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保住他

總裁 敢親我試試殘局 要保住他

宵風這一刀忽然在胸口停住,一隻強有力的手腕握住了他的胳膊。

他不用轉頭就已經知道他是誰,他們彼此之間的氣息都太過於熟悉,甚至會有種強烈的心靈感應。

宵絕神色沉氳,厲聲說:“就算你這樣死了,她也不會放人,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他怎麼會看不出來,可是他更看不得她再受一點一滴的苦,就算知道這樣希望渺茫,他還是願意這樣做。

宵絕忽然貼近他的耳邊低聲說:“把一切交給我。”

他的心裡忽然就燃起了希望,因爲他忽然想到了宵絕最擅長什麼,可是面上依然是裝做無動於衷。

就在剛纔他舉刀那一刻,鍾喻夕的眼睛中明顯有了驚恐,這是她從剛纔到現在流露出來的唯一表情,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表情但卻讓他興奮不已,這起碼證明她還沒有完全失去神志,她還在乎他。

白戀瀠對於突然多出來的一個人並不感到驚訝,無論是誰出現,計劃都不會改變,但她卻低估了宵絕。

“你就是風魔的大小姐?”宵絕突然目光冷冷的用手臂指向她,太用力以至於外套的袖口都跟着晃動了一下。

“我記得,你是阿風以前的侍女,叫索心。”

“索心只是我的假身份,我是軒轅夜派到他身邊的。。。臥底。”白戀瀠此時已經毫無避諱,況且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宵風其實早就發現了她的身份,留在身邊不過是爲了將計就計,那樣聰明狡猾的一個男人,想在他面前不露出絲毫的蛛絲馬跡談何容易。

宵絕笑了笑,忽然說:“你和他有一腿?”

白戀瀠的臉竟然有了絲俏紅,而軒轅夜的眼睛微眯,眉毛聳了起來。

“你在牀上的功夫不行,所以他不要你了?”宵絕冷嘲道。

“軒轅宵絕,不要跟我懲口舌之快。”白戀瀠明顯起了怒意,將手中的匕首扎得更深了一分:“今天你和軒轅宵風都要死在這裡。”

見她臉上因爲氣憤而變得通紅,宵絕更加放肆的大笑:“死在這裡?憑你?”

他眼睛盯着白戀瀠,一字字說:“我數三個數。”

白戀溹不知道他想幹什麼,警惕的注視着他的一舉一動。

“三”

“二”

“一”

他的手忽然做了一個向前推的動作:“倒。”

隨着他最後一個字音,白戀瀠雙腿一軟,麪糰一樣的倒在地上。

說時遲,那時快,宵風和軒轅夜幾乎同時衝了過去。

“夕夕。”

“夕夕。”

鍾喻夕忽然害怕的向後面縮去,沾滿鮮血的臉上佈滿了驚恐,她捂住眼睛大叫:“不,不要。”

兩個男人都不敢輕易靠前,站在不遠處焦急的看着她。

“血。”白芷忽然指着鍾喻夕的身後喊,衆人這才注意到,她的褲子上沾滿了血跡,此時似乎早已乾透。

“夕夕,我是瘋子,別怕,過來,我不會傷害你。”宵風輕聲哄着。

“瘋子?”她從指縫中露出一隻眼睛小心的看着他,看了半天忽然大聲的哭了出來,“瘋子,我害怕,寶寶,瘋子。。。”

她語無倫次。

宵風已經一步跨了過去,將她抱進懷裡。

白芷清晰的看到,這個剛強的男人的眼裡分明騰起了一片水霧。

“夕夕,別怕,我們馬上去醫院。”

他將她橫抱起來,穿過一臉落寞的軒轅夜,穿過神色糾結的宵絕,快速的向外面奔去。

天已經大亮,街上又開始排起了車龍。

“限你三分鐘之內馬上給我派一架直升機。”

掛掉電話,宵風乘着電梯來到一座大廈的樓頂,這是他衆多產業中一個,是本市最高的大樓。

鍾喻夕窩在他懷裡,嘴裡不停的祈求:“瘋子,寶寶,寶寶不要有事。”

“放心,我不會讓他有事的,你也不會有事。”他親了親她的額頭。

“寶寶,我愛他,瘋子,我愛他。”她哭着低喃:“我不想失去他,求你了,瘋子,保住他,好不好,好不好?”

她纖細的手指抓緊了他胸前的衣服,眼中含淚的祈求着。

他將她抱得更緊,骨節因爲用力而發白,這種情況下,寶寶能保住的機率微乎其微,他很清楚,可是他不忍心看到她眼中的痛苦,她好不容易纔從失去的神智裡稍微恢復了過來,他現在是她唯一的依靠。

他看着她,卻不忍心騙她,她小鹿一樣緊張的等着他的回答。

“好,我一定保住他。”僵硬的開了口,終於換來她欣慰的一笑。

她貼近他的胸膛,輕聲說:“瘋子,我不在乎他們怎麼折磨我,哪怕是用刀刮我的臉,我都不怕。可是,我不能承受他們傷害寶寶,寶寶是無辜的,他雖然還小,但我覺得他什麼都知道,他有思想,有喜怒,真的。可是,我卻感覺到他的生命在我的體內一點點的流失,我很害怕,我害怕他丟下我。”她顫抖着抓住了他的手臂。

“不會的,不會有事。”

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傳來,直升機帶起的狂風吹得宵風衣袂零亂,他在別人的協助下將鍾喻夕抱上飛機,然後機倉關閉,朝着醫院的方向飛駛而去。

“醫生,保住這個孩子。”宵風雙眼通紅,有力的雙手掐得醫生的手臂陣陣刺痛。

“六殿下,我們一定盡力。”醫生看着他懷裡這個渾身是血的女孩,心裡頭有了不好的職業預感。

“不是一定盡力,而是必須保住。”他說得鏗鏘,帶着不容拒絕的霸氣。

醫生懼怕他,只得用力的點點頭。

手術室的大門打開又合上,紅燈亮了起來。

宵風倚着冰冷的牆壁,頭垂下來,細長的髮絲掩蓋住了那雙疲憊的眼睛。

走廊蒼白的燈光映着他慘淡修長的身影,他像一個被世界拋棄的孩子,那樣無能爲力。

到最後,他依然是什麼都做不了,保護不了她,保護不了寶寶,甚至就連自己都需要她來保護。

他是一個廢物,徹頭徹尾的廢物。

他這樣想着,胸口傳來一陣悶燥,他的病還需要治療,可是他已經不管不顧,再多的痛苦也比不過她眼中一縷失望一絲怨愁。

手術還在進行中,醫生忽然匆匆的推門而出,臉色有些驚懼的看着他說:“六殿下,病人失血太多,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堅持不住了,睡覺去了,差得一更,明天有時間就補上吧,讓大家等了這麼久,八哥真的很抱歉。

謝謝大家的關心,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