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的車開的很平穩,但是我的心臟跳得很劇烈,有幾次我都差點以爲它會從嘴裡蹦出來。
“名名,緊張麼?”
“嗯······”看來火燒般的臉頰已經暴露了我的真實心情。
“再見到他,名名你最想做什麼?”
最想做什麼?琉璃的話問住了我。直接衝上去問他“你還記得我麼”?不行不行,萬一真的不記得那我多尷尬。那裝作初始的樣子上去打招呼?這也不行,萬一他根本不想理我怎麼辦?那不是更尷尬。那要不偷偷的在暗處看看他?這個貌似不錯,可是那我怎麼能確定他到底是不是還記得我?
無比糾結的我根本回答不了琉璃的問題,只能無助的扒着車窗向外張望,看着一棵棵在眼前飛馳而過的樹,開始漫無邊際的聯想起來。突然······
“停車!琉璃!趕快停車!”
在我的尖叫聲中,琉璃的車發出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在馬路的中間停了下來。
“怎麼了怎麼了?”琉璃緊張兮兮的問我。
儘管車剎的還算及時,但是離剛纔的地方已經錯過了不少,我趴在車窗上向後張望,勉強能看到路過的那個衣服專賣店,一個年輕姑娘親熱的挽着一個男人的胳膊,在櫥窗外邊指着什麼,男人在點着頭,好像在符合姑娘的意見。如果只是普通的情侶我倒是沒有必要那麼激動,關鍵那倆人是尼克和小舞。
我真猜不透尼克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想的,一夜過後是不留隻字片語的無情離開,媽媽的葬禮又出來大包大攬,現在居然又在這裡跟別的女人甜蜜逛街,我對於他來說究竟是怎樣的存在?難道僅僅是普通朋友的一時失誤而已?
“名名,車窗玻璃跟你有仇麼?外邊有什麼?”
琉璃的問話驚醒了我深重的怨念,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指甲正在車窗上來回的划着發出陣陣牙酸的“吱嘎”聲。眼看他就要隨着我的視線看過去了,我連忙整個人都趴在了車窗上。
“沒什麼沒什麼,我們走吧~”我擺出自認爲最無辜的笑容,雖然這個表情肯定很扭曲。
好在琉璃不像連城那樣較真,他只是定定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就開始重新發動起了車子。
接下來的路程我有些心不在焉,連到了目的地都沒發現,車子在琉璃的家門口停了下來。
“名名,想好怎麼辦了麼?”
“噶?”我迷茫的看着他,“幹什麼?”
琉璃深吸了一口氣:“雖然知道問你不太合適,但是我實在是很想知道你剛剛到底看見了什麼?剛纔還爲了泥團哭得稀里嘩啦,現在就連到這兒的目的都給忘了,我真的很懷疑你剛纔的表現是真心的麼?”
琉璃這話說的有些刺耳了,不過也完全能夠理解,任誰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也會這麼想的。我無言以對,只能默默的低下頭摳着手指頭。
“對不起。”大概是意識到了自己說話的不中聽,琉璃接着就向我道歉了。