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渺渺走了後,周圍恢復了安靜。
思暖重重的望了眼天晴,沒說話,似在等待她老實交代。
天晴知曉瞞不住,只得垂下眼去,“白渺渺說的沒錯……”
思暖驚得猛然回過頭來,瞪着天晴,一臉的不可置信。
“天……天晴,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思暖所認識的天晴,一向潔身自好,堅強獨立,即便生活再多的磨難,也始終沒有將她打倒。
她知道,現在的天晴已經走到了窮途末路……
天晴將書本攤開,沒有回答思暖,只是輕輕幽幽的開口:“對方是施南笙。”
覃思暖再一次驚訝得張大嘴,下一瞬卻是憂心忡忡,“可你這麼做,不就是失去了愛他的資格嗎?天晴,你有沒有想過,施南笙會怎樣誤解你?”
她怎麼會不知道?
他以爲她人儘可/夫,以爲她私生活淫/亂,以爲她工於心計……
可是……
“暖暖,我根本別無選擇。”天晴終於擡起頭來,蒼涼的望着覃思暖,苦澀一笑,“其實,命運對我還不錯。這個人,至少還是他,不是別人。”
這樣,她已經很感恩!
……
放學回家後,替白家開車的父親還沒下班。天晴做了飯,送到醫院,陪了景晚晴到深夜,纔回家。
手機,從始至終都沒有響起過。
她原本想打電話問問她遺落在那兒的書,但到底按出號碼後又刪除。除卻他召喚自己以外,他們真的不該有半點兒牽扯纔是。她不想讓他誤以爲她是個很難纏的人。
回家,景建國已經吃過飯,笑眼眯眯的在等着她。
“爸,怎麼還不睡?”
“等你吶。怎麼樣?昨晚施少爺可還滿意?”
景建國十足拉皮條的模樣,天晴不想發火,只蹲下身換鞋子,當做沒聽到他的話。
“今晚施少爺沒找你?”等不到迴應,景建國又補問了一句。
“爸!”天晴站起身來,望着父親。
作爲父親從不問問大女兒的病情,更不問她的學業,關心的卻是這種她覺得難以啓齒的事……
天晴心裡哀涼。
“也是也是,男人嘛,總是要休息的。”景建國換了語氣。
“沒事的話,我先去睡了。”天晴只覺得累。
景建國點點頭,“還是你爭氣,知道怎麼綁住男人。爭取再使點兒勁,要能嫁到施家去那纔好。”
天晴連聽都沒力氣再往下聽,只帶上門,疲倦的將自己拋到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