊斯坎達爾自說自話地就定下了會場,也沒管他是不是提前和對方打過招呼了,不過也正因如此才暴露了他征服的本質。
“嗯,我知道了,晚上我會到場的。”毓離見對方沉默了一下就訂好了場所就知道那位自說自話的王一定是沒有提前打過招呼,而且肯定是臨時想出的據點,不過這樣也無所謂,誰讓王都是一羣任性的傢伙呢?
“哦,對了,那個金閃閃的傢伙好像和你們很熟,要不他就靠你們去通知?”伊斯坎達爾不愧是伊斯坎達爾,不過是第一次見面時對方離開時的那一頓就讓他察覺到了吉爾伽美什和毓離他們之間認識,不過毓離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傢伙,這傢伙的臉皮可是一等一的厚,因此他在聽到伊斯坎達爾的話的時候就一臉茫然狀,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似得。
“……嘛,算了,還是我自己去通知吧,看你們兩個也不像是對盤的樣子。”看到毓離一臉裝無辜的表情,純漢子征服王有些牙疼,不過他還是善解人意地收回了自己的要求,然後又換了一個,“這樣的話不如帶點好酒去吧,美酒美景才適合和談嘛。”
毓離看了含光一眼,在得到對方的頷首示意之後從善如流地應下。
“我怎麼不知道你還藏了好酒?”當着別人的面毓離沒發作,只是在兩人逛了一下午除了得到一個邀約之後就無功而返的毓離立即用控訴的眼神看着含光,就好像對方私藏了美酒是大逆不道的罪責一般。
“……不是我的酒。”含光沉默了一下,然後示意當事人自己解釋。
於是毓離就看到東葵畏畏縮縮着從含光的影子中探出頭來,一邊顫抖着一邊解釋其實是因爲自己特別好這一口的原因早在十二國的時候就偷偷收藏了不少的美酒。
“……既然是這樣的話就算了,不過下不爲例啊。”毓離看着小信鴿嬌小的身軀抽了抽嘴角,然後嘆了口氣。
說實話,沒見過東葵人形的他實在是無法想象某隻嬌小的信鴿醉在酒罈子裡的樣子,這畫面一想就很奇怪好麼?!
“如果是虛儀倒還容易理解一些……東葵……嘖嘖……”事實告訴我們其實想象和現實果然有很大的差距。
等到晚上含光帶着毓離駕馭着虛儀降落在艾因茲貝倫的老宅之前並沒有怎麼引起某位王者的警惕,實在是因爲先前的征服王太過豪邁,自說自話搞得兩人沒了脾氣,還因爲毓離和含光怎麼看都看不出什麼危險的原因。
“哦,終於來了啊,怎麼怎麼慢呢?”坐在一邊等得快要不耐煩的伊斯坎達爾看着毓離和含光姍姍來遲的模樣忍不住抱怨,他明明記得毓離也是有着代步工具的。
“還不是回去找好酒去了麼,怎麼,我剛纔看到你們似乎在討論什麼很盡興的樣子。”毓離臉上帶着好奇自來熟地走過去很是自然地從紅髮巨漢的手中接過酒勺,一口飲盡對方勺中的酒液,然後又十分自然地從桶中舀出另一勺,遞給了含光,後者一言不發照做。
“啊,我們剛纔正好說到這裡呢……互相自稱爲王並且互不相讓的話就無法不管了,也就是說,這並不是聖盃戰爭,而是問鼎聖盃,也就是說,究竟是誰更適合成爲聖盃之王,把酒相問,自然就能夠得出答案。””聽到毓離的問題,伊斯坎達爾來了興致侃侃而談。
正巧在話說到這裡時,某位又出場攪局了。“玩笑就開到這裡吧,雜種。”
伴隨着高傲的聲音,金髮的王者從庭院的不遠處走來,臉上依舊帶着蔑視的神情。
如果說含光他們的到來只是引起了Saber她們的疑惑的話,那麼吉爾伽美什的到來則是引起了她們的警惕:“Archer,你怎麼會在這裡?”
“嘛,是這樣的,在街上剛好就看到了這傢伙,於是就順便邀請了一下。”吉爾伽美什還來不及說話,Rider就開口替他解釋了起來,更何況,吉爾伽美什不也是自稱爲王麼。
現在可巧,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有一位王者席地而坐,帶着各自的氣場隱隱相撞。
吉爾伽美什向來沒什麼解釋自己行爲的興致,他只是帶着嫌棄的眼神轉了一圈周圍的景色:“沒想到選了這麼個鬱悶的地方來開王者之宴……讓我枉來一趟的失禮,你要怎麼道歉?”
“別那麼較真嘛,給,罰酒一杯算作你遲到的懲罰。”聽到吉爾伽美什的嫌棄,伊斯坎達爾倒是沒有任何計較,也是,作爲鎮守一國的王者,他們曾經都見識過比這庭院更美更大的風景,因此他只是呵呵笑着,然後岔開了話題,用從含光手上回來的勺子又舀了一口酒遞給吉爾伽美什。
出乎意料的,原本嫌棄這嫌棄那的吉爾伽美什並沒有拒絕對方的酒,只是在接過輕抿了一口之後,皺起眉:“哼,怎麼回事,這個便宜酒?你以爲靠這種東西就能夠衡量出誰是英雄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